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身份
“這種方法實在是太毒了。”落鴛皺皺眉。
合歡倒是覺得沒什麽，很自然地說道：“既然要下毒，當然是要用最毒的毒藥才行。能輕易化解的毒，還有什麽可下的？”
千野斜著眼，說道：“我看你以前也做過不少這種事兒吧？說，是不是你幹的？”
“這個狐妖還沒這麽大本事。”蒼雲淡淡的。
“我要害人還用得著在這兒等你們嗎？還有，那個公主好像也得了瘟疫，具體什麽情況不清楚，我也打聽不到。反正有很多人都患了病，我也不多說了。大祭司，如果有用得著我的地方，你叫一聲我便來了。”合歡說完，瞪了千野一眼，轉身就消失了。
千野滿不在乎，說道：“一個狐妖而已，還挺狂的。師姐，你就不該救她。下次再讓我看見她，我一劍劈了她。”
“好了，不過是個狐妖，要收拾她簡單得很。我們先進城探探情況。”蒼雲接著往前走。
聖簡手中的東西發出強烈的光芒。，他不是很明白，自言自語地說道：“真的出現了嗎？可是為何找不到呢？到底在哪裏？”
阿舞躲在窗外，腿都站麻了。她緊緊盯著聖簡手裏的東西，心想著：“那是什麽？是他的某個法寶嗎？還是……”
聖簡突然覺得窗外有人，手中的東西瞬間消失，大喝一聲：“出來！”
“巫師大人。”阿舞不敢再躲著。
聖簡這才放心很多，問道：“巴長老那個老家夥又讓你來幹什麽？”
阿舞反正有什麽事情，全都推在巴長老那老東西身上就好了，反正這不是他指使的嗎？於是，阿舞便說道：“還是和以前一樣，他隻是說讓我監視你的一舉一動，並沒有說其他的。”
聖簡試探著問道：“那你……剛才都看到了什麽？”
阿舞裝作很茫然，又有一點兒害怕的樣子，說道：“我……我剛來就被巫師大人發現了，什麽也不知道啊。巫師大人希望我看到什麽？”
聖簡的臉色也沒有怎麽變，說道;“你看到什麽，看不到什麽，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麽去回巴長老那個老家夥的話。”
阿舞暗自咽了一口唾沫，說道：“自然是聽從巫師大人的吩咐，巫師大人想讓阿舞怎麽回話，阿舞便照巫師大人的話，一五一十地告訴巴長老，不敢多說一個字。”
聖簡卻來了一句：“你說的太多，那個老家夥也不會完全相信的。”
阿舞趕緊順著聖簡的娿索道：“巫師大人說的是。巴長老疑心太重，我說的話，他好像很相信，又似乎不太信，讓人捉摸不透。”
聖簡還是那個樣子，說道：“沒關係，不需要他太相信你。你還或者，說明他還沒有對你起太大的疑心。”
阿舞很有眼色地來了一句：“有巫師大人做主，相信巴長老不敢亂來。”
聖簡卻突然說道：“我明天要出去一趟，不知道要多久，怎麽做……”
阿舞了然於心，說道：“阿舞明白，巫師大人放心。”
聖簡也不多說，就轉過身去，說道：“是嗎？那最好不過了。去吧。”
蒼雲、落鴛、千野剛一進城，就有幾個瘋人朝他們圍過來。這還難不倒他們，他們順手就把瘋人點住了。
又一大批瘋人圍了過來，蒼雲不耐煩了，一個個來太麻煩了，幹脆一揮手，使了個定身咒，將他們全給定住了。
那些瘋人直挺挺地杵在那裏，張牙舞爪的模樣，倒是像極了鬼窟中的那些各路妖魔鬼怪的塑像。
千野甚為得意地敲敲其中一個人的腦袋，左看看，又瞧瞧。“這麽多人，都完全沒感覺啊，跟木頭一樣。大師兄，你太厲害了。”他試著解開其中一個瘋人的定身咒，才發現根本一點兒作用都沒有，真的就跟木頭一樣。
“千野，別胡鬧了，大師兄的定身咒我都解不開。”落鴛頗為無奈。
“走。”蒼雲麵無表情。
“大師兄，你是怎麽做的？為何我的定身咒差這麽多啊？哎，你別走啊，你教教我嘛。”千野不停地嘮叨。
“再囉嗦一句就把你也給定住。”蒼雲猛然回頭。
“師姐，你看，大師兄他又欺負我。”千野裝作很委屈的樣子。
落鴛壓低了聲音，說道：“回頭我教你。”
“還是師姐最好了。”千野對著蒼雲“哼”了一聲。
蒼雲伸手將落鴛拉近些，將她和千野隔開，說道：“再好也跟你沒關係。”
落鴛的臉有些紅了，她伸手，輕輕地在蒼雲的手背上打了一下。
蒼雲一點兒反應都沒有，拉著落鴛走到了前麵。
神廟裏的明姬可慘了，她沒那麽好的功夫，被十幾個瘋人堵在神廟門口，她隻得一步步往神廟裏麵退。神廟裏麵還有一大批剛剛患病的人，全身發黑，躺著地上，還沒有蘇醒成為瘋人，可是很容易被傳染。反正進退兩難，生死看天意了。
瘋人一步步逼近，有的還流著口水，讓人感到特別惡心。
明姬沒辦法了，順手抄起了一個木棍，用盡全力砸在其中一個人的頭上，那個人的腦袋好像鋼鐵鑄成一般，紋絲未動，反倒是明姬手裏的木棍斷成了兩截。
伐烏在九幽洞裏施法，大笑著：“去吧，去吧，我的傀儡們，殺了他們，撒了他們，殺。”
明姬還在退，瘋人一直在靠近，她身後就隻有大殿，沒有任何退路了。心想，這次肯定死定了。突然，她看到三個白衣人從天而降。
千野直接掏出一張符，念了一句咒語，瘋人就不再向前了，慢慢癱倒在地上。
“巫師大人。”明姬很激動，不由地撫著胸口，嚐嚐地舒了一口氣。想著自己差點兒就沒命了，這次還真是命大。
落鴛轉身對明姬說道：“這裏不安全，你跟我們一道進宮吧。”
鬼麵站在樹林的空地上，在這兒等了許久。突然，他來了一句：“你可算來了。”
“他們來了。”合歡現身。
鬼麵仍然背對著合歡，淡淡地說道：“他們肯定會來的，這我知道。我要問的是那件事兒。”
合歡一直都不是很明白，問道：“我就奇怪了，你是魔，為何會對天山的人這麽感興趣？想修仙？那也應該先去化生池洗淨魔氣再說。要打，他們人多勢眾，高手也不少，你未必是他們的對手，你這麽做，到底是圖什麽呢？”
“你問的太多了。”鬼麵似有不滿，“知道得太多，對你而言，未必是一件好事。”
合歡卻冷笑一聲，說道：“那也總比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要強得多。”
鬼麵也不客氣，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出賣你。你有什麽值得我出賣的？”
合歡山前一步，說道：“鬼麵，我勸你還是不要管他們天山的事兒好，你打不贏他們的，他們可是專門捉妖降魔的，小心把你打回原形。在你麵前，我這千年修為根本不算什麽，就這麽散了，豈不可惜？”
鬼麵望著天上，說道：“我不是來找他們打架的。”
合歡隻得說：“好吧，你有你的打算，你不願意多說，我也就不問了。不過我恐怕一時打聽不到什麽消息，讓你失望了。他們不讓我跟著，大祭司還比較好說話，那個法師可是不好對付。我怕他一不高興，把我打回原形就糟了。”
鬼麵提醒道：“你應該知道，千年之劫馬上就要來了，對於像你這樣的小妖是個很難得的機會，所以你必須抓緊。”
合歡很無所謂地說道：“那可不一定，有妖王在呢，用不著我操心。”
“妖王？”鬼麵哂笑一聲，“當年魔尊大人都命喪棲霞之巔，你以為區區一個妖王，能成什麽氣候？不過是躲在妖界當縮頭烏龜，仗著如今魔界誰也顧不上他，作威作福罷了。還真當他自己三界無敵了？”
合歡立刻反駁道：“可是你別忘了，魔尊死了已經有一千年了，現在魔界四分五裂，不比從前了。幾個魔君自立為政，其實都是不堪一擊的主，隻有妖王還可以和仙界抗衡，而仙後也不在了。至於天君嘛，大家都心知肚明。當年仙後故去後，上古天神都在幾次曆劫之後死的差不多了，天君不過是撿了個現成的大便宜。他謹小慎微，隻求自保，沒事兒才不會去管魔界呢。隻要不耽誤他當天君，鬧成什麽樣子，他都不會眨一下眼睛。”
鬼麵很認真地說道：“魔界一定會重新振作起來的，當年魔尊大人的心血絕不會白費。”
“鬼麵，我好心提醒你，天山的人你最好不要惹，他們可沒你想象的那樣容易對付，別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還不討好。”合歡說完就消失了。
伐烏卻突然出現在鬼麵麵前，一如既往地陰森。
“你是什麽人？”鬼麵警惕地看著此人。
伐烏陰惻惻地笑了笑，說道：“你不知道我，我卻知道你。你是魔尊魅影身邊的大護法，鬼麵。魔尊死後，你不甘心他的千年基業毀於一旦，這些年你一直苦苦支撐當年他打下來的地盤，不過眼下魔界的狀況不太好，不知你還能撐到幾時。”
鬼麵盯著他，似魔非魔，似妖非妖，到底是什麽來曆？
伐烏一笑，說道：“大護法，我知道你要找的人，可以給你指條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