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於歡,你敢
時言兩隻手本來就已經被燙傷,今天才剛剛包紮好傷口,都還沒有結痂。
現在被季寒深這麽折騰,她連反抗都不敢反抗。
即便如此,手還是若有似無的被觸碰到,疼的她身體一陣一陣顫栗。
時言真的再也承受不住了,她感覺自己在忍下去,恐怕就要疼暈過去了。
“疼就忍著。”
而季寒深卻如同一直沒有任何感情的洪水猛獸一般,冰冷的開口。
時言抬頭就迎上了季寒深那個可怕的眼神。
如同地獄中蘇醒的魔鬼般,可怕的嚇人。
時言看到這裏,又再一次想起了唐柔死去的那一幕。
似乎唐柔的死,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成為了時言心底最嚴重的那個陰影。
若是平常的時候不提起來,時言好像還是一個正常的人。
但如果是一想到唐柔的死,時言就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已經被挖空了心髒的人,經受不住任何的風吹草動。
尤其是關於季寒深這邊的。
最終,時言不再反抗,不再掙紮。
任由季寒深一邊一邊的對著她摧殘。
最後,她再也經受不住暈了過去。
這一晚,時言仿佛都活在地獄之中。
哪怕是昏死過去,已經沒有了知覺,但是夢裏麵依然是無比可怕的情緒。
第二天早上,時言再一次睜開雙眼的時候,床邊已經沒了人。
她動了動自己的身體,渾身上下一陣酸痛,尤其是下半身如同被撕裂一般的,疼到無法呼吸。
她掀開被子,看了看自己身上,如果不是這些痕跡,她恐怕都會以為昨天晚上隻是自己做了一個噩夢。
會以為季寒深從來都沒有來過她的房間。
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希望昨天晚上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真的,隻是一個噩夢。
她也希望夢醒了,一切都會好。
她更加希望季奶奶還活著,唐柔還活著,哪怕是要她永遠活在過去的時光裏麵,她都願意。
也許是因為她的手受了傷,沒有辦法幹活。
又或者說於歡已經得到了她想要的。
還好今天於歡沒有來找麻煩。
直到中午吃飯的時候,一個傭人忽然跑過來問她。
“時言,昨天晚上季總是不是在你的房間裏麵?”
“……沒有。”
時言怎麽都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小姑娘會問出來這樣的話。
她愣了愣,趕緊搖頭。
“你還藏著掖著,你就別不承認了,我都親眼看到了。我就知道,季總一定是愛你的,看來我猜的真的沒錯。”
“哼,他們一個一個的,還說季總喜歡的人是於歡,我才不相信,我就覺得季總真正喜歡的人是你。看,我的感覺就是對的。”
那個小姑娘看到時言的反應之後,信誓旦旦的開口,那個樣子無比的神氣。
“……”
時言看著這個小丫頭無比篤定的樣子,心裏麵有些高興,也有些失落。
高興的是,終於有一個人在她的耳邊說,前身是愛她的。
不管這些話是安慰她也好,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罷。
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心裏麵當然高興。
但失落的是,她知道,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季寒深的眼裏麵從來就隻有於歡,根本就沒有她。
“你猜錯了,季寒深愛的人從來都不是我,就算是他昨天晚上是從我的房間裏麵出來的,他愛的那個人也不是我。”
時言苦笑了笑,反駁那個小丫頭所說的話。
“不可能,我可是聽那些個老傭人說。季總從小到大就沒有和其他的女人親近過,至於這個於歡,是因為從小一起長大。”
“而且更重要的原因是因為這個於歡的父親,當年對季家有很大的恩情。而季總在她父親臨死之前,曾經答應過她父親一定要好好照顧她,所以季總才對這個於歡親近了些。”
“而對你是不一樣的,季總昨天晚上一整晚都待在你的房間裏麵。早上的時候才走的,如果說他真的不在乎你的話,他直接去於歡那個女人房間裏麵不就好了。”
“現在於歡就在樓上的主臥裏麵,他為什麽不去呢?而且,樓上的主播不比你這個小小的傭人房睡著舒服嗎?他之所以來你的房間,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最在乎的那個人是你,他愛你。”
那個小姑娘仍舊斬釘截鐵的開口。
時言幾乎都快要被這個小姑娘給說服了,她幾乎心裏裏麵下意識的也認為季寒深喜歡的是自己。
“怎麽?你們兩個是一天天閑的,沒事兒幹,是嗎?我是不想在這裏幹了,趕緊滾蛋。”
小姑娘的話,剛剛說完樓梯,上麵就傳來了於歡的聲音。
“時言,趕緊去幹活兒了。”
那個小姑娘看到於歡在不遠處,立刻就拉著時言準備去幹活。
“站住,你下去吧,時言留下。”
於歡快走了幾步,直接就攔在了他們兩個人的麵前。
小姑娘沒有辦法,隻好獨自一個人離開。
“時言,你還真的是下賤!我沒有想到,你為了留住寒深,還真的是不擇手段,你究竟學了多少下三爛的勾搭男人的本事,才能讓寒深留在你的房間裏。”
那個小姑娘一走,於歡伸手就給了時言一個巴掌。
於歡打完,時言的嘴角都溢出了星星血漬,可見於歡用了多大的力氣。
時言反手就要給於歡一個巴掌,可她剛剛抬起手才想到,自己這兩隻手昨天都被燙到了,她現在就如同是案板上的魚肉,沒有任何反擊的能力。
“怎麽?還想要打我是嗎?時言,你簡直做夢!之前的時候,你給了我兩巴掌,我把你兩隻手都給毀了,你直到現在都還如此的猖狂。”
“還想要再給我兩巴掌是嗎?看來,我對你真的是太仁慈了,你這兩隻手單單是燙毀了還不夠,要徹徹底底的剁掉,才能讓你明白自己的身份。”
於歡咬牙切齒的開口說完,就要下人去刀。
“來人,去廚房拿刀來!”
“於歡,你敢!”
時言本想著自己現在手受了傷,忍一忍就過去了,可她沒有想到於歡這般咄咄相逼,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