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挨打
“甜甜乖，娘帶甜甜去外麵，不理它。”看甜甜一臉嫌棄地看著地上亂跑的雞仔，王月珍哄道，怕吵醒床上的兒子，聲音不大。
甜甜聽見聲音安靜下來，等娘把她抱出去，看到出去的時候雞仔在後麵追，最後被門擋住了，頓時開心了。
王月珍在外麵給甜甜把了尿，讓洗完手的寧建民去東廂最南邊那間放雜貨的屋裏找個木盒子：“你看看有沒有不大的，我記得不用的筐子也放那屋了，你仔細找找。”
寧建民答應一聲，借著微微的亮光找了個提手壞掉了，上麵也有些破爛的筐子，出來的時候看到二哥寧建軍打開門就往對麵走，喊了一聲：“二哥你幹嘛去？”畢竟是親兄弟，就算昨剛打完架，寧建民也沒放在心上。
寧建軍被嚇了一跳，回過頭看見寧建民愣了一下：“哦，建民呀，我去拿點東西，大半夜的你在外麵弄啥？”
“我找個筐子裝換下來的衣服，二哥去拿什麽？”寧建民隨口找了個借口。
“沒啥。”寧建軍看寧建民手裏是個不值錢的爛筐子，沒放在心上，“娟娟把頭磕破了，我去拿點鍋灰給她按按。”
“磕破了？沒事吧？要不去問問娘有沒有藥給抹抹。”寧建民不知道前一的事，聽見侄女被摔了有點擔心。
“沒大事，就破了個口子，找點鍋灰一抹就行。”寧建軍不在意的。
“哦，那行吧。”人家親爹都不在意，他在這瞎擔心什麽，寧建民心裏了自己一句多管閑事，沒再話進屋了。
屋裏王月珍攬著甜甜坐在床上，企圖拿其他東西吸引甜甜的注意，沒想到甜甜一點都不給麵子，還是想往床下跑，最後沒辦法了，去櫃子裏拿了片餅幹，用吃的才讓她安靜一會。
甜甜吃著餅幹還不忘往床底下看，她不喜歡它過來，它偏要往這跑，好想打它，甜甜心裏想著。
“呦，甜甜吃起來了，爹吃一口行不行？”寧建民湊過來。
甜甜皺著眉將他推開，腿蹬了兩下讓自己轉過身背對他，臭爹爹。
“爹好難過，我這麽累去給甜甜找筐子，甜甜都不給爹吃一口。”寧建民故意了句。
聽到這幾句話，甜甜抬頭看了他一眼，用手指了指櫃子的地方，“啊”了一聲，告訴寧建民在那裏，自己拿。
“別逗她了，快去把雞裝起來，等亮問問是不是娘或者池放的。”除了兩人王月珍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寧建民答應著把地上的雞抓起來放進筐子裏，把筐子放門口，回來再想抱甜甜的時候又被嫌棄了，摸了摸鼻子，再次碰壁的人老老實實幫著媳婦給閨女鋪床：“對了，我在外麵看到二哥了。”
“嗯？”王月珍正在給甜甜把最上麵的褥子拍打幹淨，聽到丈夫的話有些奇怪，“這麽早在外麵幹什麽？兩口吵架了？”完又覺得不可能，老二可是被老二媳婦吃得死死地，偶爾有一次明白一會轉身被他媳婦哄幾句又變回去了。
“沒吵架，是娟娟頭碰破了，我讓他去找娘拿藥他不去。”幹農活經常會碰到劃到，特別是老五寧建東，幹活是快，時不時就傷到了，他們剛開始沒當回事，扯幾根草藥嚼碎了抹上就完事。有一回二姨劉桂紅過來的時候看到外甥心疼地不得了，隔就讓人捎回來一瓶藥，是消炎的，傷到了抹上就好得快。
“人家爹娘都不心急，你一個做叔的瞎擔心什麽？”聽見丈夫提到老二家的閨女，王月珍沒好氣地。
“怎麽了？”莫名其妙被媳婦凶了一頓的寧建民一臉懵。
“怎麽回事？”王月珍這才想起來沒跟丈夫昨的事，看了一眼門口，壓著聲音，“昨老二媳婦濤吃了老鼠藥，鬧死鬧活的，最後問出來是搶了甜甜的花生。我問了妞妞，妞妞那花生是不知道誰放在甜甜椅子上的，幸虧甜甜不亂吃東西。”想起這個王月珍就是一陣後怕，家裏除了她們婆媳倆和池給的東西，其他人給的，甜甜頂多吃點她爹和她爺爺給的，其他人都不怎麽理，幸虧這麽挑剔，要是跟別家孩子似的什麽都吃她得哭死。
“你家裏大人都出去了，妞妞看著甜甜，池跑出去了，還能是誰放的？不然娘就著急分家了？娘倆一直不承認，不承認我就看不出來了，這賬我早晚跟她們算明白。”白那麽打陸紅也是這個原因，當娘的不知道怎麽教孩子的，怎麽教出這麽心狠的東西。
“最後吃了的是濤，我要是現在鬧起來別人肯定不占我這邊，但是這事我記一輩子，他們一家出什麽事也別想讓我心疼一分。”王月珍完把甜甜抱懷裏輕聲哄著。
寧建民聽見媳婦完慌張的不行：“甜甜沒事吧？”
“甜甜沒事，有事我能這麽消停？”王月珍反問他。
寧建民點點頭，自家閨女沒事就行，至於二哥那邊，聽了剛剛的話他打算以後都不管了。
“你昨睡這麽晚，再睡會吧，我把甜甜哄睡了該去做飯了。”王月珍接著。
“你也睡會，娘也不起這麽早。”
“娘不起我更該早起把飯做了，等晚了大嫂她們要用鍋怎麽辦？”
“那隨你。”寧建民回道。
兩人商量以後各做各的，屋裏安靜下來，另一邊卻沒有這麽平靜。
東廂房南屋，寧建軍看著枕頭上的血發愁：“媳婦，你這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一個丫頭片子，不就磕破了頭嗎，糊點鍋底灰趕明就好了。”陸紅隨口回了句，一臉不在意，還在因為昨聽的事情生氣，昨晚寧建軍漏了嘴，她才知道兒子昨吃了老鼠藥是因為這個死丫頭片子，要吃就該讓老四家那個死丫頭吃，死妮子幹什麽都幹不好。
“要不我去找娘拿點藥？”寧建軍試探著問。
“拿什麽藥？流就流，還能死人不成？昨要不是她躲能磕到？早知道生下來就該把她掐死，也沒這麽多事。”陸紅惡狠狠地著，攔住寧建軍，要是去拿藥婆婆問起來不就知道了嗎，“就這樣就行，那點血沒事。”
寧建軍皺著眉看著床上的閨女，又看了看屋裏的媳婦，幹脆也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