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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三荒子沉冤見天日,白勝利夜半來登門

  我知道大黑狗再次出現引領我來到東山腳下的這個荒院子,跟上次一樣,是有他的目的的。盡管我十分的喜歡這隻大黑狗——確切的說,說一直狗的靈魂,但我卻不知道他來自何方,並且目的是什麽。上次他引導我來到這裏,我無意間靈魂出竅,救了一隻冒充常天龍的大蟒蛇,還差點因此被摔死。最終那個家夥卻恩將仇報,下了一場冰雨,困住了劉家鎮,還把我抓走,也差點送了性命。


  可這次大黑狗帶我來這裏,又是要告訴我什麽呢?難道僅僅是這個兔子套?我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身邊的草叢響動,一隻兔子跑了過來,它長著一身灰白色的皮毛,毛色光亮,體型肥大。他從我的身邊經過卻似乎根本沒看見我,也並沒有看見那個兔子套,三竄兩跳的一下子,頭鑽進了那個兔子套,它驚慌失措的往前一掙,活動的繩套被拉緊,反而更緊的勒住了它的脖子。它使勁的甩著腦袋,試圖甩掉這個勒住自己脖子的異物,但肯定是徒勞的,隨著它的掙紮,繩套越來越緊,它用盡全身的力量撲騰了一陣子,最終還是活活的被勒死了。倒在地上蹬了蹬腿,一動不動了。


  其實在它剛剛被套上的時候,隻要我按住它,不讓他亂折騰,就可以幫他解開繩套,但我並沒有這樣做,因為我知道我看到的這隻兔子並不真實存在。這一定是某種力量在試圖向我講述什麽?他要把一些舊日的信息通過這樣的方式,傳遞給我。


  我之所以這麽肯定,是因為我看到了爸爸的表情,在我蹲在地上查看那個兔子套兒的時候,他的眼神是迷茫的。所以我斷定我看到的一切,他並不能看到,那麽,這一定是像我猜測的那樣,我看到的隻是一種幻想。


  既然那種力量,想讓我了解這些,那我該做的就是靜靜的觀察。


  果然,我的身後再次傳來的腳步聲,那些枯草跟著嘩啦啦的響,一個人來到我的身前,背對著我,我看不清他的臉。他看見了那個兔子死在地上,得意的嘿嘿笑著,自言自語的說,


  “我就說這兩天老子該轉運氣了吧,玩兒牌玩兒牌贏,隨便下個兔子套兒還能套到這麽肥美的家夥,這家夥可真不小呀,足夠老子喝兩頓酒啦”


  說完他彎下腰,熟練的將成套從兔子的脖子上解開。那兔子已經徹底死去,挺直著身子任他擺布。


  他把那個繩套兒又重新綁在了附近的一根粗壯的草莖上,往前走了兩步,解開褲帶,稀裏嘩啦地撒了一泡尿,尿完之後,渾身抖了一下打了個寒顫,係好褲帶,撿起那隻死兔子,撿起那隻死兔子。他轉身剛要走,突然愣住了,豎起耳朵仔細聽著。


  果然南麵的屋子裏傳來了一陣響聲,

  “咚,咚……”


  這聲音引起了這個他的注意,他往前走了幾步,穿過這片枯草從,來到了這間破舊的房子門前。那聲音正是從這件屋子裏傳出來,他試探著輕輕的推開了屋子的門。門框上的灰塵飄了下來,他沒來得及躲閃,弄了滿頭滿臉。他被灰塵的味道嗆的打了兩個噴嚏。

  “阿嚏……”


  聲音剛落,就聽見啪的一聲響,他身體一挺,向前倒了下來。噗通的一聲趴在了地上。我仍舊站在草叢裏,被眼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跳。而就在他倒下之後,從屋子裏走出來一個中年的女人,手裏拿著一塊石頭。天色暗淡,但我卻仍舊清楚的看到,石頭上滿是鮮血。那個女人低著頭,看著倒在地上的這個人,臉上的肌肉緊緊的糾纏在一起,嘴裏嘟嘟囔囔的叨念著什麽。


  她蹲下身,掄起石頭,啪啪的又向倒在地上那個男人的後腦砸了兩下,這才緩緩的站起身,回到屋子裏去,屋門轟隆一聲關上了。整個世界再次平靜了下來。


  過了一陣子,那個男人動了動,慢慢的掙紮著爬了起來,我清楚的看到他的頭上在流血,流了他滿臉滿身。他用手摸了摸後腦的傷口,又把手放在眼前看了看,嘴裏嘟囔著,

  “這……這是幹啥啊,這……幹啥嘛……”


  一邊叨咕著,一邊往前走,他的身體搖晃,步履蹣跚,從我的身邊經過,穿過草叢,走出院子。


  我轉身看著他的背影,不自覺的邁步跟在後麵。我爸爸並不知道我看到了什麽,但見我往前走,知道我在跟著什麽,便也跟在後麵。就這樣,那個腦袋破了個洞的人搖搖晃晃的走在前麵,我跟在他後麵十幾米遠的地方,我爸爸跟著我。


  我們就這樣一直往西走,他一邊走,一邊叨咕著,


  “這……這是幹啥啊……哎,真是的……這……”


  我們就這樣一直跟著他,看著他深一腳淺一腳的順著小路往西走。眼看著他路過村部,路過李文利家的小賣店,順著小路往南拐,最後再往西,來到一個破舊的院子跟前。


  這個院子進剩下了一圈院牆,院子中間的房子,早已經被扒掉了。我認得這地方,這是三荒子的舊院子。三荒子意外的死亡了,年前的時候,這院子被村子裏賣給了下隊的村醫白勝利。


  走到這我才恍然大悟,難不成這個在荒園子裏套兔子卻被無緣無故打傷了後腦的人,是三荒子!

  對,就是他,到現在這一刻我終於對上號了,我清楚的記得,去年三荒子就是離奇的死在了自家的炕上,被劉耀宗他們發現的時候,三荒子穿著衣服和鞋子躺在炕上,鞋子上還沾滿了泥土。難道大黑狗引導我來到這裏,是為了讓我知道三荒子的死因?


  當然,對於三荒子的死,我是十分敏感的,因為三荒子和包畫匠、李小軍一樣,都是已經死去的十月初八生日的人!

  我猜的果然沒錯,就在這個人走到房子原來的位置的那片廢墟上的時候,轉過臉來,看來我一眼……

  要是放在平時,他看我的著一眼,肯定會把我嚇的半死,但現在我卻沒有絲毫的驚恐,我也看著他,他果然就是死去了大半年的三荒子。去年三荒子死的時候,我並沒有什麽感覺,在當時的我的印象中,他隻是一個不太熟悉的人,有時候跟爸爸一起在街上遇見他的時候,爸爸會讓我喊他叔叔跟他打招呼,他都會虛偽的衝我笑笑,或者用手撫摸下我的頭,當時我特別討厭他這樣做。


  可現在他在看了我一眼之後就消失不見了,我並沒有去四外張望的找他,因為我知道這次大黑狗指引我從家到東山腳下的荒院子,再跟著三荒子來到他原來的家,就是為了告訴我三荒子的死,如今這一切就該到了消失的時刻。其實我在想的是,為什麽我要了解三荒子的死因?難道三荒子的死跟我們現在就要麵臨的四方煞的魔咒有什麽關係?

  我確定一定有關係,因為畢竟四方煞的鎮物最早就是在三荒子的舊房子裏發現的。但我現在一時間還無法將這些零散的信息拚湊起來,找出一點線索或邏輯。便隻好轉身,找我的爸爸。


  我爸爸一直跟在我的身後,其實當我們來到三荒子的家的時候,我爸爸便一直在皺著眉頭思考,我知道他在思考什麽,因為他想起了三荒子的死,三荒子也是後腦被打破致死的,竟然和地質隊的老嚴的死法類似,這之間一定有著某種聯係。


  我爸爸見我回頭看著他,彎下腰伸手把我抱了起來。我突然覺得十分的疲憊,仿佛已經翻越了無數座崇山峻嶺,便一歪頭,靠在爸爸的肩膀上睡著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家裏了,外麵天色已晚,家裏人已經吃過了晚飯,奶奶把飯菜放在了大鍋裏,鍋底放上水,水上放上蒸簾,把飯菜擺在上麵蓋上鍋蓋。灶坑裏插上劈柴引燃,來保持飯菜的溫度。


  我感覺特別的餓,媽媽把飯餐端上來之後,我狼吞虎咽的吃了好幾碗。邊吃的時候,我的心裏卻一直在思索,我在用力的找三荒子的死因與老嚴的關係,我想或許找到這層關係,便能更深層次的了解四方煞的封印的一些詳細的情況。那麽如此說來,到王革命家探地穴的事,可以先放放,我是否應該對荒院子裏的那間老房子多了解一下,或許能找到一些新的線索,不過那間舊房子荒廢已久,而且房子的曆史,真正了解的人也太少,我不知道該從哪下手……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聽到外麵大門響動,爸爸也聽到了,伸手拿起手電筒,出了屋子去大門口看看。還沒等我爸爸來到大門口,有聽見有人在喊他,、


  "哎呀,是老二吧,你看看,這麽晚了我還來找你……我這也是沒辦法哈,白天的時候你那麽忙,嘿嘿嘿,對了,你媽我六姑在家不?"

  不用看臉,光聽這虛頭巴腦的聲音,我爸爸就知道一定是白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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