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狗改不了吃屎
那菜刀也沒有什麽華麗的招法,就是簡單的狠劈,直從易飛正麵砍來,那擀麵杖也隻是像根木棍一樣,亂掄起來。
易飛輕躲擀麵杖,隨後抓著那人手腕,用力一捏,那人便乖乖的鬆開擀麵杖,易飛順手攥著擀麵杖,麵前一橫,擋住了菜刀,刀刃直劈進擀麵杖裏。
還沒等那人將菜刀拔出,易飛早一腳將其踹退幾步,踉蹌著靠在櫃台上。
易飛冷冷的將手中的神兵利刃,丟在一旁,瞪著那掌櫃,“狗剩去哪兒了?我再問你一遍!”
那掌櫃結巴著回話,“後,後麵有暗室。”
“帶我去!”
易飛滿意的甩手向後廚進入,那掌櫃連忙去開門。
隻見進入廚房,廚房的後門上著一把鎖,那掌櫃顫抖的手,掏出鑰匙,艱難的將門打。
易飛隻身進入,昏黃的燈光下,隻見裏麵煙霧迷漫,像極了騰雲駕霧的仙宮,七八個人圍著一張桌子,有的大笑,有的悲哀,有的抽著煙,有的喝著茶,完全與世隔絕。
隻聽那笑聲最大的一人,正是狗剩,左手輕彈著煙灰,右手摸著幾張牌,一臉得意,忘卻所以。
易飛心中暗罵,“果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貓改不了偷腥!”
易飛來到狗剩身旁,這些人似手都沒有看到,一個勁的搗鼓著自己手中的牌麵,好像能摸出金子一般。
隻聽狗剩哈哈大笑,“丁三配二四,活捉至尊寶,哈哈,老子又贏了!”
“老狗,你特馬是不出老千,這才玩了五把,你特娘的就出了兩把至尊寶,運氣也不會這麽好吧!”
另一個牌友,一臉不服氣,怒目圓睜,質問著狗剩。
狗剩反笑道:“老子今天就是運氣好,氣死你,可兒今天被老子可伺候好了,臨走還幫老子把衣服穿上,羨慕吧。”
“呸!你個老色痞,也不怕閃了舌頭,就你那點本事能滿足了可兒?你問問在坐的誰信!”
那個牌友顯然急了,大聲嚷嚷著,“老狗你特娘的要真有那本事,老子以後倒著走,給你拉車!”
狗剩拍拍那人肩膀,“二旦,倒著走就算了,老子還怕你把爺拉溝裏去了,嗬嗬。”
在場其他人聽著這二人的風趣對話,都笑得合不攏口,也不知是笑狗剩還是二旦。
二旦突然站起,氣憤道:“爺不玩了,有事兒!”
狗剩看著二旦一臉氣急敗壞,不免挖苦著,“喲喲喲,二旦又生氣啦,多不值,可兒可不喜歡愛生氣的爺們兒。”
二旦哼了聲,便往出走,狗剩回身準備再譏諷幾句,可剛剛轉身才發現了身旁的易飛。
狗剩驚慌失措道:“廳,廳,廳長,您啥時候來的?也來兩把?”
易飛冷笑道:“剛剛不是還挺開心麽,怎麽見了我就這樣,我惹到你了?”
“廳,廳長,怎麽會,我隻是不明白,您怎麽也來這地方玩。”
狗剩明顯一臉懵逼,都不知易飛來此的目的,以為是消遣。
易飛斜眼看著在坐的其他牌友,低聲道:“今兒就先不和你們玩了,我找狗剩有事兒說,你們都散了吧!”
隻見一個愣頭青,直棱起腦袋,搖頭晃腦的講道:“你是個什麽東西!”
狗剩猛然把那愣頭青,踹了一腳,擠眉弄眼的示意他趕快走,那人也是倔,爬起來不服道:“不就個廳長嘛,牛什麽牛,老子偏不走,你能怎樣!”
易飛冷笑著,順手撿起桌上的一張牌,手腕一甩,隻見那張牌早飛進了張口叫囂的愣頭青嘴裏,卡在嗓子眼,那人突然躬著身子,伏在桌邊,幹嘔著。
其他人見勢不妙,爭先恐後的蜂湧而出,仿佛後了驚的馬群。
易飛坐下來,狗剩憨厚的點了支煙遞過來。
“我不抽煙,說正事兒。”
狗剩點頭哈腰的回道:“廳長,您說,隻要狗剩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易飛又看了眼那個幹嘔的愣頭青,“唉,兄弟沒事吧?沒事趕緊走,要不然一會兒飛你嘴裏的,就不再是一張牌了。”
那愣頭青吐出沾滿黏液的牌,咽了幾口口水,直棱著身子講,“爺不跟你這醜八怪一般見識,狗兄有時間再玩!”
愣頭青不緊不慢的離開,易飛心中不免幾聲冷笑。
“狗剩,說吧,你的紅丸哪裏來的?”
狗剩一聽,連忙否認道:“廳長,說的什麽意思,狗剩不明白。”
易飛直要害的講,“那個可兒已經都講了,你還要抵賴不成。”
狗剩驚慌道:“廳長,那女人的話怎麽能信,我真不知道啊。”
狗剩這是典型煮熟的鴨子,就數嘴硬,易飛見他死不承認,於是歎息道:“是啊,那女人的確靠不住,見你出事便想一走了之,要不是我,你現在還光著身子呢。”
狗剩驚疑的看著易飛,“廳,廳長,難道…”
“不錯,是我給你穿的衣服,那個可兒壓根就沒打算管你,怎麽,很傷心吧!”
易飛一語中的,狗剩直搖頭,“不可能,可兒不會不管我的,你騙我。”
易飛無奈之下,怒斥道:“虧你三十好幾的人,怎麽還分不清人,那可兒是什麽人,你又不是不清楚,一時歡愉便可,怎麽還當真了,真想的話,就去結婚生子,過個正常人的生活,在這裏提心吊膽的活著,不累嗎!”
易飛的話,讓狗剩聽完如雷貫耳,一屁股癱坐在凳子上,眼神呆滯,“你以為我不想麽,隻是這條路已經走到了這裏,根本回不了頭。”
易飛順著狗剩的話盤問道:“哪條路?怎麽就回不了頭?”
“唉,可兒怎麽會這樣對我,我活著還有什麽意義,廳長有所不知,這車行有條不成文的規定,但凡進入車行,不能娶妻生子,其時是因為幫裏需要這些兄弟,暗中倒騰私貨,如果有人被抓,那麽也無牽無掛,不會讓幫裏惹上事。”
易飛暗自欽佩常樂幫的手段,這簡直就是招了一批死士,生而吃香喝辣,死後了無牽掛。
易飛複問道:“那你講講,你們都是從哪裏收貨,又把貨最終賣給誰?”
狗剩無望的看向易飛,“廳長,這裏水很深,真要聽,你可要想好後果。”
“狗剩兄弟,放心吧,不會有事,現在隻有咱倆。”
易飛迫不及待的追問著狗剩,狗剩長歎一聲,“其實每一次我們都是去同一個地方帶貨,至於是誰的貨,我們也不清楚,之後便交給葉叔,由他管理,我們拿到獎錢便不管這些。”
“到底是哪個地方?”
易飛明顯已經急不可耐,狗剩淡淡的回道:“就是花…”
隻見狗剩剛說三個字,便一頭栽倒在桌上,易飛忙上前查看,隨後一臉震驚,狗剩這次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