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發酒瘋進錯門
悅來客棧
“哎呀哎呀,楚飛你可真夠沉的,平日見你瘦的跟個竹杆似的,沒成想你倒結實的很。”
吃力地扛著鼻青臉腫不成樣的楚飛進了落腳的客棧,白木兮呼出一口濁氣緩了口氣,卻都是楚飛身上的酒味。
“咳,熏死我了,可憐了我新買的白袍,全被你給沾汙了。”
“客官,這位公子可是喝醉了?”
店掌櫃小跑了過來,熱情地討好著這位白衣貴客,這幾位可是他店裏的貴客怠慢不得,天字號的房間全被這幾位公子包下,尤其是麵前這位公子,出手闊綽大方,小費可是給了不少。
“嗯!掌櫃的,你可見到我們之中性情最冷的公子回來了否?”
白木兮問著五短身材發了福的中年掌櫃,此人圓滑世故,見風使舵的主,他之前給他的賞銀也是為了日後有事好方便之用。
“回來了,回來了,我這就去叫。”
掌櫃自作聰明道。
“不用了,你忙去吧。”
“那、那、要不要幫忙?”
掌櫃的指了指醉死過去的楚飛。
“不必了,不過要麻煩掌櫃的準備些熱水,還有傷藥送到這位公子的臥房。”
“好,好,我這就命人去準備。”
有事可忙的掌櫃抖著他腦滿腸肥笨重的身子向後院走去。
“唔,吵死了,老子要睡覺。”
頭靠在白木兮肩上的楚飛喃喃嘀咕著。
“別動,我可不是你家將軍大大,我可不喜歡你對我動手動腳的,乖,咱先不鬧。”
一路上被發了酒瘋的楚飛不是打就是罵,白木兮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跟他再耗下去了。
“嗯!不鬧,我們都是乖寶寶。”
“我有一頭小毛驢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有一天,隔、有一天…有一天…哈哈…哈哈…有一天…”
不知道自己在幹嗎的楚飛是越唱越大聲。
“住口,小聲點。”
好不容易把激動異常的楚飛攙扶上樓,白木兮捂住楚飛亂喊不止的嘴,可不能讓將軍聽到,不然他可是吃不完兜著走。
“唔、唔、唔…”
“哎呦呦,痛,鬆口,楚飛你屬狗的啊!痛死我了。”
被楚飛狠狠咬了一口的白木兮捂著有了血絲的手,任由楚飛自個朝前走著。
“算了,我也懶得管你了,楚飛,最後一個房間是你的,你往裏走就是了。”
都已經把楚飛送到房門口了,想來經過這麽久,這酒勁也消了些,白木兮也就轉身回了自己的屋不再管還到處亂敲門的楚飛。
“開門,開門,老子要睡覺,開門,老子的房間在哪裏?”還處在迷糊階段的楚飛敲著各家緊閉的房門。
“開…咦?開了,哈哈…開了,這是老子的房間。”
晃晃悠悠步履闌珊歪歪倒倒像太空漫步一樣沒有重心點,楚飛進了房。
“嗬嗬,沒人,好香的味道,好困哦!”
楚飛一邊可愛地皺著鼻子嗅著香氣,一邊抬著疲勞模糊的眼皮撞到了桌子,哐當哐當杯子破碎的聲音響起。
楚飛繼續著他的尋床之路。
“床,好柔軟的床,冰冰涼涼好舒服。”
會心,滿足,楚飛把滾燙的臉添在冷殘影冰冷的胸膛上,不時還蹭了蹭臉,像一隻安逸的小貓咪把整個身子卷縮在冷殘影身上。
“起開。”
剛躺下沒多久的冷殘影被楚飛滿身的酒氣搞得全無睡意,他一動不動任由楚飛在自己身上肆意妄為。
自打那日楚飛莫名其妙誤會他和曼如有不純的關係後,楚飛就跟他置氣到現在。
也不曉得他今日買醉是為何事而憂?
冷殘影的眼裏既心疼又痛恨,兩者不同的情緒迫使他不得不與楚飛劃清界限。
“媽,這床你是打哪淘的?好有肉感哦!嗯!躺著也舒服。”
在夢裏,楚飛夢到了媽媽,一雙手死死抱著冷殘影,想來他是把冷殘影當作了他的老媽。
“楚飛,我再次警告你,起開。”
冷殘影的聲音因為楚飛的呢喃而變得酥麻,由而身體裏不知名的東西正在蠢蠢欲動。
“就是有一個東西擱著難受,媽,你這床為什麽還會自動升溫?不過飛兒不喜歡,太熱了,飛兒還是喜歡剛才冰涼的感覺。”
楚飛不安分的扭來扭去,撩得冷殘影哪還坐懷不亂。
“楚飛,起開。”
成了火爐的冷殘影像是被人定了穴,從未有過邪念,也從未有過與他人這般接觸的冷殘影低吼著。他不討厭楚飛的碰觸也不討厭他在身上的胡作非為,他知曉自己著了楚飛的魔。
“不嘛!我要吃光光肉肉,肉肉好香好好吃。”
夢裏,楚飛正啃咬著媽媽做的香噴噴的紅燒肉,不過這次媽媽做的紅燒肉怎麽有股薄荷味,比以前的要好吃不止幾千幾萬倍。
“這又是你使的哪種詭計,楚飛,你殺我我不攔你,可你敢動跟著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可別怪我對你還手。”
冷靜下來的冷殘影毫不憐香惜玉地推開把自己當成食物的楚飛,抹去身上的口水。
“痛。”
被推到一邊的楚飛痛呼著,想來是房裏黑燈瞎火冷殘影用力太過猛碰到楚飛的傷。
“是誰傷的你?”
下床點起蠟燭,當冷殘影看清了腫的跟頭豬一樣的楚飛時,本就寒冷刺骨的氣場更為的突兀陰冷。
“公子,公子,您睡下了嗎?我已備好了傷藥和熱水,公子,公子…”
門外響起胖掌櫃的敲門聲,側耳聆聽,應是隔壁楚飛的房間。
“藥和水給我。”
冷殘影打開門向胖掌櫃討要著。
“可、可、那是給這屋公子的,若是公子想要,我…”
“給我。”
“艾。”
胖掌櫃哪受得了冷殘影的恐嚇,嚇得趕緊提著藥和熱水往冷殘影這邊搬。
“放這。”
“沒事的,您是我們這兒的貴客,這些粗活哪能讓公子幹。”
胖掌櫃殷勤著。
“放下,還有他身上的傷是何人所為?”
沒頭沒腦也沒指名是誰,要不是掌櫃的機靈腦子轉的快,怕是到現在都緩不過神來。
“公子可說的是這屋的小公子?我隻曉得他是被那位姓白的公子給抬進來的,至於是誰人所傷?那我也就不得而知了。”
胖掌櫃抱歉如實說道。
“下去吧。”
冷殘影大概猜出是怎麽回事了,他打發走了胖掌櫃,單手提著熱水進了屋。
“渴,渴,我要水,水。”躺在床上的楚飛半醒半睡討要著水喝。
“麻煩。”
冷殘影放下手中的熱水和傷藥,倒了杯溫水遞到楚飛麵前。
“拿去。”
“水,水。”
意識還未清醒的楚飛哪曉得水已經在麵前,閉著眼一直喊著水、水、水。
拿醉酒的楚飛沒轍,冷殘影隻得扶起昏昏沉沉的楚飛靠在自己的身上。
喝了一杯水的楚飛安靜下來,不再鬧也不再纏著冷殘影不放,乖乖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冷殘影鬆了一口氣,拿過毛巾為楚飛擦拭。
“好舒服,我還要。”
“是誰傷的你?”
重新沾了溫水的毛巾輕輕擦拭著楚飛滾燙的臉,不時還轉來楚飛滿意的聲音。
“白木兮,他說我心情不好,讓我借酒消愁,可是他騙我,根本是越借越愁,他還總提冷殘影這個臭流氓。”
這回楚飛倒是有問有答,乖的跟個小嬰兒似的。
“誰傷的你?”
“白木兮。”
(楚飛啊楚飛,分明是你自個兒沒站穩摔下樓梯的,這回你可算是徹底害死了白木兮)
“除了接近我刺殺我,那人還給你下達了什麽任務?”
“對,殺冷殘影,我要殺了冷殘影…”
“我有一頭小毛驢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它去兜風,一不小心來到了沒有Wifi,沒有網絡鳥不拉屎的遠古時代…我有一頭小毛驢…”
楚飛哼起自己改編的歌陷入睡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