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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同等的資曆

  周安呢?雖然也是鄉黨委組織委員,在鄉這一級政府裏,大小也算是領導。但他與禹燦和柯勇兩人比,那就不是一個級別和同等的資曆了。


  現在呢,論職務,周安隻是一個鄉黨委組織委員,論資曆,禹燦到河安鄉的時候,周安還隻是鄉政府辦公室主任,也就是說,他還是一名科員,不是科級領導幹部。柯勇不同,他是鄉長,並且當他鄉長的時候,禹燦還是一名普通的科員。另一個重要的原因,就他與禹燦兩人不但是同事、是朋友,而且在禹燦剛到桂花縣財政局上班時,有很多事都是柯勇幫的忙。這樣的關係,是別人沒法比的。周安自然知道這其中的關係。


  就在禹燦與柯勇兩人開著玩笑的時候,隻見何芳芳一邊向他們揮手、一邊叫道:“這兒,這兒。我在這兒——”


  柯勇也揮著手說:“好!我把禹書記給你帶來了!你放心,什麽也沒有少?”


  說話的時候,三人已經來到了何芳芳的跟前。何芳芳笑著說:“我就知道你們會在這個時候來,就早早地在這兒等著。怎麽樣?是不是餓了?不對呀!還有兩個人呢?”


  “還有什麽人?”柯勇開著玩笑問,“就是有人,也不會跟著禹書記來的,來了,你見到了,那就會壞事,禹書記也別想回家了!”


  何芳芳笑著說:“就你嘴多!你那點花花腸子,我還不知道?小心古科長扯你的耳朵。我說的是江董事長。怎麽不見他呢?他不是跟你們在一起嗎?還有楊書記,怎麽也不見呢?”


  柯勇說:“他們兩人還在睡覺呢。我們走的時候,沒有叫他們。江董事長是客人,楊浩要負責鄉裏的事,沒有叫他。對了,你提的是什麽好吃的東西,昨天晚上那一折騰,現在還真有點餓。”


  何芳芳笑著說:“我就知道你們會叫餓的,就給你準備了吃的,又怕耽誤你們的時間,就給你們送來了。是稀飯和包子。”


  柯勇立即蹲下去打開看,果然是包子和稀飯。於是說:“謝謝!謝謝!雪裏送炭!”說著,就拿起一個包子吃了起來。


  這時禹燦才問道:“你是怎麽知道我們會在這個時間來?”


  何芳芳說:“是伍老師告訴我的。你們走後,她就給我打電話了。”


  柯勇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說:“是這樣啊!我說你怎麽知道我們會在這個時候來呢?原來是有內奸!”


  何芳芳笑著說:“就你的話多,什麽內奸?這叫關心。她說怕我在家裏著急,給我打了電話。古科長肯定也接到了電話。並且在打電話的時候,一再囑咐不要給你們打電話,以免影響你們的休息時間。你看人家多關心!?”


  柯勇感慨地說:“鄧書記真好福份!”


  禹燦笑著說:“古科長不關心你嗎?生怕你丟了呢!”


  正說著,就聽有人說:“說我什麽壞話?”


  禹燦回頭一看,頓時哈哈大笑起來,說:“說曹操,曹操到。古科長,柯鄉長正在說你賢慧呢!表揚你!”


  古芳一邊向前走一邊說:“我就知道你們聚在一起沒有什麽好話說。嗬!芳芳,這是你送的吃的東西?看來我帶的東西沒有人要了。”


  這下禹燦有話說了,“怎麽沒人要?我正愁不夠呢!現在好了,把這些東西都送進去,裏麵還有很多人呢。”


  看著這個場麵,周安心裏酸酸的,他想自己的妻子肯定也接到了伍娟的電話,可妻子在這個時候根本沒有象何芳芳、古芳兩人一樣,送來好吃的。


  正想著,就聽禹燦說:“來,我們一起把這些東西送進去。”


  周安立即動手來提東西,何芳芳說:“周委員,你不用動手,我來。”


  古芳也搶著來提。禹燦卻說:“不要急,有點事還要請古科長出麵辦一下。”


  古芳說:“書記大人有什麽話直接說,隻要我能做到的。”


  柯勇說:“嗬,你答應的倒挺快。”


  古芳說:“怎麽啦!這也是我應該做的嗎!”


  禹燦笑著說:“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鄧書記家裏隻有他父親一個人,老家呢,隻有他大伯、叔叔了。按他父親的遺願,必須到他老家去辦這件事。鄧書記現在是完全沉浸父親去逝的悲痛中,不可能來操辦這件事。伍老師雖然是一個能人,畢竟是一位女同誌,這樣的事,也不可能去操辦。所以呢,我和柯鄉長、周委員幾個人在一起商量的是,一切都由鄉政府辦,等這件事過了之後,再把這個賬交給鄧書記。”

  古芳說:“這些我都知道,你就直接說給我安排的是什麽任務?”


  “請你幫忙借一套音響,這樣方便一些。”


  古芳立即回答道:“沒問題。上班後,我就到劇團去借。”


  禹燦說:“好,這件事就交給你了。芳芳,你的任務,就是幫助周委員搞一下後勤工作。畢竟女同誌更懂一些。”


  何芳芳說:“行。到時候周委員怎麽安排,我就怎麽做。”


  安排完這一切後,禹燦這才說道:“好了。現在我們進去。”


  太平間外的長椅子上,並排坐著幾個人。禹燦和柯勇來到鄧代兵身邊叫道:“鄧書記!”


  鄧代兵隻是睜開眼看了一下,什麽話也沒說又閉上了。伍娟立即站起來說:“對不起禹書記、柯鄉長,從昨晚到現在,他一直都是這樣。”


  禹燦說:“我知道。畢竟他們父子的之間的感情太深了,一時接受不這個事實。對了,古科長親自為你們做了早餐,乘熱吃點,一會兒還要回老家。”


  周安立即把東西提了過來,說:“這是古科長和何書記兩人親自做的,都吃點。”


  鄧代兵的叔叔站起來,拉著禹燦的手說:“禹書記,我是一個農民,不會說話。你這麽做,我們該怎麽感謝您啊!”說著,兩行熱淚流了下來……


  禹燦說:“鄧叔,你別這麽說,你也這麽大年齡了,你這樣,我可承受不起。來,吃點東西,熬了一夜,又沒吃東西,現在是又饑又困了。吃點東西補充一下。”


  周安立即把早餐遞了過來,可這些人拿著早餐,誰也沒有吃,誰也沒有說話……


  八點半,一切手續辦好後,禹燦和柯勇兩人親自扶著鄧代兵坐在喪車的前麵向鄧代兵的老家開去……


  一行人還未到村口,就遠遠地看到村口站著很多人。禹燦對柯勇說:“那些人是幹什麽的?是來迎接的嗎?”


  柯勇說:“不知道。不過按老人生前的為人,應該是的。”


  禹燦說:“打電話問一下伍老師,看看這是怎麽回事?”


  柯勇很快從電話中得到了證實,這些人都是來迎接的。得到證實後,禹燦就讓車開的慢一些。


  當車來到人群前時,隻見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人喊道:“放——鞭——炮——”


  擺在路兩邊長長的鞭炮,隨著中年人的喊話聲,全都點著了,頓時“劈裏啪啦”的鞭炮聲響徹寧靜的村子。


  看著這一情景,禹燦迅速跳下車向中年人走去……


  村裏有人在河安鄉做過事,認識禹燦,立即叫道:“禹燦來了!他就是代兵他們鄉上的禹書記!”


  禹燦表情自然地向前走著。中年人聽到人們的叫聲,立即向禹燦走來,握著禹燦的手問道:“你就是代兵他們鄉上的禹書記?”


  禹燦微笑著說:“我是鄧書記的同事禹燦。辛苦您了!”


  中年人滿臉堆笑地說:“啊!是禹書記!我是這個村的支部書記鄧揚聲,幾百年前和代兵是一家。按輩份,代兵應該叫我叔叔!”


  禹燦一聽是村支部書記,又是鄧代兵叔字輩的,立即說道:“鄧書記好!對不起!我們事前沒有通知您!請原諒!”


  鄧揚聲說:“禹書記!您太客氣了!我們昨晚上就接到電話,說您要親自來操辦這件事。這讓我們村裏人很受感動啊!我代表全村人向您表示感謝!”


  禹燦說:“鄧書記客氣了。您看這樣行不?現在人已經到了村口,最好是立即到家,也好安排後事。”


  鄧揚聲立即說:“好!好好!還是禹書記想的周到。我呢,是村裏的人,這個知客司就我來當,您看行不行?”


  禹燦一聽鄧揚聲主動提出自己來做知客司,先前的擔心一下子煙消雲散,連聲說:“太好了!鄧書記,您出麵安排客人,那是最好不過的事。”


  鄧揚聲一聽這話,立即說道:“好,那我就開始安排了?”


  禹燦說:“您請!”


  鄧揚聲就高聲叫道:“各位父老鄉親,請讓路,讓我們尊敬的鄧老先生回家——”

  鄧揚聲一聲長長的“回家”,剛才還站在路中的村民,立即自覺地讓開一條道……


  禹燦沒有上車,緊隨在鄧揚聲的後麵向前走去。走著走著,禹燦突然聽到了傳來兩人的對話聲。


  “你說他是河安鄉的書記禹燦?”


  “是的。他就是那個智擒通輯犯的禹燦!”


  “這件事我聽說過。我一直以為禹燦是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沒想到是一個這麽年輕英俊小夥子!”


  “沒想到吧?比你英俊多了。”


  “那是當然。沒想到這麽年輕就當了書記!?”


  “有誌不在年高嗎!”


  “那他能管好一個鄉嗎?”


  “當然行。你沒看新聞嗎?他管理的河安鄉,是我們縣的第一鄉。現在呀,連城裏好多人都到河安鄉去打工。”


  “真的嗎?工作好找嗎?”


  “好找。我在那兒幹了一個月,要不是家裏有事,我可能現在還在那兒呢!”


  “是嗎?等這件事辦完後,我跟你一起到河安鄉去,行嗎?”


  “沒問題。在那裏打工,安全。就是有事,隻要到鄉政府去說一聲就解決了。這個禹書記呀,別看年輕,那裏的人可聽他的話了。”


  禹燦正想再聽聽他們還會說些什麽的時候,鄧揚聲突然對他說:“我們代兵真有福份,遇上了您這麽好的領導!”


  禹燦立即收回心說:“哪裏!這一切都是您教育的好!給我們培養了這麽好的幹部!”


  鄧揚聲聽到禹燦說是他“教育的好、培養的好”,頓時來了精神,說:“哪裏哪裏!這都是他自己的造化!禹書記,接客、安排客、給客人端水倒茶的事,我來安排怎麽樣?”


  “好啊!到了您的地盤,一切都聽您的!”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您是我們村裏的貴客,一會兒,我會安排您先休息一會兒。剩下的事,就由我來。”


  禹燦正要說話時,就見鄧揚聲輕聲地對身邊一位年輕人說了一些什麽,就見那位年輕人立即離開了。


  一切事情都在鄧揚聲的安排下進行,原計劃由柯勇負責的事,被這個鄧揚聲主動的承擔了。


  靈堂很快安排好了,古芳已經安排人把音響架了起來。周安和何芳芳兩人,已經把要買的東西全部買了回來。


  禹燦沒有按鄧揚聲的安排去休息,而是一直陪伴在鄧代兵的身邊。鄧代兵仍然是傻子一樣的一言不發。


  按照當地的習俗,晚上要鬧夜,實際上就是為死去的人辦一個盛大的送行晚會。


  當鬧夜儀式開始時,鄧揚聲對著音響高聲說道:“有請我們尊貴的客人,河安鄉黨委書記禹燦同誌發言。”


  剛才還鬧雜的大院頓時安靜了下來。禹燦立即走過去接過鄧揚聲手中的話筒說:“各位鄉鄰,各位親朋好友!大叔大嬸們!就在我拿過話筒前的幾分鍾,我還在想,該如何感謝你們!當我接過話筒的時候,我立即想到了,我要在這裏向您們說一聲——謝謝!”禹燦說著,就深深地鞠了一恭!接著說道:“以前,我沒有到過這裏,但聽代兵書記說,老家的人,個個都是善良、勤勞的!今天我才真正的見識到了。是的,代兵書記說的沒錯,你們每一位都是勤勞、善良的。代兵為了工作,為了河安鄉的發展,經常不在家,他的老父親就是在您們的照顧下,度過了一個快樂的晚年!我得說,是您們的照顧,讓代兵書記有了一個大家庭的溫暖!是您們的幫助和引導,讓我們有了一個優秀的幹部、一位好同事、一位好朋友!我代表河安鄉全鄉人民,感謝您們!”


  就在這時,不知誰拍起掌聲,頓時整個場子都響起了聲……


  禹燦接著說道:“今天,我們懷著無比沉痛的心情,在這裏為鄧先生送行。鄧先生一生勤勞,他用的行動培養了一位優秀的幹部。這就是我今天要來的第一個原因。第二個呢,我就是想來看看大家,想來謝謝大家!怎麽謝?我就是千言萬語也說不完。就在上午,我聽到一位年輕人說,想到我們河安鄉去打工。好哇!我禹燦代表河安鄉黨委政府,河安鄉全鄉人民,隨時歡迎你!如果你在河安鄉遇上了什麽困難,你可以隨時到鄉政府,我們會迅速幫你解決的。各位鄉鄰、親朋好友,我和我們河安鄉鄉長柯勇同誌,在這裏承諾,我們隨時歡迎你們到河安鄉去。我也再次感謝各位,為了鄧老先生的後事,讓您們辛苦了!受累了!我要說一聲:謝謝您們!”

  禹燦的話剛講完,就響了一遍掌聲……


  這一晚,禹燦、柯勇、周安等河安鄉的領導班子成員,輪流守在靈堂前……


  就在第二日下葬的時候,兩天來沒有說一句、也沒有吃一東西的鄧代兵,突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這哭聲讓在場的每一位都流下了傷心的眼淚……


  安排完喪事後,鄧代兵人事不知地倒下了……


  這些情況早在禹燦的預料之中。


  安排好人鄧代兵後,禹燦、柯勇等人一同回去了。連續的熬夜,都有些疲勞。


  禹燦和何芳芳兩人剛進家門,小方向他們奔來。


  小方已經兩歲了,一歲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走路,現在見了爸爸、媽媽,就笑嗬嗬地向他們奔來。剛才還有疲勞感的禹燦頓時來了精神,丟掉手中東西蹲下來抱小方。


  莫維珍在背後叫道:“來,小方,到外婆這兒來,讓爸爸、媽媽休息一會兒。”


  禹燦說:“沒事。我也好多天沒有見到小方了。還是讓我抱抱。”說著,就親了小方一口。小方“咯咯”地笑了起來,接著伸手摸著禹燦臉上的胡須叫道:“爸爸!爸爸!”


  禹燦高興地說:“來小方,讓爸爸再親一個!”


  小方則偏著頭不讓親,嘴上卻叫著“媽媽”,何芳芳笑著說:“胡子都沒剃,肯定是紮著他了。”


  莫維珍伸手一邊抱小方一邊說:“先去洗洗,我知道你們今天會回來,水溫都調好了。”


  何芳芳撒嬌地說:“媽!還是您好!我去了——”接著又對禹燦說:“我把衣服找出來,洗澡後把全換了。”


  禹燦倒也聽話,把小方遞給莫維珍後,就直接去了洗手間。突然,禹燦從洗手間裏出來說:“媽,我出去一趟,我的包還在賓館的房間裏。”


  莫維珍驚訝地問道:“在賓館?包怎麽放在賓館?”


  何芳芳在裏麵答道:“他晚上回來的時候,是江董事長送他的,時間太晚了,第二天又有事,就一起去了賓館。”


  莫維珍擔心地問道:“放在賓館裏安全嗎?”


  禹燦說:“沒事,也沒什麽重要的東西。再說了,當時登記的時候,是江董事長搶著登的記,今天是最後一天。”


  莫維珍這才放心地說:“是這樣啊。那你快去快回。”


  禹燦說:“好。對了芳芳,你去不去?賓館房間正好可以洗澡。”


  何芳芳在裏麵回答道:“我不去。你等一下,把衣服帶上,洗澡後全換了。”


  禹燦笑著說:“哈哈,又可以節省水費了。”


  何芳芳笑著從裏麵出來了,說:“節省那點水費?美吧你!要是靠你節省那點水費,我們都得喝西北風去。”


  莫維珍笑著說:“好了,快去快回。”


  禹燦來到賓館後,直接去了房間。果然,房間裏除了服務員收拾好床鋪外,其它的東西一點也沒有動。


  禹燦去洗手間前,順便打開了電腦。


  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打開電腦?是因為禹燦覺得那天晚上突然離開,有些對不起小何。小何對自己付出了那麽多,自己對她卻什麽也沒有付出過。再說了,那天晚上小何一個人在賓館,會不會遇上什麽麻煩?這些問題在禹燦大腦裏出現了,但理智告訴他,不能為了這件事,把自己的事業和家庭給毀了,所以,在他想到後,也是留在心裏,什麽表現也沒有。巧的是,正好自己把包落在了賓館,就自然而然地到了這裏。


  從洗手間出來時,禹燦感覺輕鬆多了,疲勞感也沒有了。看了一眼電腦,便坐下來打開專用QQ號。


  QQ號裏沒有留言。這讓禹燦感到有點奇怪,於是就寫道:“在嗎?”


  等了一會兒,繼續寫道:對不起!那天晚上實在是有些特殊,沒能陪你!現在事情已經辦好了,我也回到了家。這會兒正在賓館。回來時,非常疲勞,就到了賓館洗了一個澡。


  發了後,對方仍然沒有回音,於是又寫道:那天晚上你是在賓館裏住的嗎?沒有吧?


  發完之後,禹燦正要關電腦的時候,對方發來了信息:是的。那天晚上是在賓館裏住的。沒事,一切都很好。第二天早上才回家。

  禹燦:那就好!


  小何:一會兒我還有事,你早點回家休息。沒有好的休息,就沒有好的精神狀態工作。


  禹燦:好的。有事留言。


  小何:好。你要注意身體。下次來的時候,提前通知一聲。好了,我要下了。


  禹燦:再見!

  知道小何沒事,禹燦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關了電腦後,這才換上幹淨地衣服。剛走出房間,何芳芳就打來了電話:“你沒事吧?”


  禹燦說:“沒事。剛出房間門。馬上就回來。有事嗎?”


  “小方鬧著要你。我見你去了有一會時間了,就給你打一個電話。”


  “好。我馬上就回來了。”


  在前台辦好退房手續後,禹燦叫了一輛出租車就向家裏趕去。


  嶽父何安敏早已下班回來了,小方見了禹燦,立即叫著“爸爸”並向他跑來,禹燦抱著小方說:“來,讓爸爸親一個!你看,爸爸的胡子沒有了。親一個——”


  父子倆鬧了一會兒,小方又吵著要媽媽抱。何芳芳把小方抱走後,禹燦就來到嶽父的側邊坐了下來。


  何安敏微笑著說:“你們在鄧書記家的情況,我都知道了。做的好。”


  禹燦說:“爸,您是怎麽知道的?”


  “我是怎麽知道的?我們學校也有那個地方的老師。他到了學校後,就把所有的情況都告訴我了。並且還說,村裏老百姓都說你是一個仁義的領導。”


  “唉,他們的評價太高了。我隻是做了一個自己該做的事。鄧書記是我們鄉的領導,這個時候我不關心誰關心呢?再說了,當領導的,如果不能關心自己的人,那別人又怎麽會聽你的?又怎麽會努力工作?”


  “禹燦,不管怎麽說,這件事你都做的對。一個單位,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做事,不是一個人做,一個做,頂多也隻能算是個人英雄主義。如果把大家的積極調動起來了,那就不一樣了。怎麽調動大家的積極性?這就要看當‘一把手’的了。‘一把手’的工作方法得當,大夥自然就會全力以赴的做事。如果沒有處理好,有人就會有怨氣。有怨氣的人,是不會盡心力做事的。禹燦哪!不論在什麽時候,人心都是最重要的,我相信你懂得這個道理。”


  “爸,您放心,我會注意的。以後……”


  “哎唷——”


  何芳芳的一聲“哎唷”打斷了禹燦的話,他本能的衝向房間……


  何芳芳右手緊緊地捏著左手,血不斷地從手縫裏流出來。小方站在櫃子前,緊張地看著媽媽,一動也不敢動。


  禹燦一聲驚呼:“芳芳,你怎麽啦!”


  小方頓時大哭起來,禹燦顧不上小方,握著何芳芳的手急切地問:“怎麽回事?怎麽回事?還在流血……”一邊說,一邊扶著何芳芳坐起來。


  何安敏聽到何芳芳的叫聲,也跟在禹燦後麵進來了,見何芳芳的手滿是血,驚慌地問道:“芳芳,你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流了這麽多血?”


  何芳芳流眼淚說:“鑰匙,鑰匙。櫃子上的鑰匙插到手裏去了……”


  禹燦一聽鑰匙插進了手裏,吃驚地抬起頭看了一眼櫃子上的鑰匙,同時說道:“快!快!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何安敏也聽到了,連忙催促道:“快點送醫院,流了那麽多的血。”


  禹燦再也顧不上小方,說:“你把手捏緊,使勁,使勁捏住。我們馬上去醫院。”說著,扶起何芳芳就向門外走……


  莫維珍也聽到了何芳芳的叫聲,正要進房間,見禹燦扶著何芳芳出來了,手上全是血,頓時慌了,問道:“怎麽啦?芳芳……”


  禹燦說:“手受傷了,流了很多血,止不住。門……門……”


  莫維珍連忙走過去開了門。何芳芳的手還在不停地流血,還未到一樓,何芳芳輕聲說:“頭暈。”


  禹燦說:“堅持一會兒,捏緊,捏緊……”


  禹燦的話還未說完,何芳芳的手就鬆開了,血流的更快了。禹燦迅速地把何芳芳的握住了。他一邊使勁地捏住受傷的手,一邊把何芳芳背在了背上,一路小跑著出了小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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