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回府

  待何春樹孝趕到傲戰所在的地方之後,只看見又是兩隻狼妖的屍體。

  傲戰見到何春樹孝之後,才解釋道:「現在很安全了。」

  天色泛著一陣微白,何春樹孝看著傲戰,心中有些話想說,但是卻忍住了。

  罷了,他應當是不會說的。

  何春樹孝知道,現在哥哥的冊封之路,應該沒有阻礙了。

  御前箐站在宮門口,等何春陽平的花車,已經等了很久了。

  怎麼比規定的時間晚了一刻鐘才來。

  在看見花車的時候,御前箐的心才漸漸放下來。

  但是御前箐發現抬著花車的人的異樣。他們不是皇宮派的人,穿著的衣服也是各不相同。根本就不是一群有組織有紀律的人。原本抬著花車的應該是英勇的禁衛軍。

  「御前兄。你可是在此處等我。」何春陽平看見一臉茫然,等著他的御前箐打趣道。

  御前箐一本正經的回答道:「皇后擔心侍衛不可靠,叫我到此處來看一下。你怎麼知道遲了一刻鐘才來?」

  「遲了一刻鐘。這倒是一個好問題。街上來了劫花車的人?在所難免。耽擱了一會兒。」何春陽平解釋道,他的嘴角帶笑,絲毫不像剛剛坐在花車裡的人是他一樣。好像劫花車跟他沒有關係一樣。

  御前箐搞不明白這個人,只是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說了一句:「什麼事呀?怎麼都沒有人來告訴我一聲。我還以為。」御前箐打住了,沒有繼續說下去。

  看著這個樣子的御前箐,何春陽平倒是來了興趣,笑著問了一句:「你還以為什麼?」

  「不說了,不說了,皇后還在裡面等你呢,我們先進去吧。你的衣服有沒有亂我看一下。」御前箐立馬拉著何春陽平轉了一個圈圈,看了看他的衣服有沒有亂,之後才推著他繼續往裡面走了幾步。隨後一直和他保持著一種若有若無的距離。

  何春陽平被推著的時候,對著御前箐說道:「你這個人真奇怪。」但是還是臉上帶著笑,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御前箐的時候。

  何春陽平總是會覺得這個人憨傻,但是還是十分有趣的。

  通往皇宮冊封國師的祭台之路,鋪上了一層紅色的綢緞。

  而祭台上,皇后和皇上早已在那個地方,居高臨下般看著下面來見證冊封國師之禮的百官。

  皇后的目光依舊是那副高傲的模樣,但是在看見何春陽平的時候,稍微低下頭,與他點頭示意了一番。這也倒是難得。

  何春陽平知道皇后對他的友善的目光只是一時的,他也知道皇后已經如此對,他不好再說什麼,所以何春陽平依舊笑著看著皇后。

  他一步一步走在紅色的地毯上,踏上了一道很長的梯子,最終走到了最高峰。

  那是皇后,皇上所等待他的地方。

  他看見皇后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御前箐。那個憨憨的少年,御前箐對他是極好的,這使他以前也生過奇怪的想法。為什麼他會對他這麼好?

  不過,更多的是御前箐的樣子,讓他想起了自己的一位故人。不過那都是過去了。故人也早已不在了。

  這時坐在大殿下的是巧雲公主。她的背坐的筆直,目光空洞一直盯著一個人。此人便是何春陽平。

  巧雲公主似乎失去了心智般眼神,空洞的無法讓人看出一些什麼。但是她看著何春陽平的時候,似乎眼中又有一道異樣一樣的光芒。讓人捉摸不透。

  何春陽平看著眼前的皇上和皇后,也沒有想說什麼。

  不過皇后的手裡拿著拂塵,皇上一臉笑意的看著何春陽平。他知道,接過拂塵才是真正完成國師禮的最後一步,也是最關鍵的一步。

  何春陽平的手裡拿著的是那把妖貓扇,他最喜歡的妖貓扇,事到如今依舊牢固的拿在他的手裡,沒有絲毫的動搖。

  但是看見那個拂塵的時候,何春陽平想到那是他父親以前拿過的東西。

  思索了一會兒,還是將妖貓扇合上放進了自己的衣服里。

  他接過里拂塵那一刻,他也是接過了從父親身上卸下的擔子。

  與此同時在接過拂塵的那一刻,文武百官齊喊:「恭迎國師大人。」

  何春陽平轉過身去,看著跪拜者的文武百官。原來父親以前便是如此威嚴。

  而他看著那跪拜的文武百官,知道那便是他要守護的人。何春陽平不再去看自己身邊的皇上,皇后。但是他心裡明白,他也更是要守護他們。這便是他與生俱來的天賦的用武之處,維護必須虛元國的太平。使它永傳不朽。

  國師禮也即將到了最後的步驟,那就是文武百官起身一起進入在今天開放的皇宮。進入這一場為國師舉辦得盛大宴會。

  為此,皇后親自籌辦的半月。禮炮也是搜羅了三年來製作的最好的禮炮。

  坊間還要放煙花的人都只能買到次品,即使是有錢也買不到如此高質量的煙花了。

  他們對國師也是十分上心的。御前箐將此事告訴何春陽平,希望何春陽平能知道皇室對他的看中。

  但是月光下,何春陽平的碎發依舊和初見他時那樣被微風拂過,輕輕飄起。看起來是那般的肆意美好。

  御前箐希望何春陽平能說點什麼,至少讓他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但是那把拂塵被何春陽平別在腰間,拿出的依舊是那把與他形影不離的妖貓扇。

  何春陽平說道:「他對我重不重視與我而言都是一樣的,我心裡的準則早已經有了。不是,他對我好,他對我壞。便可以讓我動搖的。」

  御前箐不大懂何春陽平的意思,擺擺手說:「自從巧雲被救回來之後,也有些奇怪。她好像沒有以前那麼活潑了。說事情什麼的也是木訥的很。就像是一個傀儡的樣子。」

  何春陽平輕輕一笑,他也不覺得奇怪。他說道:「當時那個魚妖能知道那麼多和巧雲一樣的事情。說明巧雲心智可能被調換過,她現在的心智不完整,自然也就是向傀儡那般了。」

  御前箐聽到何春陽平可以如此輕巧的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他皺了皺眉說:「你既然知道這麼多,那你知道怎麼救巧雲嗎?」

  御前箐怎麼說也是巧雲的表哥,所以他無法對巧雲置之不理。

  而何春陽平不同,他對皇室只有保護他們的心思,此外並沒有對他們多上心。

  對於巧雲的心智不完全,但是她至少安全回來。這對何春陽平來說已經是完成了他的使命了。

  但是看著御前箐如此焦急的樣子,何春陽平知道自己是免不得趟這趟渾水了。

  「那時魚妖不是將他的心智搶去嗎?如果想要找回她的心智,那還得找到當時的那隻魚妖。」何春陽平喝下一壺小酒,慢慢的說道。

  今日的皇宮熱鬧非凡,遠處的文武百官們也藉此機會互相籠絡著。

  御前箐在這場盛大的宴會中,心中倒不覺得歡快,反而是覺得五味雜陳。他想要就巧雲,何春陽平用餘光微微撇了一眼御前箐。他心中想到,怎麼說呢?御前箐那倒是個熱心腸。

  「不過你們皇宮不是有一個藏經閣嗎?聽說包攬了古往今來傳說中的很多奇珍異寶,也有著很多的秘籍功法。不是說國師在皇宮中可以暢通無阻嗎?你帶我去看看。」何春陽平毫不客氣地對著一臉愁容的御前箐說道。

  御前箐心中納悶為什麼要去藏經閣,不過看著何春陽平的時候,他的心中總是想著幫他一把。儘管御前箐心中還是擔心著巧雲,但是還是說道:「走吧,我帶你去。」

  何春陽平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御前箐對他可真是好啊。也不枉他是一個熱心腸的人。

  何春陽平搖搖頭,跟著御前箐一起往前面走著。

  他想到四亥的病不能拖,三天之內,四亥沒有解藥,就沒辦法了。

  何春陽平想過不參加國師禮的,但是自己藏經閣的書他早已看遍。沒有任何頭緒,所以他的目光轉向了皇宮的藏經閣。

  在宴會當晚,他可以進入藏經閣去看看有沒有什麼也就解救四亥中毒的方法。

  皇宮的藏經閣也是真的大,有六層樓之高。並且只是他的一個主殿,宮中像這樣的藏經閣,大大小小有十幾個,主殿是修的最為氣派的一個,也是最昂貴的一個。

  御前箐說:「如果你想看什麼珍貴的典籍的話,多半應該是在這一個主殿吧。你也是,第一天上任就來看典籍,倒是刻苦。」

  御前箐不喜歡讀書,他看到第一天當上國師就找藏經閣的何春陽平。倒是覺得很是勤快呀。

  何春陽平不說話了,他的目光轉向了這麼大一棟的藏經閣。

  他再想,照這樣來看,他何時才能看完這麼多的書籍,又怎麼樣才能找到解救四亥中毒的那一本典籍。

  對了,夜鶯。夜鶯從小被養在身邊,靈氣巨甚。可以一目十行,不對一目千行,一目萬行的靈識,它看書總是能找到關鍵點。找典籍什麼的還得靠夜鶯啊。

  何春陽平想到這裡覺得又有了希望,接著他準備召喚夜鶯的時候發現了什麼不對勁。

  這種感覺。這是什麼?國師府的靈力浩存。一股強大的磁場,是一個前所未有的妖精。

  國師府,何春陽平的心裡卻不慌張,因為那妖精的氣息他有十分熟悉且柔和。

  就像是它的出現使國師府的靈力被加強了一樣。

  國師府出事了,何春陽平意識到。

  「御前兄,我有急事先回去了。下次我再來找你。」何春陽平說罷,就一道符咒,消失不見了。

  只留下御前箐,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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