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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原來是你

  方瑾澤看著沈月儀,眼中有些許掙紮。


  但願,但願沈裘與此事無關。


  但願沈月儀毫不知情。


  但那麽多年斷案所培養出來的敏銳嗅覺告訴他,


  不可能。


  沈裘見自己被擒,雙目通紅,卻還是保持鎮定:“厲王殿下這是何意?你可知隨便綁架朝廷命官是什麽罪行?”


  方瑾澤冷笑了一聲,這沈裘都死到臨頭了竟然還要嘴硬:“本王倒是想問問沈大人知不知道,這通敵買國,行刺聖上,又是什麽罪行?”


  沈裘身形顫了一顫,依舊不肯承認:“你血口噴人!說我通敵買國,行刺聖上,你可有什麽證據?”


  “證據%3F”方瑾澤上前一步,透露出一股不可抗拒的威懾之力:“你非要本王帶兵清剿了你的院子,才肯死心嗎?”


  沈月儀在一旁看著,對於沈裘的所作所為自然十分痛心沒找到他竟然幹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來。


  她向別院處一瞟,突然看見牆頭隱約有一個人影,正欲跳下,看身影應當是一個女子。


  莫非她就是翟秋口中所說的秋儀?


  沈月儀暗自施展輕功,悄無聲息地便到了別院的牆下,待那女子一跳下來,便一舉將她拿下。


  那女子剛跳下來便被人製住,眉眼一挑氣惱地瞪著沈月儀,又突然看見被方瑾澤製住的沈裘,頓時心就涼了半截。


  沈裘看到那女子,也是懊悔地歎了一口氣:“秋儀,你……”


  果真這就是沈裘豢養的那名娼妓,秋儀。


  看來沈裘豢養秋儀並不隻是要一個掩人耳目的名頭,這秋儀的來路隻怕也不簡單,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沈月儀著人將秋儀押過去,與沈裘在一處審問。


  秋儀低著頭不言語,目光十分冷峭,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


  沈裘看方瑾澤態度強硬,今日斷然不會輕易放過他,便轉頭對沈月儀說道:“月兒,你看在咱們父女一場,骨肉親情的份上,就放過為父吧,當什麽也沒看見。”


  沈月儀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沈裘:“你自己做了什麽好事,自己心裏清楚,你還是快把你那些陰謀詭計都說出來吧,別忘想能夠逃脫。”


  沈裘冷哼一聲:“不過是在城外養了個女人而已,你們能把我怎麽樣?這律法之中何處寫著官員不能在外麵養女人了?”


  沈裘冥頑不化,幹脆抵死不認。


  方瑾澤看著那名娼妓:“既然誰都不肯開口,那本王就來替你們做個選擇。”他抬起那名娼妓的下巴,對著沈裘說:“你若是不肯說,本王當即就把這個女人送去見閻王。”


  沈裘神色動了一動,最終還是嗤笑一聲:“不過一個女人而已,死了便死了,今日別說是她,就是你把我府中的女人都殺了,我沒做過的,什麽都不會承認。”


  秋儀見沈裘如此說,眼中閃過一抹痛苦之色,可僅僅是一瞬便恢複如常,又繼續垂下頭去。


  方瑾澤神色湧動,沒想到沈裘對自己的女人也是這般絕情。


  他低聲一笑:“你看見了嗎?在他的眼中,你的性命根本不值一提,你又何苦為了他去送死呢?”


  秋儀抬起頭,看著方瑾澤:“今日若是你問我這個問題,我也會有同樣的回答。你休想從我口中得到任何消息。”


  看來這兩人都同樣效忠於一人,且都十分忠心,毫不動搖。


  見方瑾澤逼問失敗,沈月儀這才對著沈裘冷冷開口:“你說吧,行刺皇上之事是不是你幹的,你究竟意欲何為?”


  沈裘看著沈月儀如此不向著自己,反而幫著厲王,對她破口大罵:


  “沈月儀,你別忘了是誰把你送上枝頭的。如今嫁給了厲王,做了王妃,就忘了自己是從哪裏出來的了?你就是這麽報答為父對你的養育之恩的嗎?”


  沈月儀聽沈裘如此質問自己,冷冷一笑:“你捫心自問,自己對我可有半分養育之情,是你為老不尊,做出這種齷齪的勾當,怎麽?還想讓我為你遮掩不成?”


  “要是我早知道你是這麽一個不顧骨肉親情的白眼狼,斷不會留你到現在!”沈裘本指望著沈月儀會替他在方瑾澤跟前求情,不要再追究此事,沒想到她竟然一心幫著方瑾澤要對付他。


  聽沈裘這麽說,沈月儀心中難免有些傷感,但很快她便恢複了鎮定,對沈裘到:“你如今後悔也晚了,還是想想該如何保全自身吧!”


  方瑾澤聽著二人一來二往,心中更是煩躁。


  沈裘叛亂,他沒有半點可惜之情,可是事關沈月儀,他的心中便開始搖擺不定。


  聽二人如此說話,沈月儀應當是不知道沈裘在背後都幹了些什麽,可是萬一是因為事情敗露,他們為了保全沈月儀,故意在他麵前演了一場戲,也未可知。


  方瑾澤擺了擺手:“好了!你們都別說了!事實真相如何,進了天牢,自有分曉。”


  話音剛落,便看見一大隊人馬衝別院而來,為首的正是大理寺卿。


  他見到方瑾澤在此,朝他拱了拱手說:“厲王殿下,微臣奉聖上之命,前來將犯臣沈裘捉拿歸案。”


  方瑾澤點了點頭,將沈裘和秋儀都交給了大理寺卿,便帶著沈月儀離開了。


  沈月儀雖然心中疑問頗多,卻也清楚如今自己身份敏感,不好再多問多做些什麽,便也隻好跟著方瑾澤離開。


  一路上方瑾澤都未曾與沈月儀講過一句話,沈月儀因為心中紛亂,也無心與方瑾澤講話。


  兩人一路無話,回府之後也是各自回屋。


  這一夜,兩人一夜無眠。


  沈月儀感覺到了可能今後幾天就會有一場劇變在等著她,翻來覆去睡不著,想著牢裏的沈裘,也莫名其妙地想著自己未曾謀麵的娘親。


  方瑾澤想著今日沈月儀見到沈裘時的種種神態做法,她應當是不知道沈裘做了這些事的,否則她怎麽會主動帶方瑾澤來尋沈裘的蹤跡。


  但就是因為太過於在意,方瑾澤才更加害怕。


  他害怕沈月儀是那個欺騙自己的人。


  他好不容易說服自己,願意敞開心扉去接納,去信任另一個人。


  他害怕自己心中的這份信任,最後隻是一個笑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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