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老流氓
兩個人不再爭論究竟誰說的對,化幹戈為玉帛般的嬉笑起來。我也麵帶微笑的看著他們,內心卻一個勁的罵娘。
兩個老流氓硬是把我也拖下了水,這時老瘦和寶子循著笑聲走了進來。
“大壯哥、大胖哥你倆咋笑得那麽開心?思宇哥,你們笑什麽呢?”寶子流著口水問我,還沒等我先回答大胖子先發了話。
“我們研究女人呢,你聽不懂。”
“大胖哥,你給我講講唄,我愛聽,你講了我就聽懂了。”
四個人又重新打開了這個話題,我實在不想聽於是轉身開溜,從屋裏來到走廊。我在走廊的窗戶邊站著發呆,408號裏麵時不時的傳出一陣陣笑聲。
過了好一會兒屋裏才安靜下來,看來他們的話題已經結束了。
還沒等我猜出來它們究竟結沒結束,老瘦從屋裏走出來神秘兮兮的壓著嗓子喊我:“思宇!思宇!”
我回頭看見老瘦向我揮了揮手,他是在叫我過去。我疑惑著向他走去,殊不知正走向一個深淵。
屋子裏安靜的出奇,我走進去,蘇大壯、大胖子和寶子都在一張床上圍坐成一個圈。他們盯著我進來,示意我也坐過去。
我滿心疑慮和不安的跟他們坐在一起,看這個樣子他們似乎在密謀著什麽,而且不是什麽好事。
果然不出我所料,蘇大壯率先打破沉默:“思宇老弟,我們晚上有一個計劃,需要你的加入。”蘇大壯的聲音很小,隻有在屋裏這麽安靜的情況下才能聽清。
我小心翼翼的詢問:“什麽計劃?”後麵那句“我不想加入行不行?”沒說出口。
“我知道你一直想離開精神病院,今天晚上有一個好機會,需要你配合我們,隻要你加入我們的計劃,我保證你就能夠離開這裏。”蘇大壯一句話抓住了我的命脈。
“大壯哥,你們究竟是什麽計劃?”蘇大壯的一句話勾起了我的希望,離開精神病院的希望。
“今天晚上是那個瑤苓護士夜班,我們幾個決定一不做二不休,幹她娘的!”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或者理解錯了,沒明白蘇大壯說的“幹她娘的”究竟是什麽意思,是語氣助詞?還是一句髒話?或者就是字麵意思?
“我沒太聽懂……”我實話實說。
“我們要對瑤苓下手,強奸她,過過癮,這回聽明白了嗎?”大胖子一副享受的表情。
聽到這裏我的腦瓜子“嗡”的一聲,其實不是腦袋的聲音,是我突然間耳鳴了。
“嗡……”耳鳴尖利的聲音稍縱即逝。
我實在不敢相信聽到的這些話,大胖子說什麽?他們要強奸瑤苓?他們是瘋了嗎!?
我突然恍然大悟,他們確實是瘋子,一直以來我都被他們正常人的表象所蒙蔽。他們是精神病院裏真正的瘋子,沒有什麽事是精神病幹不出來的。
搶劫盜竊、殺人放火、強奸碎屍、吃屎喝尿、自殘自殺……隻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到。
“你們想過這件事的後果嗎?”我認真又嚴肅的看著蘇大壯的眼睛,他也盯著我,我的問題似乎在他腦海裏過了一遍,但是很快,他就給了我一個答案:“後果?無非就是過電?或者像之前軍哥那樣離開這間精神病院?”
蘇大壯提起了社會大哥,我順勢問了他一句:“軍哥隻是離開了這裏嗎?他最後去了哪?”
“離開這間精神病院機會去別的精神病院,總之我們作為精神病,住在哪間精神病院都是一樣的。所以你所說的後果對於我們來說,一點都無所謂。”蘇大壯輕佻了一下眉毛以示不屑。
“沒錯,之前那個殺了護士的患者,我聽說也隻是給轉院了而已,監獄裏不收精神病,隻有精神病院才收精神病。對我們來說,這裏就是我們的監獄。”大胖子也一臉的不屑,天不怕地不怕用來形容他們非常貼切。
可是我不相信法律製裁不了精神病,所以我想盡量的說服他們,打消他們的想法。
“你也隻是聽說,我在綜合醫院住院的時候還聽說那個殺護士的精神病好像被槍斃了呢,而且是秘密處置的,畢竟是精神病患者,這麽大的事新聞裏都沒有。”
蘇大壯搖搖頭說:“一定沒槍斃,如果真的槍斃了,這麽好的殺雞儆猴的案例為什麽不報出來?”
“對啊,你們看軍哥就知道了,那個老頭被打死了他不也隻是轉院了嘛!”老瘦也加入了分析的行列裏。
我一個人實在說不過他們三個人的嘴,他們似乎已經下定決心,不計後果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