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回懸壺濟世
說著一挑簾便走進二人,天宇一看便是大吃一驚。
天宇回頭一看不是別人正是少則,隻見少則和孫文宇兩個人邁步進來,天宇一見是喜出望外,急忙站起來,走到少則的麵前,給了少則一拳:“兄弟,你怎麽回來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你可想死我了。”
少則開始時笑著,被天宇打了一拳,頓時便愣住了,一副十分驚異的表情:“天宇,你.……你.……難道是.……”
天宇此時一把將少則的脖子摟住,十分高興的對著大家介紹到:“大家聽一下,這位是我的好兄弟少則,以後大家便要在一起生活,還希望多多照應,好了,差不多都散了吧,告訴下麵的人開飯吧,對了,不用等我了,少則,咱們兄弟好久沒見了,走咱們一起聊聊去,飛鷹,飛胡兒,張虎,來都跟我來書房一下。”
說著便不由分說的將少則給拉到了後院書房之內,少則一進屋便將天宇推開,然後等人都進屋了,把門關好,然後十分認真的對天宇說道:“宇少,你的身體,到底是不是……”
天宇對著少則笑著點了點頭,少則當時便喜出望外,一把便將天宇雙臂抓住了:“真的嗎?太好了,太好了天宇,你終於痊愈了,終於痊愈了。”
天宇直接被少則給搖晃的昏頭漲腦,趕緊喊道:“停,停,趕緊住手,我都暈了。”
少則這才癢癢的住手,一把抓住天宇坐在凳子上:“天宇,你快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當時不是.……”
天宇苦笑了一下:“哎,這說來便是話長了。”
此時一旁的孫文宇在一旁走過來說:“嗯,這位天宇公子,如果信得過我的話,可以不可以叫我幫你診下脈。”
少則一聽便道:“好,好,來來來,天宇快叫文宇給你診下脈,哎,你們兩個名字太相近了,叫起來真別扭,天宇告訴你,文宇的醫術可真不是吹,絕對是神乎其技,這小半年以來,我算是服了。”
天宇點點頭,隻見孫文宇從自己的懷中乾坤袋中取出一塊玉枕,放在桌上,對著天宇做了個請的動作,天宇一笑,坦然的將手放在玉枕之上,別說這玉枕還非比一般,絲毫沒有玉石的冰冷,而是溫暖舒適的感覺。
隻見孫文宇三指微彎輕輕扣住天宇的脈門,片刻之後便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輕輕的將手拿開,點了點頭:“天宇公子的傷,現在可以說是康複了。”
少則一聽便一跳多高:“太好了,實在是太好了,天宇太好了。”
此時隻聽孫文宇又微微的歎了口氣:“哎,可惜啊,可惜啊!”
少則當時便一愣,十分呆傻的看著孫文宇:“文宇,你說什麽呢文宇,你把話說清楚,怎麽可以,憑什麽可惜,天宇好了怎麽還可惜了?”
孫文宇對著天宇一笑:“抱歉,我並不是說天宇公子病好了可惜,隻不過是為了天宇公子這一身驚世的武藝而可惜。”
少則此時便有些發傻,一把拉住孫文宇道:“文宇,怎麽回事,你怎麽總說這半句話,到底怎麽了?你告訴我,趕緊,趕緊告訴我。”
天宇笑著將少則拉了回來,一把將少則按在桌位上,然後回頭環視了在座的幾位笑道:“好了,你們想知道的這就告訴你們,你們先稍安勿躁,不錯,正如文宇兄弟說的,我的傷是好了,但是一身的武藝已經被廢了。”
“可是.……”:少則還沒說完,天宇便在他肩膀上重重的拍了兩下:“先別說話則少,聽我說,其實我並沒有把武功看的那麽重,習武的目的是什麽?不是你要用高超的武術可以打倒對方,那樣是流氓是地痞,今天我在這裏我要說出我一些小秘密,在座的都是我的兄弟,還有大哥,不過大哥因為有事所以走不開,這個先不算,反正在這裏房間內,有一位算一位,都是我天宇的朋友,我先謝謝大家捧為場了。”
說著天宇從乾坤袋中掏出一小壇酒,然後還有一摞酒碗,然後一個一個將酒碗發到每個人的麵前,也都倒滿了酒,天宇先拿起一碗酒,一仰脖子喝了下去,天宇一擦嘴:“天宇我前陣子因為意外,被人廢掉了四肢和武功,當時是危在旦夕啊,我也是昏迷不醒,多虧了各位朋友的幫助,才將我這一條命給撿了回來,我在這裏先謝謝大家。”
說著有倒了一碗:“後來我就好了,但是我也是經脈俱斷,成為了廢人。我心說我都成廢人了,也就該收手了,不幹了,陪著老婆一起過過平靜的生活,所以我就隱居了。”
天宇又一仰脖將酒碗中的酒都喝了,眾人一見,也都將自己的酒碗裏的酒都喝了,天宇笑著想要站起來給大家夥倒酒,張虎過來了,輕輕的取下天宇手中的酒壇,為天宇滿上了一杯,又幫大家都滿上了,天宇笑著看著張虎點點頭:“本來我就想踏踏實實的做個農翁也不錯,回頭種點菜,自給自足,也省的總從外麵運,太費事了。誰想到就在我人生就要走入平凡的時候,我突然便認識了一位前輩高人.……(此處就省略字數了,詳情請見第三章六十五回碰壁山人)”
“.……就這樣,雖然我沒有辦法在練習一起的武功了,但是前輩已經給我指出了我該走的出路,其實也沒什麽,即便是重修不一定能有多高的成就,但是聊勝於無,老天能給我一個希望,我已經很知足了,還有什麽呢?沒有了,我還有的就是你們這一般兄弟,有你們即便我是個廢人也無妨了。”:說完這話天宇又一仰頭將酒幹了,少則、飛鷹自是對天宇絕對的信任,聽完天宇的話便也長籲短歎起來。
孫文宇到是不以為然,雙眼目光閃爍的看著天宇,不由得有些猶豫,但是一樣這事情又不是自己的事,人家願意信自己又何必去做這個壞人呢?算了想來即便是這天宇說了瞎話,沒說實話,但是也應該是善意的,人人都有秘密,沒有關係的,重要的是,他還在乎你,還在為你編織一個完美的謊言,這就是說明他心中還在乎,既然如此,那又有什麽呢?
眾人對坐一陣唏噓,少則也寬慰了天宇幾句,在坐的好幾位都不認識,天宇便打起精神來,給大家相互的引薦,孫文宇,飛胡兒,張虎等幾位年輕人便都互相打了招呼,天宇又問起少則這小半年是怎麽過的,怎麽也不來個消息呢?
少則想來也是一陣的唏噓,自己當初便與孫文宇一道行走江湖,不管走到哪裏,隻要見到病人,孫文宇便上前醫治,自己花錢抓藥給病人吃,遇到外鄉人還要租房子照顧他,這些還多好說,畢竟孫文宇也是堂堂藥王穀的傳人,身上還是有兩錢的,問題是這玩意真的就怕多,二人一路走來,便是哪裏有瘟疫,哪裏發大水便往哪裏走,因為大災之後必有大病,當孫文宇第一次看到成千上萬的災民一起逃荒,心中便十分觸動,即便是感到了一股無力感,但是孫文宇依舊是沒有放棄,抱著救一個是一個念頭,開始一個又一個的救治病患。
可惜大水瘟疫又其實一兩個病人的,你治好了一個,來個兩個,那兩個還沒治好,之前的那個又犯病回來了,光是孫文宇那裏便就病患越聚越多,方圓幾十裏都知道這裏有一位小神醫,而且開方子,取藥全都不收錢,還管粥喝,所以即便是病已經好了,但是還有人想方設法的留下來,隻為那一日三餐的白米粥。
孫文宇漸漸感到了無奈,他開始思考自己做的到底是不是錯的?為什麽這些病人會如此,少則一直陪在孫文宇身邊,並沒有離開,也沒有說一句話,隻是默默的在幫助孫文宇,幫助他招呼病人,幫他一趟又一趟的買藥材,糧食被褥,可能一天要跑幾十裏的路程,而且要跑幾個來回才能將東西運過來。
而且另孫文宇趕到生氣的是,自己剛剛發下去的被褥轉眼便都不見了,自己煮粥用剩下的米,一轉眼便就沒有了,還有碗,勺子,甚至調料便都沒有了,自己看著鍋中的米粥,不由得心中泛酸,我這是救人啊,救人啊,為什麽?為什麽他們要這麽做?
直到了深夜,孫文宇便獨自坐在樹下,寒風吹過,孫文宇拉了拉單薄的衣服,回想起自己今天一天都沒有吃東西,煮的米粥根本就不夠病人分的,有的是給孩子了,有的給了老人,還有年青人三口兩口喝完了,對著自己舉著空碗還要。最後自己隻能看著空鍋,獨自的發傻。
一天沒吃了,肚子早就已經餓的不行了,孫文宇此時委屈的想要苦,自己為什麽要來到這裏,自己是為了拯救黎民百姓,自己勵誌要做一位懸壺濟世的好大夫,可是……可是……難道自己真的錯了嗎?
就在孫文宇眼眶有些濕潤的時候,就覺得天上掉下一個東西,砸在了自己腦袋上,孫文宇低頭一眼原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