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七章 心甘情願的傀儡
例如那個胖子,本來就一臉的橫肉的模樣,此刻更是被揍的滿頭是包,靜曲和尚還就不下死手,慢慢的折磨他。
“怎麽又來打老子的頭,老子的肉啊!”
那個胖子哀嚎起來,全身上下已經布滿了紅色的點點,這正是靜曲和尚的高明之處,他知道一些人體的穴位圖,比趙業還要專業一點,此刻,他不把人家打死,偏偏折磨人家,這招還真是狠毒。
胖子的身上都是紅色,臉色也漲得通紅,爾後一下子藍色一下子綠色的模樣,著實讓人驚呆了。
還以為胖子就要死掉了呢。
刀疤臉知道這時候撐不住了,如果再不行動的話,不單單主人會怪罪自己,這麽多人的圍觀群眾,他們的梁少的臉可就要丟光了。
梁少提著一把西瓜刀就要劈向靜曲和尚的腦袋,可是,一刀劈下去卻發現一切都成了空,靜曲和尚好像整個人都變成了泡影一般不見了身影。
“真是見鬼了。”
同時,在刀疤的尖叫聲響起時,梁少這才知道被對方給耍了,對方表麵上是想要對付自己,誰知道卻側過身子去給了刀疤一腿。
這一腿,看起來極為隨意,而且似乎沒有多大的威脅性,可是,刀疤卻叫的那麽淒厲。
梁少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有種你別跑,跟老子單挑!跑來跑去算什麽英雄好漢。”
“英雄好漢!”
靜曲和尚呸了一聲:
“就你們這強搶民女還無法無天的,才叫狗屁好漢可以麽?”
狠狠的一巴掌,蓋在了那刀疤臉的臉上,這就是所謂的打臉。
梁少,在自己的地盤上,被外來的人給欺負到了頭上,這還得了?
“好,你狠,你狠。”
許多圍觀群眾都大快人心的拍著巴掌
“對對,揍死他們!梁少實在是太囂張了,這種人,在自己的地頭上,連自己的人都欺負,還算什麽老大。
梁少大吼一聲:
“們都給老子閉嘴!操!“
梁少死死的盯著靜曲和尚:
“真的要跟老子作對?“
靜曲和尚哪裏會理他,直接一拳頭打在他的刀尖上,所有的人都怔住了,哪有這樣打架的,不打人的手,不打人的腳,竟然去打人家的刀尖,那不是白癡麽,還有這樣的笨蛋?
梁少冷冷一笑:
“這白癡,想要手斷,老子就成全你!“
刀尖狠狠的迎著靜曲和尚的手臂而去,想要將他的手臂直接給切斷:
“他跟老子裝橫,老子讓你殘廢!“
可是,讓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嗔目結舌不敢相信的是,砰地一聲,那雙手不但好好的在靜曲和尚的手上,而最讓他們震驚的還是那個刀尖。
刀尖砰的一下斷了,梁少傻了,胖子傻了,刀疤臉也傻了,所有的圍觀群眾也都傻眼了。
“,這是怎麽回事!“
梁少傻巴巴的問了一句,可是卻沒有半個人回答他,他就好像是個傻子一樣,傻愣愣的呆在那裏,仿佛是一尊雕像一般。
“這怎麽可能呢,這……這家夥還是個人麽?”
胖子盯著靜曲和尚的身上,手上,沒有一點受傷的痕跡,更沒有一點讓人覺得誇張的舉動,他就那麽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像是一尊神,對著梁少那個呆呆的雕像
“他還敢說什麽麽?”
“子的本事,就是可以一拳頭將你的腦袋給打爆,但是,你就算是拿刀對著老子,老子也可以毫發無損,懂麽?”
靜曲和尚死盯著他,仿佛是在看一隻即將被捏死的螞蟻:
“想說什麽?”
梁少冷冷的眼睛,此刻已經沒有了剛剛的煞氣,如果說以前他可以哄騙那些怕他的小混混,但是現在,他卻是知道眼前的這個帶著鴨舌帽的家夥,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至少普通人絕對不會有這樣的身手。
他問道:
“想怎麽樣?”
梁少知道了靜曲和尚的利害,此刻也被靜曲和尚的行動給驚住了,他此刻終於想到了退讓。
可是這一切看起來已經來不及了,他的刀雖然已經拔了出來,但卻早已經刺殺向了靜曲和尚的胸腹之上,隻是沒有成功而已。
他這些舉動,無疑都將靜曲和尚推向了他的友軍之外,而且永遠不可能和他成為朋友。
“你,想殺我?”
梁少雖然自認為可以掌控這一條街的所有的生死,但是現在,他卻發現自己連一個外來者都管不上。
“我不殺你!”
在所有人希望有血光出現的時候,靜曲和尚開始真的做和尚了,雖然他連鴨舌帽都舍不得摘下。
“自有人可以教訓你!”
靜曲和尚高深莫測的一笑,在他驚詫的目光之下,他說出了一句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話:
“你的生死,你的日後發展前景,也許會都歸這個人所管轄。”
“而你,不過就是他管理這一條街的傀儡罷了,而且,你還很心甘情願當這個傀儡。”
“是什麽人?”
梁少這次學乖了,他這個京都六少之一的梁少,這時候竟然還會和一個外人談的這麽投機,有心人皆都瞪大了眼睛,但是卻不敢靠近。因為他們發現,不是梁少,而是那個戴著鴨舌帽的家夥周圍,似乎散發著一股極其恐怖的氣息。
這種感覺,讓人心寒。
“就是他!”
靜曲和尚指著來人,一個看起來極為普通的少年人,是的,是少年人,而且很年輕,如果沒有說錯的話,這年輕人絕對不會超過二十歲,絕不會,比所謂的梁少,還要小上不少。
這人也沒有多大的本事,隻不過手中還是跟平常人一樣提著兩束花,這兩束花並不是很重,但是這年輕人提起來卻似乎挺重的模樣。
一副文弱書生,誰都能欺負的類型。
“就這個人?”
就連梁少本人都不由得朝著這人的旁邊左右看了看,似乎想找一個人來取代位置。
可是,卻看不到半個人,而靜曲指著的人,也恰好就是這人。
“看來,沒有錯了。”
“你就是那個……能掌控這裏的人,你就是那隻手?”
梁少的聲音裏帶著顫音,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若是認錯了人,他不介意將這個書生送去火葬場。
因為他雖然和靜曲達成了默認的和平協議,但卻不等於和這些普通平凡的京都流動人士有任何關係。
他們的死活,又關他什麽事?
“那隻手?”
禹燦尷尬的笑了笑,將手中的兩束玫瑰放在旁邊租來的車上,隨意的指了指靜曲:
“是他說的?”
得到了梁少的肯定點頭,他哈哈一笑,也就是這一笑,讓梁少對他的整個人完全改觀了。
一個人如果在走路和平常做事都沒辦法將他的本性給暴露出來,那麽笑容一定可以將他的一切給暴露出來。隻不過,要看看到的人本事怎麽樣了。
如果本事很不錯,很厲害,那麽也許可以一眼就能看穿這整個人。
如果這個人不過就隻是江湖混飯吃的小混混,那麽他就算是盯著禹燦一百年,恐怕也放不出個屁來。
禹燦笑了笑,走到了靜曲和尚的身旁,一把就在所有的目瞪口呆之下將他的鴨舌帽給摘了下來。
照理說靜曲這人的功夫高強,給所有圍觀群眾和梁少的感覺就是高深莫測,不可有半點觸怒他的眉頭。
可是禹燦卻不但觸他的眉頭,反而將他的光頭給露了出來,梁少不由得則了咋舌,沒想到一直在給自己難堪的竟然是個光頭,而且,這種光頭和一般的光頭不一樣,也許是因為出家當了和尚的緣故,這種光頭十分光滑,頭發很難長在表皮上。
本以為靜曲和尚就算是不生氣,就算是和這人認識,少不得也要發作一下,可是,此刻的靜曲不但沒有發火,還嘿嘿的對著這人笑著,目光之中,帶著一點討好的諂媚。
是的,是諂媚,一般隻有獻殷勤的人才會有這種眼神,能讓靜曲都獻殷勤的家夥,那是有多麽高深的級別?
至少他的這一手挖腦皮,將腦袋給漏出來,卻是讓靜曲和尚沒半點屁放。
“這種和尚的話,你也能信,那你可就自討苦吃了。”
禹燦嗬嗬一笑,眼神裏麵帶著極為深邃的深意,讓梁少微微吃了一驚,這一刻,他才發現這人的神秘,最神秘之處,就是他的眼睛。
這雙眼睛,這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啊,深邃,有魅力,而且還像是野獸一般,又細又長,像是丹鳳眼,卻又不像。
不過他倒是說對了一句
禹燦淡淡一笑:
“我就是那隻手,可是,卻不是他口中的那麽野蠻,那麽霸道的無禮之徒。”
他伸出了自己的手,這雙年輕又稚嫩的手,此刻在梁少眼裏,仿佛充滿著魔力一般,在眼前即將變幻出各種讓人眼花繚亂的景象。
隻不過這雙手,似乎可以決定一些人的生死,決定一些地方的歸屬問題,你覺得呢?
此刻,梁少哪有剛剛的藐視之心,哪裏會將對方還當成一個未成年的年輕人看待,此刻的對方,在自己的心裏麵,就像是一尊神,守在自己的麵前,等著他的典禮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