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磨一劍
第二天凌晨，天微微亮。
楊遠扛著漆黑鐵劍走到了村口，渾身衣服都被汗水浸濕了，此時他已精疲力盡，扛著數千斤的漆黑鐵劍艱難的朝著村尾走來，就剩那麼一段路，走的卻無比緩慢，艱難的邁出一步又一步。
終於走到了家門口。
哐當！
楊遠直接把鐵劍扔在了小院地上，還在睡夢中的中楊天霸和王飛被這一聲巨響給吵醒了。
王飛鞋都沒穿就從屋裡跑了出來，借著天空一點微光看清了對方的臉，嘴巴大張，吃驚道：「這麼快，昨晚武侯叔還說你最早起碼要今天午時才能走到，沒想到這麼早你就回來了。」
楊遠沒有回答，而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此時他眼前天旋地轉，頭暈眼花，還沒等王飛走近，他就筆直的倒了回去。
王飛連忙上前把他扶起著急的喊道：「遠哥，醒醒遠哥，遠哥！」
楊天霸走了出來道：「行了行了！別喊了，他沒事，只是暈過去了，這才幾點，一會把鄰居們都吵醒了，趕緊扶他回來休息吧。」
楊遠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第二天。
楊遠醒來，屋子裡空無一人，楊遠坐在床邊摸了一下臉頰輕輕的嘆了口氣。
楊遠穿上鞋子，走出了小屋，陽光直射而來，無比耀眼。
他圍著小院附近轉了轉，隨後又到小河邊看了看，一般他父親都會坐在小河邊發發獃，釣釣魚，不過沒找到。
楊遠想了想，父親應該是在武侯叔哪裡，因為從他記事以來，他父親就沒有離開過村子，打獵也是武侯和村民帶著他們。
楊遠徑直的朝著村頭武侯那裡走去，果不其然，楊天霸此時正坐在武侯院里石桌旁，石桌上擺著兩壺酒，這酒是他們從環山鎮上帶回來的好酒。
武侯，楊天霸兩人此時正在對飲，吃著環山鎮上帶回來的小吃，而王飛則是在小院中閉目盤坐，一動不動，武侯二人見到楊遠到來，比了個禁聲動作，又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坐下。
楊遠徑直走到石桌旁，期間並沒有發出太大聲響，他看得出來王飛現在正處於一種非常專註的狀態，所以一直小心翼翼的，生怕打擾了他。
來到石桌前坐下，武侯並沒有多語，而是與楊天霸舉杯慢飲，一直到王飛退出了那種奇妙的狀態才開口問道：「感覺如何？」
王飛握拳，一股奇妙的力量遊走全身，彙集到了雙拳之上。
一拳轟出。
砰！
一道無形的力量迸發而出，小院一側的木柵欄頓時就被轟了個稀巴爛，王飛連忙收手，縮了縮脖子低語道：「這回完蛋了！」
王飛回頭，武侯正笑呵呵的看著他點了點，嘴裡說道：「不錯不錯！已經初步掌握了靈力遠行，不過這柵欄你可得給我修好了。」
王飛摸了摸頭嘿嘿笑道：「好的，武侯叔。」
楊遠在一旁看呆了，心想，「掌控靈力？難道小飛已經開始休習仙法了？」
楊遠疑惑問道：「武侯叔，這是……？」
武侯看出了他在想什麼，回答道：「沒錯，我已經傳授了他仙修的基礎功法，而他也已經初步掌握了。」
楊遠又接著問道：「不是說先不修習仙門功法，先把武修基礎打好嗎？怎麼突然就，那我……？」
武侯哈哈笑道：「不要急，我自然不會對誰偏心，那不是因為你昨日一直在昏睡？所以才先傳授的他嗎？現在就讓你們修習仙法也是我們的突然決定，武修太過艱難，才到武者你們便已進度緩慢，若是到了武者之後你們便寸步不前，那就把這修鍊的黃金時間給浪費了。
古法也有記載錯誤的時候，你父親我們二人又仔細想了想，那古法確實有些荒謬，也沒有什麼古籍記載過有著仙武同修的強者，所以才決定先傳授你們仙法，讓你們把仙修修為提升起來，不然就憑你們現在這點本事想到外面闖蕩，那簡直就是送死。」
「好了，接下來我傳授你仙修基礎法門，記好了。」武侯說完，楊遠立馬來了精神。
楊遠也如同剛才王飛那樣盤坐著，口訣全部都記好了，他閉目盤坐，在心中默默的測試著運行這斷口訣，試著想要感應靈力，可不管怎麼嘗試，他都感應不到一絲絲靈力，就這樣盤坐著，心中越來越焦急。
武侯轉頭看了一眼楊天霸，傳音道：「大哥，看出什麼問題了嗎？」
楊天霸搖了搖頭，回傳道：「看不出什麼問題，靈氣在周身圍繞卻不入體，很是奇怪，不能吐納靈氣，有口訣也無濟於事，沒有靈氣相輔，這功法也無法發揮作用。」
楊天霸開口說道：「心無雜念，不要胡思亂想，仔細感受自然靈氣，試著吸入體內，為自己所用。」
又過了很久，楊遠睜開雙眼迷茫的忘向楊天霸和武侯，有些不知所措，不管自己心中怎麼平靜都無法感知到靈氣，這讓他又想到了當時清城派選拔的時候那個清城派弟子說過的話。下品，接近廢品天賦，難道自己真的就不能修仙法了嗎？
楊天霸上前詢問道：「剛才有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
楊遠搖了搖頭，「沒有，一點感覺都沒有。」
武侯也上前安慰道：「不要灰心，多嘗試幾次說不定就能感知到了。」
楊遠點頭，嗯了一聲。
「我跟你武侯叔有事要出門，你們自己多練習練習，不要灰心，沒有天賦就要付出比別人多十倍甚至是百倍的努力。」楊天霸簡單交代了兩句就跟著武侯外出了。
後來，楊遠嘗試了不知多少次，仍是一點點都感覺不到，哪怕是一點點，他放棄了。
他不在嘗試，回家拿起了扔在院中的漆黑鐵劍，朝著村後山林中走去，王飛本想跟著，怕他自己一個人有什麼意外，兩個人還能相互照應，但楊遠阻止了他，不讓他同行，說自己要進行地獄式修行，不能讓他看到，等修成了在跟他比試，看看誰的修行速度比較快，王飛也不在多說什麼。
村外小道上，兩個人影一閃即逝，消失在了原地。
山林中，兩個人影出現，正是武侯，楊天霸，兩人在山林中穿梭，來到了一片樹木茂密的山林，一顆巨大古樹前，兩個人影正在樹前等候，一個白髮男子，還有一個濃眉大眼，身材魁梧，一身王者霸氣的中年男子。
白髮男子和魁梧中年男子見到楊天霸，武侯到來后，立馬迎了上去喊道：「大哥，三哥。」
楊天霸開口問道：「發生了什麼事？老六怎麼了？」
白髮男子白展堂摸了摸下巴道：「具體情況不知，老六隻是留信說，他窺視到了當年那件事情的小部分隱情，要獨自一人回南域查探究竟，具體是什麼隱情，也沒說，只是說我們還是先不要知道的好，搞的我們一頭霧水，所以才把你們叫來了。」
「當年那件事？」楊天霸也疑惑了，不是疑惑當年那件事是什麼，而是在想當年那件事還能有什麼隱情。
「大哥，用不用我去把老六追回來，或者是跟他一起去南域。」魁梧男子問道。
楊天霸還沒說話，武侯便笑著擺了擺手道：「算了吧！就你這脾氣，讓你去指不定又惹什麼麻煩，還是讓老六自己去吧！他能隱藏行蹤，又有獨特的手斷，不必擔心。」
「沒其他事就散了吧！這件事你們不要擅自行動。」說完楊天霸轉身就打算走人。
白展堂扭扭捏捏的喊道：「大哥，那個.……能不能..！」
楊天霸白了他一眼，無奈道：「有什麼事就說，別磨磨唧唧跟個娘們兒似的。」
白展堂立馬來了精神說道：「讓我去見一見小遠跟小飛，是面對面的那種，不是偷偷摸摸躲在後面偷看，要讓他們叫我叔叔。」
「不行！」
楊天霸毫不猶豫就拒絕了。
「為什麼？」
白展堂一臉無奈。
楊天霸咳嗽了兩聲道：「還太早了，以後有的是機會。」
白展堂一百個不願意，「你不是答應他們十四歲后讓他們外出闖蕩，那肯定得好幾年啊！」
楊天霸道：「你也不缺這一年兩年的，別著急，就這樣吧！走了。」說完楊天霸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殘影，消失不見。
「大哥，別啊！」
白展堂連忙大喊。
可是已經晚了，此時楊天霸已經回到了自家小院中。
武侯笑呵呵的拍了拍白展堂的肩膀說道：「老白啊老白，我還以為你上次回來就已經跟大哥談過了呢，原來還沒問過啊！不過也能想到，意料之中，哈哈哈。」說完武侯也離開了山林，回到了村子里。
白展堂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轉頭看著魁梧男子問道：「老黑，我的樣子很嚇人嗎？」
魁梧男子真城的說道：「毛臉雷公嘴，凶神惡煞，對人類來說，確實挺嚇人的！」
白展堂不服氣道：「你的就好看？」
魁梧男子笑了笑道：「那當然，好了，我還有事要辦，不跟你鬥嘴了，有空了到炎州找我喝酒。」
楊天霸，武侯回到村子里后，不見楊遠，詢問王飛知道事情原委后，也沒有去勸阻。
他們根本不在乎二人的天賦如何，心中更想他們留下來陪著自己，但籠中鳥怎會快樂，他們更希望看著兩個孩子茁壯成長！
那一日起，楊遠隔三差五才會回來一趟，從小就跟著長輩們打獵，在山林中自然不會餓著，他就這樣在山林中開始了他所說的地獄式修鍊。
說是地獄式修鍊，其實也只不過就是簡單的鍛煉體能，日復一日，沒日沒夜的托著漆黑鐵劍揮舞，扛著鐵劍在山林中狂奔，想試著將幾千斤的鐵劍舉起，如同普通長劍一樣劈砍，每次都累到精疲力盡，渾身酸痛無比，躺著地上動彈不得才肯罷休。
而王飛則是很少在練體，開始主修仙法。
在武侯和楊天霸的指導下短短數月，就修到了練氣中期，進步神速，期間更是把從秦家帶回來的【崩山拳】練的爐火純青，配合上靈氣使用，當真是有著崩山之威。
半年很快就過去了，楊遠一直在山林的修練，很少出來，而王飛這半年期間還外出過幾次，都是去秦家找秦海切磋交談。
半年後，二人都年滿十四了，楊遠從後山中走出，回到了村子里，卻不見王飛，一問才知道，原來他已經和秦海結伴同行，出門闖蕩去了，楊遠也想跟隨，但轉頭一想，還是算了吧，自己才幾斤幾兩，一起同行就是個累贅，還是等本事差不多了在去吧。
楊遠回家也就呆了幾天，拿了幾身乾淨衣服就又扛著漆黑鐵劍朝著後山中走去了，繼續起了沒日沒夜的地獄式練體。
時間飛逝，又過了半年，楊遠已經能舉起沉重鐵劍劈砍，自由揮舞，但也說不上輕鬆，時間長了還是會有些吃力，現在的他已經不滿足於這種修鍊方式了，他朝著更後方的萬里大山中前去，他需要實戰對手，來測試他修鍊成果，萬里大山中有很多的妖獸，凶獸，這種地方最適合用來累計實戰經驗。
楊遠獨自一人在萬里大山中行走，山林中充斥著緊張和壓抑的氣氛，說不定突然就會衝出一隻凶獸來，把他撕碎。
楊遠也不敢掉以輕心，雖說感覺自己現在實力應該不錯，但還是不敢太自大，因為這山林中充滿了未知，你也不知道這山林中有多少強大妖獸。
一棵枝葉茂密的古樹上，三隻如同猴子一般的妖獸朝著楊遠撲來，楊遠抬劍一擋，妖獸利爪與鐵劍撞擊，火花四濺，楊遠猛地一甩，直接將那妖獸拍飛了出去，其餘兩隻妖獸沒有急著衝上來，而是圍著楊遠打轉，尋找合適的進攻時機。
楊遠仔細觀察發現，這幾隻妖獸形狀怪異，狼頭猴身，利爪如刀，行動敏捷，楊遠剛稍微走神，一旁的怪異妖獸就瞬間衝到跟前，直取心臟，楊遠提劍橫掃，狼頭猴身妖獸見一擊不成就立馬後退，先前被楊遠拍飛那隻妖獸已經躺在地上沒了動靜，所以剩下的這兩隻才會如此謹慎。
楊遠眉頭緊皺，這也不是他進萬里大山第一次碰見到的妖獸了，但這次的卻非常奇特，這些妖獸靈智很高，不好對付。
突然，楊遠感覺背部一陣刺痛，連忙前撲躲避，翻身站立，背上多了幾道長長的爪印，怪異妖獸全力偷襲的一擊，居然只在楊遠背上留下來幾條紅色的爪痕，連皮都沒抓破。
怪異妖獸不在進攻，拉開距離，發出了刺耳的叫聲，下一秒，樹上刷刷做響，幾十隻狼頭猴身的妖獸從樹上衝下。
楊遠拔腿就跑，不敢多留，這些妖獸速度太快，他拿著笨重鐵劍揮舞劈砍實在是無法擊中，但扛著幾千斤鐵劍狂奔，怎麼可能跑得過那些靈活的妖獸，楊遠時不時回頭還擊，根本無法甩開它們，身上爪痕越來越多，有幾爪也破開了皮肉，鮮血直流。
他實在是招架不住了，在這樣下去耗也讓這些妖獸耗死在這了，他回頭，用盡全力將千斤鐵劍朝著妖獸堆里扔去，鐵劍橫飛，瞬間撞死了不少怪異妖獸，鐵劍扔出后，楊遠直接撒丫子狂奔，連鐵劍都不要了，他不是第一次這麼幹了，他把這招稱之為一擲千斤。
楊遠已經很熟悉附近的山林，扔完鐵劍后不一會就把那些妖獸跟甩掉了，他倒也不擔心那鐵劍會丟，平平無奇的，普通妖獸也不會感興趣，一般人也拿不起來，所以才敢這麼干。
這招他可是屢試不爽，打不過就扔，砸不死也砸殘你，百試百靈，百發百中。
到了夜晚，楊遠偷偷摸摸的溜回來找鐵劍，他來到了扔鐵劍的地方，這找找那找找，就是找不著。心想，「什麼情況，千斤呢！怎麼不在了，難道是被那群猴子扛走了？這回好了，玩脫了吧！楊遠啊楊遠！這回看你怎麼辦。」
因為那把鐵劍有數千斤重，所以就簡單的取名叫千斤，自己摸索出來的招式就叫一擲千斤。
楊遠把附近都找了個遍，怎麼找都沒找到，十分無奈，「去找那群野猴子搶回來？不行，數量太多，打不過，就這麼算了？也不行，這鐵劍確實很適合鍛煉體質，那這可咋整啊？唉！」楊遠開始自問自答了起來，最後楊遠決定去守一晚，看看能不能找機會把鐵劍偷回來。
楊遠守了一晚上，硬是一點靠近的機會都沒有，被他昨天那麼一鬧，狼頭猴身妖獸整窩的就炸了毛，領地附近到處都有哨兵，楊遠只好做罷，但他也不想就這麼灰溜溜的走了，於是這群怪異妖獸又一次炸開了鍋。
楊遠搬來一塊巨石，朝著幾隻怪異妖獸砸去，直接把那幾隻可憐的妖獸砸成了肉餅，楊遠在次撒腿狂奔。
楊遠甩掉了追兵，來到了一條小河邊，氣喘吁吁，他經常在這條小河邊露宿，但不是在地上，而是在樹枝上，晚上有一些凶獸出沒，也十分危險。
楊遠來到河邊坐下，看著水中倒影嘆了口氣，隨後轉頭，眼睛大睜，一旁的巨石上有一個赤裸上身的灰發男子在打坐，他剛才經過居然沒有發現，這人是什麼時候出現，還是剛才就在，更讓他吃驚的是灰發男子身旁放著一把漆黑鐵劍，這劍正是楊遠那把，這讓他吃驚無比，立馬就拉開距離，跳出了很遠，聽武侯叔說過，妖族修鍊到一定境界就能夠化成人形。
楊遠轉身就要逃走，灰發男子突然開口道：「站住！這廢鐵是你的？」
楊遠冷汗直冒，不知該如何是好，小聲的回答道。
「是。」
灰發男子接著說道：「過來，拿回去。」
楊遠回頭，灰發男子睜開雙眼，連瞳孔都是灰色的，楊遠並沒有直接過去取回鐵劍，不確定對方是人是妖，他不敢輕舉妄動，楊遠彎腰行禮。
「多謝前輩！」
灰發男子又閉上了雙眼，不在說話。
楊遠一點一點慢慢的朝灰發男子靠近，生怕灰發男子會突然出手。
灰發男子查覺到了楊遠的動作，輕輕鬆鬆的拿起鐵劍朝著他扔了過來，鐵劍剛好插進了楊遠面前的地里，嚇了他一跳，他還以為是想砸死他呢。
見灰發男子又沒了動靜，楊遠便鼓起勇氣去拔劍，費了好半天的勁才把鐵劍拔出來，鐵劍本身就很重，這輕輕一扔還把劍插進去了三分之二，把楊遠的臉都憋紅了，拿回鐵劍后，楊遠又彎腰行了個禮，他不想在久留，直接離開了此地。
楊遠難得的回一次家，碰到那個灰發男子后，楊遠暫時就不打算去後山了，考慮換個方向出發，在家多呆了幾天，也去找武侯叔測試了一下自己的修行成果，得到的只是一句評價。
馬馬虎虎！
楊遠向父親及武侯叔告知了自己在後山遇到的情況，又說明了自己之後的去向，二人若有所思，但卻未阻止。
楊遠臨走時還想向武侯討要幾套修鍊功法，但武侯有的都是一些仙修功法，楊遠也修鍊不了，也只好作罷。
楊遠先去打了些獵物，分給鄰居們，然後又從家裡帶了幾套衣服，他之前帶的衣服大多都已經破爛不堪，到處都是補丁。
武侯與楊天霸坐在一起喝著茶，武侯喝了口茶率先問道：「你放心他去前山，不怕他偷溜？」
楊天霸樂呵呵的說道：「怕什麼，方圓幾百里都是老四的地盤，我們這離最近環山鎮也有四千里的路程，他要是能自己走出去那就算他有本事，溜了就溜了吧！」
楊遠順著之前武侯帶他們走過的路一直走一直走，卻怎麼也走不到頭，之後就開始在山林中打轉，怎麼走都找不到他們之前走過的那些道路，心想道：「怎麼回事？武侯叔之前帶我們走有經過這些地方嗎？怎麼走了這麼久都還在山林中，難道是迷路了？不會吧！」
楊遠嘗試了好幾天，先向東前進了六十里，在途中用千斤做上了記號，以免在迷路，然後回到起點，朝著西南北又各前進六十里。
幾天下來，楊遠放棄了，徹底迷路了，朝著四個方向都前進了六十里，仍是沒走到頭，途中倒是遇到了不少強大的妖獸。
楊遠十分無奈，完全迷失了方向，一直在瞎跑，他打算尋找一座高山，來看清楚這山林的全貌，看看這山林外多遠才有城鎮，他又轉了兩天，才發現一座稍微高點的大山。
楊遠開始登山，當他走了不久后，他剛才停留的地方出現了一個人影，那人嘴角上揚，隨後消失不見。
和勝村內，武侯趕到楊天霸小院彙報。
「大哥，人找到了！」
楊天霸連忙問道：「在哪兒，人沒事吧？」
武侯搖了搖頭道：「不知，老四說情況有點特殊，讓我們過去看看。」
「那趕緊走吧！在什麼位置。」
二人趕到一座大山中，白展堂迎了上來，帶著二人迅速前往了山洞中。
洞中，楊遠正躺在一個乾涸的水池中，楊天霸，武侯有些疑惑，「這不是好好的嗎？有沒什麼異常啊！」
白展堂白了他們一眼道：「看來你們是真的一點都不關心我們這些做弟弟的，這是什麼地方你們不知道嗎？」
武侯，楊天霸同時搖了搖頭。
白展堂表現的有些受傷，嘆了口氣說道：「這是我這些年存放靈源液的地方，難道你們沒發現這地方的靈氣異常的濃厚嗎？就是因為我常年存法靈源液的緣故，所以這一帶的靈氣比其他地方的濃厚很多。」
武侯，楊天霸獃獃的看著他。
「嗯嗯，所以呢？」
白展堂十分無奈，「我都說這麼多了你們還沒猜到為什麼？」
楊天霸一副很認真的樣子說道：「猜出來什麼？不就是你存放靈源液，靈氣濃郁嗎？還有什麼特別的？」
白展堂呆了。
「你倆養老養傻了吧！」然後一臉嚴肅道：「別開玩笑了，事關重大，這一池子靈源液我倒是不心疼，雖然這麼多靈源液在外界也是不可多得的，但我絕不是心疼那些靈源液，而是擔心小遠的身體，我敢保證你們這輩子都沒見過那樣的場面！」
楊天霸皺起了眉頭，「難道那一池子靈源液都被他吸收了？」
白展堂點了點頭道：「不錯，確實是被他吸收了，我親眼所見！但那種場面太不可思議了，他進入山洞時我就感應到了，所以我迅速就趕了過來，一直悄悄的跟在他身後，他來到這靈池旁，我知道他感知不到靈氣，但這靈源液跟普通的水差別還是很大的，這靈源液藍盈盈的，他應該不會亂碰，結果誰能想到，他居然一頭插了進去，我本想拉他出來，可是後來發生的事讓我徹底傻眼了。靈源液全部朝著小遠的額頭彙集，身體其他部位一點點都沒有吸收，全部被額頭一滴不剩的吸了進去，正常來說一般人境界很低一次性吸收了一點點靈源液都早就爆體而亡了，更何況是這麼一大池，可小遠卻一點事都沒有，只是一直在昏迷中，所以才趕緊把你們叫來了，怕時間久了小遠出什麼意外。」
楊天霸看著躺在池子中的楊遠，摸了摸下巴問道：「你確定是額頭而不是天靈蓋？」
白展堂有些不耐煩道：「是額頭，不是天靈蓋！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
楊天霸卻很隨意道：「急什麼，這是我兒子又不是你兒子，我都不急你有啥好急的？」
白展堂沉默了，不在說話，他很心疼這個侄子，但楊天霸又不讓他們見面，他也很無奈。
楊天霸其實並沒有在開玩笑，而是認真的確認著楊遠的狀態。
「額頭？靈源液怎麼會朝著額頭彙集呢？難道.……?」
楊天霸一招手，楊遠就被一團靈氣托起，朝著他們飄了過來。
楊天霸把手貼在楊遠額頭上，探出靈力，認真的檢查著楊遠的身體，過了很久，楊天霸才緩緩的收回了手，眉頭緊皺，隨後轉頭看了白展堂一眼，欲言又止。
武侯問道：「怎麼樣？大哥，有什麼問題嗎？」
楊天霸搖了搖頭，「沒什麼問題，檢查不出來，身體里也沒有靈源液殘留的痕迹，只是額骨有點奇怪，但又查不出來是那兒奇怪，就先這樣吧！等他醒了我們在觀察一下有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此時的楊遠完全的沉浸在一個奇怪的夢境中，完全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麼。
楊天霸並沒有將楊遠帶回家，而是就放任他躺在這裡，他們不想太多的干涉楊遠的修行，怕影響到他的道心，不想讓他以為自己真的很廢物，真的一無是處一樣。
一般來說楊遠這樣才的情況才更應該得到他們的指點和幫助，但其實不是楊天霸他們不想，而是不會，不知道如何下手，他楊天霸就這麼一個兒子，自然很寵他，可他們也沒接觸過武修，這東西聽說修鍊起來異常艱難，而且不會取得太高成就，只適合天賦奇差的又不死心的人修鍊，他們實在是沒什麼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