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教團高層
夏洛克的思考被老人的突然開口打斷。
“倒是忘了自我介紹了，我的名字是亞摩斯-貝爾德。”
“我還有個弟弟，相信你已經見過了，他的名字叫亞爾林-貝爾德。”說到這裏，老人摸了摸自己沒有什麽頭發的頭皮，似乎是為之前假扮少女感到尷尬：“他就是那個凱蒂。”
夏洛克強忍著臉皮的抽動，點了點頭，又把目光轉向了那個黑風衣的男人。
“迪恩-布朗，大家通常叫我老大。”黑風衣的男人也難得地露出了些笑意：“過去是工匠之神教會的執行者。”
“執行者？”夏洛克知道自己是小白，老老實實地不懂就問。
“就是暗地裏執行任務的那些人，大都是些神眷者。”迪恩也很客氣的給與了回答。
“像是.……額.……埃文-霍克那些人？”夏洛克本想開口說局長，但後來覺得那樣子有些太過於尊敬，不大符合一個被洗腦了的邪教徒的形象。
“沒錯。”迪恩打量著夏洛克：“你現在也是神眷者了，你現在有什麽感受麽？”
“很不幸，我在牢房裏就有試驗過，但是我沒有獲得任何能力。”夏洛克說出了自己早就準備好的說辭。
迪恩和老人亞摩斯對視了一眼，臉上帶上了狐疑的神情：“沒有獲得能力？”
“或許你獲得了什麽特別的啟示？”老人猜測道：“畢竟我們無法承受古神的力量，或許古神有和你說祂更多的故事？”
“邪教徒認為的古神就是那些白色人影。”夏洛克尋思著。
“我看見了古神在祂金色的神國裏，穿越了無數浩瀚的星辰，最終來到了一顆荒蕪冰冷的星球。”
他沒有敢說宇宙飛船，也沒敢說太空，生怕引起對方的懷疑。
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對方的表情，卻發現對麵兩人臉上寫滿了欣喜。
“有什麽值得高興的事情麽？”夏洛克問道。
“這樣子故事就聯係起來了。”老人握拳，振奮道：“哈利那小子看見了主從他的神國裏踩到了冰冷的大地上。”
“我看見了主施展祂的神力，輕而易舉地製服了大地上的古龍和泰坦。”
原來那種四足飛龍和巨人的名字叫做古龍和泰坦麽？看來他們的力量確實在白色人影麵前不堪一擊。
“我的弟弟看到了古神的又一次奇跡，祂將寒冷的星球改造成了溫暖如春的後花園，又幫助這裏原本的生物度過最初不適應的難關。”
看來那個文明改造了這個星球的氣候，怪不得我當時看到的泰拉和現在的泰拉氣候完全不符呢。
“海洛伊絲看到了古神創造了精靈、龍族、巨人、矮人和蜥蜴人，並把他們當做自己的孩子一樣教導。”
“等等，飛龍和古龍有什麽區別？”夏洛克插嘴道。
“四足和雙足，愚蠢的野獸和主的智慧造物的區別。”老人回答道。
夏洛克發現了另一個疑點：“古神沒有創造人類？”
“這是教會沒有欺騙人們的一點。”迪恩開口了：“人類確實不是古神創造的，他們是精靈族在殖民擴張中發現的本土種族，最初作為精靈族的附庸來做一些重體力活。”
夏洛克默默點頭，又開口問道：“那迪恩閣下看到了什麽？”
迪恩和亞摩斯又一次對視了一眼，一同開口道：“背叛。”
“那是所有古神的造物的反叛。”迪恩正色道：“他們學習了古神的所有智慧，並將其用來對付自己的造物主。”
夏洛克不禁戰栗，抬頭仰望穹頂的壁畫，好像又一次看到了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
精靈們念出咒語，驅使他們強大的靈能；矮人製作的精良附魔裝備配備在他們的每一個戰士身上；冷血的蜥蜴人戰士們無懼死亡，用它們龐大的身軀和韌性十足的皮膚頂出一道道血路；而人類的戰士們是數量最多的炮灰，填充著整個戰場，參與著一場本不屬於他們的叛亂。
而那些白色人影，他們孤軍奮戰。
“古神怎麽會戰敗？祂那樣的偉大。”夏洛克確實對白色人影文明戰敗的理由感到了疑惑。
“因為憐憫，因為祂對我們的愛。”迪恩抬頭，望向了天花板。
夏洛克也望向了天花板，看著白色人影模糊的麵容，心底竟流過一股暖流。
孤立無援的白色人影自始至終沒有使用他們最強大的力量，他們相信這隻是孩子們的一場小小玩笑，他不舍得傷害自己的這些造物們，直到一切無法挽回。
他們後悔過麽？夏洛克不知道，但或許永遠也不會知道，這世界上再也沒有了那些白色人影的消息了，隻剩下他們過去的囚犯——真正的古神才能講述他們的故事了。
夏洛克心想著，後背卻突然被用力拍了一下。
夏洛克吃痛地扭過身軀，卻發現了一個身高一米六幾，及肩短發，穿著白色長袖和背帶褲的……
夏洛克花費了很多力氣也沒有分辨得出對方到底是男是女。
對方麵容精致，鼻子小巧，嘴角帶著笑意，眼睫毛很長，眼睛也很大，標準的女孩子臉，但是直覺告訴夏洛克他不能這麽簡單的下判斷。
“你好啊！你就是新人麽？”對方帶著愉快的調子和夏洛克打著招呼。
對方的聲音也分辨不出男女，夏洛克隻好咧開嘴：“您好，您是？”
“他是哈利，我剛才提過了。”亞摩斯的聲音恰到好處地響起。
夏洛克的目光跟著哈利轉到了身前，他的眼角餘光看到迪恩臉上也帶著些笑意。
“哈利的性別問題可不止讓你一人犯了難。”迪恩笑著說道，好像猜到了夏洛克的疑惑。
“真是的，亞摩斯你就不能讓我多玩玩麽？”哈利嘟著嘴：“我上次差點就混進海洛伊絲的房間了。”
“但是上次的上次，你差點被邁爾斯推倒。”迪恩哈哈笑道：“亞摩斯這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
“您好，夏洛克先生。”另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從夏洛克背後響起。
夏洛克循聲望去，看見了一個看起來非常幼小的女孩子，她的身邊站著一個和夏洛克差不多高的年輕男子。
“我是海洛伊絲，負責大家的健康問題。”她臉上帶著勉強的微笑。
“海洛伊絲有些怕生，但過段時間大家熟悉就好了。”迪恩解釋道。
“我是邁爾斯，主要負責執行任務。”那個男人帶著冷硬的腔調說道。
“和海洛伊絲是戀人哦。”哈利趴在夏洛克的背上，悄悄在他的耳邊說道。
“你不要以為我沒聽見，哈利。”那個男人盯著哈利，露出了一絲怒意。
夏洛克看著邁爾斯，覺得兩人似乎有些合不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哈利差點混進海洛伊絲房間的原因。
“真熱鬧啊，難得大家都聚齊了。”另一個聲音從黑暗中發出，直到火炬照亮了他的臉。
那是另一個老者：他穿著和亞摩斯一樣的老舊黑袍子，麵孔和亞摩斯一樣的蒼老，但是他的頭發多得多，幾乎沒有稀疏的跡象。
“我是亞爾林，我的哥哥一定介紹過我了。”他從兄長哪裏得到了肯定的回複後，又開口道：“我和哥哥都算是這裏的參謀，主要負責管理財政和製定詳細的計劃。”
“歡迎來到歸正會。”迪恩張開雙臂，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