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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這麽愛這麽傷

  西然聽到這個聲音,就如同聽到催命鈴聲一般,臉上是真正的一絲血色也不剩,慘白一片。那一種潛意識的感覺在慢慢的蘇醒,慢慢的蘇醒,讓西然害怕的想要四處逃竄,就是有一個小洞,她都願意想老鼠一樣,鑽下去。


  “然兒”夜帝的聲音越發的低沉。


  那種整整十六年的熟悉感已經襲上來,西然知道的,她的二少爺現在生氣了,還是很生氣很生氣的,要是換做以前,她一定會低賤卑微的祈求二少爺的原諒,可她現在不能,她的潛意識告訴她,絕對不能開門,不能。


  要是開了,那麽,有什麽東西一定會被改變,有什麽東西她就算再怎麽偽裝,也會破碎。


  一定,一定會的。


  夜帝的雙眸現在如同地獄裏的修羅一般,絲毫沒有人氣可言,雙唇緊緊的抿成一條冷漠的線,伸出右手,放在門上,一用力,然後那門就被推開了,西然沒有意料到,整個身體狠狠的倒在地上,白皙的雙手重重的觸及地麵,兩隻手都破皮了很大一塊。但看見夜帝陰著臉,一邊反手將門重新關上,一邊直勾勾的盯著她,西然的身體本能的往後移動。


  逃。是她腦海中唯一的想法。


  要是換做以前,她一定是怎麽也想不到的,她這麽愛著二少爺,竟有一天,是想要逃的。


  夜帝一步一步的逼進西然,在西然的麵前蹲下:“然兒,想要去哪裏?”聲音是冰冷的,沒有起伏的,但西然知道,就是這樣,比真正的發火還要可怕。


  西然的眼睛驚恐的睜著,就是連呼吸也停滯了一般,想要就這樣將她自己縮小,在縮小,直至變成透明,看不見才好的。


  夜帝的嘴角微微的揚起,身體又湊近西然:“然兒,你想要去哪裏”又是沒有起伏的問了一邊,隻是聲音又冷冽了幾分。


  西然想要搖頭,但她的腦袋就跟僵住了一樣,哪怕是一絲一毫也不能動彈的,而後背已經無處可去,抵在了床沿上。


  夜帝的餘光落在了床上那白色的毛衣,那冷冽的眼眸在瞬間變得跟刀子一樣,伸出右手,越過西然的頭,從床上將毛衣拿過來,西然在這一刻將呼吸完全的靜止住,直到看見夜帝將毛衣放在她的麵前。


  這是她今天為了不讓自己多想而做的,何況,她卻是覺得她應該給那個人做一件毛衣,這樣的話,那個人回來一定很開心的,說不定會拿著這件毛衣像個孩子一樣一直樂到過年呢。


  夜帝的右手捏緊了毛衣,將毛衣又往前拿,幾近貼著西然的臉:“然兒,你告訴我,你這個毛衣是做給誰的”。


  西然看著,那白色的,跟上一件被二少爺毀掉的完全一個樣的毛衣,聲音跟卡掉了一樣,絲毫發不出聲音來。


  “是給夜彥的嗎”夜帝繼續問道。


  西然隻剩下本能的呼吸,慘白著一張臉,顫抖著身體,就那麽惶恐的看著。


  夜帝將手中的毛衣忽然塞進西然的手裏,依舊沒有起伏的說到:“剪了”。


  西然拿著那毛衣,腦海裏一下子浮現出那個人憂傷的神情,竟本能的搖頭,夜帝看著西然搖頭,竟笑了,隻是那笑意是極冷的:“沒關係,我會教然兒怎麽剪的”說著,從櫃子上拿起剪子,執著西然的手,哢擦一聲,在毛衣上剪開一道極大的口子。


  哢擦,哢擦……


  西然看著那白色毛衣上出現一道又一道猙獰的口子,那原本深藏起來腐爛的心也被一塊一塊的剪落下來,像一隻小野獸一樣發出聲音:“不要,不要剪”。


  “不要剪”夜帝好像聽到了一個天下最可笑的笑話,而手上的動作越發的大,很快,那件已經有了雛形的毛衣變得麵目全非。


  “不要“西然一下子抱住毛衣,好像是護著自己心愛東西的小孩:“不要”對著夜帝驚恐的一遍遍重複。


  夜帝看見西然將那白色的毛衣寶貝的護在胸口,那平靜的神情在這一刻變得無比猙獰,一下子撲過去,將那間破爛的毛衣從西然的懷裏撕扯出來,當著西然的麵用手撕得粉碎,不像上一回隻是撕成兩半,這一回,不管是什麽都是緩慢的,就好像一場殘忍的懲罰,一點一點,透過肌膚,滲入到骨頭,到血脈,到心髒。


  漫天的毛線散落在房子裏的各處,最後變得什麽都不剩。


  西然失神的看著地上的殘骸,夜帝一把將西然拖到床上,力道極大而粗魯,完全沒有顧及到西然會不會受傷。


  西然的頭重重的磕在床角,可夜帝就是連看也沒有看一眼,而西然的視線還盯著那一角的毛線。


  “該死的,看著我,看著我”夜帝粗暴的捏住西然的下巴,強迫她抬起眼睛看著自己。


  西然慢慢的回神,慢慢的對上夜帝的眼眸,看著他的臉龐。


  “說,我是誰”夜帝一臉猙獰的問道,那樣子就好像要將西然整個生吞活剝了一樣。


  西然看著,吐出三個字:“二少爺”。


  啪--

  夜帝一巴掌狠狠的扇在西然的臉上:“西然,你的膽子可真大,我就放任了你一段時間,你竟然連我也認不得了”。


  西然的眼神微微有一絲光,就好像是出於本能一樣:“不是的,不是的”,隻是就是連她自己也不知道不是什麽,不是二少爺,還是什麽都不是。


  “不是!”夜帝冷笑,那笑像及了地獄閻王:“我告訴你西然,你一輩子都是我的寵物”。


  西然聽到這話瞳孔猛然收縮,連帶著呼吸也變得非常急促起來。


  “西然,你還真以為你可以跟那個該死的夜彥走,能坐上那個大少奶奶位子,還是你以為有了月兒,你就變得像是一個人,我告訴你西然,你一輩子都是我養的一條狗,隻配給我隨時發泄”夜帝的每一個字都是冰冷,猙獰,跟一條條毒蛇一樣,纏上西然的脖子,要將她活活的勒死。


  “不是”西然急切的反駁:“不是的,不是的”。


  夜帝臉上的笑殘忍到了極點,一手扯住西然的衣服,撕拉一下,完全的撕扯下來,西然那光滑的右肩就完全的裸露在空氣裏:“不是,那我現在就讓你好好的看清楚,到底誰才是你的主人”,一邊說著,那左肩也曝露在外麵。


  西然的身體沒有做掙紮,就是一下也沒有,隻是顫抖著雙唇,不停的說:“不是的,不是的”。


  “該死的,你是我的,西然,你一輩子都是我的寵物,除了在我的身邊,你哪裏也別想去”夜帝狠狠的吻住西然的唇,如同一隻饑餓而憤怒的野獸,粗魯而霸道的宣誓著自己的權利,舌尖被咬破,血腥味一下子就彌漫在兩個人雙唇之間,然後是唇瓣,也被毫不留情的咬破,完全加重了那血的味道。


  西然卻隻是在睜著一雙無奈的眼睛,無聲的看著上方,對於此時此刻的處境沒有任何的回應,也沒有掙紮。


  不是的。


  真的不是的。


  今天那些辱罵她的話一下子跳了出來,然後是那些被埋藏的好好的不堪記憶,完完全全的浮現出來,每一個都是用厭惡嫌棄的眼神看著她,就好像她是一坨發著惡臭的狗屎,每一個人都當著她的麵,用最難聽的話語辱罵她。


  下賤的女傭。


  一個字一個字,都深深刻刻的一筆一劃用血刻在心頭上,是那麽的疼,那麽的疼。


  可是,小月說不是的,她就是西然,跟所有人一樣,可以哭可以笑的西然。


  彥也說不是的,彥對她那麽好,那麽好,每時每刻都把她當做寶貝一樣的捧著,哄著。


  所以不是的。


  衣服完全被撕裂,西然就好像破碎的娃娃,就那麽任由夜帝如同野獸一樣的啃咬著,在她的身上留下一處接著一處的印記。


  可為什麽,二少爺還是要說她是寵物,為什麽在二少爺的眼裏,她還是這樣低賤的寵物,就是連一個人的樣子也不可以有。


  為什麽!

  這些日子以來那平靜的麵具完全的破碎,不複存在,原來,她早就知道,早就知道自己害怕的是什麽,她害怕的是當她在享有這樣奢華的待遇的時候,在她有了小月的寵溺,彥的疼惜,在她覺得自己像一個人的時候,像一個人在心底愛著二少爺的時候,她害怕,看見二少爺的眼裏一如既往的眼神,那,看寵物一樣,看低賤女傭,看一個可有可無,下賤到極點的發泄玩具的眼神,那麽,她會崩潰的,她一定會崩潰的。


  所以,她才會不去看二少爺,潛意識的,刻意的,不去看二少爺,就是一眼,也不去看。


  在得到了這些寵愛,在她的設想完全偏離了實際發展,當一切的一切失去控製,她那一刻卑微低賤的心也多了一份奢求,不再奢望能呆在二少爺的身邊,不再奢望,能得到二少爺更多的眷顧,可是,她希望,她的二少爺能把她做一個人,一個真正的人,不再是發泄的玩具,不再是寵物,是一個人,一份最最基礎的人的感情。


  隻是,這樣的奢望到現在完完全全的被打破,完全不複存在。


  她隻是想像一個人,正常人一樣的去愛二少爺,可以被接受,可以被拒絕,可不被任何人帶著有色的眼睛看待她的感情,不在被二少爺得知的時候,被二少爺厭惡而嫌棄的說,一隻狗怎麽能愛上自己的二少爺,那是一種絕對侮辱。


  她隻是不想,她對二少爺的愛,到頭來隻是--一場深深的侮辱。


  隻此,這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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