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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養傷

  白玉一直心事重重的,幾次想和白光輝說,可是話到嘴邊,一直沒這個勇氣說出口。後來她想等白光輝身體好了些,再跟他說也不遲。


  白光輝在他哥那養傷,能下地走動了,便在院子裏走一走。他心裏有些著急,這麽多沒上課,擔心把課拉下,所以沒事就翻看課本。前段時間,白玉把課堂上學的東西記下來,放學後到白光輝這來,給他再講一遍。可是這段時間,不知為什麽,白玉不來了。這裏沒電話,附近有個小店,那裏有公用電話。學校男、女生宿舍都有公用電話,是插卡打的那種,平時誰想給家裏打電話,事先都買張插卡。白光輝到小店給白玉打電話,打了很久,不是占線就是沒人接。他掛了電話,往回走,卻看見花橋上站著一個人。


  她是肖夢,穿一身鵝黃色的連衣裙。


  白光輝走過來,見她心事重重的樣子,便問:“肖夢,你這是怎麽了?”


  肖夢身子還沒恢複,有些憔悴。她見到白光輝,微微一笑,“你怎麽過來了?”


  白光輝說:“我出院了,就在我哥那養病。”


  “現在覺得怎麽樣?好些了嗎?”肖夢還是那種極關心他的語氣。


  白光輝說:“好多了,不過傷筋動骨一百天。肖夢,這次要是沒有你,我恐怕就活不成了,這份恩情我不知道如何報答你?以前我一直對我自己說,遇見你,我才發現你是我的貴人。”


  肖夢說的好像輕描淡寫,“你不要這麽耿耿於懷,我肖夢是熱心腸的人,不要說是你,就算是其他同學有難處,我也會幫忙的。我不要你報答,隻要你快樂就足夠了。”


  肖夢表麵上這麽說,其實有很多事白光輝根本不知道。白光輝出院後,住在他哥哥那,這事肖夢早就知道了。她每次從學校回來,常常站在花橋上發呆,或者到白光輝他哥的住處,就在門外站一會。有好幾次,肖夢都聽見白光輝和他哥在說話。她想進去看看,可是猶豫了。


  白光輝見她這麽說,“不管怎麽樣,我都要謝謝你。等我好了,一定登門拜謝。”


  肖夢說:“你言重了,我真的不需要你報答。對了,明天晚上,你在這等我,我送你一樣東西。”


  白光輝表示不要,“我都欠你這麽大人情,怎麽能要你的東西?要不然我都看不起我自己。”


  肖夢說:“不是什麽特別貴重的東西,就是一隻鴿子。我聽人說,喝鴿子湯,對骨傷有好處。記住了,明天我給你送過來。”


  肖夢衝他一笑,揮揮手走了。白光輝站在那,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第二天白玉還是沒來,白光輝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他坐在院子裏,卻見到柳文、陳笑語過來。這兩個家夥真是一毛不拔,來就來吧,還真的什麽東西都沒帶。柳文說:“我和笑語來看你,是不是夠意思?今晚我就不走了,你還得管飯。”


  白光輝說:“我都傷成這樣,還要我給你準備飯,好意思嗎?”


  柳文嘿嘿一笑,“你都傷成這樣了,我好意思讓你做飯?我把大廚給你請來了。”柳文挪挪嘴,意思是請陳笑語給他做飯。


  陳笑語是不幹的,難怪剛才在學校,柳文一個勁地慫恿他,說過來看看白光輝。陳笑語不知其中有詐,稀裏糊塗地跟著來。再說陳笑語是燒飯那個料嗎?白光輝知道陳笑語有幾斤幾兩的。


  白光輝說:“得了吧,你讓陳笑語給我做飯?”


  柳文說:“有什麽不可以的?他一心想跟我學燒菜,今天就讓他練練手。”


  白光輝不樂意,“這麽說,你們到我這來,就是把我這當試驗場地。不是我瞧不起他,燒菜這差事,不是誰能燒就能燒的。柳文,你不是一直吹噓,你會柳氏祖傳刀法的嗎?今天正好,給我露一手,好讓我看看眼界。”


  一說到“柳氏祖傳刀法”,柳文有幾分得意。“那行,笑語,你給我當下手,我這當大廚的,教你幾個絕活,怎麽樣?”


  聽柳文這話,陳笑語覺得可以,因為他想學廚藝,關鍵是柳文一直在他麵前吹噓,說“柳氏祖傳刀法”如何如何的好。說幹就幹,柳文、陳笑語分工協作,在廚房裏忙碌起來。陳笑語拿出一塊肉,放在砧板上,拿起菜刀切肉。要說這菜刀真不行,刀口都卷了,切不動。柳文見陳笑語滿頭大汗的,“叫你切肉,就把你忙成這樣。”


  陳笑語把到遞給他,“你切切看。”


  柳文瞧了瞧這菜刀,對坐在臥室裏的白光輝說:“光輝,我聽說市場上菜刀都漲價了,一天一個價,一般人家都買不起。”


  白光輝沒聽出柳文的意思,“是這樣嗎?我可沒聽說。”


  柳文說:“我看你們家的菜刀有一定年頭了,是道光年間產的吧,古董,要是到市場上去賣,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陳笑語沒聽出來,“柳文,你剛才說市場上菜刀一天一個價?真要是這樣,明天我買幾把,轉手一賣,說不定能賣個好價錢。”


  白光輝過來,瞧了瞧菜刀,明白他的意思,“柳文,你什麽時候學會拐了彎說話了?刀口鈍了就鈍了,還說是古董呢。我跟你說,這是肖夢家以前留下的。”


  柳文嘿嘿一笑。


  陳笑語說:“柳文,你這人不地道,剛才我還小歡喜一場。”


  柳文不明白,“平時你們是怎麽切肉的?不會是拿手撕的吧?”


  白光輝說:“我會那麽笨嗎?除了這把刀,沒有其他刀了嗎?”


  柳文找了找,沒找到其他菜刀。白光輝進了廚房,沒找到菜刀。他覺得奇怪了,平時他哥怎麽燒菜的?還是陳笑語找到了,在臥室裏找到的。“白光輝,你怎麽把菜刀放臥室了?是為了防身嗎?”


  白光輝想起來了,“可能昨晚我哥給我切蘋果,忘了放廚房了。”


  要說柳文的“柳氏祖傳刀法”真夠可以的,柳文切肉動作麻利,關鍵是刀工不錯,肉片薄薄的,厚度非常均勻。柳文燒了紅燒肉、回鍋肉,又炒了幾個素菜。白光輝聞到香味,馬上便有食欲。白光輝吃了一口,對柳文的廚藝讚不絕口。“從今天開始,我不叫你烏鴉神尾大使,應該叫你廚神。”


  白光輝這話,柳文愛聽。


  陳笑語對柳文的廚藝佩服得五體投地,真心想學他的廚藝。柳文說:“你想學,就得交學費,我這是祖傳的。”


  陳笑語說:“我沒錢。”


  柳文說:“沒錢,那就免談。”


  後來經不住陳笑語死纏著,柳文說:“好,想學可以,你到前麵小店買點酒來,這點錢總得花吧。”


  陳笑語不再推辭,屁顛屁顛地出去買酒。


  他剛走,肖夢就來了,一進屋,便聞到香味,“好香啊,這菜誰燒的?”


  柳文得意,“還能有誰?當然是我了。”見肖夢端著小鍋,“這是什麽?”


  肖夢沒說,放在桌子上。柳文迫不及待地揭開鍋蓋,見是鴿子湯。這是新鮮玩意,他看了看肖夢,又看了看白光輝,“我明白了,白光輝,你這待遇不錯啊。我都有點嫉妒你了。”


  白光輝故作糊塗,“嫉妒我什麽?”


  柳文說:“明知故問。今天我都來了,就在這吃,你不會在意吧?”


  白光輝說:“你說呢?”


  柳文說:“我想你不會在意的,因為這些菜是我燒的,你總不至於這時候讓我走的。”


  白光輝說:“我是那種一毛不拔的人嗎?”


  白光輝這句話,讓陳笑語聽見。他買一箱啤酒,興衝衝地進來,剛把酒放下,便趴在桌子上,“你剛才說誰一毛不拔?我好心好意地買酒,你還說我。”


  白光輝說:“我沒說你。”


  陳笑語說:“以後你別提‘一毛不拔’這幾個字,我可是很敏感的。”


  見到酒,柳文很興奮,他多少日沒見到酒了,饞得心裏跟貓抓似的。“不說了,趕緊吃飯吧。”


  肖夢說:“你急什麽?白光輝他哥沒回來呢?”


  白光輝說:“不用等我哥,他說今晚有人請他吃飯。”


  現在白光軍在廠裏人緣可好了,自從當了車間組長之後,常被生產部長誇獎,說他做事認真,肯動腦筋,以後絕對是可造之材。前幾天,經廠裏研究,白光軍與木匠師傅肖華被調出來,配合技術部門研究新規格家具,屬半個技術人員。今晚他們老板請他、肖華還有一些技術人員吃飯,對研究出來的新產品表示祝賀。酒足飯飽之後,白光軍給白光輝買了些熟食,便回來了。


  他們正吃的時候,白光軍從外麵進來,一進門便叫,“二軍,哥回來了,看我給你買什麽好吃的。”


  一進門,見屋子裏有幾個人。白光輝他們都吃上了。白光軍笑了笑,“你們都在啊,好,這些熟食都給你們吃。”


  白光軍哼著小曲,進了臥室。柳文很賊,“你哥心情不錯。”


  白光輝說:“他們老板對他不錯,現在工作很順利,心情自然好了。”


  他們正說話,白光軍從臥室裏出來,“二軍,過些日子,等你傷好差不多,哥可能離開雲都一段時間。”


  白光輝問:“哥,你要去哪裏?”


  白光軍說:“我們老板說,讓我們去進修,學習學習。”


  白光輝說:“那是好事。”


  白光軍說:“雲都很不錯,我們老板是很不錯的,他挺照顧我們這些外來務工人員。老板說,現在廠裏還處於艱難時期,等過一段時間,企業好一些,給我們蓋宿舍樓,讓我們安心住在那,畢竟住在外麵,費用不小。”


  白光輝說:“看來你們老板是不錯的。”


  肖夢心細,注意到白光軍的工作服,衣服上印著“欣欣”兩個字,忽然想起什麽來。之前她一直沒在意,現在聽白光軍一說,馬上問:“你們老板是不是姓岑?”


  白光軍驚訝了,“是啊,你怎麽知道?”


  肖夢說:“他叫岑實業,是岑蘭的爸爸。”


  肖夢的話一出口,白光輝他們幾人都驚訝了。白光軍不知道岑蘭是誰,“岑蘭是誰?是你們同學嗎?”


  柳文不知道欣欣家具公司是岑蘭她爸爸開的,平時岑蘭在柳文麵前很少提她爸爸與公司的事。陳笑語嘴快,“是我們同學,也是柳文的女朋友。”


  白光軍似乎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那我從車間裏調出來,是不是岑蘭跟她爸爸麵前說過什麽?”


  白光輝說:“應該不會吧,岑蘭又不認識你。”


  白光軍想了想,有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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