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那段感情你不可能就這樣放下。”
男人的眸底折射出複雜的光芒。他似乎還有意挽留慕容白雪，“白雪，縱然我從前對不起你。難道你就不能夠給我一個悔改的機會嗎？我已經沉睡了太久，我從昏暗中蘇醒，都是因為你。”
慕容白雪輕輕搖了搖頭，她很清楚在原文中重霄的蘇醒隻因為一個人，那個人叫做慕容飛飛。
“你不是因為我而蘇醒的。”慕容白雪發出了一聲輕笑，“重霄……即便直至現在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重霄。”重霄的一切都僅僅存在於慕容白雪的記憶中，她不曾見到過重霄，也不曾和重霄過話，她怎麽可能判斷出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重霄。
“我的腦子裏依舊是一片混亂……”慕容白雪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一次又一次想要往後退卻，卻一次又一次被子書炎緊緊地捉住。
“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麽嗎？你在逃避我。”
這樣的話似乎有些熟悉。
是啊，子書炎就曾經對她過這樣的話。
同樣的話從重霄口中出的時候，慕容白雪卻隻覺得可笑。
她輕輕將手從重霄的手中抽出，此時此刻，她的嘴角竟然勾著笑意。她知道自己的態度越是強硬，便越發容易惹怒重霄，所以她隻能讓自己先冷靜下來，這裏是她的幻境，她一定有辦法從這裏離開。
“白雪。”
好幾次慕容白雪都感覺另外一個聲音在耳邊呼喚自己的名字。她仔細聽來便聽清楚那個聲音的主人是子書炎。
慕容白雪很清楚現在的自己可能正躺在某張床上，因為昏睡，她閉著雙眼，而子書炎緊緊地守護在她的身邊。
她究竟昏睡了多久時間呢？
她不知道。
“我想，我與你已經沒有什麽可談下去的。”盡管慕容白雪能感覺到重霄分明沒有放她就這樣離開的意思。
如果站在她麵前的人真的是重霄……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白雪，你以為我好不容易找到你，我會那麽輕易放你走嗎。”男人的聲音漸漸變得冰冷。
仿佛脫下了虛偽的溫柔麵具。
“你想要將我困在這裏？”慕容白雪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她並不了解重霄，從記憶中她知曉重霄是個不折手段的冷血的魔鬼。
“你不能這樣將我留在這裏。”如果慕容白雪一直沉睡在這裏，那麽外邊的世界會如何？子書炎會如何？
耳邊似乎又一次傳來了那個溫柔的聲音：
“白雪。”
是子書炎再一次在呼喚著她的名字。
外邊究竟過去了多長時間，子書炎又究竟等待了多久呢？慕容白雪滿心都子書炎，根本沒有心思去麵對眼前的人。她暗暗嚐試著讓自己蘇醒過來。
但是一切似乎隻是無用功。
“如果你不願意見到我，我也隻有這個辦法不是嗎。”重霄的語氣陰冷的可怕。
“所以你要一直困著我？”慕容白雪很清楚重霄的實力有多強大，如果眼前的人真的是重霄，她絕沒有逃脫的可能，如果眼前的人隻是她的心魔……
“你無法阻擋我。”慕容白雪愣愣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實話告訴你吧，我根本不是慕容白雪。”
男人一臉茫然，完全不相信慕容白雪的話，甚至發出譏笑：“白雪，你又要你已經忘記了過去的事情？沒關係，就算你真的忘記了，我也可以幫你慢慢記起來。隻要你想起以前的事情，你還會再愛上我。”
重霄一番話之後卻隻剩下一片沉默。
“我沒有忘記以前的事情。”慕容白雪打破了沉默，“不用白費心思了。我不是忘記了以前的事情，而是你和慕容白雪以前的事情，本就和我沒有一點關係。你明白我的意思嗎？重霄，你真的愛她？如果你愛她的話，你為什麽分辨不出我和她並不是同一個人。”
慕容白雪發出了一聲苦笑，“你看你根本分不清楚我和她的差別。”
“你就是她，她就是你！”男人語氣激動地捉住了慕容白雪，“就像是我就是重淵，重淵就是我，重淵就是重霄……白雪，我知道你還愛著我，因為直至最後一刻你也是愛我的……”
“最後一刻？臨死之前的最後一刻嗎？”慕容白雪又一次笑了出來，“重霄……是你親手殺死她，是你要她灰飛煙滅，為什麽你還能得出這樣一番話呢？就好像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重霄，你真的愛她嗎？你捫心自問你愛她嗎？你愛的人隻有你自己才對吧？”
“我隻是從前沒有意識到我愛你……”重霄的眼神頓時變得惆悵起來，“我知道你還在為以前的事情恨我……我也知道我現在我愛你……你也不會就這樣相信我。”
“這和相信或者不相信並沒有任何關係。而是你愛的人並不是我。”慕容白雪停頓了一下，“如果你真的愛她的話。我希望你仔細分辨一下我和她並不一樣。你愛的人已經死了，在你用長劍刺進她的心間，在她灰飛煙滅……”
“你隻是在恨我。”重霄匆匆走上前來，似乎是想要伸手捉住慕容白雪。
“這裏隻是幻境罷了，不是現實……重霄，你能意識到這一點嗎？你就算使出什麽手段將我困在這裏，你在這裏也一樣隻是一個幻影罷了。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誰，放過我吧。”
即便如此，重霄卻幾步上前，再一次捉住了慕容白雪，“我不會放你走，白雪，你留在這裏，你睜大眼睛看看這裏是什麽地方。”
“你放開我。”慕容白雪掙紮著，同時也注意到了這裏環境的變化。
這個地方……
熟悉又陌生。
這裏是魔域？
昔日的魔域，隻是偶爾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中，如同一段陳舊的回憶，如今卻被解除了封印。
這裏真的是魔域嗎？
“這是怎麽回事？”僅僅憑借慕容白雪自己的記憶，她很難將魔域的麵貌補全。
難道……
真的是他在操控著一切，包括自己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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