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有所鬆動
由於沈音璃想音獨跟阿壯談,便也沒有叫侍衛跟隨,大牢內,除了沈音璃,便是那兩名侍婢,兩名侍婢看到此狀,啊的大叫一起,瑟縮在牆角,不敢動彈。
“你現在可以挾持我,離開大牢。”
盡管手臂很痛,但是沈音璃麵上確沒有表現出來。
“沈音璃,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會趁人之危嗎?”
阿壯鬆開了沈音璃的手臂,冷哼一聲,背過身,沈音璃的話他的確心動,可是他堂堂男兒如果挾持一名女子從而得到逃脫,這樣就算是出去了,他也會背負內心的自責。
“阿壯,我今日前來,是帶給你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一個?”
沈音璃揉了揉疼痛的手臂,走進牢房之中將兩名侍婢拉起,示意她們繼續清理牢房。
“你不用給我故弄玄弄,我阿壯什麽場麵沒有見過,隻是一兩句便能唬住的?”
眼前的沈音璃作事派風讓阿壯暗自佩服,他從來沒有見過一介女子在生死麵前,平靜無波。
“那就先聽好消息吧,好消息就是你的兵來我營中做客,而此時,正坐於帳中,吃肉喝酒,好不快活。”
沈音璃的話如同一枚炸彈,讓阿壯瞪大了雙眼,他不可置信的回頭看向沈音璃。
沈音璃迎上阿壯探究的目光,嘴角輕輕一抿,揚起微笑。
“壞消息但是你的兵負隅頑抗,損失慘重。”
沈音璃不緊不慢的說道,她注意到阿壯眸中的悲哀之色,但是轉瞬之逝。
“我的兵鐵骨錚錚,絕對不會認輸。”
阿壯的眼眶泛起淚珠,他知道這樣的戰爭已經注定了一個結局,他此時真的恨不得他所有的兵都能當逃兵,棄他而去。
“照此傷亡的慘狀,最壞的結果恐怕就是一個都不會活,如果他們能投降,或許還有活下去的一線希望,阿壯,負隅頑抗並不是正確的出路。”
沈音璃一步一步的走近阿壯,她清晰的看到了阿壯眸中的痛苦之色,這正是她所想要的,這一次,她無論如何也要勸服阿壯。
阿壯眼眸無神,確帶著隱隱的悲痛之色,他沒有回答沈音璃的話,但是他的內心確已經有了答案,他的兵已經快要守不住了,如果這個仗繼續打下去,反而是死路一條。
“當地官吏做的事情我們都知道,端景予貴為二皇子一定會為你們撐腰,與其苦苦掙紮,為何不肯試著去信任我們?”
沈音璃依舊苦口婆心勸說:“當地的官吏雖然做的不對,但是在皇上的眼中他們確是一個好下屬,皇上最多會認為他們隻是好心辦壞事,並不會大懲他們。”
阿壯本是低下的頭,確隨著沈音璃結束的話語緩緩抬起了來,他從沈音璃黑色的眸中看到了真誠。
“所以……”
“所以要活下去,來日方長,隻有活下去才有希望,相信我,相信二皇子,定會給你們一個交待。”
沈音璃對阿壯重重的點了點頭,她希望她的一番良苦用心,阿壯能夠明白。
阿壯知道沈音璃是想讓他活下去,的確,死人有何用,一死無牽掛,而隻有活人才能有希望,他們要活下去,他們要看到黎明的曙光。
“好,我答應歸順,但是你今天說的話一定要辦到。”
阿壯終是鬆了口。
沈音璃如釋重負,她長長的籲了一口氣,肯定的點了點頭,隨即,沈音璃便命令兩名侍婢扶著阿壯來到了端景予的帳中。
端景予在帳中款待著貴賓,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好不快活,聲聲絲竹之樂,彌漫在耳際,大家忘記了戰爭,享受著此時難得的快樂。
而當沈音璃帶著阿壯來到端景予帳中之時,大家都紛紛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站立而起。
沈音璃來到了端景予的身邊,端景予對沈音璃欣慰一笑,命人安排幾案,雞鴨魚肉端於其上,酒壇裏的酒散發著香氣。
“將軍,我們……”
坐於阿壯對麵的便是端景予命人請來的阿壯的部下,當得知阿壯的部下有人逃跑之時,沈音璃便想到了此計,說是請,實為抓。
“不用說了,我不怪你們,請都會貪戀享受。”
阿壯身旁的兩名侍婢一左一右的坐在阿壯的身旁,為其倒酒,貼心照顧。
“將軍,您大人大量,我們上有老下有小,我們不想死,我們當了逃兵,您若是想打想罵,我們絕不還手,但是若是我們無命生還,請您一定要幫其照顧家中老小。”
兩名侍兵伏地磕頭,額頭貼在地麵上,咚咚的響,隨即,便有鮮血浸在地麵之上。
“我已歸順二皇子,你們不用不再逃兵,在二皇子的營中當一名好兵,不要辜負了二皇子的信任。”
阿壯抬頭看向端景予,端起桌上的酒杯對端景予恭敬一敬,仰脖一飲而下。
“阿壯,我很欣賞你的才華,我們的相處一定會非常愉快的。”
端景予舉起酒杯,酒水下肚,了確了端景予心中的一樁煩心事,想到此,他回身看向沈音璃,沈音璃也舉起灑杯,正準備飲下,確被端景予一把搶奪了過來。
“你一介女子怎麽能喝酒呢?”
端景予鄭重其事的說道。
“女子為何不能喝酒呀?”
沈音璃不服氣,在沈音璃的心中男子和女子一樣,不僅可以上戰場殺敵,更可以大塊吃肉,大杯喝灑。
此時,絲竹之樂響起,沈音璃和端景予依舊爭執不下,互不相讓。
而看熱鬧的不嫌事大,阿壯將他曾經的手下扶起身,並和他們打賭看到底最後是沈音璃勝還是端景予輸,最終大家都壓在了沈音璃的身上。
因為在他們的眼中,他們看到了端景予對沈音璃的寵溺和疼愛。
“端景予你死定了。”
沈音璃擼起袖子,一雙手緊緊的捏住端景予的耳朵,用力的向後拽,端景予連忙乞求饒命。
“二皇子,我們什麽也沒有看見,什麽也沒有看見。”
阿壯嗬嗬的笑著,拿著桌上的酒壇便拽著他人離開了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