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監視
聖簡本來是想悄悄進入藏書樓看看有沒有關於天山之脈的記載的，可惜他現在雙目失明，就是加進去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找不到的。而且，就算是有，十有八九也很有可能已經被玄虛或者玄空給銷毀了。
關於天山之脈，天山的記載是最可靠的。不過，以蒼雲對天山典籍的熟悉程度，都完全沒有聽說過，那也不必專門去天山查看了。看來，隻有從玄空口中掏出來，才是最可靠的。不過，這還真得費一番工夫才行了。
聖簡好不容易才甩掉那些盯著他的人，偷偷地進入了掌門議事的地方。這裏很危險，但是，如果玄空有什麽秘密，一定能夠留下證據的。
他可是打聽好了，玄空今日在祿仙台做法，為山下的百姓祈福。玄空不願意下山，非說在山上做法離天界更近一些。這事兒，當然不是玄空自己告訴聖簡的，但是，難免會有一些蠢貨，管不住自己的嘴，悄悄地落在了聖簡的耳朵裏。
這場法事，需要兩個時辰，所以是足夠聖簡溜進去看看情況的。
玄空也怕聖簡會這樣，所以特意把房門緊鎖，還讓人看著。隻可惜，他不能殺了阿永。阿永如果現在死了，那聖簡定會起疑心，隻好暫時留著了。
不過，那些守門的弟子，早就被定住了。
聖簡一進去，就感覺跟你以前不太一樣，也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畢竟，現在他的眼睛也看不見了，隻能憑自己的感覺去猜測。
房裏陰邪之氣比較重，還聞到了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聖簡循著這股味道，來到了香爐前。沒錯，這股味道就是從這裏散發出來的。他總覺得這個味道好像在哪裏聞到過，一時間居然想不起來了。
因為眼睛看不見，所以隻能到此為止了。看來，還是得去問問阿永才行。
這是個好機會，聖簡沒有去，是因為他覺得，玄空一定會盯緊了阿永。聖簡一個人好掩人耳目，兩個人反而不行。不是信不過阿永，實在是阿永不夠機敏，反而誤事兒，害了他的性命，倒是弄出麻煩來了。
塗山羽坐在地上，看著蒼落練劍，好像還挺有興致的。他雖然不是劍術高手，但是，這練劍的門道，是一看一個準。還別說，這蒼落雖然人小，劍術是真的挺不錯的，不愧是魔尊的兒子，沒給他父親丟臉。
蒼雲和落鴛把他們的本事都教給他們兒子了，那絕對都是絕活，可是，再好的絕活，也得好好練。蒼落這孩子，練功是沒的說，很用功，認認真真的樣子，就是縮小了的蒼雲。此子必成大器，絕對是，跑不了。
蒼落收劍之後，就跑過來，說道：“師尊，你不來露兩手嗎？”
“你師尊我這身手，還需要露出來嗎？”塗山羽可是很自信的，“不是我吹，我青丘九尾靈狐塗山氏，你去打聽打聽，那是個什麽身份，連天君都管不著我。又是我為了救人，損耗了一千年的修為，那在三界可是很那遇上敵手的。”
蒼落歪著小腦袋，說道：“三界什麽情況，我不知道，但是你反正是打不過我父親的。我父親可厲害了，也不怕什麽天君啊。”
塗山羽就是見不得別人說自己比蒼雲那家夥差，憑什麽呀？青丘九尾靈狐都存在多久了，比天山的存在時間都長，居然敢這麽說。塗山氏一代一代傳下來的，到了塗山羽這一代，能差嗎？誰敢惹青丘？誰敢說塗山羽一個“不”字？
蒼落做了一個鬼臉，說道：“師尊，這話可是我父親自己說的，他說你打不過他，你要是不服的話，可以去找他試一試身手。師尊放心，你跟我父親交情匪淺，他肯定不會下狠手的，點到即止，不會有危險的。”
塗山羽簡直要跳腳了，說道：“好啊，你個蒼雲，居然在背後這麽說我，太過分了。老在我麵前和你老婆調情也就算了，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全當沒看到的。你居然……我是哪兒點兒差了？太可惡了，實在是過分。”
蒼落眼珠一轉，說道：“師尊，你別生氣，我父親說了，你其實很厲害的，隻是比他差一點兒而已。他是魔尊嘛，肯定很厲害呀。他說，如果是他以前沒有當魔尊的時候，那肯定還是師尊厲害一些。”
塗山羽還是巨大不高興，說道：“什麽以前現在的，我什麽時候都不差的好嗎？居然敢這麽說我，你有沒有把我這個師尊放在眼裏？你這個逆徒，要不是看在你父親的麵子上，我非得好好教訓你一下不可。”
蒼落趕緊退後一步，說道：“我父親在呢，你不能欺負我。”
塗山羽一手拎著蒼落，說道：“你這小兔崽子，你父親在，我就怕了？我教訓一下你這個弟子，問題不大吧？哪個弟子沒被師尊教訓過？”
蒼落一扭身就掙脫了，躲在一棵樹後麵，說道：“我父親才不會讓你欺負我呢，他都不曾教訓過我，最多也就說我幾句。你要是欺負我，無父親，還有我母親一定會生氣的。他們生氣了，你……就……”
塗山羽眯著眼，盯著蒼落看，說道：“我什麽我？你說呀，說來我聽聽。”
蒼落縮著脖子，眼珠轉了一圈，就想要溜了。
“站住。”塗山羽喊了一聲，“還想跑？你這個小兔崽子，你給我回來。”
蒼落隻好站住了，低著頭，一副可憐兮兮地樣子，好像真的被欺負了一樣。
塗山羽連翻白眼，真不知道這小子怎麽耍賴的事情學的那麽快，真是跟誰學的？蒼雲肯定不是這個性子，落鴛也不是，塗山羽覺得，自己也不是這樣啊。
蒼落這孩子鬼精鬼精的，才不會讓自己吃虧呢，大不了，就稍微裝一下吧。
“你現在知道怕了？”塗山羽故意盯著蒼落，“是不是？”
蒼落連連點頭，看起來很乖的樣子。都這樣了，誰會苛責他？再一想到這是誰的兒子，怕是真的沒有人敢把他怎麽樣了。
塗山羽拿蒼落這樣的孩子也沒辦法，隻好說道：“好良好了，別這個樣子，搞不好，你父親母親還真以為我欺負你呢，可別冤枉我。”
玄空把法事一做完，就立刻下來，悄悄地問道：“聖簡去了哪裏？”
手下的弟子低聲回答道：“師尊放心，我們都盯著呢，他哪裏都沒有去，就在自己的院子裏隨便走了幾步，然後就回屋了，到現在還沒出來呢。”
玄空這才略微有些放心，接著問道：“那阿永呢？有什麽舉動？”
那個弟子搖搖頭，說道：“還是和以前一樣，看不出什麽問題來。”
玄空想著，得想個辦法，趕緊把聖簡給打發走了。這小子在昆侖山一天，玄空就會擔心一天。雖然說翻不起什麽大浪來，不過，聖簡這小子心眼太多了，萬一被他看出來，也不是什麽好事兒。既然現在什麽都沒看出來，那就趁早把人給趕走，永遠都不要回來才好，下次可沒那麽簡單了。
聖簡每天都會照例來給玄空敏感，實際上，他是想套出天山之脈的事情。可是玄空這老家夥實在是太狡猾了，一時間恐怕很難問出什麽來。
玄空給聖簡倒了一杯茶，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聖簡啊，你這次回來，是打算就在山上待著了，還是打算繼續浪跡天涯呀？”
聖簡很明白，這是玄空想趕他走了，可不是真的在關心他的去留，恐怕是真的怕他發現什麽不得了的事情。“師叔，書不相瞞，我至此回來啊，也沒有別的意思，隻是在外頭漂泊，有點兒累了，想回來看看。我呢，想在山上多待幾天，至於是去是留，我還沒有想好。師叔……是有什麽想說的嗎？”
玄空趕緊否認，說道：“沒……我能有什麽話說？你想留下來，就留下來吧，想走，師叔也不攔著你，你隨便，想怎麽樣都可以。”
聖簡想著，怎麽才能把話題往天山之脈上麵引，又不引起玄空的懷疑。這實在是有點兒不太好辦，畢竟這老家夥老奸巨猾，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誆進去。
這下，玄空想趕聖簡走，怕是也不太可能了，總不能明著把人給趕走吧？留下來又是一個麻煩，隻好先觀察幾天，不行的話，就隻能先下手為強了。
阿永一直都想再見聖簡一麵，他有好多話要說。他這些來的遭遇，還有其他一些人的事情，反正有很多事情，阿永都要跟聖簡說。可是，不知道怎麽回事兒，聖簡居然不來找他。這完全說不過去啊，他那個師叔，應該不會都盯著吧？
蒼雲又在教兒子練劍，還有一些難度比較低的法術，都會毫無保留地讓兒子學會。雖然不急於一時，但是，兒子進步還是挺明顯的。
落鴛遞過來一條毛巾，說道：“你們歇歇吧，都練了一上午了。”
“兒子，來。”蒼雲在兒子臉上胡亂地擦了擦，“累嗎？”
“不累。”蒼落搖搖頭，“我覺得練劍挺有意思的。”
“跟你一樣。”落鴛忍不住對著蒼雲說道，“你也是，從來都不說累。”
“我就要像父親一樣。”蒼落抱著他父親，“我也要這麽厲害。”
落鴛撇撇嘴，說道：“他是個不要命的，你可不準這樣。”
蒼雲趕緊辯解道：“我那是沒辦法嘛，能不管的事情，我才不願意多管呢。你看，我現在陪著你和兒子，我們一家都開心。是不是，兒子？”
“嗯。”蒼落重重地點點頭，“母親，快點兒把弟弟或者妹妹生出來我，嗎一起去人間玩兒，我都要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