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借酒消愁愁更愁
荊城
某酒館內
“痛快,好久沒這麽痛快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了。”
二樓的雅間內,楚飛捧著酒大呼著痛快,他猶記得這樣胡吃海喝是在他大學畢業那年,跟同學在酒吧慶祝那會兒。
因為要各奔前程,有的要回老家發展,有的要去魔都,還有的就比較幸福,一畢業就帶著媳婦回家繼承家業。
那日,他們幾個要好的同學相約在一起,談心,談未來,談事業,最後談到了同吃同睡同一個臥鋪多年的好兄弟好哥們兒從此以後再也不能重聚,那夜,他們喝的昏天黑地抱頭痛哭不舍分別。
而今楚飛如此痛飲可不是因為緬懷往事,而是因為對他忽冷忽熱的冷殘影。
自打那晚與冷殘影吵過嘴後,到現在兩人碰麵也是形同陌路誰都不搭理誰。
“這家酒館可是荊城裏最為出名的,其釀出的酒醇馥幽鬱如飲甘露,要是你到了荊城,不進這家酒館,那你這趟荊城之行也算白來了。”
說話的空檔,楚飛碗裏的酒又滿了,而白木兮的碗裏卻寂然不動絲毫沒有動過的痕跡。
還有就是,白木兮少說了一句,這酒雖鮮香可口,可這後勁也足,以楚飛的酒量根本過不了三碗這樣的白酒。
“看出來了,門庭若市座無虛席,酒香飄萬裏。不過話說回來,這荊城雖處邊關,可這繁華的程度一點也不亞於皇城的熱鬧,這其中還有不少他國的人往來。”
打從楚飛一進荊城,他就感受到這座城治安的嚴謹,就拿城門口的那些士兵,個個身穿護甲全副武裝,手握武器英姿勃勃,有條不紊一一清查著進城的百姓。
“這些奇裝異服的是南江國的百姓,因為這裏是兩國的交界,民風和習俗也都是融合了兩國的風俗。因為連年的交戰,這些商人都不敢大肆踏入臨國,所以,這裏就成了兩國商人聚集交易的最佳場所。隻要他們手裏有行商的文碟或是普通百姓的文碟,便可入荊城。”
白木兮自豪的搖著他的鐵扇,擒著笑的嘴角似有深意的笑望著朝外看的楚飛。
“難怪一進城我就覺得這裏的治安嚴的很,那也說明了這裏的太守是個賢官。”
楚飛望著街上流動的百姓,也許這兒對於他們來講算是一方淨地,不管外麵如何的分爭動蕩,對於他們來說,擇一處沒有硝煙沒有廝殺的居所是他們所願。
“哼!那也是我們將軍慧眼識珠。”
“好端端的,你提他作甚?”
明明說好出來散心的,白木兮不曉得他最聽不得冷殘影的名字嗎?
“怎麽又怪起我來了?是你自己先提的,我也是順著你的話講的呀!”
白木兮叫屈著,可眼角的笑意卻出賣了他。
“我說的是太守,你提他作甚?”
又一碗酒入了楚飛的肚,不時,他清秀白皙的臉有了絲緋紅,雙眼也開始渙散起來。
“可太守是將軍給提拔的,若不是將軍,想這荊城還是起初時的雜亂不堪魚龍混雜。”
“什麽將軍不將軍的,你們個個把他誇的跟個神似的,殊不知他就是個敗類,人麵獸心的敗類,隔~~”
楚飛越發的迷醉,想來兩碗酒下肚,後勁也慢慢上了來。
“經你這麽一說,我也覺得將軍最近行蹤可疑的很。”
邪笑,白木兮拋下的魚餌已經上勾了,現在就坐等收線了。
在路上,不管他如何的旁敲側擊試探楚飛想要問出他和將軍鬧別扭的原由,可都以失敗而告終。
所以一來到荊城,他就馬不停蹄帶著楚飛來了這家最有名,酒勁也最烈的三碗不過崗酒館,為的就是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是吧!你也覺得冷殘影是個人麵獸心的偽小人,偽君子,隔~他就是個人渣,敗類…”
楚飛越說越生氣,索性拿起酒瓶子想一口悶。
“艾,這酒可不是這麽喝的,你還沒跟我說,將軍他怎麽你了?”
白木兮一把奪過楚飛手中的酒瓶子,他還沒有聽到他想聽的八卦,怎麽可能直接灌醉了楚飛。
“哼!不喝就不喝,回頭我自個兒再偷偷來買好多瓶,饞死你們。”
“好,好,楚飛,這是幾?”
白木兮見楚飛越發的糊塗起來,伸出手指讓楚飛辨認。
“哈哈…這不就是手指嘛!冷殘影,你也太幼稚了,嗬嗬…”
雙眼已經迷離,錯把白木兮當成了心心念念的冷殘影。
“看來差不多了。”
“那你為何要跟我置氣?”
白木兮學著冷殘影高冷的樣子。
“冷殘影,你、你還有臉問我?你自己做了什麽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嗎?口口聲聲說是兄弟的老婆,可一轉眼的功夫,你就跟人老婆搞上了。離離原上草,頭上綠油油…哈哈…哈哈…”
楚飛笑趴在桌子上。
“好兄弟?將軍的好兄弟誰有家事了的?”
白木兮腦袋飛速運轉著。
“不會是,天呐!楚飛到底撞見了什麽?”
這事可是越來越有趣了。
“笨,不就是曼如嘛!剛跟人家廝混了一宿,怎麽這麽快就忘了?你還真是個薄情寡義狼心狗肺的家夥。”
“還真如我所料,還真是曼如,到底你撞見了什麽?為什麽說他們兩個有私情?”
白木兮不知是該笑還是哭,將軍和曼如,這怎麽可能。
“冷殘影,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你自己做的苟且之事,還想讓我給你公之於眾啊!老子可不幹,不喝了,不喝了,老子才不會被你所影響。”
一想到那不堪熱辣的畫麵,楚飛已全無興致再喝下去,起身拖著東倒西歪不穩的步伐尋找著出口。
“M的,連你也欺負老子,門呢?門呢?門在哪?”
就站在門口的楚飛卻罵著自己找不到出去的門。
“瞧你,門不就在你麵前嗎,算了,還是我來扶你吧。”白木兮也算是見識了這酒的厲害,往日他跟黑煞來此,也就抿一小杯解解情懷。如今楚飛喝醉成這般,他得趁將軍沒發現之前趕緊把楚飛塞回客棧,不然他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別碰我,我自己會走。”
早已神誌不清的楚飛一把推開白木兮直衝下樓梯。
‘撲通撲通’
“媽呀!這下死定了。”
望著摔下樓梯被人圍觀的白木兮遮扇掩麵,他多麽想假裝不認識摔倒在樓梯口呼呼大睡的人,這也太丟臉了。
“客官,那好像是您的朋友?要不要小的去請郎中過來給看看?”
聽到響聲從雅間出來的店小二彎著腰站在白木兮身後。
“不用了,你去給我叫輛馬車好生把樓底下的公子搬到車上去。”
白木兮實在是沒法親自去認人,實乃有礙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