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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火神爺祝融歸仙位,現金身紅光夜渡人

  劉家鎮的村民們,形容一個人得了一場大病痊愈之後,都會用這樣一個詞,“整個人就像扒了一層皮……”,用以來形容這場病的猛烈。而趙村長這次可真是扒掉了一層皮,不過畢竟還是保住了性命。


  我奶奶用紗布把趙村長的頭纏好,劉振綱給趙村長掛上了消炎針,趙村長躺在小分隊值班室的單人床上昏睡,但氣息已經漸漸的均勻,身上水泡過一般發白的皮膚,也漸漸的有了血色。人們還聚在村部的院子裏圍觀,趙村長在劉家鎮當了幾十年的村長,在村民的心中早已有了一定的地位,趙村長得此怪病,人們大多的都是在擔心,所以久久不願散去。


  我奶奶來到隔壁的辦公室,在水盆裏洗了洗手,轉身在人群看了一圈,卻不見我的蹤影。趕緊喊我的爸爸,


  “老二,老二……你看見了沒?這孩子跑哪去了?”


  我爸爸正安排就近的小分隊員去找一塊門板,等趙村長手上紮著的消炎針打完了,好用門板把他抬回家去。聽我奶奶喊,趕緊抬起頭,也四外張望了一陣子,對我奶奶說,


  “沒啊,沒看見,是不是跑哪玩去了……”


  “大勇……大勇……”


  我奶奶站在高處衝著四外了喊了幾聲,仍舊沒看見我的影子。一個村民聽我奶奶喊,走到我奶奶身邊對我奶奶說,

  “剛才我看著他出院子了,順道往西走了,他是不是自己回家去了啊……”


  聽說我我自己往西走了,奶奶心裏更加的著急,因為我奶奶知道,我一向乖巧聽話,要是想回家,絕對不會不跟大人打個招呼就走的,既然自己走了,一定是有什麽事。便趕緊招呼我爸爸,兩人匆忙的跑出村部,順路往西追去。


  盡管我隻有八歲,但通過這段時間發生的種種,我奶奶和我爸爸,早已不隻把我當成一個八歲的不解世事的孩子。他們知道在我幼小的身體裏,蘊藏著一股強大的暫時還不能完全知曉的力量。這種力量最終將會在某個時候徹底的爆發。


  可眼下,我卻不聲不響的不見了蹤影。尤其是在這特別敏感的時候,怎能讓他們不著急?他們順著小路往西走,到了小賣店門口的時候,看見小賣店北側的倉房附近有人影晃動。我爸爸往前走了一步,借著小賣店門口的明亮的門燈看去,原來是李文學。他正在倉房邊上的柴禾垛邊上抱起一捆柴禾,往屋子後麵的那個土溝走去。


  人家都是從外麵往家裏抱柴禾,李文學怎麽往外抱?不過這都不重要,我奶奶和我爸爸沒心思琢磨這個,繼續往西走。心裏著急,腳下自然就加快,不一會就跑到了劉老七的家門口。突然,在我家院子裏,升起一道紅光,那紅光直接向上升起,衝入雲霄,一閃,就不見了。


  奶奶和爸爸都驚呆了,趕緊加快腳步,三步兩步跑到了家裏。推開院門,跑進院子的時候,爺爺正拎著鐮刀,站在原地,仰著頭往天上望。往奶奶趕緊問道,

  “老頭子,咋回事啊……”


  我爺爺伸手指著天空,對我奶奶說,

  “大勇飛走了……”


  “啊?大勇?”


  其實當我奶奶和我爸爸看見這道紅光的時候,就想到了是我,但聽爺爺這樣一說確定了之後,還是愣住了。


  “剛才,大勇自己回到家,我綱要問他咋自己回來的,他就跑到屋子裏,把那個馬鞍搬了出來,其在上麵,嘴裏也不知道叨咕了句啥話,嗖一下就沒影了……”


  爺爺接著說到。


  我奶奶點了點頭,她猜想我這是去找常銀花了。既然是這樣,更不必擔心,我奶奶長出了一口氣,點了點頭,進了屋子。


  我爸爸和爺爺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趕緊問我奶奶。我奶奶盤腿坐在炕上,掏出別在腰間的旱煙袋,拉過旱煙笸籮裝了一袋煙點著,抽了一口說到,

  “大勇這孩子,果然不是凡人……”


  “啊?不是凡人?”


  我爺爺和我爸爸聽的一頭霧水。其實我爸爸早就聽我奶奶說過,我命裏注定會和別的孩子不一樣,並且也拜了三太奶為師,進了柳門。但也以為我頂多和我奶奶一樣,未來成為一個“出馬仙”,但看今晚我在一道紅光中飛走,再看我奶奶的表情,才感覺到,可能沒他們想的那麽簡單。


  我奶奶看出了我爸爸的想法,又抽了一口煙說到,


  “去年從柳樹溝回來之後,他就能看到我們看不見的東西,聽到我們聽不見的聲音,我就以為他是以內有一個魂魄在柳樹溝的陰界,所以有了陰陽眼,但最近我才發現這孩子,是一位上仙投胎轉世……”


  "上仙轉世?"

  我爸爸和爺爺更加驚訝了,完全無法想象更無法理解我奶奶的話。但不管怎樣無法理解,他們都完全不會懷疑,更多的是,包括我奶奶在內,他們並不知道這到底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未來等帶著我,等待著我的家人的,到底是吉還是凶。


  再後來的某年的某天裏,我的舅舅曾對我說過這樣一句話,“巧者勞而智者憂,無能者無所求”。這句話是說,假如你擅長某種技能,你就會因此而勞碌;假如你擁有智慧,你就會為很多事情操勞而憂心忡忡;而假如我們沒有任何的能力,就不必為任何事操勞費心,也不必遭受勞碌之苦。


  我舅舅跟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年紀還小,沒有什麽深刻的體會,而隨著時光的推移,現在想起來,卻越是覺得其中的內涵深邃,不管我們是智者還是巧者,既然上天賦予我們這樣的能力,那麽不管是“勞”也好,“憂”也罷,我們都無法逃避。、


  很多時候我們讚歎某些人的英勇和善良,其實於這個人內心,這隻不過是順應老天的安排,做了與自己的能力相匹配的事情而已……


  ……


  其實就在奶奶在村部給趙村長治病的時候,融合著煙袋油的熱水澆在趙村長的臉上,冒起一陣煙霧的時候,我便聽到了一陣陣呼喚之聲,這聲音特別的細微卻一絲不拉的進入了我的耳朵。我從人群中擠出去,站在村部的院子裏,仰著頭向西方望去,隻見一縷紅色的光亮在西方的天空上飄蕩而來。那光亮搖搖蕩蕩,好似一條柔滑的絲巾,在春天的微微細風裏,漫無目的的搖曳。

  那光亮一下子吸引了我,它又好似一團搖擺的火焰,瞬間的將我的內心深處的一連串的記憶引燃,並在我的胸膛裏劇烈的燃燒,我甚至聽到了我的五髒六腑與我身體裏的骨骼劈裏啪啦的燃燒的聲音。伴隨著這聲音,一種複雜的淩亂的思緒迅速的占領了我。這思緒裏有對萌發的記憶的迷茫,對未知的未來的憂鬱,有的時候也有渴望和新奇,因為這些東西,畢竟在某種程度上,這滿足了我的很多夢裏的幻想,我似乎覺得我就是我以及很多像我這樣的孩童夢裏的神奇的人物,我能上天,會入地,可鑽山,善浮水,我像西遊記的孫猴子一樣有七十二變,我長生不老,我金身不壞。


  不過,這都是我在看見那縷紅光的一瞬間的閃念,很快,那些一瞬間激活的新的記憶裏,有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聲音告訴我,我要回家去,乘著這縷紅光,去我該去的地方,辦注定屬於我的隻有我能勝任的事情。


  於是我並沒有告訴任何人,默默的走出村部的院子,順著村子裏的小路,不緊不慢的往家走,一邊走,一邊仰著頭,看著天邊的那縷紅光,它仍舊不緊不慢的在我家的上空來回的飄蕩。不離不棄,不聚不散。


  終於我走到了家裏,院子裏被屋簷下的門燈照亮,爺爺仍舊在院子裏的倉房幹活,他一向是這樣的性格,似乎幹活才是他生命裏的空氣。他組要用幹活的方式來呼吸。爺爺並沒有注意到我走進院子,我徑直走進屋子,推開門,踮著腳掀開那個放著馬鞍的櫃子,伸手抓住那個包裹著金甲蛇皮的馬鞍。


  我還小,那個馬鞍對我來說,十分的沉重,但我卻沒覺得有任何的費力,隻是輕輕的一抬手,便用一隻手把它從櫃子裏拿了出來,拎著它來到了院子中央。


  我把馬鞍放在地上的時候,我爺爺才轉身發現我,剛想問我這是在幹啥,我已經抬腿邁了上去,那縷紅光便立刻從天空中迅速的垂直墜落在我的身上,我閉上眼睛,嘴裏不由自主的叨念著,


  天庭自有路


  凡人不識途


  善惡皆自飲


  今生前世如


  說完,那紅光迅速的上升,我的耳朵裏,傳來一聲馬兒的嘶鳴,我隻覺得我的腳下升騰起一股偉岸的力量,之所以用“偉岸”這個詞,是因為我實在沒有辦法去找到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這種力量的充盈,它讓我不由自主的微笑,讓我感到無盡的愉悅。


  可當我升到空中,俯視一切黑暗和光亮的時候,我的心裏,竟然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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