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世俗所困,寡婦求援
何雨天聲音剛剛落下,何雨柱第一個有了反應。
“雨天你說什麽?”
當時我們都在屋裏,你什麽時候親眼看到的?
何雨柱驚訝不已,壓根沒反應過來何雨天是在故意胡編亂造。
三大爺在何家兄弟之間來回瞥了幾眼,滿目狐疑盯住何雨天:“你親眼看到的?”
“沒錯。”何雨天點頭:“我親眼看見一大爺拿棍子打了自己又將棍子塞到李四手裏,然後自己摔在地上哀嚎慘叫吸引你們過來。”
“以此造成李四打人的假象,達到其栽贓嫁禍的目的。”
何雨柱驚呆了。
有這回事嗎?
當時他跟何雨天都在屋裏,何雨天什麽時候看見的?
“胡說八道!”一青年上前大吼:“一大爺為什麽要嫁禍李四?”
立馬有人幫腔:“沒錯,到底什麽仇什麽怨才能讓一大爺自己打自己嫁禍李四?”
“我也感覺這小子在胡扯,再怎麽說一大爺在我們這四合院裏也算是德高望重,他怎麽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何雨天神色篤定:“知人知麵不知心,反正我是親眼看到一大爺栽贓嫁禍了。”
“敢問你們又有誰親眼看到李四打人了?”
聲音落下,空氣一片寂靜。
舉眾默然,無人敢開口說話。
隻因他們確實沒人親眼看到李四打人。
時代如此,人雖自私但也透著股子質樸,想玩歪的邪的,但是玩不過何雨天這種來自未來科技世界的人。
至少這會兒就沒人敢睜眼說瞎話。
就這麽讓何雨天給占據了上風,強行扳回一局。
“走,我們找一大爺問清楚去。”
“對對對,去醫院找一大爺。”
以三大爺為首的幾個老輩人帶頭走了。
勢要將這件事給搞個清楚明白。
其他人默然片刻也紛紛散去。
何雨天和李四彼此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很是默契。
惟獨何雨柱突地將何雨天給拉進屋裏,質問:“雨天你都在胡說些什麽?你什麽時候看見一大爺栽贓嫁禍了?當時我們可都在屋裏啊。”
何雨天笑而不語。
何雨柱急了:“你笑什麽?我這跟你說正事呢知不知道?”
“雨天我告訴你,這種事情是不能隨口胡說的,因為……”
“想討媳婦嗎?”何雨天突然打斷,莫名其妙一般來了這麽一句毫不相幹的話。
何雨柱頓時愣住,完全反應不過來:“什麽?”
何雨天嘴角上揚,眼裏泛起一抹神秘:“你之前那麽些年都沒討著媳婦就是因為秦淮茹。”
“一個寡婦就能把你給拖死,你還深陷其中完全不自知,甚至還想著就把這秦淮茹給娶進家裏,為什麽?”
何雨柱聽得一愣一愣的。
“為……為什麽?”
何雨天眼裏神秘更甚,“因為你一直都在替別人而活。”
嗯?一直都在替別人而活?何雨柱完全沒懂。
甚至更加茫然。
何雨天點了根煙,輕吸一口吐著煙圈:“別太在意別人的目光,凡事多為自己考慮,人這一生就是為自己而活。”
“這一點你是真的不如秦淮茹,她雖然也被世俗所困,但總體而言比你要好得多了。”
何雨柱還是不懂。
何雨天腦子裏回想著秦淮茹的身影,眼眸閃爍點點複雜,語氣略微變得有些悵然起來。
“此前那封檢舉信,是秦淮茹寫的。”
什麽?何雨柱頓時吃了一驚。
然何雨天不等他說話,開口又道:“不過這世上沒什麽對錯可言,我現在也算是想明白了。”
“秦淮茹一個寡婦能在這年代獨自拉扯著三個孩子,自要不惜一切手段活下去。”
“這世上也沒什麽能比活下去更加重要。”
“且秦淮茹不僅要讓自己活下去,還得讓自己的三個孩子也活下去。”
“盡管此前我也覺得她這人挺可恨的,但是現在,仔細想來……”
說到這裏,何雨天深吸一口氣,眼裏神色變得有些深邃起來。
“其實她這人比你們所有人都要通透,至少她知道這世界的本質,她是真的看透悟穿了很多事情。”
“不平凡,也不偉大,掙紮對錯善惡之間,她做到了你們很多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說完這些,何雨天轉頭瞥了何雨柱一眼,徑直推門出去了。
李四立馬迎上前來:“雨天兄弟。”
何雨天瞥他一眼:“你也早些回去歇著吧,明天繼續跑貨運,目前就是一塊錢一天,先保證你吃穿不愁,往後的待遇肯定更好。”
“行,反正我以後就跟著你幹了。”李四拍著胸脯一臉的信誓旦旦。
作為這四合院裏最橫的人,李四其實有著一副相當精明的腦子。
至少目前他已經察覺到了何雨天身上的很多貓膩。
雖然說不清道不明,但有一點,跟著何雨天絕對有肉吃。
就這一點便足夠了。
李四離開何家走在路上,沒走幾步突然發現,前麵有人擋路。
秦寡婦。
“你怎麽在這?”
秦淮茹仍是那副可憐巴巴的樣子,聲音低得跟個蚊子一樣:“四叔。”
李四回頭掃了眼何家的方向,皺了皺眉:“你來找何雨柱的?”
秦淮茹沒有反應。
“來找何雨天?”李四又問。
秦淮茹眼裏明顯出現了一絲光亮。
李四心裏咯噔一下,真是來找何雨天的。
“行了你過去吧,他在屋裏。”別人的事少管,李四混跡社會的這些年可是深諳其中之道。
何雨天身上有貓膩,跟何雨天有關的事情不能多管。
看見了也隻當沒看見,知道也當不知道。
秦淮茹正自發愣,李四默不作聲徑直從她身邊過去了。
冷風拂過,秦淮茹身子一顫,輕輕咬了咬牙,到底是邁步朝著何家的方向走去。
剛好,何雨天出來了。
兩人目光對視,秦淮茹趕緊低頭。
何雨天盯著眼前這俏寡婦看了幾秒,心裏一聲歎氣,開口一句:“進來吧。”
秦淮茹麵顯愕然,同時卻也不由自主地在心裏鬆了口氣。
俏寡婦進屋,何雨天隨手把門關上。
“雨天。”秦淮茹低聲一句,往後卻是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何雨天盯著秦淮茹臉上,有巴掌印。
“誰打的?”
寡婦聞言趕緊低頭,並伸手捂臉,身子瑟縮很是害怕。
那種從骨子裏透出來的,完全無法控製的害怕。
鬼知道她搬離四合院的這些天都經曆了些什麽。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挺過來的。
想起來就想哭。
特別是被何雨天這麽一問,秦淮茹很快便眼眶一紅,聲音啜泣直接哭了起來。
何雨天心裏一動,舉步想要上前細問。
恰在這時,敲門聲響起。
“雨天,我們哥倆聊幾句。”外麵傳來何雨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