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心生一計
同一片星空之中,有人歡喜便會有人愁。
端景平摔破了屋中的一應擺設,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場戲讓他看的如此生氣,阿壯輕而易舉的便讓端景予給說服了。
本來想一招製服端景予,確不曾想,確又一次失敗,怒火中燒,端景平的房間內,誰也不敢闖入,隻能在外麵低頭聽著屋內咣咣當當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來。
端景平砸東西砸累了,喘著氣頹廢的坐在地上。
“狗東西,聽不到我在這裏摔東西嗎?怎麽也沒有個人進來勸勸?”
端景平怒不可遏的吼道。
此時門外站著的侍衛丫環連忙推門而入,一排並站伏地而跪,大氣都不敢喘,低頭顫抖。
“沒用的東西,你們的主子在這裏摔東西,你們不知道進來攔著點兒嗎?我養你們何用?”
端景平大聲的吼道,即你如此,似乎也不能消除他心中的怨恨。
端景平站起身,一腳踢向跪地的侍衛,活活的將侍衛的肋骨踢斷,侍衛疼的死去活來,大聲求饒。
“你還敢求饒,你們當奴才的不說為主子盡心,還想算計我,找死。”
端景平怒氣難消。
“三皇子,您消消氣。”
木楊站在門外,他並沒有像其他侍衛丫環一樣的闖入,而是恭敬的站在門外。
“木楊你給我滾進來。”
門外的陽光照的端景陽睜不開眼睛,他抬頭擋住了陽光,對木楊吼道。
木楊低著頭,走到端景平的身邊,端景平一隻手將木楊拎了起來:“木楊,你若是做不出什麽成績,留在我身邊也沒有什麽用,你覺得你是現在是自殘?還是讓我出手?”
“三皇子息怒,木揚對您而言,還是有用的,如果木揚沒用之時,自會自殘,不能髒了三皇子您的雙手。”
木揚依舊低著頭,不緊不慢的說道。
端景平的怒氣消了一半:“叛軍歸順,端景予勉於一死,就差那麽一點點兒,就那麽一點點兒。”
“三皇子,即使叛軍歸順,也並不代表皇上會器重二皇子,又或者這個叛軍本身就有問題,而與二皇子聯手,想陷害於皇上,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木揚抬起頭,嘴角揚起狡黠的笑容。
端景平聽罷,滿意的點了點頭,心中的怒氣也消去大半:“木揚呀木揚,你這個心可有點兒黑呀。”
“對於黑心之人,自然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木揚嗬嗬一笑。
朝堂之上,對於叛軍歸順,皇上十分滿意,對端景予大加讚賞,朝堂上充斥著皇上的笑聲以及眾大臣的附和之聲,此起彼伏。
然而,唯獨端景平在朝堂之中斜眼盯著端景予看,對端景予更是心生妒忌,對於皇上的讚賞誰人都想要,然而,這份讚賞端景平偏偏沒有。
下了朝堂,端景平便來到禦書房要參端景予。
“父皇,兒臣所言名名屬實,請您一定要三思。”
端景平告訴皇上依叛軍的為人處世,是個陰險狡詐之人,不可輕易信之,他猜測叛軍此時的歸降隻是一計,目的不純,而二皇子是受了叛軍的欺騙,被蒙蔽之中,不分真偽。
皇上聞言,略有所思:“人心難測,不排除這種可能。”
端景平說的頭頭是道,再三思考之下,皇上覺得端景平所擔憂之事,不是沒有道理。
“皇上,請您下令殺掉叛軍頭領,以防後患。”
端景平見皇上聽進了他的意見,便趁熱打鐵的繼續勸說。
皇上捋了捋胡須,點了點頭:“為了防患於未然,隻能殺掉叛軍頭領,以儆效尤。”
不管這件事情是真還是假,皇上都要從兩麵去了解它,如果是假的那自然是好,如果是真的,端景予被蒙蔽,那麽受損的便是上千萬的百姓,皇上絕對不允許這樣的漏洞出現。
當端景予在府中得到了這個消息,他做夢也想不到,早上朝堂之前,皇上對他大肆的讚賞,回來之後確是得到了這樣令人難以置信的消息。
“景予,我覺得這件事情一定另有蹊蹺,不如我們先掩藏好阿壯,護住他的人身安全,假裝不知此事。”
沈音璃看到端景予一臉的愁容,安慰道。
端景予欣慰的握住沈音離的一隻手,微微一笑道:“音璃,父皇突然降旨殺掉阿壯,雖然措手不及,但是我一定會想辦法勸服父皇收回皇命。”
“景予,這件事情背後一定有人搗鬼,而這個人我猜測便是三皇子。所以我們一定不能輕舉妄動,以落人口舌。”
沈音璃沒有任何證據的懷疑,本不想說出口,但還是說了出來,她希望端景予對端景平有所戒備。
端景予將沈音璃摟入懷中,朝堂之上的紛爭令人目不暇接,他身為二皇子又豈能不知?但是有些事情,他真的不願意去往那一方麵去想。
白櫻婉正在梳妝鏡前打扮,確聽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小姐,我所聽到的消息就是這些。”
侍婢將所聽到的消息告訴女櫻婉,白櫻婉怒目圓睜,她怎麽也不想不到,沈音璃居然又回到了京城,她精心所設計的一切居然都泡湯了。
“她的命還真是硬。”
白櫻婉惡狠狠的說道。
“小姐,我聽說此次平定叛軍的時候,沈音璃被叛軍給捕了去。”
侍婢附耳在白櫻婉的耳畔,嗬嗬一笑道。
“當真?”
“絕對可靠,二皇子的軍營之中有三皇子的細作,我從三皇子的侍衛木揚的口中得到的此消息,絕對假不了。”
侍婢邀功一笑,滿目的期盼被讚賞。
“可就算如此,她還是命大的逃回來了,又有何用?”
白櫻婉無奈的低歎一聲。
“小姐,她被叛軍抓住,這其中會發生什麽事情,誰也是無法預料的呀,誰知道沈音璃是否與叛軍私通,又或者沒有私通,被叛軍汙了清白呢?又或者兩者都有可能發生。”
侍婢狡黠的笑道。
白櫻婉蹭的一下站起身,大聲的笑道:“對呀,你說的太對了,誰知道沈音璃現在是否已經被叛軍汙了清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