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歇戰求和
甜甜歪頭,“為什麽要叫秀恩愛?”
“因為他跟洛沉.……”
曲森咳了兩聲,危逸抿嘴,重新開口說道,“因……為他倆關係最好。”
甜甜半信半疑的看了眼曲森。
曲森忘了,甜甜隻知道洛沉是路楚恒的大學同學,但是不知道洛沉是路楚恒特,別,要,好的大學同學。
她一直以為路楚恒真正意義上的朋友就危逸和曲森這兩個,而這個新來的洛沉雖然打得一手好醬油,卻一出現就和路楚恒親密無比。
這是她從未見過的情景,她硬生生將其性質理解成了探親。如果是親戚的話,勉強可以解釋得通,路楚恒為什麽會和一個全身行頭不超過五百塊的男人(重點)擁抱。
還關係最好?
曲森看甜甜一臉狐疑,他隻好點點頭,承認危逸說的是真的。
他們和路楚恒隻是認識的時間最長,又不代表就是最好的。
曲森是有些火大,他把路楚恒放在第一位了,結果洛沉一來,他和危逸在路楚恒心中的地位又下降了幾分,但是又不能說什麽,矯情。
曲森皺眉,繼續沉著張臉,默默讓托尼把酒杯滿上,自己喝悶酒。
“哎呀,那幾個.……那幾個是,是,是我的!”
那天在辦公室,曲森說出這句話時,心裏幾乎是排斥到爆炸的。
可是隻有這麽做才可能掃除路楚恒心中的陰鬱。
路楚恒聽了他那句話,那眼神,本來像個接觸不良的燈泡兒,忽明忽暗的。
當曲森話音一落時,那燈泡兒似乎又什麽毛病都沒了,路楚恒的眼神猶如接好電的燈泡又一瞬間明亮起來,但裏頭依舊閃爍著些許懷疑。
還有一種掩蓋不住的期待。
曲森覺得路楚恒這眼神再靠過來點,自己會被閃瞎的。
他承著這目光,繼續用不好意思的語氣解釋,“哈,那天晚上把你們帶回來後我,我就叫了我的小男朋友來伺候我。那時候你們倆還在沙發上神誌不清的玩剪刀石頭布,誰輸了就要脫一件衣服,所以你倆沒一會兒就光著了。”
“然後我剛聯係完我男朋友,你們倆就連體嬰兒一樣抱在一塊睡死過去了,我怎麽踹你你都不醒,也不知道疼似的。我男朋友快來的時候,我隻好把你們丟到床上,蒙上被子,不能給他看見。”
“我那小男朋友來了之後按耐不住了,跟我又親又抱一路火花帶閃電的不知道進了哪個房間的浴室,就……你懂得。”
路楚恒像抓救命稻草一樣緊緊的抓住曲森的袖子,眼裏滿是雀躍,語氣激動:“三次?”
曲森想了想,點頭。
路楚恒立馬拿起手機,都忘記要責問曲森憑什麽踹他以及為什麽在他家做這種事,他直接甩開椅子衝出辦公室,丟下一句“曲森你就是我的恩人!”
然後徹底跑掉了,應該是找洛沉去了。
路楚恒走後,曲森臉色鐵青,他沒好氣的玩起了路楚恒電腦上的植物大戰僵屍,越玩越沒勁。
好麽,這就沒事了?
真是……不甘心啊。
危逸這裏的話,由於跟不上事情發展的節奏,他到現在還錯誤的認為,洛沉跟路楚恒已經上升成了,同性戀的關係。
那張照片使他接受了路楚恒也有可能變成同性戀這樣的事情。
洛沉得知那件事隻是一個烏龍之後跟路楚恒哭笑不得,於是他們更加確定了喝醉酒後兩個直男是不可能發生關係的,不過卻雙雙都對宿醉有了點陰影。
可是曲森就不好受了,本來他還想看路楚恒知道自己被耍得團團轉後,氣勢洶洶的找著自己炸毛質問的樣子。
沒想到華麗麗的失策了。
現在好了,就算他把計劃全部告訴路楚恒,那些潤滑液避y套啊的道具給他看,然後說“啊你跟洛沉會誤會都是我安排的,快生氣吧哈哈哈哈”。
路楚恒說什麽也不會再相信了,隻會覺得他是故意編出來唬自己的。
難道路楚恒還會給自個添堵,去相信一個老是愛招惹自己的人的話嗎。
沒毛病。
曲森想,都是危逸的錯,竟然學會了保密!
看來隻有照片還能掰回一局了。
別的不說,至少路楚恒看到自己和洛沉竟然赤身裸體的抱在一起的樣子也該抓狂吧。
曲森決定,再挖個坑讓路楚恒進去。
某洗腳城。
曲森掛了電話沒一會兒,某人就到了。
危逸坐在豪華的沙發上,把腳伸進裝滿熱水灑滿花瓣的木桶裏,一下子被溫暖包裹住的快感讓他似曾相識,發出了“啊~”的聲音。
曲森則是淡定的挑了個最大的木桶,腳放進桶裏愛怎麽伸怎麽伸。
危逸見狀,有些不解:“為什麽你的比我的大那麽多?”
曲森鼻子哼了哼,“我是VIP。”
危逸:“不行!我也要用那麽大的桶!”
他擠到曲森那塊沙發裏,跟曲森泡了同一桶。
曲森:“你神經病啊!”
危逸:“我不管,除非你給我換一個,不然我就這麽霸著。”
曲森果斷把他丟回去,“老實點兒。”
隨後不得不轉頭讓人把危逸那桶換成跟自己一樣的。
“啊啊~~~舒,舒服。”危逸癱在沙發裏,腳在熱水裏劃啊劃。
曲森簡直後悔死了,要不是為了挖坑,他才懶得請危逸來洗腳。
曲森和危逸聊上後,開始挖坑了。
“最近洛沉跟路楚恒走得很近啊。”曲森假裝感歎。
危逸立馬坐直,拍了拍額頭。
“哎!你一提他們倆我就想到那張照片!”
曲森:“那張照片怎麽了,你沒傳出去吧?”
危逸聽了曲森的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下子又癱回沙發裏,“想傳都不行呢,那張照片不知咋了怎麽也找不著了好像是清了內存後就……”
曲森丟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危逸立馬解釋,“不是,我不是真的想傳,我隻是打個比方!打個比方.……”最後一句他把音拖得長長的。
曲森假裝生氣的白了他一眼,實際上心裏巴不得危逸立刻散播然後傳到路楚恒那裏。
曲森撇了他一眼,“那你還想不想要?”
危逸:“算了吧。天天看他倆談天論地的,我都吃醋了,路楚恒都特麽不愛我了。”
曲森:“真的不要?”
危逸:“不要。”
曲森:“得嘞。”
於是危逸被洗腳城的漂亮姐姐們扔上了曲森三十分鍾前就叫好的出租車,目的地,大概是個很遠很遠的垃圾場吧。
危逸懵逼,心裏怒吼,喂!讓他泡腳啊!他又做錯什麽了!
沒有利用價值的東西曲森才懶得伺候。
算了,幾番周折後他已經懶得糾結那張照片了,這坑挖不挖都無所謂了。曲森終於放棄再整幺蛾子,該幹嘛幹嘛去了。
而餐廳又恢複了往日的生氣,甜甜依舊忙得團團轉,一邊督促大廚,一邊照顧笨手笨腳的服務員,還要迎接隨時都會出現的貴賓等。
她偶爾到吧台找托尼要兩杯冰水喝時,經常看見曲森一行人在那兒有說有笑,他們之間多了個洛沉後氣氛顯得更加熱絡了。
危逸笑嘻嘻的叫住了準備轉身繼續去忙碌的甜甜,“歇會兒吧,有我們在路楚恒不敢把你怎麽樣的。”
甜甜笑了笑,“不行。”
甜甜走後,危逸回頭對路楚恒說:“你怎麽那麽閑的,總是讓一個女孩子這麽忙,你忍心嗎?”
路楚恒:“怎麽。”
危逸壞笑,“甜甜長得挺可愛的,不如你把我安排成她的助手吧?”
路楚恒擅長皮笑肉不笑,他提了提左邊的眉毛,眼神輕蔑的說:“你?想得美。懶得跟豬似的,不給人添亂不錯了,還助手。她已經是助手了,你助什麽呀助。”
危逸:“我做她的助手又不做你的。”
曲森放下酒杯,淡定的插嘴:“她一個人就能做完,何必要你這個跟她瓜分工資還拖後腿兒的小辣雞呢。”
危逸看這兩人一唱一和,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們!你們什麽意思啊,我辦事兒難道不靠譜兒嗎?洛沉,你給我評評理。”
這時候他隻能祈禱可以從這個長得有點像胡歌的男人身上得到一絲溫暖。
洛沉頓了頓,正色道:“話粗理不粗。”
危逸一瞬間覺得自己蒼老了許多,這時候吧台裏頭的酒保托尼再次不合時宜的飄到曲森他們麵前,笑眯眯的問道:“你們要來我的登山俱樂部嗎?”
危逸冷著臉扭頭,每次他心裏神煩的時候托尼就巴不得乘風破浪般在他麵前刷存在感,危逸沒好氣的緩緩說道:“你要來我的殺人放火俱樂部嗎,下不去手可以先從自殺鍛煉鍛煉。”然後抬手用力的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旁邊的三個人很配合的露出了中邪一般的微笑,看得托尼額頭爬滿冷汗,他舌頭打著顫,默默的走掉了,嘴裏還小聲嘟囔著“要死啊要死”。
又過了好幾天,路楚恒的反射弧似乎太長了,和洛沉的問題解決之後又想起了曲森在自己家跟別的男人那啥的事情,以及自己被踹了好幾腳的帳。
有些潔癖的路楚恒親自收拾那幾個玩意後心裏麵隔應得很,快連續一個星期沒跟曲森說過話了。
事實上那裏頭的白色液體隻是曲森沒喝完的鈣奶兌了丁點水,就丁點,路楚恒收拾的時候下意識的屏住呼吸,完了打仗一樣的衝到水龍頭底下瘋狂搓手。
曲森一開始沒明白路楚恒突然又發什麽瘋,擺出一副冷戰的態度,無論他怎麽逗路楚恒,路楚恒都不搭理自己。
曲森看情況不對,隻好在星期天的時候腆著臉按下了路楚恒家門的門鈴。
門開後,曲森臉上立刻堆滿討好般的笑容,再厚著臉皮說想進去玩。
路楚恒冷著臉,立馬想起曲森在他家和別人上床,還給自己身上踹了幾腳,他還沒還回去呢,雖然屁股和腰都不痛了,可氣還沒消呢,如今曲森一出現,這火騰騰的就竄上心頭。
路楚恒不想發作,曲森絕對不能放進來。路楚恒朝一臉諂媚的曲森翻了個大白眼,準備直接把曲森關在門外,曲森見狀慌忙把手裏提著的大袋子湊到路楚恒眼下打開。
路楚恒這才注意到曲森還帶了東西,他故作輕蔑的垂下眼看了看,眼睛瞬間直了。
竟.……竟然是拉芙爾的限定版至尊藍莓罐頭!
滿滿的一大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