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老子就一個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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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飛與程茹雪年齡差距不管是二十二歲。還是二十一歲，又有什麽分別？翟明月大失所望的哦了一聲，歎道：“阿榮這人也真是的，一點眼力都沒有，居然與你在一起的是個很年輕的女孩子，程老的孫女都快四十歲了，還……還能用年輕女孩子形容嗎？”


  屠飛見翟明月似乎仍有懷疑，解釋道：“倒也不能怪榮叔眼力不好，我這位程家姐姐與一般人大不相同，她整板著一副麵孔，就像是一座冰雕，臉上的表情從來不發生變化，因此衰老得極慢，我估計她就算到了八十歲都不會長出皺紋，現在看起來也就跟二十多歲的女孩子差不多，明您親眼見過就知道了。”


  翟明月恍然的點了點頭，暗想難怪程茹雪年近四十了還沒能嫁出去，把程國柱急得找王遠山討要孫女婿，原來是她性格上有點問題，苦笑了笑後又斥責屠飛道：“不像話，她可是你的幹姐姐。而且不辭辛勞的熬夜陪你商量商業廣場的設計方案，你怎麽能人家向冰雕。”


  屠飛又解釋道：“奶奶您別誤會，我指的是程家姐姐冷若冰霜的氣質，不是指她對我的態度。”心想程茹雪對自己那麽好，昨一見自己就毫不猶豫要減去一大半設計費用，自己竟然在背後她板著麵孔像冰雕，這確實太不合適，不過又想到盡快解釋清楚同樣也是為了程茹雪好，才稍感釋然。


  對翟明月解釋清楚後，還要向鄧、王、嚴三位爺爺再解釋一遍，屠飛先將電話打到什刹海，被告知王遠山與嚴海川昨去中南海看望鄧公，此刻仍然沒有回家。屠飛不由在心中暗暗叫苦，暗想兩位爺爺不會真的在中南海等了一夜電話吧？忙又打到中南海鄧公的住處。


  接電話的是徐，聽是屠飛打來的，像是鬆了口氣的道：“你總算是來電話了，請稍等，我去看看王老他們起來了沒有……”屠飛聞言心中稍安，老爺子們隻要沒有熬夜等消息就好。大約過了幾分鍾後，電話裏先是傳來幾位老人的笑聲，笑得最大聲的便是王遠山，隻聽他急切的問道：“飛，怎麽才給爺爺打電話啊！你是剛起床還是剛回家？”


  屠飛道：“王爺爺，我剛到家，昨晚上我……”


  沒等屠飛開始解釋，電話裏又是一陣笑聲，王遠山哈哈笑道：“好。好，好！是剛回家就好，真是好孩子！好！”接著是嚴海川的聲音道：“老王，別光好，快進入正題……”王遠山笑道：“對對……飛，快和爺爺，昨晚與你在一起的姑娘叫什麽名字？她是哪裏人啊？幾歲了？你們什麽時候認識的？對了，她現在在不在你身邊，讓她也和爺爺話……”嚴海川埋怨道：“你這個老王，問題要一個一個了解的嘛，你這樣問法讓屠飛如何來得及回答？”王遠山不滿道：“嗨，你昨晚上比我還著急呢……”鄧公的聲音道：“哎！你們倆別吵了，還讓不讓屠飛話。”


  屠飛苦笑道：“各位爺爺誤會了，我沒認識什麽姑娘……”

  王遠山急道：“乖孫兒，爺爺最疼的人就是你了，這種事可不能瞞著爺爺，趕緊老實給我們交代！”


  嚴海川斥道：“什麽老實交代，你以為是審俘虜嗎？還是我來問吧……”對著電話好聲問道：“飛啊！你翟奶奶都已經告訴我們了，昨晚上你和一個漂亮女孩子一起去吃晚，既然你到現在才回家，是不是一晚上都與那女孩子在一起啊？”


  翟明月坐到電話前。為屠飛解釋道：“嚴老，王老，這事是我不好，不該沒搞清楚情況就對你們，其實昨與屠飛在一起的是程老的孫女。”


  王遠山沒有多想便道：“管他什麽陳老、劉老的，隻要是孫女就行。”


  翟明月道：“我的這個程老，就是屠飛的程國柱爺爺。”


  “啊！”電話那頭幾位老人同時驚訝的啊了一聲，不過這次聲音最響亮的卻不再是王遠山，而是程國柱，他驚呼後大聲問道：“和屠飛整晚在一起的是我孫女？”


  屠飛沒想到程國柱此刻也在鄧公家裏，忙接過話道：“程爺爺，我昨晚上確實是和程姐姐在一起，事情是這樣的……”他趕緊將剛才對翟明月解釋過的話又了一遍，不過因為程國柱也在場，他當然不敢在電話裏程茹雪像冰雕之類的話，仍然將兩人一夜無語看星星成是談了一夜工作。


  王遠山等人聽完屠飛的解釋，反應與翟明月差不多，話的語氣變得有些失望。鄧公問了幾句關於藥品專利的事情，然後囑咐屠飛以後盡量不要熬夜工作，並命令他現在趕緊睡覺去，便結束了通話。


  屠飛長籲了口氣，皺眉道：“翟奶奶，發生什麽事了？我這幾位爺爺怎麽都去鄧爺爺家裏了？”


  翟明月歎道：“你鄧爺爺的身體現在越來越差，前段時間都起不來了，所以最近經常將一些人叫到身邊話，你其他爺爺也經常過去陪他。”


  屠飛心頓時沉了下去，現在已經95年底了，如果命運的軌跡沒有發生變化，鄧公的壽命僅剩下一年多時間了。


  翟明月見屠飛眼角淚光閃動。安慰道：“你不用太擔心，你鄧爺爺聽了你在香港的事情後，高興得不得了，精神明顯比前些好了狠多，昨王老他又能下床走動了。”


  屠飛聞言欣喜道：“真的嗎？讓鄧爺爺高興對他身體有好處？”


  翟明月道：“當然有好處，你鄧爺爺主要是操心的事太多，身體才會這麽虛弱的。”


  屠飛心中又燃起希望，道：“我過幾先去北京，詳細向鄧爺爺匯報一次工作。”他清楚鄧公遲早有離開的一，但是隻要能讓老人家多活上一段時間，完成親眼看到香港回歸的心願，做任何事都是值得的。


  翟明月欣慰道：“好，奶奶陪你一起去北京！快休息吧，以後不準再熬夜工作，如果鄧爺爺看到你瘦了的樣子，可高興不起來。”


  ※※※※

  此刻中南海鄧公的一間偏廳內，四位白發老人麵麵相覷的圍坐在一部電話機旁，神情各自不同，都有幾分怪異。側立在一旁的徐見狀不敢出聲打擾，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嚴海川歎道：“白高興一場，原來屠飛是和他幹姐姐談工作，這孩子，怎麽滿腦子都是工作呢？他就不能找點其他年輕人喜歡的事去做嗎……”王遠山也歎道：“就是嘛。看來靠他自己是不行了，還得咱們幫著張羅。”


  鄧公嗬嗬笑道：“男孩子以事業為主也不是壞事嘛，屠飛這孩子起碼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好苗子，有誌氣有能力，樣貌也很精神，難道怕他找不到對象？不定他現在已經有喜歡的女孩子了，不過年輕人都臉皮薄，沒到談婚論嫁的階段，是不會告訴咱們這些老家夥的，也許哪忽然就帶著女孩子回來看咱們了。”


  王遠山聞言眼睛一亮，猛拍大腿道：“老鄧得太對了。剛才咱們問得急了，沒有注意方式方法，屠飛這孩子怕是被嚇著了，不太好意思坦白交代。你們看，孤男寡女在一起能談什麽工作，何況還是一整夜？”


  嚴海川點頭道：“嗯，仔細想想是有點問題，記得當初我家文林與我兒媳婦談對象的時候，也騙我是談工作，後來還是別人先告訴我的。對了老程，翟昨在電話裏你那孫女長得非常漂亮，不過她也是聽司機的，還是由你自己來一你這孫女的情況吧，不管他們昨晚上是不是在談工作，我看隻要合適，咱們也可以撮合撮合。”


  王遠山忽然哈哈笑道：“老程啊老程，當初我問你有沒有沒嫁人的孫女，你竟然用一個四十歲的孫女搪塞老子，原來你還藏著一個孫女……老程，你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因為程國柱也在場，屠飛剛才解釋時省略掉了程茹雪個人詳情，而王遠山與嚴海川幾十年來連自家孩子都不管不顧，哪裏會了解程國柱有幾個孫女，腦子裏隻記得昨晚翟明月的，與屠飛在一起的是一位年輕漂亮的女孩子。


  程國柱此刻已經氣得臉都青了，怒道：“滾蛋，老子隻有一個孫女！”


  王遠山怔道：“隻有一個？就是那個四十歲的？”


  程國柱怒道：“去你的四十歲，老子的孫女今年才三十九歲！虛歲！”


  王遠山疑惑道：“翟怎麽是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呢？”


  程國柱對門外大聲喊道：“陳，把我的包拿來！”程國柱的貼身隨從立刻推門走了進來，將一個一尺多寬的黑皮包放在他麵前，然後又退了出去。程國柱氣呼呼的打開皮包，翻了一會後找出幾張相片，摔在王遠山麵前，道：“這就是我孫女，是今年夏剛拍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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