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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14.宗門浩劫

  晶瑩的光斑在眼前通體絢麗,馬燈搖曳,內室的牆壁上多出一道倩麗婀娜的影子。


  現身後,蝶羽髏滿目怨念的瞪著白一朵,“你竟然裝醉騙我?”


  白一朵整個人一晃,滿目驚異地瞪著眼前熟悉的麵孔。“還真是你!?”


  “嗬,不是早就認出來了嗎!”


  蝶羽髏冷瞥一眼,伸出手道:“還給我。”


  “什麽?”


  “你說呢”俏臉微怒,眼睛盯了盯白一朵手裏的黑色棋子,“那是對我很重要的東西,快還給我。”


  “很重要嗎?”


  白一朵捏起棋子反複看了看,疑惑的問:“隻是一枚很普通的黑棋子,你這麽在乎?”


  “誰告訴你……”


  蝶羽髏欲言又止,咽了口吐沫道:“少廢話,快還給我。”


  說罷,蝶羽髏躍前一步,出手爭搶,卻被白一朵巧妙避開。


  “你什麽意思?”撲了個空的蝶羽髏勃然怒道。


  白一朵似笑非笑的掖起黑色棋子,攤了攤手:“我本來不打算要的,但見你這麽緊張,想必是個寶貝吧?沒辦法,奇貨可居,我忽然又很喜歡了。”


  聞言,蝶羽髏眼珠子一瞪,“白一朵,你不要太過分,你已經有東帝的天尊傳承了,這枚棋子對你沒有任何用處,快還給我。”


  少年神色一凝,目光狡黠的盯向眼前女子。


  “你究竟是什麽人?”


  在這個世界裏,知道白一朵獲得天尊傳承的人不多,就連司婆婆和白浩這樣的至親之人,白一朵都不曾相告,她一個陌生女子是如何得知的?

  “我……”蝶羽髏目光躲閃了一下,竟然還有些臉紅,

  輕扯薄唇,蝶羽髏不耐說道:“我是誰你管不著,快把棋子還給我,我可不想跟你再有什麽交集。”


  “嗬!是嗎?”


  見蝶羽髏不肯說,白一朵眼神犀利的打量對方一眼,隨後身形一旋,走出了內屋:

  “那就後會無期吧,趕巧,我也不想跟你有什麽交集。”


  蝶羽髏一愣,晃了晃才趕緊追上:


  “喂,白一朵,你這是什麽意思?你快給我站住……”


  早在塔木船長喝醉前,船就已經靠岸了,

  這時候,水手們正在卸帆,甲板上忙忙碌碌,

  可是蝶羽髏衝出船艙的一瞬,一道白光漣漪蕩漾開來,所有人都像是被下了禁製,一動不動,直到蝶羽髏追著白一朵跳下船,這些人才像是忽然解凍,繼續忙碌手中的事情。


  這時候,白一朵仰望一眼不遠處的椌榕神樹,敬畏感油然而生。


  可是很快的,少年臉色一沉,像是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疾步奔去,


  ……


  靈源宗山門前,白一朵仰望蒼穹之上的仙域,瞠目結舌,

  蝶羽髏氣喘籲籲的跟上去,戳在身後說:“白一朵,我想了想,關於以後要不要再有交集這件事,我覺得我還是有讓步空間的……,”


  說話間,蝶羽髏也看了蒼穹中的仙域,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天啦,你們靈源宗這是怎麽了?第三仙域怎麽塌了?”


  隻見那讓靈源宗引以為豪的三座神山仙域,此時除了靈慳山和靈衢山較為完好,整個靈裕山就像是失衡了一樣,整一座靈山都傾斜了,仙域上的樓閣廟宇皆成一片廢墟,

  白一朵看到,通往第三仙域的鐵鏈橋早已斷落,斷鉚倒懸,在寒風中搖搖晃晃,發出金屬碰撞的嘎嘎聲。


  而第二仙域的彩虹瀑布已經枯竭,就連第一仙域的紅榕樹都被攔腰折斷,甚至有大火焚燒過的痕跡。


  天宮上那些讓人向往的仙域樓閣,此時竟是一片狼藉。


  看著眼前,白一朵是怎麽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直到走進宗門,看到如同難民營一樣的內院,玉秀和杜澤平坐在一塊廢墟石頭上發呆,歐陽傑則麵無表情的在一旁盤膝打坐,

  人群外,往日寬闊的內院廣場密密麻麻的擺滿了修士屍體,一個個都被白布包裹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血腥氣息。


  見白一朵走進山門,蝶羽髏凝眉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玉臂一抬,斑駁光影將其籠罩。


  有光影的遮掩,除了白一朵別人都看不到她,


  蝶羽髏追上白一朵的腳步,:“白一朵,你沒事吧?”


  白一朵不耐煩的瞥一眼光斑中的女子,目光肅冷。


  收回目光,白一朵邊走邊看,觸目驚心:“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是誰攻擊了宗門?”


  就在白一朵滿目疑惑的時候,人潮中忽然傳來一個聲音:“白一朵?是白師弟……”


  向聲音處看去,隻見王鐵柱遙遙的向他擺了擺手,

  而隨著王鐵柱聲音,一眾內院正甲堂弟子以及李素梅相序的看過去。


  然而這種時候已經沒有人顧得上白一朵,更沒有人會追究以前的事情,大家都神色肅然的看著內院廣場中央的玄靈石碑,石碑之上,墨長老背手而立,白須展展。


  看到墨長老,白一朵下意識的退後兩步,

  別人可能不知道,而白一朵心裏清楚,眼前的墨長老是肉身分化後的一個,且很有可能就是囚禁紫蘭仙姑丈夫了那個。


  隻見墨長老一臉肅穆的說道:“納蘭家族反叛靈源宗,勾結靈沋宗屠戮宗門,此恨不共戴天!我墨筠池當此發誓,定要將納蘭家族趕盡殺絕,為我靈源宗枉死修士討回公道……”


  墨長老的聲音像是一簇火種,點燃了眾人的仇恨,


  一時間喧聲肆起,


  “納蘭捷那個老混蛋,我雨墨馳與他勢不兩立!”


  “納蘭奸賊人人得而誅之,我陳大海請戰,殺去靈沋宗,為死去的師兄師姐報仇雪恨……”


  ……


  第三仙域崩塌,內院廣場密密麻麻擠滿了人,

  就在大家熱血激昂地呐喊泄憤之時,萬姝良擠出人群,來到白一朵跟前。


  男子裝扮的萬姝良豪邁的一拍肩膀:“多日未見,別來無恙呀白師弟。”


  兩人相視一笑,

  正要詢問這是怎麽一回事,萬姝良忽然做了個噓聲的手勢,拉著白一朵來到一個巷子前。


  “白師弟,你這次回來一定要低調,好多人還記著你呢!”


  “啊?記著我做什麽?”白一朵不明所以的問。


  “上次你把數額上調到八十萬,害的整個靈裕宗弟子被傳送到四大邊疆的事,你忘了嗎?”


  見白一朵不語,萬姝良添油加醋道:“有些弟子還好,去了南疆和西域。而有些弟子可就慘了,被靈陣送去了北漠和東海戰場,可謂是九死一生。好在宗主及時的召回了他們,即便這樣,大家對白師弟你也是記恨在心,如果得知白師弟回到了宗門,隻怕會上門尋仇,不死不休啊。”


  白一朵聽的有些後怕了,咽了咽喉嚨問:“額……萬師姐,那可怎麽辦呀?”


  萬姝良無奈歎息,劍眉一蹙,一把揪住白一朵的胳膊:“白師弟,你去我那小住幾天吧,我家裏房間大,也最為安全。”


  看著眼前,光斑中的蝶羽髏上下打量著萬姝良,在耳邊輕聲的問:“白一朵,這個人是男的還是女的?怎麽感覺……他饞你身子似的?”


  白一朵沒好氣的瞥一眼光斑中的蝶羽髏,收回目光對萬姝良說道:“多謝師姐美意,當日之事並非白一朵的過錯,有機會,我會向大家解釋清楚的。”


  說著,白一朵又好奇的問:“萬師姐,宗門這是怎麽了?”


  萬姝良攤了攤手:“我也是才回來,一回來就是這個樣子了。”


  “好像是納蘭家族反叛了,勾結靈沋宗少宗主石沉洋,襲擊了宗門。好在第三仙域的弟子們都被傳送去了四域邊疆,躲過了一劫。而第二仙域的修士又都躲在洞府裏閉關修煉,所以石沉洋撲了個空,靈源宗中流實力尚在,死的也多是外院修真家族的修士。”


  聽完這些,白一朵的內心裏百味陳雜。


  納蘭家族竟然反叛了宗門?


  想到納蘭家族,一個倩影浮現在眼前,納蘭錦月的一顰一笑還還那麽的記憶猶新,


  可是,她現在又在哪裏?


  仰望一眼傾斜的第三仙域,那裏已經是一片廢墟,往日希景不複存在。


  蝶羽髏躲在光斑中看一眼白一朵,巧笑嫣然道:“這麽說,還是你救了整個第三仙域的弟子呢,白一朵,你是他們的救命恩人呐。”


  白一朵沒有回答,隻是靜靜的看著天空中的廢墟,神馳意遠。


  人群中,出雲慕白走到白一朵的跟前,劍眉冷蹙:“白一朵,宗門受劫的時候你在嗎?你親眼看到錦月表妹反叛了宗門,屠殺靈源宗修士?”


  出雲慕白滿眼血絲,神色肅冷的問道。


  他當日被靈陣傳送去了西邊僵域,在沙漠裏奄奄一息的時候才被宗主派去的弟子找到,


  但是被帶回宗門後,戰火已經停息,納蘭家族以及整個第三仙域都已消失,

  “白一朵,你知道錦月在哪裏嗎?求求你告訴我。”


  麵對出雲慕白滿目的焦急,白一朵神色冷凝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我相信,即便納蘭捷反叛了宗門,納蘭師姐也不會同流合汙。”


  出雲慕白呆了半響,空洞的眼睛裏閃出一絲光亮,

  這是他第一次發現眼前少年沒那麽可恨。


  而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之上傳來一聲牛角號的聲響,眾人紛紛抬頭看去,就見潔白的榕花紛紛揚揚中,一眾修為高深的靈衢宗修士集結完畢,如軍隊般整齊規列,氣勢浩瀚。


  “看,是靈衢山的天驕,我靈源宗底蘊所在。”


  “這是要去靈沋宗複仇了嗎?戰爭就要開始了嗎?”


  “太好了,讓汨羅江對岸的那群南蠻子看看,我靈源不是好欺負的。”


  ……


  在眾人崇敬的目光中,數百人組成的軍容浩浩蕩蕩,天空中嗖嗖嗖的劃過一道道流虹,如流星般消失在江霧氤氳中。


  看到這一幕,內院響起一片歡呼,仿佛已經打了勝仗,熱血高漲。


  墨長老屹立於玄靈石碑之上,看著頭頂飛過的長虹,撚了撚胡須,嘴角漫起一抹詭笑。


  蝶羽髏收回目光,跟在白一朵身旁問:“你們靈源宗還挺硬氣,這就上門尋仇?就不怕有去無回?我聽說靈沋宗少主石沉洋,可是五大宗門中第一個踏升天人境的強者。”


  擠出喧鬧的人群,白一朵點了點頭道:“石沉洋的確很厲害,就連碧落宮神女都敗給了他。”


  蝶羽髏腳步一頓,詫異的問:“白一朵,你知道神女?”


  “我當然知道,我還救過她。”


  “像救我那樣的救了她?”蝶羽髏目光戲謔的問,她才不相信,


  白一朵沒有多說什麽,而是神識之力散進棋盤世界,他要親眼看看這場複仇之戰。


  走進棋盤世界,隻見一枚枚黑白棋子在眼前幻化成一座座高山,一條條河流,雪域草原,沙漠大海,


  很快的,白一朵在廣袤的榕城世界地圖中看到了一條又窄又彎的河流,河流流經雪山和密林,最終奔流至海。


  而在河流的中遊,分布著五大宗門,其中一個宗門的山門是一棵巨大榕樹,便是白一朵所在的靈源宗。


  以靈源宗的椌榕神樹作為參照物的話,汨羅江對岸盤俯著一條出水巨龍,龍威赫赫,氣勢磅礴,

  那,便是靈湶宗。


  在椌榕神樹的下遊,立著一塊巨大的石碑,石碑上密密麻麻的刻滿了文字,那些文字卻都是宮宇殿堂所拚接,便是靈渠宗的山門所在。


  聽說靈渠宗的宗門老祖是一隻背負著石碑的巨龜,但從外觀上看卻隻是一塊石碑,不露半點神龜的蹤跡。


  這是與靈源宗相鄰的兩大宗門,也是靈源宗範圍內目所能及的宗門。


  但是,在靈渠宗的對岸、靈湶宗的下遊,還有兩個宗門,


  分別是金屬性的靈潺宗、和火屬性的靈沋宗。


  走進棋盤世界,白一朵看到汨羅江下遊位置,有一隻伸出地麵的巨大手掌,手掌緊緊的握著一柄巨斧。


  沒有人知道地下埋葬的巨手是什麽,而那巨手高舉的斧頭上,殿宇樓閣連綿百裏,


  那便是靈潺宗的宗門所在。


  在靈潺宗的巨斧下遊,有一座冒著黑煙的火山,火山口赤紅一片,一隻巨大的火蜘蛛匍匐在內。


  而在火山口的邊緣,駐紮著一個宗門勢力,那便是襲擊了靈源宗的靈沋宗

  從地理位置上看,靈沋宗距離靈源宗最遠,

  可誰也沒有想到,就是這路程上最遠的兩大宗門,最先爆發了戰爭。


  通過棋盤世界,白一朵可以看到一眾修士化作長虹,朝著靈沋宗的方向疾馳而去,


  但是,很快整個隊伍方向一轉,向著停靠在江邊的一艘船隻壓境,船帆上飄揚這一麵旗幟,旗幟上赫然紋飾著納蘭家族族徽。


  看到眼前一幕,白一朵震驚的同時也心下釋然。


  “我就說嘛,區區靈衢山數百修士就去攻打整個宗門?”


  “原來是發現了納蘭家族的蹤跡!”


  “但是納蘭家族既然反叛了宗門,又為什麽沒有得到靈沋宗的庇護、會這麽容易被發現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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