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昏迷
落鴛冷冷地說道：“第一，立刻離開天山，從今以後和我天山再無瓜葛，也不準把我天山的任何事泄露出去。第二，不準再害任何人。如若違反，我天山弟子絕對不會放過你。用不著聖簡讓你灰飛煙滅，天山會先讓你知道厲害的。”
“好，我發誓，我一定遵守這兩條，否則魂飛魄散，永世不入輪回。”阿舞伸出手來起誓。
落鴛閉上眼睛，施展法術，可是她發現了一個不對勁的地方，說道：“奇怪，你身上的這個封印怎麽如此強大？據你所說，聖簡不可能有這麽大法力啊？莫非……他身上有什麽寶物，他是以寶物為媒下的封印？”她又重新施法，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我在你的封印上又加了一個封印，如果沒有人強行催動原有封印，你不會有事兒的。”
“多謝掌門。”阿舞行了一個大禮。
蒼雲是後來才知道這事兒的，忍不住說道：“阿鴛， 糊塗，怎麽能如此輕易地就放走了此人？我看她說的話，不答應全是真的，說不定，她還有其他的目的，就應該好好地審問一番，不信問不出來。倘若她撒謊，騙了你，出了問題，日後若是再想找到此人，就沒那麽容易了。”
落鴛倒是沒覺得有什麽，說道：“大師兄，你放心吧，她的法術如何，我已經試過了，不用你親自出手，無憂他們都能除掉她。”
“這不是法術的問題，”蒼雲又開口了，“要害人，不一定要用法術的。”
落鴛隨口說道：“他這麽快就暴露了，可見智謀不足。她的封印……”
“你……”蒼雲看著落鴛，“動了手腳？”
落鴛點點頭，說道：“為以防萬一，我覺得還算小心點兒。再說了，她身上原本的封印就解不開，她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還不一定呢。我看過了，很嚴重，但是除非給她種下封印的人自己解開，不然隻能等死了。”
蒼雲這才放心，說道：“不管她，她千方百計潛入天山，沒立刻處死她，已經是客氣了。你還幫她控製住封印，下次可不許了。”
鬼麵偷偷拿出一個小瓶子，打開瓶塞，正準備向井裏倒什麽東西。
“你要幹什麽？”明姬恰好走過，大驚失色，立刻上前阻止。
鬼麵猛然一驚，手裏的瓶子掉在地上摔個粉碎，裏麵微微泛著銀光的粉末撒了一地，水井邊到處都是。鬼麵此刻並不想多生事端，他用兩根手指往明姬額頭上一戳，她立刻倒地，昏睡了過去。
明姬被拖到了大殿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之後的事情，就跟鬼麵沒有任何關係了。
一個紅衣人悄悄注視著這一切，躲在暗處，一直沒有現身。待鬼麵走後，她探頭探腦的，想進大殿看看，可她還沒踏進門檻，一道不知哪裏來的結界就將她彈了回去。
“這裏到處是結界，根本靠近不了大殿，怎麽辦？”她突然化成一隻紅狐，從神廟竄了出去，驚嚇了一大群人。
恰好桑原和修川在街上閑逛，突然就聽到前方驚呼聲，一聲高過一聲。
“怎麽回事兒啊？”桑原撥開人群。
紅狐看見人後就往神廟裏麵跑，不僅跑得不快，似乎還故意停下來等著人們上前來追趕自己。
“不好，這莫不是妖？”修川指著紅狐。
“正好試試大祭司給的降妖符。”桑原掏出一張符咒。
降妖符迅速朝紅狐飛去，紅狐被製住，她用盡全力掙脫開去，消失在神廟中。桑原他們趕緊追了上去，卻根本看不到狐妖的蹤跡了。
“哎，那不是明姬嗎？”修川發現角落裏躺著一個人，很眼熟。
桑原對身後的人喊道：“快，快去找郎中！”
紅狐為躲避人群，不得已，隻好悄悄溜進了王宮。她筋疲力盡地倒在一處角落裏，迷迷糊糊地昏睡了過去。
琉璃散步路過，看到一堆紅色的東西，問道：“哎，小詞，那是什麽？”
小詞一把將紅狐抱起來摸了摸，遞給琉璃，說道：“公主，原來是隻小狐狸，可能是貪玩兒，一不小心跑到了禦花園來。”
琉璃把紅狐抱到了自己的寢宮，將它輕輕放在桌上。但是這隻小狐狸不知道是怎麽搞的，到現在還不醒過來。琉璃檢查過，小狐狸的身上沒有任何傷痕，應該不是受傷，可能就是玩兒累了，睡著了吧。
小詞鍛煉一盆水進來，說道：“公主，大將軍派人傳話，說剛剛又有妖怪出沒，但是還沒有抓到，請公主格外小心，千萬不能出現和陛下一樣的情況。”
琉璃很奇怪，忍不住說道：“怎麽又有妖怪了？是什麽妖怪？還是上次那個嗎？”
小詞搖搖頭，說道：“不知道，據說好像是貓妖、狐妖什麽的，類似的吧，也沒看清，總之要小心。”
角落裏的紅狐睜開眼睛，舔了舔自己的爪子。
“映月族最近又有妖孽出現，我還得再去一趟。”蒼雲悠閑地撥了撥香爐裏的香灰，“你們呢？”
“我當然跟你一起去。”落鴛看著蒼雲。
“天哪，映月族是遭了什麽天譴了？淨是些妖孽橫行，來了一撥又一撥”千野靠在椅背上，雙手枕在腦袋後麵，一副十分想不通的樣子。
蒼雲也在怪，說道：“一般妖孽倒也沒什麽，不足為據。怕隻怕是上次那個來曆不明又十分強大的妖，若是他，背後可能還有一個更大的陰謀，也許是針對映月族，也許就直指天山。之前的幾件事情，有課鞥隻是為了故布疑陣，轉移我們的視線，或者讓我們的防範出現疏漏人，然後他在伺機出手。”
落鴛也是這樣覺得的，說道：“我思前想後，覺得從師尊突然仙逝到現在，一切似乎太巧合了一些，可能背後真的有一個大的推手。說不定，天山、映月族，甚至是上次那個怪物，都有可能隻是一顆棋子而已。”
“我總覺得這次會有什麽大的變故，”蒼雲揉揉額角，“這種奇怪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甚至我昨晚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不知道夢裏講的是什麽，感覺既熟悉又陌生。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反正就是……”
“大師兄，你不舒服嗎？”落鴛輕輕問道，“你的臉色不大好，是不是最晚又熬夜了？”
“沒事兒，可能是有點兒累了，昨兒也沒睡好。今天都早些休息吧，明日一早我們就起身去映月族。”蒼雲站起來，卻一下子神情恍惚，猛然晃了晃。
“大師兄！”落鴛很擔心，“真的沒什麽嗎？”
“我沒事兒。”蒼雲輕輕推開落鴛。
落鴛知道蒼雲心裏有事兒，就是不肯說，也不想勉強他。蒼雲不說，就表示，他還有解決的辦法，不是走投無路了，等他願意說出來的時候再說吧。
一群孩子在踢打小小的蒼雲，雖然人小，但卻是在下死手，還罵道：“你這個狗雜種！”
旁邊一群人都在起哄，生怕不夠盡興了。“打死他！打死這個孽種！”
畫麵一轉，又來到了天山。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麽東西。”玄機子冷笑。
蒼雲猛然驚醒，心有餘悸地撫著胸口，額頭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珠。不知道怎麽回事兒，最近他老是做著同樣一個夢，而且全都是噩夢，是蒼雲一輩子都揮之不去的陰影，因為這些並不全部是夢，實際上，這恰恰是真實發生過的。
多年之後，想起這些，依舊比噩夢還要更像噩夢。
琉璃聽聞明姬的情況，特意問桑原：“怎麽樣？郎中怎麽說？”
“郎中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桑原回答，“定是那個妖怪使的什麽妖術，才讓明姬哇暖昏死過去，除了有呼吸，簡直就是活死人。我已經稟告巫師，不日即可到達。等他們回來，定然有辦法的，隻是不知道明姬還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
有人前來稟告，說道：“報告大將軍，門外有一個自稱叫沁央的女子求見。”
“讓她進來。”桑原並未太在意。
沁央進來便問：“明姬是否還在昏睡？”
修川順口問道：“你認得她？”
沁央點點頭，說道：“嗯，我是映月族的守陵巫女，和三位巫師大人也認識。”
桑原立刻問道：“哦？既是巫女，你應該也懂些玄門法術了？”
沁央繼續說道：“我就是來看看有什麽能幫上忙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目前三位巫師並不是真的閉關，而是根本不在映月族吧？”
桑原和修川互相看了一眼，不知道是應該回答是還是不是。
沁央一笑，說道：“你們不必懷疑，這事兒本來就瞞不了我。實話告訴你們，說起來，我的師門和三位巫師還頗有些淵源。他們那邊出了一些事情，我的師尊早就已經聽到風聲了，所以我才會知道的。他們那邊離有一種不算太近，趕過來還有時間，明姬不知道是什麽情況，還是不要耽誤太久，先讓我來看看吧。”
桑原於是便說道：“既是如此，那就麻煩你了。”
“來，我帶你去見明姬。”琉璃走近些。
沁央仔細查看了明姬的情況，說道：“沒有任何外傷，也不像是被人控製。我看她應該是鬼氣纏身，魂魄並沒有離體。凶手出手不算重，並沒有置她於死地的意思。隻是鬼氣重死，所以才無法蘇醒。幸好發現及時，人還有救。如果鬼氣蔓延至全身，魂魄進入冥界，那就很難再救回來了。”
琉璃央求道：“那請你趕緊試試吧。”
沁央卻站起來，說道：“說實話，這個鬼氣有些詭異，很難破解，凶手定然是高手。我修為尚淺，法力低位，恕我愛莫能助。我隻能暫時封住鬼氣，不要它蔓延，可保證明姬這幾日性命無憂，剩下的還是等巫師來吧。”
桑原也隻能歎口氣，說道：“多謝姑娘，恕在下冒昧，還請姑娘暫時先留在此處，等巫師回來，姑娘便可自行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