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訓練 二
高強度的運動之後,大家吃的東西就更多了,早餐準備得有些不夠。
吃飯的時候,方浩向做飯的人提了意見:“以後一日三餐都要加量,要保證每個人都有肉吃。”
在這邊吃肉倒是沒有很難。
把應交上去的牛羊馬都交上去之後,剩下的牛羊除了一些留待明年繼續養的,其餘的都慢慢的宰殺了事,要不然沒有那麽多儲備給它們吃的食物,都過不了冬。
他們盡量的留下母牛母羊,以待來年的繁殖。
差不多隔兩三就殺一頭羊,隔個十來就殺一頭牛。
氣那麽冷,那些肉倒是要好好保存下來。
高強度的訓練,蛋白質補充不夠的話,那些士兵的身體就支撐不住,比不訓練的效果更差。
一大早的做完體能訓練之後,就開始練習技能。
這裏最主要的武器都是長槍,方浩就要教他們他掌握到的技能楊家槍法。
“持槍殺敵,首先要做到的就是一個穩字,要是連槍都拿不穩,你們就不要想著上陣殺敵了。”
除了監督邊民和奴隸幹活的一個夥的士兵不在,其餘的士兵都拿著長槍站在大操場上。
這些士兵的長槍頂端,都係了一條繩子,繩子下麵吊著一塊石頭。
這是方浩向他們提出的要求。
方浩提著他的亮銀槍做了一個弓步握槍前刺的動作,道:“就這樣的姿勢,不要求你們擺太久,每一次,一刻時間就夠了。”
一刻就是十五分鍾。
那長槍都是木杆鐵槍頭,加起來大概有七八斤,以那樣的姿勢端著,本來就比較累了,還要在槍頭那裏吊一塊石頭,那就更累。
這十五分鍾並不是那麽容易過。
一開始大家的姿勢都很標準,可是沒過兩分鍾,就有一些人的手臂開始抖動了。
方浩教他們擺了姿勢之後,就在人群中走來走去,發現有誰動作變形了,就過去糾正,對他們道:“這還隻是開始,你們必須要堅持下來,以後吊在槍頭上的石頭會越來越重。”
有人忍不住問道:“隊正,你確定這樣做有用嗎?”
什麽體能訓練,技能訓練,都是他們以前沒有做過的,讓他們感覺到非常的辛苦。
這還不是關鍵。
最關鍵的是,在他們眼中,方浩這個還沒滿二十歲的少年,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新兵蛋子,居然想出一些亂七八糟的方法來折磨他們這些老兵,讓他們感覺有一些不服,同時對這種訓練的效果產生那很大的懷疑。
真要那麽有效,軍中應該早就這麽訓練了,哪裏輪得到他來提這些要求?
怕就怕這隻是這個新兵一時異想開,想出來的新花樣,人受罪了,效果又看不到,那就鬱悶的很。
“我就是練槍的,我可以向你們保證,這樣是有用的。”方浩道。
停了一停,又道:“下午我們會進行對抗的訓練,到時候你們就可以試一下,是你們以前訓練的方法有用,還是我這樣的訓練方法有用。我可以接受你們的挑戰,你們誰要是能夠在槍法上勝過我,就按照你們的方法來訓練。”
那些士兵聽到這樣的法,生起了昂揚的鬥誌,感覺全身都充滿了力量。
這個隊正種地很行,他們是佩服的。
畢竟人家是專業的農民出生,這些當兵的比不過。
可是,拚槍法,他們還真不相信他們這些上過戰場,在殘酷的戰爭中活下來的老兵還比不過這個來自農村的少年。
他們隻隱約的聽過,這個新來的隊正上麵有人,並不知道方浩是靠著一個人殺了十幾名山賊才弄到這個隊正的位置的。
要是知道,他們就不會這麽想了。
一刻時間好不容易過去,那些士兵放下槍,感覺手都僵硬了,不停的活動著手臂。
“穩字練了,接下來我們要練一個準字。”
他們住的院子外圍栽著一排排的樹,這是用來抵擋大風的,必要的時候,也可以幹擾騎兵的進攻。
現在樹才栽上幾年,還不是很高,擋風不行。
方浩把他們帶到那些樹前麵,然後讓他們在每棵樹上都綁上一塊木頭,木頭上麵用柴炭畫上圈,道:“現在,你們就對著這圈刺,要求又快又準,像我這樣。”
他拿著自己的亮銀槍,對著一棵樹上綁著的木頭,站著弓箭步,嗖的就是一槍刺過去,速度很快,一下子就紮在圈子的正中間。
將槍拔出,又是一槍刺過去,奪的一聲,又刺道一開始的那個點上。
縮回手,又來一槍。
很短的時間裏,就連接著刺出了十槍,每一槍都刺在那個點上。
那些士兵麵麵相覷,一臉的震驚。
他們原以為下午挑戰這個農民沒有任何的問題,隻看到這一幕,都打了個寒顫。
這速度,這準頭,這力道,可不是他們能夠做到的。
真要打起來,大概也許可能打不過這一位。
“開始練習吧。”
方浩收了槍,對那些士兵們道。
準頭很重要,戰場上的生死往往就在一瞬間,錯過那一次絕殺的機會,可能就會被對方給殺掉。
方浩的要求是求準,不是一開始就求速度。
這又不是射箭,射出去後的準頭沒法控製。
用長槍刺擊,單純的隻追求一個準字的話,誰都可以做到,不過是將速度放慢,慢慢的對著那個圓圈刺過去就是了。
隻是速度再快一點,很多人都掌握不住那個準頭了。
方浩對他們的要求是動作要標準,準頭要夠,速度嘛,慢慢的來提升。
亂紮一氣,每紮上上千次,也不會有什麽準頭。
就這樣一次次的重複著那樣的動作,速度也在慢慢的變快。
不過在方浩的眼中,還是顯得太慢了。
他們刺出一槍的時間,都已經足夠方浩刺出五槍。
他們以前並沒有練習過這些東西,在戰場上麵,也全憑血勇之氣以及運氣才活下來。
捅死別人,算是運氣。
沒有被別人殺死,同樣的也是運氣。
是生是死,在那個世界上,並沒有章法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