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戲精又附體
危逸心裏激動得要死,差點一個狼撲過去,但,他控寄住了寄幾。
規規矩矩的坐在床上,再次開啟柔情蜜意的油膩眼神,“洛沉。”
洛沉疲憊的抬著眼皮,他腦袋動不了,隻能把轉轉眼珠子,雖然有氣無力的,但還是認真的應道:“嗯……我這是……”
危逸很了解,洛沉這也是被敲懵了一時半會反應不過來,於是危逸調整神態,擰起眉毛,眯起眼睛,悲傷的說道:“那時,天氣晴朗,萬裏無雲……”
於是危逸把從頭到尾添了五百斤油兩百噸醋的神話版本傳達給了洛沉,愣是把路楚恒和曲森的戲份刪減至可有可無,將自己塑造成不畏艱險,迎難而上,重情重義,深情專一(?)……的高尚角色。
主題明確,內容充實,語句優美,感人肺腑的,一出英雄救美的年度大戲。
文采飛揚得洛沉都瞪圓了眼珠子,聽得一愣一愣的。
危逸繼續說道:“那時,我左手穩持‘紫金傳說’,右手緊握‘北鬥七星’,對麵的‘紅果果’和‘綠泡泡’……”
洛沉誒了一聲。
危逸趕忙改口,“鵝不,是……‘紅月法師’和‘海草獵人’,他們手持‘紫金傳說’係列武器,呼哧呼哧朝我回來,我大喊一聲!‘吧啦啦能量’!”
洛沉誒誒誒了好幾聲。
危逸趕忙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我大喊一聲!”這時,他語氣忽然堅定起來,“無恥之徒!竟敢傷害我媳……洗,西噓兄,兄弟’不想活了!”
他結巴了一下,又找回了調,“我要和你們決一死戰balabala……”
大概十分鍾後。
危逸長舒一口氣,“最後,你把你開了花,掛了彩的沉重腦袋,靠在我那結實而又寬闊,安穩而又溫暖的肩膀上~”危逸動情的抱住了自己的肩膀,“啊!你對我說!”他停頓了一下子,頃刻間眼中充滿柔情,一字一頓的說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洛沉:“誒?”
危逸眼神冷卻,輕咳一聲,“呃不,我是說……”再次柔情蜜意的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我們,一定會活著離開的!”
洛沉徹底蒙逼,他說過這句話嗎?
危逸背靠床頭櫃,把枕頭抱在懷裏,下巴墊著枕頭,緊閉雙眼,眉眼哀傷,語氣深情而堅定:“然後我說,‘隻要我還活著,就不會讓你死在這裏’。”
洛沉已經想象到一幅畫麵,不是什麽生離死別般的情景,而是更加感人肺腑的畫麵……
“本次奧利奧斯卡最佳男演員是……”主持人故意停頓了一下,把目光抬起,那雙墨藍的眼睛掃視了一眼眾人,隨後再次故意把音拖長再重音的說道:“烏危~逸!”
霎時,台下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呃不,洛沉掐斷了某個小品植入。
霎時,台下掌聲雷動,尖叫此起彼伏!
危逸站在咪死特曲身旁,手裏握著一個金色的小人,“我……”說著,雙眼開始泛起淚光,他做作的低頭捂著眼睛頓了一下,隨後抬起頭,雙眼飽含淚水,顫抖著嘴唇說道:“對不起,我,我太高興了……”
“我能獲得今天的成績必須要感謝我的老師,咪死特曲,還要感謝#%*TV,×#TV,和……balabala”
“謝謝,謝謝大家的支持!”危逸朝台下的人們揮手致謝,然後攝影機哢擦一聲,將畫麵定格,成為第二天娛樂報紙的頭條大版。
洛沉陷入神遊。
醫院走廊,曲森現在病房開了一個小縫的窗台前立著,裏邊拉上了窗簾他看不見,但危逸那慷慨激昂的演講他倒是一字不漏的聽得一清二楚,沒忍住笑出了聲。
怎麽一下就把危逸那腦回路越敲越能作了呢?
路楚恒坐在長椅那,看著窗前偷聽了十幾分鍾的曲森,麵露不悅,“你幹嘛呢?”
曲森回過頭看向路楚恒,嘴角憋著笑,走到長椅那,在路楚恒身邊坐下了,把危逸的添油加醋削了幾分,努力還原了最原始最簡潔的版本,“我剛才聽見危逸在裏麵說他尾隨洛沉,發現洛沉被打,然後出手相救的故事。”
路楚恒清楚得很,畢竟危逸給他說過,不過他還是挑眉,“故事?”
曲森便簡單給路楚恒說了危逸忽悠腦袋不清醒的洛沉時的說辭。
路楚恒聽完後忍不住吐槽,“這什麽玩意,不就是言情狗血大劇把重傷女主變成男的嗎?”
曲森摸著下巴說道:“玄幻耽美。”
路楚恒冷著的臉眉毛一抽,“什麽?”他聽不懂這是什麽。
曲森臉上掛著迷之笑容,朝路楚恒搖搖頭,“不知道就算了。”
路楚恒沒鳥曲森,從長椅上起來,徑直回了病房,毫不客氣了打斷了靠著床頭櫃抱著大枕頭還在戲頭上的危逸。
“都醒了呢是吧。”路楚恒冷冷的瞥了眼戲精附體的危逸,危逸嘿嘿一笑,路楚恒果斷無視,提起一個小椅子走到洛沉床邊坐下。
“你們倆怎麽回事?”路楚恒神情嚴肅,洛沉躺在病床上,不知道如何回答。
這時曲森提著兩袋蘋果進來了,“你是招誰惹誰了,對方下這麽狠手。”
危逸也找到重點了,“是啊洛沉,那幫人為什麽欺負你啊?”
路楚恒依舊保持嚴肅。
洛沉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想了想,還是決定將這事兒瞞下去,不過他一向不擅長撒謊,隻好隨便扯了個,“我去佟家巷買點東西,走路不小心撞著人家,忘了道歉,立馬就被教育了。”
沒想到平時最好糊弄的危逸第一個不信,“你才撞人家一下人家就想要你命啊?”
洛沉懵了一秒,“壞人嘛,沒道德沒底線的,所以……”
果然,危逸依舊還是那麽好糊弄,才抱著的疑惑洛沉簡單一句話給他打消了。
曲森瞥了眼路楚恒,路楚恒也看向曲森,兩人心中都歎著氣,他們倆都清楚,洛沉肯定還是兜著不說,事情才沒這麽簡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