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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奇火

  肖塵舉起長劍,寒芒刺眼,臉上掛滿了譏笑。

  剛要斬下,身後突然走出一個人,誰都沒有注意到他是怎麼出現的。

  肖家眾人瞬間如墜冰窖,寒毛倒豎,肖塵通體發寒,慢慢的回頭,一個白髮中年男子映入眼帘。

  剛要開口詢問對方身份,話到嘴邊,「你是什麼人……。」

  砰!

  突然砰的一聲炸成了血霧,肖豪還來不及驚叫便也砰的一聲炸開,肖家眾人都還沒反應過來就接二連三的全部在原地炸成了血霧。

  白髮男子面無表情,環視了四周一圈,看了看躺在地上已經沒了動靜的王飛。

  秦海,楊遠二人還沒失去意識,楊遠艱難的想抬起頭來,但緊接著白髮男子氣息一震,二人兩眼一黑,都失去了意識。

  礦脈前方,秦峰正在與清城聖人打的不可開交。

  說是不可開交,其實不過是秦峰一次次衝起,又一次次被打回地面而已,境界差距明顯。

  清城聖人倒也不著急,慢慢悠悠的消磨著秦峰的體力,就如同貓捉老鼠一般,先把你玩累了,在一點一點的吃掉你,別有一番風味。

  「啊!」

  秦峰身上金光大盛,大吼著沖向清城聖人,全力一擊,若是還傷不了他,那他就力盡了。

  秦峰一拳打出,清城聖人仍是不閃不躲,正面接下這一擊,清城聖人同樣一拳打出,兩拳相撞,山崩地裂,秦峰表情痛苦,手臂被壓的慢慢彎曲,最終仍是不敵,被打回了地面,大口咳血。

  清城聖人放聲大笑道:「哈哈哈哈哈,螻蟻始終還是螻蟻,本聖修行數千年才成就如今聖體,你不過是修行了幾百年,還是靠這礦脈才讓你突飛猛進,就憑你也想跟本聖對抗,不自量力!」

  秦峰沒有理會他,而是四處張望尋找武侯的身影,他有些慌了,武侯不會是覺得不是清城聖人的對手,溜了吧!

  腦海中剛浮現出這個想法,身後一道光芒閃過,秦峰連忙回頭,身後卻空無一人,連在天空俯視著眾人的清城聖人都消失了。

  秦峰心驚,趕忙放出靈識查探,卻發現方圓百里都沒有了清城聖人的氣機。

  數千里之外,武侯手中提著一個老者,此人正是清城聖人,現在如同小雞崽子一般被武侯抓著頭提在空中。

  武侯把靈力從他頭頂灌入,強行衝散他體內匯聚的靈氣,封住了他全身竅穴。

  忽然間,清城聖人滿臉驚恐,大叫道:「啊!不,不要。」

  「搜魂!」

  清城聖人眼神空洞,如同一個木偶一般任人擺布。

  片刻后,武侯鬆開五指,清城聖人墜落地面,他已經恢復,只是知道了武侯的恐怖,完全不敢動作,連開口都不敢。

  虛空中走出一個人,兩隻手上還分別拖著一人,這兩人正是歐陽一山和肖家家主,此次行動他們二人也跟來了,不過都遠遠的跟在清城聖人屁股後面,不敢上前,二人也被封住了竅穴,當二人看到躺在地上的清城聖人時,頓時心如死灰。

  武侯看向虛空中走出的白髮男子問道:「查過了?」

  白髮男子點頭道:「嗯,查過了。」而後將兩人扔了出來。

  武侯抬手一點,兩道細小的青色火苗飛出,剛觸及二人,瞬間就把他們兩個燒為了灰燼,連慘叫都做不到。

  躺著一旁的清城聖人看到這一幕,頓時眼睛大睜,脫口而出道:「諸葛奇火!」

  話音剛落,瞬間感覺到兩道如深淵一般的目光鎖定了他,清城聖人冷汗直冒,被兩道恐怖的殺機籠罩,讓他都快要窒息了。

  武侯跟白髮男子殺機外漏,武侯抬手憑空一抓,清城聖人就被一隻無形大手抓住脖子提了起來。

  清城聖人連忙求饒道:「前輩饒命,我有眼不識泰山,望前輩饒我一命,我願意奉上我的畢生財寶,只要前輩饒我不死,我一定做牛做馬報答前輩。」

  見到武侯仍是不為所動,神情冷冽,清城聖人連忙大喊道:「前輩饒命啊!前輩,前輩們是我的引路人,我兒時便是聽到了前輩們的種種事迹才決定踏上修仙之路的,前輩們一直都是我在仙道上的目標,我一直以前輩們作為榜樣在努力修行。」

  武侯頗有興趣的問道:「哦!你認識我們?」

  清城聖人用力點著頭說道:「認識,怎麼能不認識,數千年前,誰人不知前輩們的風采。」

  武侯沒有多說,手掌攤開,上面冒起一團青色火焰。

  清城聖人以為要對他動手,嚇的一邊不停的求饒一邊哇哇大哭說著兒時有多崇拜武侯他們。

  武侯鬆開了抓著他脖子的手淡淡的開口道:「你認識這火焰?」

  清城聖人如釋重負,癱坐在地上道:「認識,晚輩數千年前有幸見過前輩們與眾仙家的一戰,這火就是當時見到前輩使用過,也是見到了這火焰才記起了前輩,當年聽說了很多關於這奇火的傳說,據說是能燒盡因果,不管修為多高,持有多厲害的法寶,都無法查探出此地發生的事情,而且世間很少能有與之抗衡的法器,求前輩饒我一命,前輩們消失后,晚輩也一直在找尋著前輩們的種種傳說,晚輩有眼不識泰山,沒想到能在此地碰見前輩,不然怎敢如此叫囂。」

  白髮男子向武侯傳音道:「三哥,不能放走他,居然他認出了我們就更不能放他走了,不然後果會如何我想你應該很清楚。」

  武侯摸了摸下巴,走到清城聖人面前冷著臉說道:「我可以不殺你,但你不能透露任何關於我們的消息,為了以防萬一,我把奇火烙印進你的魂海中,既然你知道奇火,我相信不用我多說什麼你也應該知道它的恐怖了吧。」

  清城聖人五體投地,跪在地上說了一大堆崇拜,尊敬的話語,什麼做牛做馬啊,前輩當初如何英勇無匹啊。

  白髮男子皺眉,「二哥,你真打算放他走?」

  清城聖人一聽,連忙起身承諾著說絕對不會透露一點消息,而且奇火烙印在魂海中,他也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啊。

  武侯擺了擺手道:「趕緊走吧!不然一會我改變主意了。」

  清城聖人跪著磕了幾個頭後站起身來,不在敢多說什麼,連忙轉身就走。

  「啊啊啊!」

  剛騰空而起,緊接著就掉落在地,身上燃起青色火焰,清城聖人慘叫不止,大喊道:「饒命啊!前輩,在給我一次機會吧,前輩!」

  武侯面無表情寒聲道:「我給過你機會!」

  清城聖人慘叫了幾聲后,就燒成了灰燼。

  白髮男子鬆了口氣,「我還以為三哥你真打算放他走呢。」

  武侯笑了笑道:「的確是這麼想的,可他自己沒打算活著離開,我在他魂海中烙下的烙印,只要敢有一絲絲念頭,甚至是想法都會觸發,我給過他機會!」

  武侯看了看礦脈方向問道:「說一說你查到的。」

  白髮男子點頭道:「派殺手跟蹤你們是肖家做的,清城派就歐陽一山知情,但是這次行動,清城派和肖家上下基本都知道。」

  武侯摸了摸下巴道:「你帶上老五老六,清城派跟肖家一個不留,一定不能走漏任何風聲,查清楚有沒有外出的人,若是他們不知道此事就不用斬草除根。」隨後又扔了一個玉瓶給他,「裡面裝著奇火,燒乾凈些,不能讓人查到我們的存在。」

  白髮男子白了他一眼道:「說的那麼嚴肅,剛剛你還不是差點就放走一個,若是他心志堅定,或是不顧自己性命也要向別人道出我們的消息怎麼辦?」

  武侯沒有接他的話又問道:「對了,他們如何了?」

  白髮男子嘆了口氣道:「唉!都沒事,只是有了一次血淋淋的教訓,有可能會一蹶不振,也有可能從此加倍努力,我實在是想不通你跟大哥是怎麼想的,把他們留在身邊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不好嗎?難道還認為當年二哥的死是他的責任?」

  武侯看著南方平淡的說道:「大哥有他自己的打算,我們就不用瞎操心了,至於小遠他們哪怕是一蹶不振了,你們也不要干涉其中,看他們自己的心志吧!」

  「去吧!做的乾淨些。」說完,武侯就如同老僧入定了一般的看著南方一動不動。

  白髮男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后消失在了原地。

  礦山,秦峰放出靈識查探,沒有找到武侯也沒找到清城聖人,倒是意外發現了後山的三道微弱氣息,他立馬前往後山,不顧傷勢,心急如焚,因為三道氣息都非常熟悉,此時卻如此微弱,讓他不得不扔下前方戰場一切,前往後山。

  當秦峰趕到時,見到了躺著血泊中的楊遠王飛二人又見到了昏坐在樹下的秦海,讓他無比震驚,趕忙上前查看,接著卻又面露苦澀。

  三人明明像是受了什麼重傷一樣,才會如此虛弱,但又不見任何傷口?讓他百思不得其解,三人為何會出現在這裡?秦峰又仔細檢查了附近,發現還有很多其他人的血跡,都還沒有凝固,他不敢多停留,用靈力小心的捲起三人,迅速的離開了此地。

  礦脈戰場上,秦家一方在秦明的帶領下完全的輾壓著肖家以及清城派的弟子,沒有了清城聖人以及歐陽一山,肖家家主這些主心骨的帶領,完全不堪一擊,在配合上秦天的陣法,秦家子弟更是如魚得水。

  戰鬥到了尾聲,秦家子弟開始四處收割,在方圓百里內查探,絕不放過任何一個敵人。

  戰鬥並沒有持續很久,但搜索一直持續到了凌晨,旭日東升,當陽光照在大地上之時,原本安靜祥和的山林布滿了一具具屍體,只有少部分是秦家子弟的,秦家也沒有多餘的功夫來打掃戰場,收拾那些敵人的屍體,只是隨便處理一下,其中大部分都可能會成為山林妖獸們的美餐,而且周圍都布有幻陣,途經的路人也不會察覺到其中的異常。

  武侯回到木屋中,秦峰並未上前詢問,其他人也就沒有什麼異樣,都各坐一邊調養生息,他秦峰也不是傻子,肯定猜到了清城聖人的消失跟武侯有關,武侯也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閉目養神。

  過了許久,秦峰睜開眼睛,朝著武侯走來,「多謝道友此處出手相助,不然就一個清城聖人,恐怕就算我秦家全軍覆沒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武侯起身扶住了剛要抱拳行禮的秦峰道:「言重了,我也是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才將他送走的。」

  秦峰哈哈大笑道:「道友太謙虛了,才這般年紀,修為就已經遠超於我們這些老傢伙了,實在是後生可畏啊!放心,我答應給你的決對一分都不會少。」

  秦峰又停頓了一下說道:「可是道友,三個孩子.……!」

  武侯笑了笑道:「並無大礙,只是受了點教訓,可能會影響了修行,也有可能會激厲他們,讓他們更加迅速的強大起來。」

  傍晚,秦家一行人一直都在忙著做隱蔽工作,忙著消除種種痕迹,畢竟現在秦家還太小了,若是在次走漏了風聲,那麼下次來的可能就不是清城派這種小門派了,畢竟靈石是所有修士修行的必需品,靈石中蘊含著無比純粹的靈氣,吸取靈石中的靈氣要比吸取自然靈氣修行快很多。

  木屋中,秦海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舉起了右手,在眼前握了握拳頭,想起之前的一幕幕,又閉上了眼睛右手蓋在上面,偷偷哽咽。忽然耳邊傳來了一道熟悉聲音,「夢到什麼了?哭的這麼傷心。」

  秦海先是停頓了一下,而後猛的瞥頭一看,當看清楚對方的臉后哭的更傷心了。

  「嗚嗚嗚,果然連我也死了,爹,爺爺,我好想你們啊!嗚嗚嗚嗚。」哭的越來越大聲,突然又一道熟悉聲音傳來打斷了他,「別哭了,沒有的玩意兒,老子的臉都讓你丟光了!你好好看看這是哪兒?」

  秦海剛睜開眼睛,就突然感到頭部受到了猛烈的一擊,敲的他差點兩眼一黑暈了過去,疼的秦海嗷嗷直叫。

  他睜開眼睛仔細的看了一圈,屋子裡一群人正在用非常精彩的表情看著他,又見到了站在身旁的父親及王飛,隨後又注意到了躺在一旁還未蘇醒楊遠,心中疑惑,「難道是夢?」又伸手摸了摸被刺穿的胸膛,「不對啊!那種感覺歷歷在目那麼真實,不應該吧!」

  就在他自我沉醉的時候,一旁的楊遠也醒了,猛的驚醒一聲大喊。

  「小飛!」

  當他看到一屋子的人時也呆了一下,然後立馬跑到王飛身前拉著他道:「小飛,你沒事,太好了!發生了什麼,是誰救了我們?」

  王飛一把摟住他的脖子,悄悄地對他說:「噓,不要讓武侯叔聽到了!」

  楊遠抬起頭,果然看到了武侯正在眯著眼看著他們,嚇的他一激靈,武侯並未開口詢問他們。

  秦峰從屋外走了進來,看了看楊遠他們三人,也並未詢問,而是開口道:「今日天色已晚,這邊也處理的差不多了,其他事情就交給他們慢慢收拾吧,先在此休息一晚,明日一早便返回。」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夜晚,楊遠三人偷偷的聚在了一起,討論起了後山的事情,王飛對後來的事完全沒有了印象,而楊遠倒下后也沒見到發生了什麼,就只有秦海模模糊糊的記得有個人影出現在了他們面前,可每當回想的時候記憶就越來越模糊。

  楊遠脫下了上衣,不管是肩膀還是胸口都完好無損,甚至沒有留下一點痕迹,讓他們感到匪夷所思,王飛,秦海身上也都是如此,沒有一點點痕迹,讓他們都開始懷疑是不是產生幻覺了。

  就在三人的不遠處,有兩雙眼睛一直在暗處盯著他們,「這就是你說的血的教訓?可能會一蹶不振?」武侯轉頭看著白髮男子問道。

  白髮男子笑而不語,武侯也只能無奈搖頭道:「你淡化了他們的記憶還把傷口消除了,哪兒來的教訓。」

  白髮男子嘿嘿笑道:「沒辦法,我就這麼兩個侄兒,怎麼能忍心看他們小小年紀就受這種罪呢。」

  「對了,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武侯跳過這個話題接著問道。

  「怎麼,三哥,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已經處理好了,等你們回到鎮上時應該就會聽到消息了。」

  武侯瞥了他一眼,而後又笑了笑道:「我不是記得某人之前一直不同意他們外出闖蕩嗎?怎麼,這是改變主意了?」

  白髮男子攤了攤手一副無奈的表情道:「腿在他們自己身上,這我可沒辦法,再說了,想管也管不了啊!畢竟大哥一直都不讓我們幾個去見他們,都這麼多年了,我還沒聽到過他們叫我一聲叔呢。」

  白髮男子又嘰嘰歪歪了半天后道:「不行!我要去找大哥商量商量。」

  說完后便離開了,只留下了武侯一人默默的看著他們。

  當晚,楊遠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中,無盡的喊殺聲,成千上萬的人族修士正在圍攻幾隻大妖。

  一隻白毛巨猿高聳入雲,無比巨大,一腳踏下,山河崩斷。

  一隻黑虎,渾身上下散發著赤色火焰,沖入人族修士陣營中,如入羊群。

  一隻獨角犀牛,通體黑色,卻長著一隻水晶狀的角,所到之處皆化為了雷海。

  兩個青年男子,一個手握青色火焰。一個被金光包裹的人,看不清樣貌,手持一把赤紅大刀,殺入了人族修士之中,無比慘烈。

  第二天一大早,一行人就前往了山林中的陣台,準備返迴環山鎮,光芒亮起,眾人一同走上了陣台。

  環山鎮秦家小院內,三位白髮老者依然盤坐在陣台周圍,突然,陣台符文亮起,光芒一閃,眾人出現在了陣台之上。

  秦府此時熱鬧非凡,秦峰讓下人準備酒席,要好好招待一番武侯和他請來的朋友,這次真是幫了大忙了,無以為謝。

  秦峰請來的大多都是幾十甚至百年交情的老友,自然不會跟他客氣,不過也不會跟他要什麼好處,頂多酒肉管夠,該吃吃該喝喝。

  過了沒多久幾大桌子飯菜就都準備好了,分成了三桌,老一輩人坐了一桌,秦明,秦天一群人坐了一桌,剩下的楊遠三人則是跟秦府的女子坐了一桌。

  飯桌上,幾個老頭子一直在給武侯敬酒,還一邊打聽著當時的經過,「道友如此年紀就已經邁過了聖門,當真是天賦過人啊!哪像我們,修行了幾百年,連聖門的門檻都沒見到,這輩子已就僅限於此了。不知道友是如何送走那清城聖人的?可否說一說。」

  武侯沒有如實告知,只是隨便敷衍了一下道:「論實力,我跟那清城聖人比起來還略遜一籌,所以只能跟他談了談條件,給了他些好處而已。」

  幾個老頭子見武侯不細說也沒繼續追根刨底,只是感嘆道:「能讓清城聖人放棄靈石礦,想必道友一定是給了他一件極其珍貴的寶物吧!」

  秦峰舉起酒杯道:「道友,大恩不言謝,只要是我府上有的,道友看上了,儘管拿去!」

  武侯擺了擺手道:「不是什麼很珍貴的東西,只是一件對我沒用了的東西而已,不必如此。」

  這一桌老頭子都來了性質,一杯接一杯的干,人修為高了以後,喝一般的酒都很難會在有醉意,可幾個老頭子卻喝的滿臉通紅,足以看出這酒不一般。

  酒足飯飽后,秦峰帶著楊遠王飛二人前往了秦府的藏書閣,之前答應過他們,事成以後滿足他們一人一個條件,還送他們幾萬靈石以便他們踏入仙修之時能有足夠的資源修練。

  楊遠,王飛兩人都選擇要一本修練功法,二人挑挑選選,始終沒有見到合適的,後來王飛乾脆選擇了【崩山拳】,而楊遠一直找不到合適的,因為他目前還不會使用靈力,修練這些功法對他沒有作用。

  秦峰為了感謝武侯的幫助,讓兩人多選幾本功法,而武侯則是只讓一人選一本,不能多拿,楊遠選了半天始終是無從下手,最後只好挑了一本名字聽著比較牛逼的劍譜【裂天決】。

  武侯不讓多拿功法,秦峰也沒辦法,但想起來兩人都沒有武器,又決定送兩人一人一把武器,武侯也沒好在拒絕,王飛要了一把刀,楊遠本來也打算要一把刀,因為自己比較喜歡刀法,可秦峰卻說他想到一把他覺得很適合楊遠的武器。

  秦峰帶著幾人來到了他的卧室,隨後從床下掏出了一把漆黑的鐵劍,鐵劍拖拽出來時就如同重物與地面摩擦一般,發出了巨大的響聲。

  秦峰雙手將漆黑鐵劍托起面帶笑意的跟楊遠說道:「小友,來,接劍!」說完便將漆黑鐵劍拋向楊遠。

  楊遠果然是初生牛犢不知人間險惡,說接就接。

  他伸出雙手想接住鐵劍,可當鐵劍與手掌接觸的瞬間,他傻了,還沒來得及握住鐵劍,整個人就被嗖的一下墜趴在了地上,一群人被他的姿勢給逗的哈哈大笑個不停,其中屬秦峰笑的最開心,完全沒有了一個長輩該有的樣子。

  秦峰樂呵呵的把楊遠扶了起來問道:「沒事吧!小友。」楊遠搖了搖頭,此時都還有些沒緩過來。

  秦峰撿起鐵劍握在手中解釋道:「這鐵劍是在礦洞中挖出來的,就在靈源旁邊,一開始我還以為是一件地寶,可研究了很長時間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同,而且沒有靈力波動,就只是一塊比較重的鐵而已。」

  武侯聞言上前接過了鐵劍仔細觀摩,又放出靈力查探內部,劍身比一般的劍要寬出一些,而且此劍無鋒,是把頓劍,整體都是漆黑的,武侯看了半天搖了搖頭道:「確實平平無奇,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就是一塊奇怪的鐵。」看完又把劍遞了回去。

  秦峰接回漆黑長劍看著楊遠問道:「怎麼樣,小友,這劍感不感興趣。」

  楊遠疑惑的看著這劍,而後回頭向武侯問道:「武侯叔,地寶是什麼?」

  武侯解釋道:「地寶指的是吸取了地下精華自然形成的寶物,地寶大多形狀各異,可以用來煉器,也可直接煉化成法器使用。」

  秦峰看出了楊遠對這劍不太感興趣,解釋道:「小友,你不是修的武修嗎?這劍雖然不是什麼寶物,但是現在正適合你練體,這劍重兩三千斤,對你現在而言,絕對能起到很大的幫助。」

  楊遠猶豫了一會後接過了鐵劍,這次有了準備,鐵劍沒有像剛才一樣直接把他墜趴下,他握住了劍柄,很吃力的才將鐵劍提的離地一點點,他雙手捧劍,用盡全力才將鐵劍抬到胸口,憋的滿臉通紅說道:「好,我就要這個了。」

  秦峰哈哈笑道:「若是小友還要刀的話可以在挑一把。」

  「不必了,我只要這把劍就行了。」楊遠又提了提鐵劍道。

  兩人選好了之後,秦峰也把之前答應給他們的靈石給了武侯,足足三萬塊靈石,武侯拿出了一個空間法戒,把這一小座靈石山給收了進去,看的楊遠王飛二人眼睛放光,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武侯使用這種東西。

  此地事了,武侯也準備返回村子,而秦峰一直在勸說讓多留幾日,武侯實在是架不住這老頭的死皮賴臉,沒辦法只好答應了多留一天,秦峰笑呵呵的給他們安排好房間后便告退了。

  沒過多久,秦峰就把所有人都召集到了大殿內,所有人都落座后,秦峰才開口說道:「清海城異變,一個妖族強者殺進了清海城,但並未濫殺無辜,而是直接衝到了肖家,據旁觀者稱當時那妖族二話沒說便一口將整個肖家都吞入了腹中,屬實恐怖。」

  幾人疑惑問道:「那清海城其他家族沒有動作?就眼睜睜的看著妖族在清海城肆意妄為?」

  秦峰搖了搖頭道:「當然沒有,其餘幾大家族都有強者前往阻攔,可都被輕輕鬆鬆的拍飛到了千里之外。」秦峰說著說著突然哈哈大笑。「真是老天有眼,幫我們消除了兩大麻煩。」

  搞的眾人一頭霧水。

  秦峰接著說道:「那妖族強者滅掉肖家以後並沒有退走,而是又轉頭殺到了清城派,清城派還沒反應過來,妖族強者便已經殺到了山門下,噴了口火把清城派給燒了個一乾二淨。」

  眾人聽后,感覺震驚無比,一口火就把清城派燒了個乾淨?這得有多恐怖。眾人問道:「這是只什麼妖族,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一下滅掉清海城兩大頂樑柱?」

  秦峰迴答道:「據說是只狼妖,聽當時在場的人稱聽到了那狼妖在清城派門前怒吼,說是清城聖人和肖家家主殺了他的幼崽。」

  眾人感覺非常不可思議,清城派跟肖家是何時惹上了這種恐怖的強者,唯獨秦峰沒有多想,哈哈大笑個不停嘴裡還一邊念叨著「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現在就徹底後顧無憂了,之前還擔心那清城聖人會不會不遵守跟武道友的約定,現在那妖族強者滿世界找他,想必是不會在輕易現身了。」

  「來人,準備宴席,我要慶祝他個三天三夜。」秦峰話剛說完,武侯立馬打斷了他道:「現在正是敏感時期,還是不要太招搖的好,以免引人注意。」

  秦峰連忙呵呵笑了笑道:「也是也是!一時間讓這好消息沖昏了頭腦,有些失態了。」

  眾人退出了大殿後,秦峰找到了武侯閑聊,討論一些修行上碰到的瓶頸,而楊遠,王飛二人則是跟著秦海上街遊玩去了,到了傍晚又是幾大桌子美味佳肴,楊遠,王飛吃的滿嘴油光。

  第二天凌晨,武侯幾人已經收拾好行李準備回村了,楊遠讓武侯叔幫忙拿著漆黑鐵劍,等出了鎮子在給他,到了鎮外,楊遠接回了鐵劍扛在肩膀上,一步一步往回走,武侯並沒有勸他,而是帶著王飛走走停停,每走出四五里路就停下一邊歇息一邊等他。

  日暮西垂,眼看太陽就要落山了,也才走出了一半多點的路程,天黑不好趕路,楊遠還在扛著漆黑鐵劍慢慢前行,偶爾也會換個姿勢,要麼拖,要麼抱,武侯前去說道:「把劍給我吧!天快黑了,我們要抓緊時間趕路了,修練不急於一時,而是要循序漸進。」

  楊遠搖了搖滿是汗水的頭道:「沒事,武侯叔,你們不用等我,先走吧,這裡離村子也不遠了,不會遇到危險的。」

  武侯也不在多說什麼,只是叮囑了兩句,「好吧!既然如此,你自己小心,修練也不要太著急,一顆堅韌的道心才是最重要的。」

  「嗯!」

  楊遠點了點頭,嗯了一聲后便繼續趕路了,他知道了自己的缺陷,王飛才開始練體就已經能感知到靈氣了,而他卻什麼都感覺不到,不能引動靈氣,修行註定要比別人慢。

  本以為自己在同齡人中已經很厲害了,但那天的事給了他很大的打擊,秦海,王飛記憶都有些模糊,以為是誤入了幻境,但楊遠都清楚的記得當時的一幕幕畫面,那麼真實,那麼弱小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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