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盤問
聖簡和玄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全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話，表麵上看，一團和氣，其實，早就不是那麽一回事兒了。聖簡可是非常清楚他這個師叔的真麵目的，自然不會被蒙騙。他早就留著心眼了，才不會隨便相信呢。
玄空在聖簡轉身離開的時候，突然來了一句：“你最近和魔尊還有聯係嗎？”
聖簡的瞳孔在收縮，一時間，居然沒有回答玄空的問話。這個問題可不好回答，搞不好，又是一個陷阱，不仔細著點兒，還真是不行。
玄空的眼神有點兒意味深長，說道：“你不用瞞著師叔，我之前就聽你師尊說過，你之前和魔尊他們三個走得很近，好像關係還不錯。你在外闖蕩這麽多年，難道就一次都沒有去見過魔尊嗎？”
聖簡一笑，說道：“師叔說哪裏話？弟子愚鈍，實在是聽不懂。弟子在江湖上闖蕩多年，也隻是到處隨便走動一下，還在人間。再怎麽不計較目的地，也不可能走到魔界去吧？那裏豈是我能去的？而且，師叔怕是還不知道，弟子的這雙眼睛，就是被魔尊的那位尊後給刺瞎的。”
“落鴛？”玄空有點兒不太相信，“好端端的，她為什麽要這樣對你？”
“自然是為了魔尊。”聖簡很淡然，“師叔，魔尊你的脾氣，你是見識過的，我說句大不敬的話，若是正麵交鋒，師叔你可不是他的對手。我的功夫還不到火候，又雙目失明，有幾個膽子敢去招惹魔尊？”
玄空還是半信半疑，說道：“果真如此？你沒有騙我？”
聖簡轉過身去，說道：“師叔，我剛剛說的話，有哪一句不是實話？”
玄空很尷尬地幹笑了兩聲，說道：“師叔隻是隨便問問，你又何必當真呢？再說了，你是我昆侖山的弟子，那個落鴛竟敢刺瞎你雙眼，簡直沒有把我昆侖山給放在眼裏。蒼雲不過是當了幾天魔尊，還真以為他三界無敵了？你放心，你的仇，師叔會想辦法替你報的，我要讓他們加倍奉還。”
聖簡拱手道：“多謝師叔，不過……那魔尊可是相當厲害的，當年仙後對付前任魔尊的幾樣寶物，好像都不知所蹤，怎麽對付他呀？”
玄空隻是信誓旦旦地說道：“你放心，師叔我還有辦法。”
聖簡眼珠一轉，說道：“我們昆侖山，一直都受天山的打壓，他們天山還有天山之脈呢，我們也沒有什麽寶物。師叔，反正魔尊現在也不會主動來找我們了，不然就算了吧，萬一要是打不過，我們不是得不償失嗎？”
“混賬！”玄空眼睛一瞪，“你以為天山之脈是個什麽好東西？不過是吸收了一點兒天地之靈氣而已，而且，也不是萬能的。他們天山要是真的隻依靠天山之脈，早晚都會因為天山之脈的枯竭而陷入危機的。”
這話，聖簡是聽進去了的，接著故意說道：“怎麽會呢？天山之脈可是聖物，具體什麽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以前好像聽他們說起過。”
玄空哼了一下，說道：“那是他們愚蠢，既然她麽要這麽熱呢為，那就讓他們抱著天山之脈去死吧。用不了多久，天山之脈就會……”
聖簡豎著耳朵，非常仔細地聽著，這才是重點，他來的目的就是這個。
可是，就在這個關鍵的地方，玄空似乎不太樂意多說了，隻是說了一句：“總之，你放一百個心。哦，我累了，要休息了，你去吧。”
聖簡也不好繼續追問，怕玄空懷疑什麽，就隻好告辭了。
玄空倒不是懷疑，隻是不願意說而已。他心裏的秘密可不少，自己的弟子都沒有告訴，為什麽要告訴給聖簡？反正也沒有什麽關係，說了也沒有什麽用處，索性不說好了。剛剛還真是他一不小心說漏了嘴，不過，也沒有什麽要金的，真正的秘密，他怎麽可能這麽容易才說出來呢？
聖簡反複回憶著玄空說的那些話，雖然沒有幾句，也沒有什麽太重要的內容，不過，還是能夠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玄空心裏有秘密，那是肯定的。這種事情不能著急，要慢慢地挖出來，不能讓玄空起疑。不知道怎麽搞的，聖簡就是覺得，在自己離開昆侖山這麽多年時間裏，這裏隱藏了很多秘密。
這些事情，最有可能知道的，就是阿永了。常年在昆侖山，多少都可以聽到一點兒風聲，就算是沒有注意，也可以提供一些線索。隻可惜，這個時候是不能去找阿勇的，不然，一定會讓玄空起疑，對聖簡和阿永兩個都不好。
阿永什麽都還不清楚呢，就無意中聽到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就被盯上了，自己也覺得很莫名其妙。他本來的確是 想把這些事情都告訴給聖簡的，畢竟兩個很長時間沒有見麵了，隨便說一說這裏的情況，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他不是很清楚，為什麽聖簡不來找他多說說話了。
聖簡倒是想，隻是暫時不能。既然上次見麵被玄空看見了，那就多了一份危險，不見的話，說不定還能逃過一劫。阿永岸邊不太清楚，可以帶你感到，肯定是被玄空盯著的。聖簡每天看起來好像沒有什麽人管他，也不搭理他，實際上，他一樣每天被人盯著，別以為他感覺不出來。
玄空聽了偷偷報告上來的聖簡的行蹤，一下子就放心多了。這小子倒是沒有去什麽別的地方，就是在一些無關緊要的地方閑逛，多數時候，還是待在自己的院子裏，這樣應該是沒有什麽問題的了。
聖簡在想，需不需要把這些消息告訴給蒼雲，不過仔細一想，自己什麽都沒有問出來，再說了，玄空盯得緊，要傳消息出去，怕是不太容易，噶偶奧，煩被抓住，安一個私通魔族的罪名，那不是正好順了玄空的心意了了嗎？
蒼雲這幾天倒是落得清閑，每天都沒有什麽事情。豬呢卻地來說，大部分事情，都被落鴛給擋回去了，他也不用管什麽。也不是什麽大事兒，不管也可以。真要有什麽了不得的事情，落鴛也不會真的視而不見。
九魂把事情都稍微地說了一下，也沒有什麽大誰讓，然後就垂著手，在一旁聽著，看看尊後還有什麽吩咐。
“我剛剛說的那兩件事兒，你就去辦吧。”落鴛吩咐道，“尊上這段時間在調理身子，若是沒有什麽了不得的大事兒，也不用他親自來處理。你跟著他也有一些時日了，知道他尋常都是怎麽處理事情的。那些芝麻小事兒，你就看著辦，盡量不要來打擾他。不過……若是稍微難辦了一些，一定要馬上稟告給我，千萬不可懈怠。回頭要是有什麽問題，你也逃不了幹係。”
“是。”九魂可不敢不聽，“屬下馬上去辦。”
這幾天，新摘的藥草有的已經曬幹了，落鴛仔細地手機起來。有的可以拿來和一些新鮮的草藥一起做藥膳，有的有別的用途，比如坐枕頭、香囊、熏香什麽的，都要不會浪費。落鴛已經在魔界發現了好多種人間稀有，甚至沒有的藥草，都試過了，效果還是不錯的，還專門記了下來。
蒼雲從背後抱住落鴛，說道：“都說了不要累著了，整天弄這些，交代幾聲，讓他們去弄不就好了嗎？這麽多藥材，得什麽時候才能弄完？”
落鴛一笑，說道：“你看著多，其實一會兒就收拾完了。他們都不懂藥性，萬一要是弄錯了，那可是要人命的事兒。我自己收拾的時候，就順便把東西都歸置整齊了，有的要用，直接就可以拿來用了。”
蒼雲歎口氣，說道：“我天天都吃藥膳，都真聽話了，你就不用非要共這些了吧？就算是停個一兩天，應該也沒有什麽要緊的吧？”
落鴛瞪了蒼雲一眼，說道；“不能停，好不容易有點兒效果，這藥得堅持吃，除非你給我好好休養，快帶呢人恢複。不然，你就得每天都吃這些。你時候這話，是不是覺得我做的藥膳很難吃，你不想再吃了？”
蒼雲趕緊搖搖頭，說道：“哪兒有？你做的東西都好吃，我還巴不得天天能夠吃到呢。但是你現在也不能天天這樣，多休息休息才是。”
落鴛噘著嘴，說道：“你別光說我，我看你也不像是能閑得住的人。要不是我在這兒盯著，你怕是又不知道要去管什麽事情了吧？還不老老實實地多休養，你是真的不打算恢複了？這樣下去可不行，我可擔心著呢。
蒼雲撓撓自己的頭，說道：“我……我這不是正在休養嗎？”
落鴛撇撇嘴，說道：“說的好聽，你敢不好生休養嗎？倒是多管寫事情去啊，大事兒小事兒的，隻要是你能管的，你都可以去試一試。”
蒼雲知道落鴛這說的是反話，怎麽敢真的隨便接話？他可是立刻就認慫了，說道：“那……那就算了，我沒事兒管那閑事兒幹什麽？你說的話，我還敢不聽的？你說要我休養，我就休養嘛。什麽這事兒那事兒的，我都不知道。”
落鴛本來還有裝一裝的，卻沒有忍住，一下子竟然笑了出來，說道：“你這人，好像我逼著你做一些你不願意做的事情，阻止你幹大事兒呢。我那不是怕你休養不好，一直都不能恢複嗎？等你恢複了，你想幹什麽，我絕不攔著你。”
蒼雲摟著落鴛，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知道你是怕是恢複不了，我都記著呢。我呀，正好什麽都不想管呢，就每天和你說說話，比什麽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