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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襲擊

  程非睜開眼睛,猛地坐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一絲冷汗從額角滾落。


  那隻是個夢?


  程非看著麵前散落了一地啤酒瓶的三居室和旁邊睡得跟死豬一樣的發小王河,不由得慶幸起來。


  王河和程非是打小一起長大的發小,因為程非是孤兒,所以王河的爸媽當年可沒少照顧他。甚至倆人剛上初中的時候就在王河他爸的攛掇下結了拜,程非是大哥,王河是二弟,兩人約好做一輩子的異姓兄弟。而王河的爸媽也順勢把程非從孤兒院接回了家,當作親生兒子養著。


  後來高考的時候,程非考上了當地的師範大學,而王河卻落了榜。心灰意冷的他自己在外麵的出租屋裏住了足足一個月,除了程非誰也不見。程非好勸歹勸,才把他拉回了正軌,但這期間天天吃外賣和泡麵胖出來的一身肥肉卻是怎麽也減不掉了。


  程非開學時要前往外地入學,王河說什麽也得跟著,說自己放心不下大哥。兩人在程非大學四年期間摸爬滾打,終於攢足錢開了一家小五金店,並且生意也算不錯,因此掙了不少錢。


  王河原本打算拿著掙來的錢和自己的初戀女友袁薇薇共同踏入婚姻的殿堂。但就在他準備求婚的前一晚,袁薇薇卻突然打來電話,說自己全家即將移民國外,很感謝王河多年來的愛戀與陪伴。這讓鑽戒都已經買好了的王河感到崩潰。因為怕他在極端情緒下做出什麽傻事,程非拉著他一起在二人的出租屋裏喝了一晚上酒,兩個人都喝得爛醉如泥。


  程非剛覺得慶幸,卻猛然發覺不對!

  此時外麵已經天亮,但因為被樹影遮擋的緣故,屋裏還是一片黑暗,可是他們租的房子是在十五樓!


  什麽植物能長這麽高!

  剛剛停住的冷汗又不要錢似的流了下來,程非的背後,一粒粒雞皮疙瘩凸起成型。


  他輕輕推了推旁邊的王河,低聲說道:“河子!醒醒!可能出大事了!”


  王河這才從夢中醒來。剛睜開眼睛,他就大叫一聲:“薇薇!你不要離開我!”


  然而話才說了一半,他的嘴巴就被程非捂住了。開玩笑,現在外麵什麽情況都不清楚,能讓你這麽大聲嚷嚷?


  同時程非指了指窗外,示意王河。


  王河本就是個聰明人,在程非的示意下,也迅速發現了不對,立刻就停下了想說的話,用驚恐的眼神表達了此時的情緒。


  程非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同時他抬頭看了看掛在牆上的鍾表。此時是早上七點左右,而這個小區的住戶基本上都是年輕的窮白領,對他們來說,加班屬於常態,此時不早不晚,正好是睡覺的時間,因此大多數人都還沒發現這個異常。


  程非不動聲色地從沙發底下抽出一柄消防斧——最近王河得罪了周圍的一個地頭蛇,對方已經三番五次的找茬兒了,兩人一來是為了不讓父母擔心,二來是為了防身,無奈之下兩人隻好各買了一把消防斧——輕手輕腳地走到窗戶前,慢慢推開,想要觀察一下這周圍的情況到底如何。


  剛推開窗戶,程非就嚇得倒吸一口涼氣!

  外麵他印象中車如流水馬如龍的繁華都市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望無際的草原和森林。那些參天大樹比起他夢中的巨樹來也不遑多讓。而周圍僅剩的幾幢居民樓跟周圍的森林和草原比起來連屁都不是,完全就是無邊大海上的一葉小扁舟。幾乎所有居民樓都被或多或少的大樹包圍著,連地基都被樹根纏繞著拔起,甚至離他們最近的一幢樓房被一棵歪脖子樹從中間穿了過去,以損壞處為界,上半邊房屋已經搖搖欲墜,很明顯承重結構已經被破壞了。

  王河見程非久久沒有動靜,忍不住湊過來看了看,結果同樣也被嚇了一大跳。


  “大哥,現在怎麽辦?”王河顫聲問道。


  “我估摸著所有樓房的地基都已經被大量滋生的樹根破壞了。這裏隨時會塌,咱們還是先撤到周圍的空地上去吧。至於其他人就暫時管不了這麽多了。”程非沉聲道。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窗邊,王河也緊隨其後。可就在他們轉身的一瞬間,一道黑猛地從窗戶撲了進來,一下子把王河按翻在地。


  “河子!”程非聽到動靜瞬間轉身,正好看到這一幕。


  還沒等王河反應過來,那黑影就一口咬在了他的屁股上,疼得他“嗷”的一聲就叫了出來。


  聽到兄弟慘叫,程非不由得又驚又怒,再加上剛在夢裏受了一場精神折磨,正好狀態不穩,居然反常地一斧子就砍了下去,完全沒顧忌到王河的死活。幸好王河也是命大,程非的斧子砍下來的時候他正好因為臀部肌肉被撕裂的痛苦而向左翻滾了一下,居然正好把倒騎在他身上的黑影的脖子露了出來,而程非的這一斧子正好不偏不倚地砍中了它的脖子。因為用勁過猛,不僅那黑影的腦袋飛了出去,就連程非也因為慣性太大被甩了出去,險些摔了個狗啃泥,不過他還是被黑影的鮮血濺了一臉。


  因為時間不長,黑影並沒有真的從王河屁股上撕下一塊肉來,僅僅隻是留下了幾道深深的牙印。


  直到這時程非才看了看黑影的屍體。但就在他看到那具不到一米二的屍體的一瞬間,冷汗又順著他的後背不要錢地流淌了下來。


  “大哥,怎麽了?”王河站起身來揉了揉受傷的屁股,“這不就是一隻綠皮猴子嗎?”


  但程非卻沒空搭理他,而是轉身一個虎撲撲向窗邊,手忙腳亂地把窗戶關上並鎖死。


  “一隻猴子當然不可怕!但可怕就可怕在,猴子是群居的!”程非頓了頓,緊接著說道:“快收拾必要的物資,至於其他的就先不要了。哦對了,把另外那把斧子也給拿上!”還不等說完程非就衝到臥室把兩個塵封已久的登山背包從衣櫃裏翻了出來,一個扔給王河,一個留給自己。


  “明白!”雖然對現在的情況還是一頭霧水,但一向習慣於聽從程非命令的王河還是收拾了起來。


  “都這時候了還裝啥沐浴露洗發液啊!你去裝吃的。記住,專挑保質期長的罐頭方便麵之類的裝,冰箱裏的蔬菜和肉就別裝了……”話還沒說完,另外一隻猴子就到了。它的體型足足是程非剛才殺的那隻的一倍。在它麵前,玻璃就和紙一樣脆弱,僅僅兩三爪子就粉碎了。程非急中生智,直接把茶幾掀了起來擋在了已經徹底粉碎的窗戶上,隻留下了一條縫隙。


  因為剛來到這裏時的兩人彼時還窮困潦倒,在租下了出租屋、買下了一組二手沙發和一台二手電腦之後,兩人就不剩幾個錢了,於是為了圖便宜,程非找到老爸在當地一所鋼廠的大學同學,直接用幾塊鋼板焊了一個茶幾。


  也幸虧用料不多,要不然以程非的力氣,還真不一定能及時抬起這張茶幾。


  “還愣著幹什麽?去收拾物資啊!”程非對還呆在原地的王河吼道。

  王河這才醒悟過來。可他下一個動作卻不是去收拾東西,而是幫程非把茶幾死死地頂住:“大哥,你也知道我腦子不好使,根本沒不知道咋收拾。不過論力氣我可有的是!我在這拖住這個畜生,你快去收拾東西。”


  聽到這番話的程非也沒有再磨嘰,而是說了一句“小心”後直接鬆手,拎起兩個登山包就往各個房間裏裏穿梭起來,有條不紊地把各種物資打點裝包。


  就在王河快要頂不住的時候,一把銳利的斧頭從他身後直接擦著王河的身體飛了過去,直接穿過窗戶與茶幾之間的縫隙砍在它的腦袋上,直接一擊致命!

  這種準頭可不是瞎蒙的出來的,而是程非在孤兒院的時候跟一個看門的老頭練出來的。據那老頭說,他是飛刀門第十三代掌門人,隻不過傳到自己這一輩的時候飛刀門已經沒落地不成樣子了,就連門徒都一個不剩了。無奈之下他隻好選擇出來打工,最終給程非所在的孤兒院當了門衛。但別看他落魄,一身本事卻沒丟,扔飛刀五十米之內說打左眼絕不打右眼。而這一身本事也被他趁著閑工夫分毫不差地傳給了程非,並且他還封程非為飛刀門的未來第十四代掌門人。當時這麽一個噱頭把還是小孩子的程非樂得不輕,不過隨著年齡的長大他也逐漸意識到這所謂的飛刀門完全就是一個空殼子。但程非完全沒有挑起大梁的覺悟,而是跟著王河爸媽離開了孤兒院。之後他憑借著老頭教的一身本事罩了王河足足十二年,剛上高中那會兒甚至直接把一個高三校霸揍得滿地找牙。當然,他也並非忘恩負義之人,每逢節假日他都會拎著禮物去看望那個叫黃溫明的老頭子,就連那老頭的葬禮他都去參加了,甚至還為他穿了一個月的孝服。


  緊接著程非從後麵走過來,想要一把拔出來卡在猴子的麵門上的斧頭,但試了幾次都沒成功,最終還是靠王河的幫助才取下來。


  再回過頭來看看那張鐵皮茶幾,居然被那隻猴子硬生生用爪子刨出了一個小坑。按照這破壞力,


  也就幸虧這畜生不會動腦子,要不然換扇窗戶進攻的話今天估計他們兩人一定至少有一個交代在這兒。


  “每個背包裏我都放了不少巧克力和牛肉幹,還有十幾隻罐頭,還裝了一套運動裝,方便更換。”程非快速解釋道。一邊說的同時他一邊往樓梯口衝,王河也提著消防斧背著背包跟著程非往下走:“大哥,咱們現在該怎麽辦?”


  這時候已經有不少尖叫聲傳來,其中還夾雜著幾聲慘叫,至於慘叫聲的源頭,不用說也能明白發生了什麽。


  “先去樓下吧。這種時候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小心!”話音未落,樓道窗戶的玻璃就被用蠻力打破了,緊接著兩隻體型不遜色於之前那隻大猴子的綠皮猴子就從樓外麵撲了進來。


  程非立馬閃身避開它們的撲擊,二話不說就是一斧頭下去,直接劈死一隻,而另一隻則直奔王河去了,一人一猴立刻扭打在一起。。


  望著正在互相對拳的一人一猴,程非斧頭扔得再有準頭他也不敢丟了,畢竟這一人一猴之間的距離太近了,一個不小心就會誤傷。


  他直接一把拽住那隻猴子的尾巴,直接把猴子從王河身上拽了下來,一把扔到角落裏後亂斧砍死,但代價是王河肩頭上的一塊肉差點被生生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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