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 收人
王媽等人臉色一白,無暇無雙兩人的眼睛更加一眨不眨盯著王媽。此時,兩人的命就掌握在王媽手中。
“還是,剛剛王媽假冒公主名號?”萋萋娘聲音提起,“王媽,你該當何罪!”
無暇無雙嚇得渾身一抖,險些沒有尖叫出來。
王媽的臉色已經變青了。終於,她從袖口取出兩張賣身契,看了一眼宋媽後,狠狠摔在地上。
劉萋萋走過去撿起來,交到母親的手上。
萋萋娘朝女兒讚許一笑接過來,看向宋媽,“有勞宋媽。”
宋媽忙施一禮:“不敢。小夫人如果沒有其他吩咐,奴婢們就先告退了。”說罷,特意看了一眼王媽等人,眼神中的警告之意十分明顯。
“去吧。”萋萋娘收起兩份契約書。叫宋媽過來,本是想讓她幫忙搜身。可是沒有想到,宋媽三言兩語,就令得王媽等人自己乖乖交出了無暇無雙的賣身契。她心中不由一歎,王府後院的人,都是不簡單的人呐。
無暇無雙對看一眼,“噗通”“噗通”齊齊跪倒在萋萋娘跟前:“求小夫人恕罪,奴婢們再也不敢了!”
現在,無論是無暇無雙,還是王媽,都相信萋萋娘是個說到做到的人了。
萋萋娘微眯了眯眼,“你們何罪之有?”說時,與女兒對看一眼。劉萋萋還對母親擠了擠眼睛。今天晚上,母親的表現讓她知道,有些事情,可以不用牙齒咬、大木棒子打,也可以讓壞人屈服的。她露出剛冒頭的小白門牙,笑得可開心了。
無暇無雙以頭觸地,“咚咚咚”磕得地麵都有點震動,“奴婢們……”
她們真的不想被萋萋娘賣到那個地方去,雖然在公主府做的是下人,可是,宰相門前七品官。有公主府在,人們也不敢對她們怎麽樣。離了公主府,她們就真的什麽也不是。
這會兒,兩人是真的後悔了。
萋萋娘拿著契約書看了又看,“你們不敢,我也不敢啊。”聲音柔弱如水。
聽到萋萋娘說不敢,王媽笑了。
就知道萋萋娘不敢,就是給吃了雄心豹子膽,萋萋娘也不敢的。剛剛,不過是自己把*得有點急了。現在,王媽知道如何對付萋萋娘了。
“啊?”無暇無雙完全怔住在當場,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兩人不約而同抬起頭來,清晰可見的淚痕掛在臉頰上,冷風刮過來,兩個人都覺得冷颼颼的。
萋萋娘看一眼無暇無雙,今晚如果不將眼前這些人鎮住,她們孤女弱母暫住在王府裏,蕭望也不可能時刻留意這裏,少不得就挨人欺負,她把賣身契遞給劉萋萋,叮囑她好好保管。此舉無人能懂。
劉萋萋見母親如此鄭重其事,就很小心地把無暇無雙的賣身契收好,貼身藏了起來。就聽母親雙道:“你們是不是以為,我剛才說過的話是放屁?”
劉萋萋愣了一下,母親常常教育她,說話要文雅,尤其是女孩子家。不然,將來是會嫁不出去的。劉萋萋當時就揮起小小拳頭發誓:“我不嫁人,我要陪著娘親!”母親卻刮了刮她小鼻子,笑道:“小孩子家,淨愛亂說話!”
現在,她的母親卻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爆粗口了。劉萋萋抬頭,疑惑地望向自己母親。
這麽粗魯的話都說得出口,果然是個沒有見識的鄉下女人。
王媽等人是一臉的鄙視。
她們哪裏知道,萋萋娘一個人帶著劉萋萋在外麵討生活,經曆豐富,像這個樣子說話的,已經算是饒過諸人耳朵了。
萋萋娘朝滿臉疑惑的劉萋萋笑了笑,對無暇無雙說:“今後,你們兩個就是我女兒的人了。你們要盡心伺候,莫要丟了德嫻公主和公主府的臉。”
無暇無雙聽了放心不少,想著日後尋個機會,要把自己的賣身契從劉萋萋身上騙過來。
劉萋萋哪裏知道這兩個婢女的心思?她看看兩個婢女呆愣的樣子,又看看一臉怒色的王媽等人,小手扯了扯母親的手:“娘,不如先叫她們起來做事吧。”
萋萋的話提醒了萋萋娘。“也好,你們先起來吧,屋子還要收拾的。”
無暇無雙沒有想到隻是磕幾個頭、哭幾下子,就逃過一劫。心裏高興的同時,也覺得萋萋娘不過如此,以後想要踩著萋萋娘成為王爺的跟前人,也不算什麽難事。
可是,接下來萋萋娘的話,又讓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無暇無雙再次臉色一變。
“你們的錯,我今日暫且記著。若再犯錯,就別怪我把你們賣到窯子。正缺錢呢……”萋萋娘輕輕的道。
無暇無雙又跪了下去,“是,奴婢記住了!”後背一身冷汗,秋夜的冷風吹過,更加的冷了。
“好了,你們兩個起來做事吧。”劉萋萋看一眼母親,學著母親剛才的樣子,對無暇無雙奶聲奶氣吩咐下去。
“是。”無暇無雙再不敢造次,兩人從地上爬起來,就跟著這對母女進了屋子。
萋萋娘一會兒指揮這個,一會兒指揮那個,在屋子裏有限的空間踱來踱去。等到轉身,時間已過去許久。而這時,王媽等人已被晾在一旁快一個時辰了。
萋萋娘眼底掠過一抹詫異,她真沒有想到這仆婦竟能忍到現在。朝王媽微微一笑:“嬤嬤怎麽還在這裏,不用回去向公主複命嗎?”
王媽神色尷尬,來時誌在必得,不想現在要無功而返,回去還不得被公主責罰?剛想轉身走出,萋萋娘已經伸手拽住她手臂:“嬤嬤有空?那正好。”
王媽還在愣怔,萋萋娘已拉著她走動,一直拉進臥室裏麵去。
王媽等人鬼使神差跟了進去。她實在不知萋萋娘拉她進去何事。
萋萋娘指著屋裏的大床榻說:“喏,這床榻的位置擺放得不太好,嬤嬤搭把手,幫忙挪一下位置吧。”
王媽張嘴剛想說這種粗活,讓無暇無雙來做便是,無暇無雙做不來,就到外麵喊幾個家丁護院過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