第二十章 解答疑惑
“那請問，我要做些什麽？”夏洛克問道。
“鑒於你沒有任何神術……”迪恩剛開口，就被哈利打斷了：“什麽？什麽？他不是注射魔藥了麽？怎麽會沒有神術？”
“就算他過去沒有注射任何神明的魔藥，他也該獲得至少一項神術的。”亞摩斯的弟弟亞爾林摸著自己胡子上的白色長須，朝自己的兄長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神術就是那些神奇的能力麽？”夏洛克問出了自己最想問的問題。
“沒錯，偽神的教會把它們稱作神術，我們也沿用了這個稱呼。”回答夏洛克問題的是沒有什麽頭發的亞摩斯。
“那他肯定不能來醫療部了。”海洛伊絲扭著自己的衣角，看著腳下的地麵，生怕她的話會激怒夏洛克似的。
“海洛伊絲曾經是醫療之神的執行者，現在擔任醫療隊的隊長。”迪恩解釋道。
“你們都曾經是某個神的信徒麽？”夏洛克疑惑道。
他剛才就聽迪恩說自己過去是工匠之神的執行者，現在聽說海洛伊絲也是醫療之神的信徒，難免有些疑惑。
“我和我的弟弟是信奉知識之神的世家，我們過去也曾信奉它。”亞摩斯開口說道，在描述知識之神的時候，他用上了在布列托尼亞語中專指牲畜的它。
“我也是工匠之神的信徒！和老大一樣！我也是一直和老大混的！”聽到哈利咋咋呼呼的發言，迪恩的嘴角也帶上了一絲笑意。
“奧秘之神。”像是他冷峻的外表一樣，邁爾斯的發言也極度簡短，這讓夏洛克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
“奧秘之神是邪神，夏洛克你可能沒有聽過，他是各種各樣神奇魔法的掌控者。”頭發相對較多的亞爾林向夏洛克解釋道。
“那難道知識之神不擅長魔法麽？”夏洛克問道。
“知識之神自稱全知，他的權柄更多是在記憶力和智力方麵的加成和對心靈的掌控，就像你之前看到的幻象和催眠。”亞摩斯咧開了嘴：“高序列的神眷者還會獲得讀心術之類的神術。”
夏洛克這才明白，是以前的網絡小說對他荼毒不淺，才讓他下意識地形成了知識之神就是法術的掌控者的概念。
“邁爾斯的能力是一些小巧但很有用的法術，像是火球、閃電或是冰霜。”亞摩斯接過了弟弟的話。
“讓我縷縷。”夏洛克抓了抓頭發。
大家很配合地保持了安靜。
“你們再次注射魔藥沒有獲得新能力？”夏洛克開口問道。
“沒有，但是我們注射魔藥會讓我們轉而從古神那裏獲取能量，不再受那些偽神的控製。”
“不再受他們的控製？”
“我們之前和你說過的。”亞摩斯說道：“魔藥是偽神的騙局，他讓凡人每個階段都向他們舉行儀式，以證明他們的忠誠，才會賜予下一階段的魔藥。”
“但是我們不需要了。”亞爾林接過話頭：“每當我們的靈性增長到一個階段的極限，古神便會賜下祂的恩典，讓我們順利的到達下個階段。”
“但是你們使用的仍然是原本神明的神術？”夏洛克問道。
“準確來說是從古神那裏竊取來的力量。”迪恩答道。
“嗯，很合理。”夏洛克心想。
“那你們怎麽會覺得我獲得了新的神術？”夏洛克又問道。
“我們以前也給普通人注射過魔藥，但他們的大多數瘋掉了，隻有少部分人.……”海洛伊絲推了推眼鏡，軟軟地答道。
“他們怎麽了？”夏洛克連忙開口問道。
誰知聞言海洛伊絲躲到了邁爾斯的背後，一副很害怕的樣子。
夏洛克看到一旁的哈利在衝她做鬼臉。
“他們獲得了知識之神、工匠之神、醫療之神或奧秘之神之一的序列一的神術。”
“序列一？”夏洛克問道。
“你可以簡單地理解為等級啦。”哈利笑道：“序列越高的人越厲害，序列每上升一級就會獲得一些新的能力。”
“老頭在序列一的時候就被加強了察言觀色的能力，序列二的時候學會了幻象、序列三的時候則獲得了催眠的能力。”哈利滔滔不絕的說著。
“我和老大則是先加強了身體的強韌度和手工能力，然後學會了製作超凡物品，然後得到了附魔物品的能力。”
“而邁爾斯……”哈利剛打算開口，就被邁爾斯一眼瞪了回去。
他躲到了夏洛克的背後，繼續衝著邁爾斯身後的海洛伊絲做著鬼臉。
“像哈利這樣子直接報別人的老底在神眷者之間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有些時候哪怕你知道，也隻需要放在自己心裏就好。”迪恩笑道。
“那多恩為什麽是殺戮之神途徑的？”夏洛克想起了內森子爵的死。
“那是他一直信奉著的神，無論如何也不能叫他改信，我隻好幫了他一些微不足道的小忙。”亞摩斯解釋道。
“為什麽要讓他改信？”夏洛克又有了新的問題。
“那是因為.……”亞摩斯說了一半，迪恩又開口道：“那是因為除了知識之神、工匠之神、醫療之神和奧秘之神以外的神眷者注射了我主賜下的藥劑後不僅不會獲得解脫，反而會陷入瘋狂。”
“或許古神就是在這樣向我們暗示人類未來的前進道路吧。”迪恩抬起雙手作祈禱狀，其他人也紛紛做出了同樣的動作。
夏洛克有樣學樣，但是目光卻在他們之間來回閃動。
在他印象中的邪教徒應該不是這樣的，他本以為邪教徒應該是全部穿著黑袍子，性格陰暗，在他們的邪惡的祭台上分屍一個又一個人來取悅他們的神。
但是現在，他們站在了地下的教堂裏，雖然在地下但明亮的燭火讓這裏一點也不陰森，地上的紅地毯幹幹淨淨，石磚也有認真的擦過，兩邊的座椅擺的整整齊齊，穹頂上的壁畫莊嚴又神聖，簡直不亞於一個小鎮的教堂。
而這些人，夏洛克心中一動，他看到了每個人臉上寧靜的表情，他們穿著整潔的衣物，走在街上也幾乎不會讓人感到怪異：除了兩個老人和海洛伊絲，兩個老人穿著黑色的袍子，而海洛伊絲穿著醫療之神的白大褂，肩膀上紋著代表醫生的纏著一條蛇的權杖和兩邊的天使羽翼。
他心中有了明悟：他們並非是邪惡的，他們甚至可能是善良的，他們以為自己在做正確的事情，但他們不知道自己其實被騙了，他們以為自己比教會的人懂得更多，但實際上。
他們都不過是被利用的工具罷了。
區別隻在於利用他們的神不同，一邊是正神、一邊是古神。
夏洛克從心底為這些人感到悲哀，但是他什麽也改變不了：他不過是個普通人，想過普普通通的生活。
“夏洛克，你跟著亞摩斯走吧，他會告訴你的房間在哪裏，午餐過後，邁爾斯會有任務給你。”迪恩安排道。
夏洛克點點頭，直到此刻，他才知道確切的時間，也感受到了胃中酸液的灼燒。
這麽說來，其實他又沒吃早飯。
真要說的話，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他的飲食就沒規律過。
想到這裏，他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