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科幻靈異>東北保家仙之常三太奶> 212、舊房子驚險舊血跡,枯草從隱藏舊冤情

212、舊房子驚險舊血跡,枯草從隱藏舊冤情

  地質隊進駐到劉家鎮開始勘測的時候,村裏就有兩種聲音,一種是讚同的,他們相信如果真的測出有金子,那麽劉家開了金礦,大家夥都到金礦上工作,每個月都有了固定的收入,那生活自然就會越來越好。


  當然還有一種是反對的,他們覺得開山鑿石必然會破壞劉家鎮的風水,尤其是東山的小陰坡,山林茂密,遮天蔽日,多年來很少有人造訪,所以很多人相信那裏邊一定住著神仙或是鬼怪,所以要是開了金礦,那就等於破壞了風水,驚擾了神仙,放縱了妖怪,必然會招來災禍。


  前陣子劉家鎮那場冰雨,在這些悲觀的人的心裏,被看成是神仙的憤怒,這些人更加堅信劉家鎮的東山小陰坡不簡單。而現在死了一個地址隊員,這樣的說法便立即在劉家鎮再次流傳起來,一時間弄的人心惶惶。


  不過我心裏明白,劉家鎮的風水絕對不是幾個地址隊員的勘測,或者開設金礦等等這些對劉家鎮的村民有益的事情所能破壞的。雖然劉家鎮即將經曆一場巨大的來源於上古大涅槃日的浩劫,但仍不能就這樣把所有的邪門怪異都歸咎於此。


  其實關於老嚴的死,地質隊那些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這並不意外,他從年輕的時候,就嗜酒如命,不管什麽場合什麽情況總喜歡喝上兩口。一天三頓,頓頓不拉。就因為這事,他沒少挨領導的批評,隊長程俊生就一直跟他說,叫他少喝點少喝點,可每次他都是嬉皮笑臉的點頭答應,回頭屬耗子的,撂爪兒就忘。程俊生也拿他沒辦法。要是他沒了這愛喝酒的毛病,論年紀論資曆,隊長的位置其實就是他的。現在他腦血管、心髒、肝等等很多髒器都有了毛病,大家夥背後裏議論說,老嚴這人,早晚死在酒上。


  不過老嚴的死法,還是讓所有人都十分的意外的。老嚴愛喝酒歸愛喝酒,但在地質隊裏人緣還是相當不錯的,睡著他幫個忙他絕不推脫,白天上班幹活,也不偷懶。有人跟他開個玩笑什麽的,深點淺點都不在乎。這是個絕對與世無爭的家夥,這麽這後腦就碎了呢?大家夥都知道,這絕對不是摔碎的,而是被打的,可又是誰與他有這麽大的愁怨呢?


  爸爸背著我,走到村部的時候,身後的馬路上汽車聲響,我爸爸回頭一看,原來是現成的警察的車。他們也認出了我爸爸,把車挺住,跟我爸爸打招呼。


  我爸爸把我放下,回頭看去,是黃警察,便趕緊打招呼。


  我爸爸抱著我,上了黃警察的車,汽車再次發動,很快就來到了村東的荒院子。車子停在院門口,黃警察下車打量了打量這座院子,自言自語的說,


  “陰氣好重的院子啊……”


  我爸爸看了看他,笑著說,

  “哈哈,這麽您也信這個了啊……”


  黃警察笑了說道,

  “年輕的時候吧,我啥都不信,但現在隨著年紀越來越大,見到的奇怪的事越來越多,不由得我不信啊,不過我們當警察的,信歸信,辦案卻不能依靠這個,總要靠證據……”

  ……


  其實老黃與地質隊的程俊生、勘探隊的馮達他們都在縣城裏工作,也都是國家的機關單位,平時都認識,於是他們便帶著黃警察先進了帳篷,講述了基本的情況。黃警察聽了點點頭,站起身帶人直接去了後麵舊房子的門口,也就是人們發現老嚴的地方。


  出事的現場,我爸爸已經安排小分隊的人,看守好,以免破壞了有用的證據。


  黃警察輕輕的推開那扇虛掩著的破舊的木門,屋子裏立刻飄出一來一股嗆人的灰塵的味道,大家夥不禁往後退了退,躲避一下迎麵飄出來的塵土。等煙塵散盡,大家夥往屋子裏看去,隻見們看後麵的地上,有著一灘暗紅的血跡,血跡旁邊,有一塊不大不小的石頭,石頭上的血跡已經幹涸,還沾著一撮毛發,那是老嚴的。


  跟在老黃身後的那些警察趕緊進去,畫圖的畫圖,拍照的拍照,對現場進行勘探。老黃則繞過他們,往裏走,來到西麵屋子的門前,伸手去推那屋門。


  老嚴伸手推了兩下,那屋門紋絲沒動,他身子往前探,臉湊到門縫前,往裏邊張望了一陣。好像也沒看出什麽端倪。轉身對站在屋門口的我爸爸說,


  “老二啊,你打發人幫我找一根鐵條來,這門是在裏麵拴著的,估計有問題,我把它捅開……”


  我爸爸身後的一個機靈的小分隊員,趕緊去南麵地質隊的營地裏,找人要了一根鋼鋸條遞到老黃的手裏。老黃看了看,這個正合適,便順著們分塞了進去,側著臉,閉上眼睛,用耳朵聽聲音,加上手的感覺,不一會嘩啦的一聲,劃開了裏麵的門栓。


  屋門被吱呀的一聲打開,老黃先往後一閃身,果然不出他的所料,門框的上方,灑落一片灰塵,那灰塵的味道嗆人,離著屋門近的人們趕緊捂住了鼻子。


  煙塵散盡的時候,人們才看清,屋子裏的陳設很簡單,靠著北麵的牆壁有一排木櫃子,外表的油漆已經斑駁;木櫃的上方掛著一個玻璃相框,裏邊沾滿了大大小小的黑白照片,櫃蓋上零散的放著幾張紙,和一把木梳,剩下的便是厚厚的一層灰塵。屋子中間是一根木頭柱子,柱子的南麵是火炕,火炕連接著窗子,這與劉家鎮所有的民房的格局相同。窗子上的玻璃已經髒的幾乎看不見外麵,下午太陽的光從西南的方向照射進來,光線透過玻璃的時候,變得十分的朦朧。


  炕上的席子也已經破舊不堪,像地上的櫃子一樣,蒙了厚厚的一層灰塵,但老黃的目光,被靠近柱子的炕沿上的一塊黑色的印記吸引,往前走了兩步,蹲下身子,仔細打量那塊印記。


  那塊印記很大,像是什麽液體噴濺在炕邊上,然後又順著炕沿和炕牆流到了地麵上,並且在地麵上汪了一灘。老黃回手從跟隨來的警察的手裏接過一根蘸了酒精的棉簽,在上麵輕輕的塗抹了兩下,棉棒上沾染了一些暗紅的東西,老黃皺了皺眉頭說,

  “這是血跡……”


  大家夥都驚呆了,這個荒院子被廢棄多年,人們隻知道它的主人已經不見了蹤影,但這麽也沒想到,這屋子裏的裏麵,會有一灘血跡。但看這血跡幹涸成這個樣子,肯定與老嚴的死沒有直接關係,說不定這會是另外一件人命案。


  老黃站起身,身後的警察趕緊過來拍照、取樣。老黃又在屋子裏來回轉悠了幾圈,再沒有什麽新的發現了。


  剩下的工作,那幾個警察來做,老黃便走出屋子,站在院子裏四外的張望了一陣子,便跟著我爸爸和馮達程俊生等人,一起回到了帳篷裏,再一次仔細的跟那些發現老嚴屍體的工人們了解了下情況。


  當一切都做完之後,天色漸晚,老黃帶人要回去了,屍體要在劉家鎮先停放一天,明天縣城會派專門運送屍體的車來。臨上車之前,老黃把我爸爸拉到一邊小聲的說,

  “老二啊,這事我覺得不簡單,我總感覺,打死老嚴的,不是人……這一兩天你多上點心,有啥不對勁的,抓緊給我打電話。”


  我爸爸明白他話裏的意思,點頭答應,目送他們開車離去。


  等他們的車一溜煙的不見了,我爸爸才想起來,剛才擔心我害怕,沒讓我去那間舊房子,而是囑咐我自己在帳篷裏玩,現在天快黑了,該帶著我回家了。


  可當我爸爸來到帳篷的時候,卻發現我不見了,天快黑了,要是再次把我弄丟了,可就不好找了,嚇的我爸爸趕緊跑出帳篷,邊向四外張望,邊大聲的喊我的名字。


  其實我並沒走遠,就在帳篷北麵的草叢裏。因為隻有八歲的我個子小,所以被那些枯草淹沒,很難發現。聽見爸爸喊我,趕緊大聲的答應。我爸爸順著我的聲音來到草叢裏,關切的問我,

  “你這孩子,咋跑這來了,草杆子沒紮著你吧……”


  我搖了搖頭,仰著頭,皺著眉頭思索。我爸爸已經習慣了我麵對一些奇怪的事情的時候,會這樣的深思,便沒打擾我,隻是站在我身邊,默默的看著我。


  我想了想,往前走了幾步,低頭的時候,看到地上枯草根部的地麵上,有一層薄冰,我彎下腰看了看,突然,我聽到身後傳來一陣狗吠聲,我知道那是大黑。趕緊轉身循聲望去,隻見大黑就在我身後幾步遠的地方,盯著他眼前汪汪的叫喚。我趕緊來到大黑的身邊,這才發現,它眼前的一根粗壯的草梗上,綁著一根細鐵絲完成的圈套。我知道這繩套是冬天套兔子常用的“兔子套”,這樣的兔子套上最常見的,劉家鎮的那些遊手好閑的年輕人都會“下兔子套”,這是個技術活,繩套離地麵的高度要正好是兔子往前一竄跳的時候,脖子的高度。脖子被繩套套住之後,越掙紮,會套的越緊直到最後被勒到隻係而死為止……


  可這兔子套,是誰下的呢?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