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欲火
路楚恒來到某個豪華的皮座前,座上的大老板看見路楚恒就高興得不得了,“呀!小路啊!”
路楚恒剛剛刷著朋友圈,又看見了這位大老板,這位大老板似乎一有什麽聚會的場合就愛發朋友圈,今兒又給路楚恒在紅池碰上了,這位大老板特別喜歡路楚恒,路楚恒也知道這位老板特別照顧自己,所以知道這位老板在紅池後就忙著來打個招呼。
這位大老板就是當初在公寓遊泳池的趴體上給路楚恒塞美女的那位,也是間接托了這兩位的福,他華麗麗的食言了。
其實最令路楚恒接受無能的,就是那女的似乎是個公交車,因為那女的此刻正伏在另一位老總的懷裏撒著嬌。
大老板膘肥體壯,麵相卻意外的親切,他拉著路楚恒聊了一會兒,大手一揮,在某個老總懷裏嬌嗲的女人立刻識相的坐在了路楚恒身旁。
此女大眼睛,瓜子臉,高鼻梁,尖下巴,濃妝豔抹妥妥的網紅臉,大眾女神係列,穿得性感至極,一對酥胸擠著路楚恒。
路楚恒不自在的把手放在大腿上,化妝品和香水的味道充斥著四周,那對溫暖貼著手臂的時候,他覺得有點反胃。
大老板卻絲毫沒看出路楚恒的謹慎,似乎喝得有點上頭了,他拍拍路楚恒的肩,“還行吧?”
路楚恒忙擺手,“不用了,其實我……”
“別客氣!陌陌!好好伺候路總!”
陌陌?
路楚恒偏頭看了眼女人,他快忘記這女人長什麽樣了,或者說根本沒記住過,看到那張濃妝豔抹的臉時他立刻打消了心中的想法。
隻是撞名而已吧。
他從沒參加過任何高中同學聚會,班上的人長什麽樣也不太記得了,即使是當年心動過的女生,幾個鼻子幾個眼他也記不起來了。
陌陌遞給路楚恒一杯酒,路楚恒這回長記性了,絕對不可能再喝酒了。
然而陌陌可憐兮兮的哀求道:“路總,一杯,就陪陌陌喝一杯嘛……”
路楚恒沒轍,大老板就在邊上笑嗬嗬的,他也不好意思再推脫什麽,就應了。一杯就一杯吧,他跟陌陌保證隻這一杯後,陌陌點點頭,笑得極其燦爛。
路楚恒沒想到,就是這麽一杯酒,徹底把他害慘了。
曲森到處找不著路楚恒,紅池一到午夜就人多,他最終在東邊的洗手間落腳,外麵太吵,他打算在洗手間裏給路楚恒打個電話。
他走進洗手間,這兒環境不錯,跟那些小地方的廁所不一樣,沒有異味,地上不會總是有嘔吐物,小便池也很幹淨,似乎是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人來檢查和清理。
曲森挨著洗手台,撥通了路楚恒的電話,電話裏剛嘟了一聲,小便池對麵的隔間就響起了某個熟悉的手機鈴聲。
曲森看過去,一排隔間過去隻有那個隔間是關著門的,估計正在……
巧合吧這,曲森沒再注意,反正這裏的衝水係統都是自帶沐浴乳啊什麽的,可以很好的去味兒。
隔間裏的手機鈴聲一直在響,曲森撥給路楚恒的電話也一直沒通,正當曲森準備主動掛了再撥一個的時候,廁所隔間的手機鈴聲戛然而止,曲森抬頭看了一眼,本來也不是什麽值得注意的,隻不過他再垂下眼看著手機屏幕的時候,路楚恒竟然已經接電話了,打通了?
隔間那位兄台突然出聲了,“喂?”
曲森目不轉睛的盯著隔間那扇緊閉的門,這個聲音是……曲森緩緩朝隔間走去,也是這時手機裏也同樣傳來了路楚恒的聲音。
曲森現在那個隔間前,沉默不語,電話那頭的路楚恒不見曲森的回音,就自顧自的掛了電話。
“神經病。”路楚恒掛了電話,對著手機罵了一聲,他本來是不想接電話的,可是想想他現在的情況有些危急,曲森說不定可以幫幫他,然而曲森竟然一言不發,害得他喂了好幾聲,像個沙雕一樣。
不過他看了看自己的褲襠,還是掛了電話,這他媽這種事情要怎麽幫啊喂。
他現在熱的要命,剛剛他喝了那什麽陌陌的那杯酒之後,就一會兒的功夫,他除了覺得越來越口渴之外,身子要燒起來一樣燥熱,才一杯而已,隨後這股燥熱卻忽然令他警覺起來。
他的酒量不差,甚至比很多人要好得多,但是他不愛喝酒,也不可能一杯倒。
幾個月前被陌陌灌醉的那個夜裏他記憶特別少,直接斷了片一樣,他的酒量不會馬上讓他倒,可那天沒醉之前的的記憶好像也隻停留了幾杯,醉得那麽徹底還沒有一點記憶,如果不是酒裏有東西那是什麽?
當時路楚恒喝完那杯酒後下意識看了眼陌陌,再看看身旁的大老板,這回他長了心,借口不舒服迅速撤了,陌陌怎麽也留不住,老板就擺手讓她消停了。
離開陌陌和老總他們的視線範圍後路楚恒就逃一樣的進了東邊的洗手間,找了個隔間坐下來,果然沒過多久,他的兄台就非常亢奮了,亢奮之餘,身子是熱得要融化一樣。
他把外套脫了掛在牆上,卷起袖子,把白襯衫的扣子解到胸口以下,然後用手掌給自己扇風,沒什麽卵用,他的兄台好像還更加昂揚了。
接著曲森那貨就好死不死的打來電話,真是的。
反正他是不打算指望誰了,這個樣子他也出不去啊,路楚恒苦思冥想。
不知過了多久,路楚恒覺得外麵挺安靜的,於是決定出去做幾個俯臥撐,看能不能消了這鬼火。
然而當他弓著腰推開門的時候,一雙漂亮的皮鞋映入眼簾,他猛地抬頭一看,一個身形修長的男人現在麵前。
曲森正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曲森看著直不起腰的路楚恒,果然就在這,不過怎麽看起來這麽奇怪。
天氣不是很熱,路楚恒卻汗涔涔的,往日總是蒼白得冰冷的臉此刻泛著某種詭異的紅暈,那耳垂也泛著紅潤,扣子也不好好扣著,領口大敞,可以看見平日裏見不著的鎖骨,和白皙的胸膛。
而且呼吸還不怎麽均勻,路楚恒這是怎麽了?
嘶.……曲森屏息,覺得這副畫麵對他來說衝擊還是蠻大的,不過路楚恒顯然不太想和他獨處。
“你怎麽了?”曲森關切的問道。
因為路楚恒弓著腰,低著頭,曲森也隻好俯下身去看路楚恒的臉,結果剛一湊近,路楚恒那過高的體溫熱浪似的也要燒到曲森一樣,曲森不由得想著路楚恒這是要自燃了嗎。
路楚恒看著視線裏突然冒出來的一張小白臉,煩躁的咋了咋舌,“沒怎麽。”他弓著腰轉身,準備重新回隔間再把門帶上,可不能給曲森發現。
此時,外邊突然來人了,路楚恒聽到聲響後就更要把門帶上,可曲森不知道吃錯什麽藥,竟然也一個側身擠進了隔間,還貼心的替路楚恒鎖上了門。
這麽小個地方放兩個一米八多的大男人未免也太擠了吧。
曲森本來就是來這裏打個電話的,又不上廁所,知道路楚恒在這,而且好像還病了似的,他怎麽走得開,眼看路楚恒又要把他拒之門外,心一急就擠進去了。這麽一擠果然遭到了瘋狂的白眼.……
曲森以為自己會被趕出去,然而路楚恒隻是背對著他彎腰坐在馬桶上,然後手肘撐著大腿,雙手扶著額頭,奈何腿太長,空間本來就窄,膝蓋差點就不夠放了。
外邊有人,曲森在這,路楚恒怎麽敢出去,還要防止曲森看到他可憐的兄台,他的兄台此刻脹得他都有些痛痛了,該死的女人……路楚恒捂著眼睛,痛定思痛,都是什麽事兒啊!
外邊的人估計是來檢查衛生情況然後順便撒泡尿的,空氣安靜得隻剩下了某種熟悉的水流聲。
曲森隻能幹站著,他彎下腰湊到路楚恒的腦袋旁,在路楚恒耳邊小小聲說道:“你沒事兒吧?”
這聲音小了氣息就特別粗,路楚恒身上藥效還沒過,哪裏都敏感得要死,曲森突然在耳邊冒出一句話,那熱氣鑽進耳朵裏,竟然讓他的藥效更上一層樓。
曲森能明顯察覺到話音一落時路楚恒身子顫了顫,他正打算再次開口,路楚恒猛地扭頭瞪他,雙眼發紅,眼尾也泛著一圈紅暈,顯得有些……楚那什麽憐來著。
曲森正想繼續追問,路楚恒非常凶狠的把食指豎在唇上,結合眼神理解,意思就是“混賬東西,給我閉嘴”。
曲森隻好默默抿嘴,重新站好。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外邊那人似乎走了,路楚恒才開口說話,“趕緊滾。”非常不友好的語氣,而且聲音很低很低,有些啞,但也不難聽出裏頭的不耐煩。
“好吧。”曲森出了隔間,裝模作樣的踩著皮鞋踏踏踏的走出了洗手間,然後又踮著腳尖悄悄的挪回來。
路楚恒確定曲森走了之後,聽著外邊沒人,終於可以出來透透氣了。
曲森挪著挪著,看見路楚恒那扇門動了動,他趕緊溜到另一個隔間的門後。
路楚恒走到洗手台洗了把臉,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褲襠,悲催的扶額,難受得緊,還是回家吧,這時他聽到洗手間外邊有人要進來,他趕緊重新溜回原來那個隔間,這副樣子他根本走不開,外邊都是人,走那麽一圈臉都不用要了。
路楚恒在那幫人進來之前成功的躲進了隔間,鎖上門後才鬆了一口氣,於是他後退幾步,打算坐到馬桶上。
等等,這個馬桶怎麽……路楚恒回過頭,曲森正笑盈盈的看著他,一雙眼睛眯成條彎彎的縫,睫毛長得能殺人。
路楚恒臉紅一陣白一陣,他這是一屁股坐進了曲森的懷裏,這貨特麽怎麽回事,什麽時候回來了!
可憐的馬桶承受著它不該承受的壓力。
路楚恒自然是想起身的,但是曲森已經從身後用雙臂牢牢困住了他,下巴擱在他肩上,氣息在頸間若有若無的遊走,還在藥效上的路楚恒呼吸一下子就亂了,胸膛短促而劇烈的起伏著。
曲森貼著路楚恒的耳朵,“你,怎,麽,了~”
這次是幾乎親著路楚恒耳朵說的,那氣息自然是直接灌進路楚恒敏感的耳朵裏,路楚恒的兄台更加昂首挺胸,頗有要頂天立地的節奏。
曲森看得一清二楚,路楚恒是被下藥了,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喝了酒,中了獎。路楚恒的身子燙得不像話,曲森感覺自己像抱著個剛充好電的人形熱水袋,燙手,又不肯鬆開,“別動。”
路楚恒一言不發,反複掙紮著,他發現根本沒用後自暴自棄的鬆懈下來,仰起頭往後靠去,直接躺進曲森的懷裏,等外麵那幫子來撒尿的走後,路楚恒才有氣無力的說道:“鬆手。”
折騰半個小時了,也不知道田甜甜他們玩得怎麽樣了,路楚恒閉上眼睛,被曲森看見這種鬼樣子他已經夠倒黴了。
“不鬆。”
路楚恒睜開眼,剛想開口罵人,曲森又開口,“誰給你喝的。”
路楚恒又閉上眼睛,“一個女的。”
曲森看著靠在自己肩上的腦袋,把昏昏沉沉的路楚恒的腦袋按到自己頸間,讓路楚恒的氣息能打在自己脖子上……
“在哪,我去會會。”殺她個片甲不留。
“你少管。”路楚恒的聲音越來越小,他熱得腦袋開始暈乎了,頭發被汗水打濕附在額頭上,他聞著曲森頸間的味道,抹……抹茶。
曲森看著已經有點不太清醒的路楚恒,心下一緊,“她到底放了多少。”路楚恒搖搖頭,嘴唇抿成一條線,他口渴,想喝水。
“我背你出去吧,總不能一直待在這裏。”說罷,曲森就要起身,路楚恒一聽“背”這個字他立馬清醒了幾分,腳踩著地板,用力靠著曲森,從牙縫裏蹦出幾個字,“不行。”
那玩意還沒消呢,背什麽背啊背。
“那你想怎麽樣。”
路楚恒搖搖頭,發絲撓著曲森的脖子,“你出去,我自己等,你跟甜甜他們說我身體不舒服,如果待會我沒回去,你要把她們一個個送回家。”
曲森竟然有種生離死別的錯覺,他抱緊路楚恒,還是那句話,“我背你出去,我把你背到我車上,我帶你回家。”
“嘖,你趕緊給我鬆手,你不熱我不熱啊……”路楚恒躺在曲森懷裏,挨著曲森的肩膀搖頭晃腦的,他實在受不了,下麵脹得疼,想回家打個灰機都不行。
“那我們走吧。”曲森兩手搭上路楚恒的肩膀,在他左耳輕聲說道。
路楚恒突然抬起手抓住曲森搭在肩上的手,緊緊揪著,像抓著救命稻草一樣,曲森呼吸一滯,“路楚恒?”
藥效估計是因為兩個人一直貼著,又被放大了,路楚恒看樣子也快撐不住了,理智什麽的,還能殘存多久呢。
路楚恒扭頭把臉藏進曲森的頸間,鼻尖的氣息潮濕而溫熱,嘴唇有意無意劃過曲森白白的脖子,“等一下。”顯然,所謂理智都是一衝擊垮的,特別是被下了藥的。
“別鬆手。”螞蟻一樣小的聲音,曲森卻能聽得一清二楚。
曲森感到頸間一陣滾燙,路楚恒更熱了,比喝醉了還要神誌不清。不用路楚恒再提醒,曲森已經非常自覺的從後邊攬著路楚恒,將他牢牢禁錮在懷裏,用力得好像要把他的整個人全部揉碎,融進自己的身體裏。
路楚恒喘著粗氣,欲望已經積攢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他渴望觸碰,渴望解脫,理智怎麽寫,直男怎麽寫,他估計也連著一塊忘了。
麵對曲森的脖頸,聞著曲森的味道,他難以抑製的伸出舌頭,舔了上去。
察覺到異樣的曲森腦袋嗡的一聲,徹底錯亂,呼吸也亂了套,接著一陣微微的刺痛,路楚恒像在品嚐什麽珍品一樣,輕輕咬住了曲森的側頸,有氣無力的啃噬著那片白皙。
曲森的呼吸也漸漸加粗,他的手無法控製的在路楚恒的身上細細的遊走,他想路楚恒想了十幾年了。
他的手停在路楚恒鼓起的帳篷上,隔著布料的摩挲也足以讓一個被下了藥的人渾身顫栗。
隻是稍微碰一下而已,路楚恒就已經愉悅得快要瘋掉,他大概也忘了自己在做什麽,正在被做什麽,以及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曲森看著衣衫不整的路楚恒,他撥開路楚恒的白襯衫,一隻手從前頭握住了路楚恒的下顎,往上一抬,路楚恒便不得不抬起頭往後仰著,他的呼吸粗而重,胸膛的每一次起伏都是一次燃燒。
曲森照著路楚恒發燙的肩頭一路吻至脖頸,喉結,然後是臉頰,是耳朵,另一隻手再度摩挲著腿間路楚恒的最敏感,舌頭刮著路楚恒的耳朵。
路楚恒已經什麽都看不清了,眼裏交織著揮之不去的情欲,他在一片迷迷糊糊中徹底失去了進發的主動權,嘴裏細碎的叫著什麽,“森……”
“曲森.……”
在路楚恒含糊不清的叫喚中,曲森猛地從沉淪中清醒過來,匆忙停止了他的攻城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