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險象環生 92、古賀的秘密

  飽暖生淫欲。


  時至初冬，外寒內暖，朦朧的燈光下，被褥的溫暖，很容易讓人想到淫欲。


  街的那邊，鬆本伊代欲擒故縱地讓欲火焚燒的趙爾凱戛然而止。過了幾條街，在古賀的官邸裏，又何嚐不是淫欲四溢？


  牆角的衣架上，本應該掛著他將軍製服的地方，赫然掛著一套女式少佐的製服。如果說將軍製服能夠讓他感到榮譽和驕傲的話，那麽，這套女式少佐的製服，帶給他的，就隻有亢奮了。


  尤其是那條從旁邊開口的女式軍褲，更是讓他浮想聯翩。


  衣架的下麵，厚厚的榻榻米上，鋪著一床更加厚厚的被褥。被褥的上麵，本該是他躺著的地方，卻被一具白嫩嬌美的胴體占據著。


  雖然，一床厚厚的被子蓋在胴體之上，依然掩蓋不住她起伏有致的身體曲線。


  古賀似乎剛剛從被子裏爬出來。


  他盤膝而坐，在旁邊的茶幾上，憑著中國的名茶。


  那具美麗的胴體在被子裏側轉過身來，用一隻光潔細嫩的手臂支撐著臉盤，眉毛往上一挑：“司令閣下，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強悍多了。”


  古賀細品了一口茶水：“應該說，和前天相比，出乎你的意料吧？”


  青木靜子不可置否地笑了笑：“也許，前天隻是一個小小的意外。”


  “兩個意外。”


  “哦？”


  “一是沒能讓你滿足；二是把你當成了母親。你是不是在心中有個巨大的疑問，那就是我和我母親之間的關係？”


  “我想，這應該是帝國陸軍的最高機密。”


  古賀看了她一眼：“沒那麽複雜。除了我妻子之外，你是第二個知道這個秘密的。”


  “我們還是談點其他的話題吧？”


  “很小的時候，我的父親就去世了。那時，家裏很窮，我的哥哥沒錢娶妻，隻好娶了我母親。”


  青木靜子瞪大眼睛看著他，吃驚程度，並不亞於聽他喊自己“媽媽”的時候。


  古賀歎道：“唉，當我隻知道這件事後，比你現在更吃驚。後來我才知道，哥哥並不是母親所生，母親嫁給父親的時候，哥哥已經快二十歲了。”


  原來，古賀有個同父異母的哥哥，並且，在父親去世後，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娶了自己的母親。


  “那您……”

  “當時，家徒四壁，母親和哥哥睡在隔壁的房間，與我的房間隻有幾塊破木板擋住。”


  青木靜子明白了，他哥哥和母親等於是當著他的麵行夫妻之事。


  “我家過去也好不了多少。”


  “哥哥其實一直很尊重母親，每次上床前，他都必須征得母親的同意，同時，嘴裏總是不停地喊著‘媽媽’。”


  所以，這個場景給幼小的古賀心理投上了陰影。


  於是，在第一次與女人上床的時候，情緒因激動而失控的古賀，就會忘情地喊對方“媽媽”。和妻子第一次時是這樣，和青木靜子也是這樣。


  當然，兩個女人當時都被他嚇壞了。


  “他們現在還……還好嗎？”


  “死了。”


  或許，這才是日本陸軍最高的機密之一。


  古賀的哥哥和母親，都死在古賀母親即將分娩的那個晚上。哥哥，是被人用刀從後麵捅了進去，而母親則是被生生地割下了腦袋。


  有人說，是路過村裏的浪人幹的。


  有人則懷疑，是古賀下的毒手。不管怎麽說，他始終覺得哥哥和母親在一起，有辱古賀家族的門風。


  盡管，那年，古賀隻有七歲。


  七歲的孩子，竟然能夠下此毒手，村裏的人從此都有點畏懼古賀，盡管沒有任何證據，警察也沒過深地追究，但老人們都說一定是古賀幹的。


  因為，古賀的父親，在十二歲的時候，也殺過人。從這點來看，他是完全繼承了父親的遺傳。


  七歲的孩子什麽都不懂，但古賀卻懂得殺人。


  所以，他最終成了日本陸軍的中將。


  過去沒人願意問這件事，現在，沒人敢問這件事。古賀不說，青木靜子當然也就不會問下去。


  “對了，司令閣下，”她隻好調轉話題：“你對今天上午的事怎麽看？”


  古賀又品了一口茶：“晚上叫你過來，除了享受你的芬香之外，更重要的，我還是想聽聽你對這件事的看法。”


  “我覺得植田雄在撒謊，他是在袒護江上一郎，也就是上官雄！”


  對於這點，她的觀點倒是和鬆本伊代一致，隻是出發點不同。


  古賀麵無表情地說道：“你還是把軍裝穿起來，然後談談你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