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一場戲
“嗬。”岑佩佩冷嗤:“你這新台詞說得挺溜。” “那是,我每天都得和琬琬說很多甜蜜的詞,如果岑小姐有閑情雅致,可以和我們一起吃吃飯,喝喝茶,噢,對了,應該是杜太太。” 陸以衡說完,拉上唐琬說道:“那邊的甜點不錯,我們去吃兩塊。” “陸以衡,你給我站住。” 岑佩佩剛要將杯子裏的葡萄酒往唐琬身上潑,被陸以衡輕鬆地擋了回去,朝麵前兩人說道:“杜太太,今天的主辦方是行業協會與蕭氏集團,千萬不要做出格的事,否則話,可是關乎到你父親岑理事在這行業裏的名聲,還有高昇的名譽。好了,我還得帶著琬琬吃點東西,認識些朋友。” 陸以衡風度翩翩地牽走了唐琬,岑佩佩氣急敗壞地轉身將紅酒杯重重地放在了桌上,一旁聽了半程話的服務生謹小慎微地在旁觀察形勢,不敢有半分懈怠,生怕出現突發事件,遭上頭責罵。杜皓銘陰婺一笑,他並不喜歡岑佩佩,如果不是岑佩佩父親的地位,他根本不會與她這樣表麵名媛,實際放浪的女人在一起。他要的是能助他在高昇平步青雲的台階,而不是要這個女人。 陸以衡投來的目光看似戲謔,卻是犀利,仿佛要把他心裏藏著的野心一並剝開,而在他內心深處強加掩飾存留著對唐琬的喜歡也被他看得徹徹底底。 這是一個可怕的對手。 岑佩佩則鐵青了臉孔,她憤於陸以衡將自己的過去赤裸裸地曝光在自己丈夫前未婚妻的麵前。這本是她挖苦對方的機會,現在卻成了對方可以任意譏笑自己的話題。最讓她咬牙切齒的是唐琬竟然不出一言一語來反擊她,這反讓自己掉了身價。至於身旁的丈夫,她已細嗅出男人內心對那女人的依戀。雖然他掩飾得很好,可仍然逃不出她的雙眼。岑佩佩心中冷嘲,佯作無視的丈夫執著她的手去見各個晚宴的客人,可謂是轉移視線的伎倆。可誰讓自己敗在了這麽一個男人手裏,她能做的,就是緊緊地用身體與權欲勾住他的心,讓他臣服也好,被自己掌控也好,不再偷視其他女人。 另一端,唐琬與陸以衡走了小段路之後,開口道:“謝謝。” “嗬,那感覺棒棒的,真的很……”陸以衡得意地揚起笑容,卻偷瞥到璀璨的燈色映出唐琬眼中久蓄的淚水,立刻斂起唇角的弧度,輕聲道:“我陪你出去走走。” “不用了,我去下洗手間。”唐琬不敢低眉去看花紋精致的地毯,她生怕自己一低頭,淚水便落在了地上。盡管沒有人在意她這麽一個本不該出現在這般高端會場的女人,但她仍然不希望自己的懦弱輕易地曝露在外。 陸以衡當然能夠理解她,輕聲逗她“記得趕緊回來,別丟我一個人,很寂寞的”。看到唐琬欣然回應的表情,他便放心地鬆了手。隻是唐琬才剛走不過幾秒的功夫,蕭琰已“飄”到了自己麵前:“她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