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鎖定嫌疑人
“即便這樣也擺脫不了你的嫌疑。”夏若為了讓範儲少說廢話，不遺餘力的嚇唬他：“到時候可就不僅僅是盜竊了，那可就是殺人了。”
範儲好像真的被夏若嚇到，說：“好吧我承認，我跟樊城是認識，一年多以前我們倆還是好哥們兒，但是不知怎麽他突然有錢了，有錢了之後就翻臉不認人了，我們當初那幾個好哥們兒他都不認了，就完全當作不認識我們似的，媽的，換了身衣服就真當自己成太子了？我呸……”
夏若敲了敲桌子，警示範儲：“注意你的言行。”
雖然如此，範儲還是撇著嘴，小聲咒罵樊城。
“你說樊城是一年多之前‘突然’有錢的，你們知道他這個錢是哪裏來的嗎？”夏若問。
“我們都不知道，這小子的錢就像是從天而降似的，說不定是他哪個遠方表親死了，遺產被他給繼承了……”範儲不由嫉妒的說，這種好事怎麽沒有落到他的頭上。
“因為樊城有錢了，所以你才要去他家偷竊？”夏若問。
範儲憋屈的說：“其實我也不想偷錢的，隻是我管他借錢他不借給我。”他身子向前伸，手掌朝上，好生委屈的跟夏若說：“哎，警官美女你給評評理，你說我們之前還不是挺好的朋友，就看在以前老熟人的麵子上借個幾千塊錢給我也沒啥，何況這小子後來還自己開了個公司，那幾千塊錢對他來說還不就是動動手指頭的事情，他都不願意借給我。”
夏若冷笑，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麽覺得朋友有錢了就應該借給他們錢，好像是義務似的。
“就前不久，他還把我從他們家趕出來了，哎呦……這個忘恩負義，背信棄義，見財忘義的混小子……”
這個不學無術的人竟然一口氣憋出來三個四字成語，夏若覺得好笑，怕是最近這幾個詞被他用了無數遍了。
大媽和蘇落衡、夏若說的那個和反撐起了爭執的“前”朋友，原來就是範儲啊。
“去他家偷竊這件事，你計劃了多久？”蘇落衡接著問。
“這也沒多久……”範儲說：“偷個東西還需要計劃嘛，我又不跟警官你們似的，我就是個粗人，想幹就幹唄。”
蘇落衡決定換種更簡單粗暴的問法：“你怎麽知道你去偷東西的時候，樊城不在家？”
“那我肯定提前打探好了啊。”範儲理所當然的說：“我跟了樊城好幾天，知道他大概啥時候上班，啥時候回家，啥時候家裏沒有人，鄰居也不在。”
還是有幾分腦子。
範儲看著蘇落衡，說：“警官你也知道，這我總得弄清楚才能辦事啊。”
這個人怎麽這麽多歪理……
夏若悄無聲息的翻了個白眼。
“所以你跟了樊城好幾天是麽？”蘇落衡問。
“對。這個跟蹤人不犯法的吧。”
蘇落衡懶得理他。
樊城可能早就注意到有人跟蹤他了，所以才出現了大媽所說的，總覺得樊城小心翼翼的。
蘇落衡轉過頭來看夏若，問她：“你還有什麽要問他的麽？”
夏若想了想，問範儲：“樊城是個什麽樣的人？”
雖然夏若知道範儲討厭樊城，說出來的話不怎麽可信，但她還是謹慎的問了一句。
“他呀，心眼兒多，我們兄弟幾個，哦不對，我們早就不是兄弟了，哎呀反正就是還在一塊混的時候，就他鬼點子多，我們都聽他的。”
“他的人品呢？”夏若強調。
“哦，這方麵啊，好玩，好色，哪有啥人品……”範儲表現出了不屑一顧。
“那他有錢之後呢？你不是也經常跟蹤他麽，他的品行，和以前有變化麽？”
“有啥變化，狗改不了吃屎。”翻出說這話的時候，完全沒注意到自己正是常和返程在一起混的人：“還是老樣子，隻不過換了更高檔的地方喝酒玩女人罷了。”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看來樊城做出想要對紅木不軌的事情也是十分有可能的，這樣的話，就更加能證明紅木的話是真的。
“我沒有要問的了。”夏若說。
範儲被帶了出去。
蘇落衡和夏若坐在他的辦公室裏。
現在來看，所有的證據都指明紅木是在說真話，她確實是正當防衛。
“這樣的話，要以紅木正當防衛結案嗎？”夏若問。
“……”蘇落衡沉默了片刻，說：“我還是懷疑那三個小時的間隙。”
是指紅木說的，自己昏睡過去的三個小時。
蘇落衡想了又想，說：“再給我兩天時間，找不出來其他證據的話，我們就這麽結案吧。”
“好。”
本來今天已是風平浪靜，想必沒有頭緒的東西隨時間的平淡流逝也不會有任何進展，蘇落衡邀夏若吃過晚飯後去圖書館轉轉，他一直認為那是一個能讓人安靜的地方，有些靈感會在深度思考中迸發出來。
這時候，小張突然給蘇落衡打了電話，說幾分鍾前一輛白色轎車在某某國道被一輛超速行駛的私家車刮翻衝下高速路，車內兩人均不省人事，肇事者不知去向，蘇落衡無奈地搖搖頭，這年頭，傻子的飯碗都得接，他看了一眼夏若。
“走，一起去。”夏若的話音沒落，重案組成員已經開啟警車一陣嗡鳴。
“到了。”蘇落衡將車停在高速路口。
“黑色車輛逐個盤查！”伴著暮色，高速公路恍如隔世，夏若看著眼前的蘇落衡險些走了神。
“蘇SIR，前麵司機有些古怪。”
“是肇事司機嗎？”
“不是，車牌號不對。”
“那有什麽古怪的地方？”蘇落衡瞥了一眼那輛車，車牌號好像在哪裏見過，他大跨步走過去，從前車窗看了一眼司機，司機死盯著方向盤說：“我有急事，趕快讓我走吧。”
“那你有什麽急事呢？”蘇落衡突然非常嚴肅的低聲問道。
“我……我兒媳婦今天生孩子。快讓我走吧。”
“下來，接受檢查。”蘇落衡厲聲喝到，他篤定此人一定有問題，對付這種人一定要來硬的。
“馬上要生了，快……快讓我走吧。”
正說著突然想起一陣嗡嗡聲，司機的手機突然亮了，蘇落衡拿起電話。
“喂？程先生，別來無恙啊，我們的人怎麽沒見到你，貨到哪裏啦~？”
蘇落衡突然靈光一閃，掛斷電話。“下車！”
不由分說，重案組其他兩個人將司機拉了出來，“搜！”
夏若等人在司機座位下麵發現了一個拉鏈，拉開裏麵竟然有毒品。
“不關我的事啊，不關我的事啊，都是張老板的。”程司機一看事情敗露，整個臉色鐵青。
張老板？是誰？最近走私毒品比較猖狂的人物，姓張的，蘇落衡好像有那麽點印象，難道是張魯？這個人警方也追蹤很久了。
蘇落衡遲疑了幾秒突然電話想起來“喂，蘇組，肇事車輛找到了。”
“好。”
“帶回警署！”蘇落衡示意了一眼小張，夏若也迅速上車，夕陽西下，天色已晚。
警署裏。
警員將程司的資料交給蘇落衡。
程司，男，四十歲，司機，十八年駕齡。家中有一個妻子、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再沒有其他親人了。住在香港B地某小區。
“程司機，抽煙嗎？”蘇落衡舉了舉手中的煙盒。
“不抽……不抽”程司搓著手掌，喏喏的說。
“那喝水嗎？”
“不喝。”程司搖頭。
蘇落衡一笑，雙手環胸，問道：“那你就說說吧，怎麽回事。”
“不是我的，是張老板的。”程司緊急著說。
這句話他已經重複了很多遍了，蘇落衡有些不耐煩，對他說：“接著說，到底怎麽回事！”
“不是我的，是張老板的。”就這樣程司機重複了很多遍這句話，任重案組的人怎麽問再也不說第二句。
“哦？”那我可要找你女兒問一下了，蘇落衡拿著程司機的電話，在他麵前晃了晃，說道。
警員已經調取了程司的基本資料，知道他有一個二十多歲大的女兒，正在外地上大學。怕是這個女兒壓根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個走私毒品的罪犯。
“別別別，我說，但是你們不能告訴我的家人，也不能為難我。”
“你放心好了，隻要跟你無關，我們絕不會為難你。重案組說到做到。”
不一會，程司機就全招了，原來是他兒子最近貸款做生意賠了很多錢，恰好聽到有人說招私家車司機送貨，老板姓張，叫張魯，原本他以為做的是正當生意，知道看到貨才知道是白粉，開始他死也不做，但是張老板說這種生意過一段時間就換人，咬咬牙就過去了，程司機介於報酬可觀也沒多想就答應了，哪想到現在遇到這種事情。
“那這批貨張魯讓你送到哪裏？”夏若問道。
“過兩天送給一個姓孟的老板呀，你們不要惹他，他的手下給我打過電話，威脅我說不要耍花招，語氣強硬的狠，千萬不要說是我告訴你們的啊。”
孟？蘇落衡聽到這個字，腦海裏突然相被誰抽了一鞭，孟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