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99.真正的和光同塵
卯之花劍悟的意識，被和光同塵的內心世界的湖水吞沒，向著湖水的深處墜去。
和光同塵的卍解被藍染惣右介以崩玉的力量強行摧毀了以後。
其內在世界仿佛也在崩潰。
原本碧藍如洗的天空霎時間烏雲密布。
平靜的湖麵一下子變的波濤洶湧，內心世界的天地都仿佛在震顫。
但是卯之花劍悟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去在意這些事情了。
在鎖結、魄睡以及心髒都被破壞了的現在，卯之花劍悟的生命也早已進入了倒計時。
靈力在不斷地流逝。
卯之花劍悟已經逐漸地無法再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的存在的。
往昔的一切，就如走馬燈一般在卯之花劍悟的腦海之中浮現。
“對不起！”
卯之花劍悟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究竟是在向著哪一個人道歉。
或許是在向著所有人吧！
向著一直以來相信著自己、期待著自己、關心著自己、愛護著自己的所有人！
自己終究什麽也沒能改變！
明明都穿越了，但是卻連主宰自己的命運的能力都沒有，未免有些太過於可笑了！
卯之花劍悟的意識已經瀕臨消散。
但是在最後一刻，卯之花劍悟卻是依稀看見，從水麵之上，似乎正有著兩個身影在向著自己奮力地遊了過來。
“笨蛋劍悟！”
“劍悟！”
是玄女以及素女。
卯之花劍悟勉強地睜著眼睛，看著此刻正竭盡全力地想要來到自己身邊的兩名少女。
在自己的生命的最後一刻，還有玄女以及素女的陪伴，似乎也算是一個可以接受的結局了。
至少要比前世的時候，孤獨地一個人死在家中，要好上不少了。
於是卯之花劍悟竭盡了自己的最後的力氣，向著玄女以及素女伸出了手。
不過現在回想一下，自己前世的時候，在電腦裏麵存著的那十幾個T的學習資料，好像還沒來得及處理的吧！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卯之花劍悟不禁在心中自嘲地笑了笑。
然後意識徹底地陷入了黑暗！
但是在最後一刻，玄女以及素女也成功地抓住了卯之花劍悟的手。
★
“唉呀！真是不得了的力量呢！”
市丸銀回到了藍染惣右介的身邊，看著此刻正跪在地上，早已失去了生命的氣息的卯之花劍悟。
尤其是在卯之花劍悟的胸前的那個誇張的前後貫穿的大洞。
市丸銀的臉上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麽的樣子。
藍染惣右介雖然注意到了市丸銀的小動作，但是卻並沒有將其放在心上。
而是手持再度被自己封印了起來的崩玉，走到了卯之花劍悟的身旁。
實際上，這是藍染惣右介第一次使用崩玉的力量去嚐試著破壞某物。
從結果來看，其威力自然是不同凡響。
雖然藍染惣右介的心中同樣也有些好奇。
為什麽崩玉的力量在貫穿了卯之花劍悟的胸口以後，就像是突然之間消失地無影無蹤了一般。
並沒有將卯之花劍悟的身後的土地也一並摧毀。
不過藍染惣右介卻也僅僅隻是將其當作是崩玉的力量的特性。
隻會摧毀被其主人，也就是藍染惣右介所選定的目標而已。
於是，藍染惣右介的目光先是落到了依舊被卯之花劍悟握在手中的已經折斷了和光同塵之上。
作為耳目遍及靜靈庭的幕後黑手，藍染惣右介自然是知道的，在15年前，曾經有一把淺打被從靈王宮送了下來，然後交到了卯之花劍悟的手中，成為了現在的和光同塵。
雖然所有的淺打其實都是來自於靈王宮，由“刀神”二枚屋王悅鍛造。
但是藍染惣右介卻也依舊是對卯之花劍悟的和光同塵十分地感興趣。
因此，哪怕和光同塵現在已經折斷了，藍染惣右介卻依舊是想要將其帶回去好好地研究一下。
不過，在此之前，藍染惣右介還要先回收卯之花劍悟體內的靈王的碎片。
當初，鬆本亂菊體內的一枚小小的靈王的指尖，就可以讓無論吞噬了多少靈魂都無法得到滿足的崩玉覺醒。
藍染惣右介十分地想要知道，如果可以吞噬了卯之花劍悟體內的靈王的碎片，崩玉又會進化到哪一個階段呢？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之前被卯之花劍悟破棄詠唱出的五龍轉滅的餘波不知道震飛到哪裏去的東仙要，終於是回來了。
東仙要身上穿著的在背後寫著“六車九番隊”字樣的風衣，也已經是破破爛爛的了，並且在身體上的各處都有著傷口。
“藍染大人，請恕在下無能！”
東仙要回到了藍染惣右介的身邊，立刻單膝跪地，向其請罪。
“要，不必自責，與卯之花劍悟相比，你的實力確實有很多不足，不過現在你隻需要繼續將心中的仇恨寄存在我這，然後與我一同前行！”
藍染惣右介說著，就越過了單膝跪地的東仙要，來到了已經完全失去了生命反應的卯之花劍悟的身旁。
再度取出了崩玉，將其放置於卯之花劍悟的頭頂的上方約30厘米的地方。
接著便試圖抽取卯之花劍悟的體內存在著的靈王的碎片。
一道無形的能量從崩玉之中釋放了出來，綿延到了卯之花劍悟的身上，並且崩玉之中的能量似乎也變的更加的活躍了。
一開始的時候，藍染惣右介認為這是崩玉與卯之花劍悟體內的靈王的碎片產生了共鳴的緣故。
但是隨後藍染惣右介卻發現，崩玉之中的能量確實變的活躍了，但是卻並不是因為崩玉在抽取著卯之花劍悟的體內的靈王的碎片的力量，恰恰相反，是卯之花劍悟在抽取著崩玉的力量。
“不好！”
藍染惣右介在意識到了這一點的時候，便趕忙施展了瞬步從卯之花劍悟的身前離開。
但是卻依舊是遲了一步！
一道劍光劃過，藍染惣右介的胸前再度出現了一道傷口。
本應該徹底地失去了生命的卯之花劍悟，手持折斷的和光同塵，緩緩地站起了身。
“怎麽可能？”
不僅僅是藍染惣右介，在場的東仙要以及市丸銀的臉上同樣是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雖然東仙要無法看見，但是卻可以感覺得到，本應該徹底地消失了的卯之花劍悟的靈壓，突然之間卻又再度出現了。
而且這一次的卯之花劍悟的靈壓，與之前比起來，給人的感覺既熟悉卻又十分地陌生。
然後，隻見胸前依舊是被貫穿了一個大洞的卯之花劍悟再一次地舉起了折斷了的和光同塵。
東仙要立刻想要保護在藍染惣右介的身前。
“藍染大人！”
然而，卯之花劍悟僅僅隻是微微地調整了方向，朝著東仙要，輕輕地一揮折斷了的和光同塵，釋放出去的劍壓便一下子將東仙手中握著的試圖進行阻擋的名為清蟲的斬魄刀斬斷了。
巨大的傷口近乎要將東仙要斬為兩段，如果不是東仙要習慣性地在戰鬥中後退了半步的話。
至於一旁的市丸銀，則是十分幹脆地把斬魄刀收了起來。
“看來我是幫不上什麽忙了，藍染大人。”
市丸銀擺出了一副看戲的樣子。
藍染惣右介對於東仙要的瞬間落敗以及市丸銀的退卻都沒有感到絲毫的奇怪。
現在的藍染惣右介依舊還在為自己在數百年來不斷地奪去擁有成為死神的資質的優質的靈魂，才成功製作出來的辦成品的崩玉的能量，居然一下子就被卯之花劍悟奪去了至少三分之一，而感到怒不可遏。
然後看向了自己身前站著的，再一次地舉起了折斷了的和光同塵的卯之花劍悟。
並且藍染惣右介注意到，卯之花劍悟手中握著的剩下來的半截和光同塵，居然在一點一點地恢複著。
僅僅隻是這麽一點時間，就已經完全恢複如初了。
“你以為就憑你手中的那把折斷了的斬魄刀，便可以殺了我嗎？斬魄刀如果在卍解的狀態下被摧毀，其力量便不可能再完全恢複了！”
藍染惣右介拔出了鏡花水月，對著卯之花劍悟說道。
“現在的你，也已經徹底地變成了虛！”
藍染惣右介根本無法理解為什麽卯之花劍悟的胸口明明被開了一個大洞，居然會沒有死，更無法理解為什麽卯之花劍悟可以吞噬崩玉之中的能量。
但是不管是什麽原因，現在的藍染惣右介都已經有些失去了理智。
而且根據藍染惣右介現有的知識，很快便推測出了，現在的卯之花劍悟不過隻是進入了更徹底的虛化罷了。
完全無法壓製住自己體內的虛的力量，從而進入了完全的虛化狀態，不，是徹底成為了虛！
既然是虛，那麽現在的卯之花劍悟就根本無法使用死神的斬魄刀的力量。
現在的和光同塵不過隻是徒具其型罷了！
所以，藍染惣右介絲毫沒有任何的擔心。
就算卯之花劍悟吞噬了崩玉的三分之一的能量又如何？
自己不是還有剩下的三分之二嗎？
而且自己既然可以殺死卯之花劍悟一次，那就可以再殺死一次！
然而，卯之花劍悟就仿佛是看穿了此刻的藍染惣右介的想法一般，以一種詭異的語調，開口說道。
“真的是如你所想嗎？”
此刻的卯之花劍悟的聲音，透露著詭異。
並非是單獨的卯之花劍悟聲音，同時在其中還包含著另外的兩種女性的聲音。
正是玄女以及素女。
卯之花劍悟的眼瞳的顏色，也在此刻改變了。
左眼血紅，右眼冰藍。
“不過隻是一隻虛而已！”
藍染惣右介握緊了鏡花水月，準備釋放靈壓，施展五龍轉滅，一口氣將卯之花劍悟再度擊殺。
然而卯之花劍悟卻回答道。
“我並非是虛，也並非是死神，而是將要殺死你的人！”
卯之花劍悟邁出腳步，在下一刻，其身影便出現在了藍染惣右介的身後。
藍染惣右介根本無法察覺到卯之花劍悟的靈壓。
不過得益於強大的戰鬥本能，藍染惣右介卻依舊是在第一時間回身招架住了卯之花劍悟的攻擊。
“破道之九十九，五龍轉滅！”
在一瞬間，藍染惣右介再度破棄詠唱出了五龍轉滅。
但是卯之花劍悟卻絲毫沒有在意。
“王虛的閃光！”
鮮血從卯之花劍悟的雙眼之中流淌出來，然後鮮血化作了靈子，在卯之花劍悟的身前匯聚，血紅的靈壓，在近距離對著藍染惣右介釋放了出去。
“什麽？”
聞所未聞的虛閃，一下子就將五龍轉滅的靈壓衝散，藍染惣右介也沒有能夠及時地避開。
雖然憑借著自身的強大的靈壓，藍染惣右介僅僅隻是稍微地有一些狼狽罷了。
但是藍染惣右介的心中卻依舊是感覺到了忌憚。
“王虛的閃光？”
雖然藍染惣右介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一種虛閃的存在。
但是其威力卻要遠勝於目前藍染惣右介所見識過的任何一隻瓦史托德的全力施展的虛閃。
並且在王虛的閃光施展出來的一瞬間，藍染惣右介更是感覺到了時空的動蕩。
但是還沒有等藍染惣右介站穩，卯之花劍悟的攻擊再一次到來了。
依舊是隻能在卯之花劍悟攻擊的前一刻才能察覺到其靈壓的到來。
這不是瞬步！
是響轉！
藍染惣右介一下子就想到了響轉這一類似於瞬步的大虛專屬的招式。
“你還說自己不是虛？”
藍染惣右介再一次地對著卯之花劍悟說道。
但是更多的還是對著自己說的。
“那就讓你見識一下吧！我的卍解！”
卯之花劍悟站住了腳步，然後對著藍染惣右介，將手中的和光同塵拋向了空中，接著反手握住。
接著，卯之花劍悟鬆開了手，任由和光同塵向著地麵墜去。
“卍解！”
天地之間，皆被黑暗籠罩。
在和光同塵的劍刃觸碰到地麵的一瞬間，地麵泛起了漣漪。
不知什麽時候，卯之花劍悟以及藍染惣右介已經站在了如同明鏡一般平靜的水麵之上。
伴隨著泛起的點點漣漪，和光同塵消失在了水中。
同時，在卯之花劍悟的原本已經空無一物的胸膛之中，此刻出現了兩股截然相反的能量。
一黑一白！
兩股能量交融在了一起，化作了一枚晶瑩剔透的寶石！
“崩玉？”
在見到了那一枚寶石的一瞬間，藍染惣右介便感覺到了自己手中的崩玉似乎是在震顫。
那是恐懼！更是興奮！
然後還沒有等藍染惣右介進一步思考，卯之花劍悟接下來詠唱的靈言，便一下子將其注意力再度吸引回了現實。
在和光同塵沒入水中之後，泛起的漣漪不斷地擴散著，愈演愈烈。
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化作了洶湧的波濤。
“和光同塵，玄素唯我！”
伴隨著靈言的詠唱，兩聲嘹亮的龍吟響徹雲霄。
一黑一白，兩條巨龍從水麵之下衝天而起。
接著化作了最為純粹的靈子，黑白雙色的靈子向著卯之花劍悟湧去。
卯之花劍悟的身上一瞬之間爆發出了遠勝於先前的靈壓。
就如同一柄利劍一般。
漆黑的混沌世界被如同利劍一般的靈壓衝破。
接著，卯之花劍悟的靈壓消失了！
黑白雙色的靈子，化作了一件同樣是黑白雙色糾纏在一起的破碎的長袍，並且長袍顯露出了卯之花劍悟的空洞的胸口，以及靜靜地懸浮在空洞之中的通透無暇的寶石。
黑白雙色的長袍之上，延伸出了無數道細絲，與卯之花劍悟的胸膛之中的寶石連接在了一起。
除此以外，再無其他！
“哈哈哈哈……”
藍染惣右介在見到了此刻的卯之花劍悟的的時候，先是愣了一會兒，然後就是仰天大笑了起來。
“這就是你的卍解嗎？連斬魄刀都沒有了！”
現在的藍染惣右介更加確定了，現在的卯之花劍悟就是在虛張聲勢。
和光同塵在卍解狀態下被自己使用崩玉的力量折斷了以後，就已經徹底地毀掉了。
現在的卯之花劍悟再次施展出來的卍解，居然連斬魄刀都沒有了，就是最好的例子。
在卍解狀態下被摧毀的斬魄刀，除了極少數例外，就算是能夠被修複，也隻是徒有其形罷了。
所以藍染惣右介有百分之一千的理由相信，現在的卯之花劍悟的卍解就隻剩下了身上穿著的衣服。
“看來你真的什麽都不懂！”
然而，卯之花劍悟則是以平靜的語氣說道。
同時緩緩地高舉起了右手。
“這才是卍解真正應當擁有的姿態！”
卯之花劍悟高舉起來的右手虛握住了空氣。
鮮血再度從卯之花劍悟的眼中流淌了出來。
藍染惣右介驟然之間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變的無比的沉重。
就仿佛陷入了沼澤之中。
大氣之中的靈子變的無比的稠密且燥熱。
劍的虛影在卯之花劍悟的右手中逐漸地成型。
正是和光同塵！
藍染惣右介的心中感覺到了恐懼！
為什麽自己根本感覺不到卯之花劍悟的靈壓了？
明明自己可以間接地感覺到卯之花劍悟的強大的靈壓對於整個屍魂界造成的影響。
為什麽？
藍染惣右介想到了某種可能性！
“你將自己的卍解的力量完全封印在了體內對嗎？斬魄刀本身就是以淺打作為容器的，死神的靈魂之中本來就隱藏著的力量，你的卍解就是將這一股力量重新回歸己身，使其不再泄露出去，所以我才會感覺不到你的靈壓！”
就在藍染惣右介對於自己的猜測洋洋自得時候，卯之花劍悟卻又再一次開口說道。
“這個世界在最初既沒有真實也沒有謊言，隻有無法撼動的事實，可是，存在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事物，隻會將對自己有利的‘事實’誤認為‘真實’而活，因為不這麽做也沒有其他辦法生存了，但實際上對於占了這個世界大半的無力的存在來說，不適合用來肯定自身的‘事實’才是所有的真實！”
這是一句話，本來是藍染惣右介的經典的名台詞。
然而這一刻，卯之花劍悟卻反過來將其送給了藍染惣右介。
明明此刻的自己的靈壓早已超越了藍染惣右介的感知範疇，然而卻依舊是不願意相信這一點。
就像藍染惣右介在麵對著學會了無月的時候的黑崎一護一樣。
“開什麽玩笑？我怎麽可能是無力的存在？”
麵對著卯之花劍悟的輕蔑，藍染惣右介因為憤怒，而再一次獲得了行動的能力。
見到了這一幕，卯之花劍悟的心中無喜無悲。
這並非是藍染惣右介依靠自己的力量突破了靈子的泥沼。
而是崩玉！
到頭來，崩玉還是已經選擇了藍染惣右介了嗎？
想到這裏，卯之花劍悟僅僅隻是更進一步地加大了靈壓的注入，加快了真正的和光同塵的力量的成型。
真正的和光同塵，既非是玄劍，也非是素劍，而是二者的力量的融合，甚至是更在其之上的力量。
所以，現在的卯之花劍悟就是在一點一點地將玄劍與素劍的力量注入到和光同塵的虛影之中。
但是這一過程，卻需要極其漫長的時間。
畢竟，以目前的卯之花劍悟的真實的實力，想要調和玄劍以及素劍之間的完全相反的力量，幾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所以，一切都還要歸功於藍染惣右介為了測試崩玉的力量，使用了崩玉洞穿了卯之花劍悟的胸談。
藍染惣右介的這一行為，從某種程度上反而激活了卯之花劍悟自身的隱藏起來的力量。
所以這也是為什麽崩玉的力量在洞穿了卯之花劍悟的胸膛以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的根本原因。
都被卯之花劍悟吸收了。
在生與死之間，借助於崩玉的力量的刺激，卯之花劍悟反而打破了自身的力量的極限。
不過，有得必有失，或許是因為受到了卯之花劍悟的靈壓的刺激。
又或者是受到了其他的一些不知名的因素的影響。
藍染惣右介手中的崩玉的力量同樣也被更進一步地激活了。
哪怕僅僅隻是剩下了三分之二的力量，崩玉卻依舊是能夠響應了藍染惣右介心中的期望。
向著比死神更高的境界進化！
不能再拖下去了！
卯之花劍悟十分地清楚，如果再繼續刺激藍染惣右介進化，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雖然半成品的崩玉也無法幫助藍染惣右介獲得超越次元的力量。
不過，卯之花劍悟卻也還是趁著現在的藍染惣右介還沒有意識到崩玉已經在幫助自己進化，並且還未打破死神的界限的時候。
揮下了手中握著的還未徹底凝聚成型的真正的和光同塵的虛影。
“我，即是，和光同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