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呼聲

  國師府的大門外,那兩個皇帝派在看守在這個地方的守衛,看著這個地方。

  但是裡面卻早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了,那棵一直被封印在國師府里的千年古樹被呼聲喚醒。

  整個國師府內部的院子都被那一根根粗壯的枝條纏繞到無法使被觸碰到的人解脫開來。

  風微微吹起國師府東苑的窗帘,被懸挂著的風鈴隱隱約約的作響。

  何春樹孝回到國師府的時候就察覺到了不對勁,而她走到了祭台旁,看著祭台旁這棵粗壯的古樹。

  「還是覺醒了。」何春樹孝不由自主的靠近這棵古樹,手像是無意識般輕輕撫摸上了這棵樹。

  她也是一個點妖師,她可以感應到這棵古樹對她的忠誠。

  何春陽平拿著妖貓扇舉世無雙般站在那個圓形拱門下,他看著輕輕撫摸著古樹的樹孝,原來是它醒了。

  「看來國師府還是大了些,得多添點人。」何春陽平已經找了醫師,也將四亥和安博二人重新安頓之後,才緩緩說道。

  何春樹孝點了點頭,夜鶯喜歡樹孝,自始至終只有樹孝不讓它離開,它就一直在樹孝的肩頭,不肯離去一分。

  「哥,還剩明天一天,四亥的毒,你可有思路?」何春樹孝向來是個心思深卻不愛表露的人。

  她的心中雖然四亥和安博與她沒有太大的關係,但是她的心中始終帶著那股善意,怎麼說也是不能袖手旁觀的。

  何春陽平就算是擔心,他也不會表露出來。「此事,我正好有一個想法。只不過,需要那胖鳥幫個忙。」

  何春陽平笑嘻嘻的看向何春樹孝肩頭的夜鶯。

  何春樹孝順著何春陽平的目光看向夜鶯,胖鳥,「哥,你明知道夜鶯是個傲嬌的主,你好叫它胖鳥,它可是會生氣的。」

  夜鶯也在嘰嘰喳喳了好久,何春陽平當作聽不懂的樣子,只是說:「皇室藏經閣,替我去看看。」

  樹孝拿何春陽平也沒有辦法,只能安撫了一下一直對何春陽平罵罵咧咧的夜鶯,然後溫柔的在複述了一遍何春陽平的話。

  夜鶯十分吃何春樹孝這一套,胖嘟嘟的它就飛走了。

  「余樂呢?」何春樹孝問道。

  回到國師府之後,何春樹孝記得只看見四亥的榻前,是吐了好多血昏迷不醒的安博。

  而安博的旁邊是被困在古樹藤蔓的包圍下,一臉無語的余樂。

  看起來便是安博吹響了骨哨,喚醒了何煜給國師府留下的保護機制這棵古樹。

  「他,居心叵測的傢伙。我尋思著,沒必要留下個禍患。」何春陽平搖晃了幾下手中的妖貓扇,眼中露出了几絲不屑。

  何春樹孝聽了這句話,頗有些安心的點了點頭。

  安博從一陣痛苦中慢慢抽身,不知道昏睡了多久,漸漸有了一些意識,睜開了眼睛。

  只不過,安博稍稍使力準備站起身就覺得一陣無力,看不出來那個余樂傷人還挺重。

  「你醒了。」何春樹孝一直不知道自己可以幫上什麼忙,便一直站在安博身邊,時不時喝口茶,一直等著安博醒來。

  安博動不了,只能微微的點了點頭。

  「你中了花池蛇的掌,點他為人形之人,道行不會淺,至少是畫心階段的點妖師。所以,你能活著,也算是厲害。」說道厲害這二字時,何春樹孝竟然忍不住認可般挑了一下眉。

  安博並沒有想自己的事想的太多,她只能虛弱的發出一些聲音,問道:「四亥呢?四亥怎麼樣了?」

  何春樹孝想到四亥,此事還得看夜鶯做事怎麼樣了。

  「他,你和他半斤八兩。彼此彼此。」何春樹孝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自己微微轉了個彎說道。

  安博的眉頭遲遲無法舒展開來,她的嘴已經白的發乾了,不知道該如何說。

  「喝點水吧,」何春樹孝不大懂怎麼照顧人,倒了一杯水給安博喝下。

  之後,樹孝便一直站在安博榻邊,不知道自己可以幹些什麼,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如命閣里,戴著面具的男子回到裡面之後,便如同脫去了所有的偽裝一般,脫去了黑衣斗笠和面具。

  脫去面具之後,活脫脫的是個少年郎,他的髮髻便有個小辮子,他嘴角帶著笑,脫下長袍之後,纏繞在他手臂上的蛇也舒展開來了,順勢爬到了他的肩頭。

  「你回來了。」命司理拿著一本書,站在小樓梯轉角處,看著命羅門說道。這句話似乎還有在問他為什麼這麼開心。

  「對呀。」命羅門幾步就跑到了命司理的身邊,他看著命司理笑的像個孩子似的。

  命司理知道他怕是想要耐自己的性子,不願意告訴他發生了什麼事情。

  「嗯。」命司理點了點頭,拿著書便就準備離開了,顯然是不想和命羅門多說了。

  命羅門看著命司理要走,沒有好奇他今天發生什麼事情,就不在扭捏了,自己攔在了命司理的面前。

  「今日,我可是看了一場好戲。那個新上任的小國師,也算是點妖師翹楚,和我們一般大小,點出一堆妖早就在街道埋伏好,準備著那些襲擊了。

  還有,我在客棧里看這些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女子,那個女孩一眼就發現了竹子,也是十分有趣,我稍稍一跟蹤她,就發現了她是那個小國師的妹妹。

  而且國師府還有個蛇妖,是,是個花池蛇作怪。國師府里,還有樹妖守護。

  我今天可是看了太多好戲了。」

  命羅門津津有味的說了一大堆。

  命司理也大概是聽明白了命羅門這一天發生了什麼事情,點了點頭,滿意的笑了笑,不打算在聽下去了。

  「火雲在後閣找你好久了,自己應付吧。」命司理腹黑似的說下了這句話,便真的拿著書離開了。

  命羅門眼睛轉了轉,大感大事不妙,吼了句:「命司理,我不管,說我沒回來,不準告訴她我回來了。」

  何春陽平站在皇室藏經閣的外面等著,等著那隻胖鳥看完哪些出來,告訴他有沒有用的內容。

  而御前菁也不知道為什麼出現在了何春陽平的面前,似乎是在巡邏,然後從隊伍中脫離出來,走到了何春陽平的面前。

  「御前兄,你可是在巡邏?」看著靠近他來的何春陽平眼角帶笑的問道。

  御前菁一身貴公子氣在巡邏的兵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他搖了搖頭,道:「我擔心巧雲會晚上在出現什麼事情,就晚上多在附近轉轉。你這是在等什麼人。」

  何春陽平搖了搖頭,道:「倒是沒等什麼人,你的言外之意是,巧雲最近晚上會做什麼事情嗎?」

  御前菁看了看四下無人,便就直言不諱的說道:「她最近晚上總會夢遊,更有甚的時候,會在池邊坐著,有幾次還光著腳在池邊走走停停。」

  「哦。」何春陽平聽完點了點頭。

  此時夜鶯也一臉雄赳赳氣昂昂的從藏經閣裡面飛了出來,看見他在和御前菁交談,便在留下一句嘰嘰喳喳的辱罵性辭彙之後,不帶搭理何春陽平的飛回國師府了。

  何春陽平也聽見了這隻胖鳥罵他了,倒也不惱,只是好笑的瞪了它一下,看它那個樣子,怎麼說都是有找到東西。

  「皇後為此很憂心忡忡,你上次給我說的方法,我有去查過,一無所獲。我想著,既然不能讓巧雲和以前一樣,那讓她平平安安的一直活下去,也就夠了。」御前菁也是擔憂的說道。

  何春陽平有時候就不大明白這些人是幹什麼,總覺得他們是不是心中懷揣的東西太多了,事事都還替別人著想。

  「救命,救命呀。」突然一聲尖叫傳出。

  何春陽平和御前菁二人都不免被這聲叫喊吸引過去,二人都朝那個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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