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得容易,老佛爺發怒
宮雀瞧見小燕子那安安穩穩跪在地上的模樣,挑了挑眉,又隱隱約約聽到她的碎碎念,側頭朝後對站在自己身後的蘭馨一個眼色。好在蘭馨聰慧,打量著小燕子片刻,最後目光落在她的膝蓋上的黃色錦緞包裹突起的地方,故作疑惑:「咦?老佛爺,這還珠格格,可真有些奇怪。這膝蓋上,不知道是怎麼了?」聞言,老佛爺也將目光看向小燕子的膝蓋,眯了眯眼:「容嬤嬤,桂嬤嬤。看看她膝蓋怎麼了。」
容嬤嬤和桂嬤嬤不約而同「喳」了一聲,從老佛爺身後走出,向小燕子走去。桂嬤嬤伸手拉向小燕子,卻只見小燕子用力將人往後一翻,桂嬤嬤便直接被翻了個跟頭一般摔在了地上,皺著眉毛嘴裡「哎唷,哎唷」著。老佛爺和皇上皆是瞪大雙眼,老佛爺是因為從未見過這般膽大妄為的人,而皇上則是因為沒想到小燕子竟然敢在老佛爺面前這般無禮。宮雀見此情景,給了容嬤嬤一個眼神,容嬤嬤立馬會意,毫不猶豫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好不可憐,嘴上嚷著:「老佛爺,奴婢可不敢碰還珠格格,她會把奴婢打得鼻青臉腫的。以前不知道,已經被她教訓過好多次了。」
「什麼,你敢動手?」老佛爺不愉盯著小燕子和容嬤嬤,要知道容嬤嬤可是宮裡的老人了,就是普通的格格阿哥都得給她幾分面子,如今更是奉了自己的命令,如此,這還珠格格竟然還敢動手,「兩個嬤嬤是奉我的命令過來的,代表的就是我,你怎麼敢動手!」而小燕子好似還沒感受到老佛爺的怒意一般,甩著手上帕子滿臉「這你都不知道」的表情:「如果我不動手,我肯定就要吃虧啦。不能每次只有挨打,沒有還手的份兒啊。好了好了好了,不要再研究我的膝蓋了,給你們看就是了。」
語罷,小燕子狠狠斜了一眼宮雀,一條腿抬起,從雙膝跪地變成了單膝跪地,掀開遮在膝上的衣擺,拍了拍膝蓋上的墊子,一臉得意:「看見啦,這個叫做『跪得容易』,是我的發明。在這宮裡,動不動就要下跪,如果不把膝蓋保護好,每個人都變成跛子嘍!」說完話后還哼了一聲,瀟洒站起身來,放下衣擺拍了拍,站在不遠處的宮女太監也都掩嘴偷笑。老佛爺心中悶著氣張了張嘴卻又沒說來什麼,皇上伸手指了指小燕子吼道:「小燕子!你書念不好,花招倒不少。以後不許戴這個了!下跪是一種禮節,誰說要保護了,嗯?你這不是陽奉陰違嗎?」
聽見成語,宮雀再次扶額,果不其然,小燕子詫異地看向皇上:「皇阿瑪,您又跟我拽文了,什麼羊啊鷹啊。我又不是羊,又不是鷹,雖然是一隻小燕子,可是怎麼也飛不出皇阿瑪的掌心啊。這『跪得容易』,它不能省,因為我老說錯話,下跪的機會實在是太多了,每次闖禍的都是嘴巴,連累的都是膝蓋啊。」「你還不住口!」聽著小燕子越說越來勁,還不知悔改的樣子,皇上打斷怒斥道。老佛爺看著因為皇上的訓斥,終於低下頭卻還是忿忿不平的小燕子開口:「容嬤嬤,桂嬤嬤,給我把她那個『跪得容易』拿下來!拿來給我看看是個什麼玩意兒,然後再給我好好教訓她。我倒要看看,你還敢不敢動手。」
話音剛落下,容嬤嬤眼睛一亮,「喳」了一聲便和桂嬤嬤伸出手向還珠格格走去,小燕子搖晃著手臂嘴裡大聲嚷嚷著:「不許碰我,不許碰我,不許碰我。」看到容嬤嬤和桂嬤嬤伸手朝自己膝蓋抓去,拽住她們兩的手,容嬤嬤抬頭咬牙看著小燕子:「不許?許不許就由不得你了。」感受到容嬤嬤和桂嬤嬤再次用力,小燕子狠狠把兩人一掀,站起身抓起還在身後跪著的夏紫薇:「走開!紫薇,七十二計跑為第一!好女不吃眼前虧,要不然又被唏哩呼嚕打一頓!」語罷,直接用起輕功,飛檐走壁從爐鼎上面略過,卻忘記了夏紫薇是個柔弱女子,夏紫薇直接被帶著摔倒在地上。
夏紫薇也不管自己手腕的青紫,趴在地上朝門外喊著:「不行啊,小燕子,你快點回來呀!」老佛爺和皇上怒氣沖沖率領著身後一眾人向門外走去,宮雀抬手敲了敲自己手指,想了想上前扶起夏紫薇,溫柔幫忙拍了拍她的衣擺,輕聲說了句「小心些」,便隨著眾人往外走去。離眾人還有一段距離,便聽見樓梯下面傳來兩個女聲慘叫,加快步伐向前面走去,腦海里叫1023打開那裡的場景,不然怕是趕不過去看不到好戲了。
只見晴兒和小燕子倒在一團,身後的四個宮女也倒在地上,小燕子瞧見自己撞了人慌慌張張扶起晴兒,晴兒揉著腦袋不斷說著:「這是誰呀,這麼火燒眉毛的。」小燕子終於費力將晴兒扶了起來,疑惑著也沒見過這人:「我,我說你是誰啊?」「我是晴兒。」晴兒委屈巴巴托著自己胳膊,小燕子懵逼地皺眉:「什麼晴兒雨兒?啊,你肯定是新來的宮女吧,你要小心,我沒時間跟你多說了,在那個裡面,有個特別難纏的老太太,一直在找我們麻煩。」本來指著樓梯上慈寧宮方向的小燕子忽然轉過頭走到晴兒身邊:「你可要逃命要緊,我不能再連累一個了。快!」語罷,啪啪響亮清脆拍了拍晴兒的手,又再次往樓梯上喊道:「紫薇!紫薇,快出來!」
沒想到沒叫到夏紫薇,反而看到了皇上,老佛爺一眾的人。宮雀關閉了屏幕,看著震驚的小燕子,皇上指著小燕子怒吼:「來人,把還珠格格抓起來!」一直守在樓梯口等待皇上命令的賽威賽廣,並列上前一步抱拳:「喳!」小燕子快速運用起了輕功飛了起來,蘭馨冷眼看著小燕子離開晴兒身邊,才急急忙忙小跑到晴兒身邊噓寒問暖,晴兒對她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便和眾人一起看了起來還珠格格。小燕子繞著假山東走西走,侍衛們也不敢對她真的動手,小燕子的『跪得容易』掉下也不管,小燕子邊亂跑著邊嚷嚷:「皇阿瑪,你怎麼可以這樣嘛,你說過我可以不守規矩,不用三跪九叩,你這樣講話不算話,我怎麼相信你啊!」
聞言,老佛爺抬手氣的顫顫巍巍指著還在跑的小燕子:「真是反了反了!這種野丫頭,怎麼會變成格格的!」只見小燕子已經爬上樹,金鎖和永琪匆忙趕來擔憂看著她。小燕子抱著樹還在對著皇上抱怨:「皇阿瑪,你也不幫我,也不救我。太后一回來,你就像變了個人一樣。」永琪著急地仰頭看著小燕子:「小燕子,你不要鬧了,趕快下來!」「這皇上,這成何體統啊!」老佛爺不忿地看向將還珠格格寵成這樣的皇上,皇上也是恨不當初:「賽威,賽廣!別跟她客氣!把她給我抓起來!」
永琪一聽見這話便急眼了,匆匆忙忙道:「皇阿瑪,我去抓她!」也不顧皇上回沒回答,飛身上樹抓住小燕子手臂,看見小燕子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自己,只好溫聲勸道:「太後面前,連皇阿瑪都要忌諱三分吶。保護不了你,不要再鬧了。」按照原劇情,小燕子的確是下去了,但是那是因為爾康硬拽著她,而這時爾康不在,小燕子只是看了一眼永琪便繼續往上爬。宮雀眯了眯眸子,聽著1023用著冷冰冰的電子音感嘆著原來要提前把監視福爾康的東西給皇上,讓福爾康這麼早就離開皇宮,此時的晴兒也因為對福爾康看法不一樣,而對和福爾康一個團體的小燕子與永琪,敬而遠之。默默聽著1023的彩虹屁,對賽威賽廣點了點頭,他們兩直接飛起,也不管五阿哥還珠格格什麼的,將還珠格格硬扯了下來,小燕子的三腳貓功夫,在御前侍衛的眼裡就像撓痒痒一般,賽威賽廣把小燕子押在皇上和老佛爺面前,便退下了。
小燕子不滿地跪在地上,永琪慌張走到小燕子身邊跪下行禮:「老佛爺,皇阿瑪,小燕子來認錯請罪了,請開恩。」見到自己一向寵愛的孫子如此對待小燕子,老佛爺恨鐵不成鋼指著小燕子:「這個樣子的格格,真是匪夷所思!讓我大開眼界!」夏紫薇見此,也慌忙快步走到小燕子身旁跪下:「老佛爺,奴婢代還珠格格向您認錯,請您不要追究了。還珠格格進宮不久,對於宮裡的規矩難免生疏,不是有意衝撞的。請老佛爺網開一面,奴婢給您謝恩了。」
宮雀瞧著皇上眉開眼笑似乎又打算給小燕子開脫,向著蘭馨使了一個眼色,蘭馨正因為夏紫薇的話而滿肚子氣,看見自家皇額娘的眼色便知道了意思,眼睛一亮,上前打斷皇上即將說出口的話語:「你是還珠格格的宮女吧?我很久沒回宮了嗎?什麼時候主子還沒有開口說話,就輪到你一個宮女了?我皇阿瑪和皇額娘都還沒打圓場,你來說什麼?還有你剛剛說,還珠格格剛進宮不久,對規矩難免生疏?我就問問你,當初皇額娘不是派了容嬤嬤來教導她規矩嗎?難道不是這位還珠格格自己不願意學嗎?聽說還打了容嬤嬤一頓,不是嗎?怎麼聽你這話,這還珠格格像是從進宮開始就一直在學規矩,只是還沒有學會呀?」頓了頓,輕蔑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瞪著自己的還珠格格和還想說什麼的夏紫薇,接著說道:「還有你剛剛說的什麼?不是有意衝撞老佛爺的?這尊老難不成不是眾所皆知的事情嗎?這天底下的老百姓不都知道正所謂『百善孝為先』嘛?怎的你家還珠格格就不知道了呢?先不說身份地位,老佛爺是長輩,怎麼就還需要人教導才能知道尊重呢?」
語罷,小燕子就猛的站了起來,伸手指著蘭馨,長長的指甲尖差點戳到蘭馨臉上:「我說呢,難怪你針對我,原來是皇后老巫婆的女兒小巫婆啊!」見此,宮雀臉上一沉,上前將怒氣沖沖還想開口說話的蘭馨拖到身後,抬手將小燕子的手指掰了下去,無視了小燕子的慘叫,眼底是一片冰冷:「還珠格格,本宮倒是要問問你,本宮的女兒哪裡說錯了?你懂得什麼是規矩,什麼是孝道嗎?你懂得什麼是尊重,什麼是好自為之嗎?管好自己的舌頭,別亂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難不成,你那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娘,就什麼都沒教過你嗎?連最基本的孝義也沒教過嗎?」語氣凌厲,小燕子被宮雀的眼睛看得下意識往後退了退,聽到夏雨荷更是動了動嘴巴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夏紫薇也是抬頭蒼白著臉看著宮雀。
不過就這樣結束是不可能的,宮雀轉身對著老佛爺和皇上跪下叩首,眼淚汪汪地瞧著兩人,語氣急轉悲涼:「老佛爺,皇上,臣妾自認為雖然不得寵愛,卻也沒做過什麼陰私之事,更沒有做過什麼害人之事。便是還珠格格當初入宮,臣妾也沒有做過什麼,也沒有派人讓內務府對漱芳齋用次等品敷衍。還珠格格如今的指責,臣妾更是不知道臣妾和蘭馨何時對不起還珠格格了?竟然讓還珠格格如此看待我們母女二人,臣妾願意自請廢后,只求皇上和老佛爺,還臣妾和蘭馨一個清白。」聽到這裡,眾人的表情可不謂是好不精彩,老佛爺、皇上和蘭馨還有晴兒也是不敢置信看著宮雀,主角團更是一臉茫然不知道怎麼就到了當今皇后自請廢后的程度了。當然,廢后是不可能廢后的,一邊是蘭馨這個帝后最寵愛的女兒和最近寵愛慢慢回來的賢惠皇后,一邊是最近越來越讓皇上心煩的還珠格格,還只是進宮沒多久,這還需要選擇嗎?皇上彎腰親手將宮雀扶起,安撫拍了拍宮雀手背溫柔安慰:「景嫻,很好。朕有此後,朕心甚安。」宮雀聽見已經很久沒聽見的閨名,內心深處微微一動,想來是原主的情緒,用舌頭頂了頂上顎,淚水緩緩流下臉龐,感動地看著皇上似是說不出話。
皇上將哭得梨花帶雨的宮雀交於蘭馨,蘭馨擦拭著自己皇額娘的淚珠,與晴兒一同安慰著,便是老佛爺也是擔心的看著,宮雀不語只是一味點頭。見此情景,皇上更是嚴聲厲色直接喊來賽威賽廣:「來人!將還珠格格押下去,重打四十打板,打完送回漱芳齋,禁足三個月!」說完,也不去看小燕子喊叫的聲音和永琪夏紫薇金鎖求情的樣子,帶著眾人離開此處。
宮雀默默在腦海給1023比了個V,快樂挖坑,快樂你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