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天外有天
群山綠水環繞，雲霧飄渺間，屋宇樓閣若隱若現。
在鳥兒清脆地啼叫聲中，王靈月猛然睜眼，腦袋炸裂般地疼痛起來，記憶的海洋像是蒙了層灰，有什麼被遺忘。
「鐵牛」喃喃地念叨著這個名字，她還記得這個人為她而死，但此刻心裡除了惋惜並沒有半分的傷心，這種感覺就好像情緒已經從身體里割裂出去。
推門的聲音響起，一個外表清麗的女子走進，禮貌地囑咐：「姑娘你的傷勢已無大礙，師傅讓我帶你過去。」
王靈月也不多想，點了點跟在女子身後。
一路走來，亭台樓閣十分精緻，環境清幽，不過走了一會兒便覺得通體舒暢。
在女子的帶領下，王靈月走進了巍峨的大殿，一個鶴須童顏的老人背身立於台階之上，帶路的女弟子躬身行禮后便退下群山綠水環繞，雲霧飄渺間，屋宇樓閣若隱若現。
在鳥兒清脆的啼叫聲中，王靈月猛然睜眼，腦袋炸裂般地疼痛起來，記憶的海洋像是蒙了層灰，有什麼被遺忘。
「鐵牛」喃喃地念叨著這個名字，她還記得這個人為她而死，但此刻心裡除了惋惜並沒有半分的傷心，這種感覺就好像情緒已經從身體里割裂出去。
推門的聲音響起，一個外表清麗的女子走進，禮貌地囑咐：「姑娘你的傷勢已無大礙，大師伯讓我帶你過去。」
王靈月也沒多想，點了點頭跟在女子身後。
一路走來，亭台樓閣十分精緻，環境清幽，不過走了一會兒便覺得通體舒暢。
在女子的帶領下，王靈月走進了巍峨的大殿，一個鶴須童顏的老人背身立於台階之上，帶路的女弟子躬身行禮后便退下。
整個大殿靜得只剩下了王靈月的呼吸聲，她凝神靜心站在原處，並不著急詢問。
大概一刻鐘，老人大笑著轉過身，欣慰地捋了捋鬍子，「小女娃悟性不錯，你可知這是何處？」
王靈月搖了搖頭，「還請老人家告知一二。」
「老人家？好親切的稱呼，說起來老頭子我也有好幾百歲了，時間長了我自己都不記得了。」
「原來傳說中的仙人真的存在。」
老人搖了搖頭，「我的確是個修仙者，但離成仙還差得遠呢，這座山叫雲霧山，靈氣充沛。先祖在此開宗立派，這些年來我們始終秉承祖訓，懲奸除惡，修習自身，這才有了現在的雲陽門。」語氣中不無自豪之意。
王靈月聽了了，冷哼一聲「既如此為何還縱獸行兇，害人性命？」
「哎。」老人嘆息一聲，這才娓娓道來。
「這孩子是夜裡被人丟在山門口的，我那徒兒看了不忍心給抱回來收為徒弟還取名為星雲，星兒確實爭氣，雖然資質差點但無論是弟子選拔還是門派切磋從來都是出類拔萃的。怎料一次普通的下山竟碰到了千年難遇的魔頭。」
「從那之後性情大變。」
「做事激進，一味求快。甚至在尋找傳說中的仙草血色幽蓮。」
說到這裡，他神秘莫測地看了一眼王靈月。
「傳說血色幽蓮有生死人，肉白骨的作用，修鍊者吃了更能洗凈伐髓，增進修為。只是有一個說不上是壞處的壞處……」
王靈月順著問了句，「是什麼？」
「煉化了血蓮的人，身上會有如烈火焚燒一般地留下一朵血蓮的印記。」
「血蓮的印記。」王靈月皺了皺眉，當時那個修仙者正是看了自己的臉才失態的，莫非自己的臉上有那個印記。
老人連連擺頭，「血蓮是仙草怎麼輕易落入人間，再者，你身上毫無修為，按道理是沒法將蓮花融於自身的。除非.……」
「除非有人幫我煉化？」腦海里突然閃過幾個破碎的畫面，可一旦深想，腦袋就會劇烈的疼痛起來。
「這種可能性很小，沒人會耗費巨大的元氣幫別人煉化仙草，你也不修仙，仙草在你這裡基本發揮不了什麼。」
王靈月默默沉思，她有一種直覺，一定是有人出於某種原因，幫她煉化了血蓮，這個人也許一直默默地在她身邊。
暫時拋開關於血蓮的疑問，王靈月詢問了朋友和親人的下落。
一向健談的老人，難得地沉默了起來，臉上隱約閃爍著心虛，「那位叫狄亮的心智受損，恐難恢復，而你的家人與你的緣分還未盡，有朝一日你們會再次相遇。」
得到想知道的一切，王林月也不多呆，鞠了一躬就要離去。
「且慢。」老人急忙出聲，「這本書你拿去，只是入門功法，不過經過我們數十代的傳承與修改，這套功法極為不錯，對你有利無弊。」
王靈月道了聲謝也就收下了。
清風吹進了窗戶，帶進來幾片花瓣，悠然地落在了狄亮身上，他整個人靠坐在躺椅上，厚厚的毛毯蓋著腿，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房梁，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王靈月將溫潤的毛巾擠干，輕柔地擦拭著狄亮蒼白的臉頰。
這是他們呆在這裡的第十個月，一開始她想走，但自從知道了這裡的時間比外面流失地更慢以後，她一邊照顧著狄亮，一邊練習著老人給她的入門功法。
日復一日，王靈月重複著每天的事情，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少。
是夜，王靈月輾轉反側，好不容易睡著，便夢見自己跌倒在地被重物纏身，無法掙脫，是一個寬厚有力的手掌撥開一切，將她拉起。
抬起頭，是一張她以為自己早就忘卻的面容。
「哥，你怎麼來了。」
「月兒，能救下你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一件事，我不後悔，重來一次也不會變。」
「哥……我是不是很沒用。」說著便有一滴一滴的淚珠砸落。
鐵牛沒有說話只是張開了手臂，擁住了王靈月。
王靈月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我有努力變強，當初我不知道自己身上有著神秘力量，要不然我肯定會救下你，你放心，我會竭盡所能終止戰爭，讓百姓們都不在流離失所。」
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消散一空，王靈月坐起身，卻發現自己只是做了一場夢，摸著臉上的潮濕，她自嘲一笑，「是時候去面對了。」
第二天一大早，王靈月便帶著狄亮來了英雄冢，這裡埋著鐵牛，按道理他是沒有資格葬入此處，接受眾人的朝拜，但老人竭力提議，這也算是一種補償。
溫柔的放下一束小黃花，靜靜地站著，也不言語。
一向呆愣地狄亮就這麼直直地跪了下來，黯淡的眼神又恢復了從前的明亮，只是低沉的說了聲「我回來了。」
本是令人驚喜的一件事，卻讓王靈月難以置信，因為她感受到了狄亮內心的黑暗，當初究竟發生了什麼也不得而知了。
兩人各懷心思準備與雲陽門眾人辭別，恰逢門派大比，外出遊歷的弟子歸來后都準備好好切磋一番，獲勝的第一名可以選擇一位前輩進行演武，說是演武其實被選中的前輩總會指點一番，有的甚至會慷慨解囊贈送壓箱底的寶貝。
受罰出關的星雲也報名參加了，經歷此事，星雲收斂了不少，身上也流露出一股沉穩的氣質，一路過五關斬六將輕鬆打到了前三，最後輸給了資質極高的大師兄。
大師兄在選前輩的時候把這個機會讓給了星雲，沒想到看似轉了性的她突然發難，直言道：「都說大師伯新收了一個天資極高的徒弟，我不敢麻煩師伯，只求師伯的徒弟能夠對我指教一二。」
老人呵呵一笑，「指教也談不上，這個女娃不算我的徒弟，我只是給了她內門弟子的功法。」
「這麼說來，到是我唐突了，原以為新來的妹妹定是天資聰穎，沒想到……不好意思，我不該多嘴的。」
圍觀的弟子也開始竊竊私語。
「原以為是多厲害的人，不過是個普通的內門弟子。」
「聽說大師伯認真教導了一年還是一竅不通。」
「看來是個資質極差的，聽說她的朋友也是個廢物，話都不會說。」
老人皺了皺眉剛想訓話，王靈月已經接上了話，「接受了功法，便也算是內門弟子，師姐既然要比那便比一比。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若是我贏了，師姐需要答應我一個要求，絕對是你可以做到的。若你贏了，便任你處置。」
星雲的眼中閃過惡毒，「一言為定。」
二人來到比武的擂台上，一開始，星雲便拿出了看家的本事步步緊逼，王靈月左右閃躲看起來十分狼狽，但一刻鐘過去了，星雲靈氣開始不足，王靈月依舊速度不變身形靈活。
星雲的內心嫉妒得發狂，為何她短短一年便能趕上自己，甚至隱隱壓自己一頭？
狠了狠心，拿出了師傅給她的保命法器，朝著王靈月一丟，自己一個翻身便躲遠了些，情況突至，王靈月無意中吸入了一大口未知的氣體，再次睜眼竟然來了到曾經的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