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親眼所見，不會有假
“監控是什麽？”楞了半響，何雨柱茫然問道。
何雨天眉頭一皺，差點忘了，他們根本不知道監控這東西是個什麽概念。
“我意思是又沒人親眼看見李四打人，沒準一大爺就是自己摔倒的。”
“他在我們門口摔倒我們就得負責人？天底下沒這個理。”
“他就是碰瓷的祖宗也不行。”
何雨柱又聽不懂了：“碰瓷又是什麽？”
何雨天簡單解釋幾句：“就是故意在我們門口摔倒，然後誣告是李四打的，順便要我們負責，一石二鳥一箭雙雕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
何雨柱似懂非懂，又問：“這就叫碰瓷？”
何雨天點頭：“對，這就叫碰瓷，哥你別問這麽多了，抓緊一點，開工上班去跑貨運，大老板那邊還等著呢。”
李四驚愕：“跑貨運？雨柱你不在鋼廠幹了？”
“鋼廠那玩意有什麽好幹的，累死累活一個月才多少錢？”何雨天瞥了李四一眼，開口又道：“你也跟著我哥一起去跑貨運，就給人送貨，一天一塊。”
“什麽？一天一塊？”李四頓時露出一臉興奮。
當然興奮之中也透著戲謔質疑。
就跑個貨運真能掙這麽多錢。
何雨天回道：“放心，大老板很靠譜的，你要實在信不過到時候找我就行，我墊付工資直接給你日結。”
“那行，行啊，太行了，就這麽定了。”李四越加興奮，一天一塊，一個月下來就是三十。
這可都快頂得上何雨柱在鋼廠做掌廚的工資了。
隻是這才第一天，李四心裏多少有些沒底。
何雨柱也是一樣，畢竟他的工資可是一個月七十。
廠長級別的工資待遇啊。
這種好事能是真的嗎？
不管真的假的，很快，何雨柱和李四開工了。
蹬著三輪車給人送雞鴨魚肉以及各類農場品。
隻負責送，別的什麽都不用管。
一切都是何雨天早就安排好的。
將隨身農場裏那些東西賣出去的同時對人承諾，直接送貨上門。
再加上低廉的價格，自有一堆客戶被吸引而來。
商業運營就這麽起步開始，一天下來，淨收入七百多元。
隻是何雨柱跟李四累得夠嗆。
剛一下班直接躺地上不想起來了。
直到何雨天走上前去，日結工資給了李四一塊錢。
李四頓時來了精神，頓覺幹勁十足立馬站了起來，完全一副隨時聽候差遣的樣子。
何雨天還真有差遣：“大老板說了，就你們兩人還不夠，得多招幾個跑貨運的。”
“放心，有提成，你們每招來一個人，兩塊錢。”
一個兩塊？李四眼前一亮，這他媽比自己苦幹一天的錢還多啊。
“但有一點，不能影響上班時間的正常貨運。”何雨天補充一句直接斷絕了李四的念想。
李四神色一黯，本還想著不去送貨直接一天到晚地招人，結果就這麽讓何雨天給扼殺了。
不過沒事，招人嘛，很容易的。
李四飯都懶得吃了，直接跑回四合院裏一聲吆喝：“大老板招貨運員，大老板招貨運員了啊，一天一塊錢，有沒有人來？”
一天一塊，一月三十，這絕對算是高工資了。
也就比何雨柱這個鋼廠掌廚少那麽一點而已。
值得去幹。
故而很快便有一大群人圍在李四麵前。
李四興衝衝地給領到何雨天麵前。
“來這做什麽？”
“這不何雨天麽？媽的我最煩這小子了。”
“就是，也不知道偷了多少東西才能天天吃肉，這種人留在四合院裏早晚是個禍害，就該像許大茂和那秦寡婦一樣，直接給攆出去。”
“對，攆出去。”
何雨天沒有任何反應。
李四皺著眉頭正要說話，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極其密集而急促的腳步聲。
“李四你給我過來！”二大爺厲聲怒喝，跟三大爺一起快步走來，身後跟著老老少少一大群人。
都是來為一大爺討個說法的。
“今天你必須說清楚，為什麽要打一大爺？”一青年直接揪住李四衣領，怒聲質問。
“去你媽的。”李四抬腿就是一腳將對方踹開。
“還敢動手？打他！”青年大吼。
頓時，一大群人直接衝著李四撲了上去。
李四這邊一群人趕緊散開，不明情況不能多管閑事。
何雨天倒是想管，但對方人多勢眾，他好像還真管不了。
惟獨何雨柱衝了上去，愣是幫著李四硬挨了幾拳頭。
“傻柱你幹什麽？李四打人你跑來摻和個什麽勁？”二大爺怒喝。
何雨柱不予理會，仍舊以其高大身軀橫衝直撞大開大合，憑著一股子蠻勁很快便將一群人給打趴下了。
但何雨柱自己也受傷不輕，且對方還有一群人仍在死幹。
一個一個全都跟瘋了一樣，完全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勢。
何雨天緊緊皺眉稍稍一想，突然大喊：“都給老子住手！”
聲如驚雷，穿透眾人耳中。
人們紛紛停手，同時抬頭朝何雨天看去。
何雨天滿麵冷冽，目光猶如利刃從人們臉上掃視而過。
“誰看見李四打的一大爺？”
“哪隻眼睛看見的？”
兩句質問，無人應答。
人們一個個都在麵麵相窺，好像還真沒人親眼看見李四動手打了一大爺？
可那又怎樣？
“當時一大爺倒在地上，就隻有李四一個人在場，手裏還拿著棍子，不是他打的還能是誰？”
“一大爺自己摔的不行嗎？”
“胡說八道，一大爺能把自己摔成那樣？”
“何雨天少在這裏信口雌黃了，一大爺頭上的傷明明就是用棍子打的，你怎麽說都沒用。”
“是嗎？”何雨天冷笑，瞥了李四一眼。
“我現在要是拿棍子給自己一下，再躺在地上，是不是我說什麽便是什麽？”
三大爺神色一凜：“你這話什麽意思？”
“意思一大爺說是李四打的你們便信了，就因為他受了點傷，就因為當時隻有李四一個人在場，所以沒法為自己辯解。”
“那我也跟一大爺一樣的情況，我說是誰打的，那就一定是誰，是這樣嗎？”
三大爺聽得懵。
旁邊一個中年婦女倒是迅速反應過來：“你意思是，一大爺故意嫁禍？”
“什麽？嫁禍？”
“這怎麽可能，一大爺自己打自己然後嫁禍給李四？”
眾人驚疑，全都不信。
畢竟太扯了。
就連李四自己都不信。
可何雨天卻是信誓旦旦來了一句：“我親眼看到的，還能有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