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小飯店
隻見狗剩突然長吸著一口氣,坐了起來。
易飛連忙退後幾步,心髒跳的厲害。
狗剩喘著大氣,用手抹了抺口角的沫跡,迷離的眼神看向易飛,微微一笑,隨後便準備將易飛拉入懷中。
易飛心頭一驚,立馬給狗剩照麵一拳,隻把狗剩打了個狗頭朝天,隻聽狗剩躺在床上,眯著眼,笑嘻嘻的自言自語道:“好舒服,可兒,再愛我一次。”
易飛甩了甩拳頭,你還別說,易飛這拳頭已經夠力道,可碰上狗剩的臉,卻感到幾分酥麻,可想這狗剩是安了個鐵頭。
看到易飛正在注視狗剩,那女人偷摸著,準備逃走。一隻腳剛輕輕邁出門檻,隻見易飛一個箭步衝來,再一次將那女人一把拉回來,那女人見狀故技重演道:“不關我的事!”
易飛早已識破她的詭計,裝瘋賣傻這套,如夢以前已經用過了,易飛剛剛一眼便看穿,隻是擔心狗剩故而才沒有多理會她。
“別裝了!我問你,狗剩剛剛來你這兒可是吃了什麽不該吃的東西?”
那女人經易飛這麽一問,這才回歸正常,笑臉道:“這位爺,我和狗剩隻是露水夫妻,不日裏很少見麵,他吃了什麽東西我怎麽知道。”
易飛不由怒道:“真是婊子無情,戲子無義,狗剩都這樣了,你就不能如實相告!”
“說誰倆呢!他吃沒吃東西我怎麽知道,剛剛這貨一進門便強行直入主題,老娘都還沒反應過來,又不是我害他這樣!”
那女人一臉不滿的反駁著,不斷的給易飛白眼,那表情好像恨不得想扇易飛兩耳光一樣。
易飛看著狗剩的帳篷經久不衰,好像想到了什麽,於是又問向那女人。
“狗剩平時會不會吃那種藥?”
“什麽藥?”
那女人一臉賤兮兮的回問著易飛,眼神中充滿了鄙夷。
易飛強忍著心中的憤怒回道:“就是春藥!”
那女人撲哧一笑,“你不說我還真忘了,狗剩以前沒幾分鍾就不行了,都還沒進入戰場就全軍覆滅,可自從有一次不知從哪兒搞來顆紅色的藥丸,吃過之後,那感覺就是換了一人,
七進七出,比當年的趙將軍都厲害,每一次都能攻下老巢,活捉水軍。從那以後,他每次來之前都會服用。”
易飛想到了紅丸,於是求證道:“你能確定他每次都有吃藥?”
那女人撫弄著柳腰,含情脈脈道:“當然確定了,狗剩哥一次比一次猛,一次比一次爺們兒,怎麽能騙過我的感覺。”
那女人說著不入流的話,臉上卻並沒有羞愧之意,大放厥詞。
易飛終於明白,剛剛狗剩回車行找葉叔,多半是去找這紅丸,而這紅丸的藥效自己體驗過,當初自己食了兩粒,便現實與幻想,傻傻分不清楚,如今狗剩居然還口吐白沫,搞得像中毒一樣,看樣子怎麽也至少服了三粒。
而且這東西本就是毒物,蠶蝕人的精髓,消彌人的精魄,摧殘人的精神,一旦成癮,那不堪的後果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而來。
易飛看著狗剩心花怒放的樣子,心中不由感到惋惜,多好的一個人,就這樣被紅丸給糟賤了。
那女人見狗剩回了過來,便對易飛講道:“爺,我叫可兒,咱們也算熟人了,聽說戴麵具的男人都很有神秘感,下次有機會切磋切磋,我也想換換口味,狗剩這貨太嚇人了。”
麵對女人的挑逗,易飛視而不理,轉身坐在床邊。
那女人輕笑幾聲,拿著包包,一扭一晃的離去,易飛見其離開,這才鬆口氣,心想,“也就狗剩這樣,不能結婚,三十好幾的人,大概才會找這種女郎,這種人白給自己都不用,誰知道有沒有問題。”
易飛覺得自己想多了,搖搖頭走到窗邊,欣賞著這老舊的窗戶紙,窗紙本是用的白麻紙,可這窗戶紙顯然是經曆了歲月的洗禮,黑,黃,灰三種顏色斑斑點點的如星棋羅布。
易飛伸出手指按了一下,那紙還挺堅實,並未破洞。細看之後,才發現這紙原來都糊了好多層,有的一個地方甚至有七八層之多,很明顯已經成了個小山丘,
所以遠看去有灰色的斑點,而那黃斑可能是煙熏的,至於黑色斑點,易飛一時也猜不出。
易飛看著狗剩的意識漸漸清醒,為了繼續尋求貨源,於是便躲出門外藏起來。
片刻功夫,隻見狗剩緩緩下地,伸了伸懶腰,張口打著哈欠。
不自覺的走到門口,摸著頭自言自語道:“這可兒也真是的,完事兒都不關門,想他媽讓爺中風啊。”
說著,狗剩看了看自己穿著並不整齊的衣服,不由嘿嘿一笑,“這個小騷貨,還是心疼爺的,算爺沒白疼她。”
易飛就躲在屋子側麵,狗剩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易飛看了心中感到一陣反胃。
狗剩回屋收拾了一下,隨後把門關好,出了院子。
易飛繼續進行跟蹤,狗剩去了鬧市區,感覺像趕集一樣,這兒逛逛,那兒看看,易飛跟著感覺自己很搞笑,很難想到眼前的這個男人,會是個地下市場的販賣者。
狗剩一路閑逛,最終來到了一家小飯店,店裏有兩桌吃飯的,掌櫃的斜靠在櫃台一側,狗剩上前和那掌櫃聊了幾句,隨後從後廚進去,易飛也試著跟進去。
可那掌櫃卻突然攔在麵前,“客官,想吃點什麽,就在這兒點吧,宮爆雞丁梅扣肉,麻婆豆腐獅子頭,螞蟻上樹陽春麵,夫妻肺片四季豆。”
易飛聽了後,淡淡的問道:“剛才那人點了什麽菜?”
那掌櫃的細瞅著易道:“客官是個生麵孔,以前沒來過吧?”
“嗯,第一次來。”
“既然是第一次來,就嚐嚐本店的招牌菜如何?”
易飛再次鄭重聲明道:“狗剩點了啥菜,就給我點啥菜!”
那掌櫃疑惑道:“客官是狗爺什麽人?”
易飛這小爆脾氣又收不住了,一把拽住掌櫃的衣領,冷冷的瞪著,“還要我重複一遍嗎?”
那掌櫃也不驚慌,一吹口哨,隻見從後廚跑出來兩個廚師,手裏拿著菜刀和擀麵杖,目露凶光的便走向易飛。
易飛將那掌櫃的甩開,喝道:“我隻是找狗剩,不想在這裏生事,你們也別逼我,否則別到時候難堪。”
那兩桌客人見這陣仗,早鞋底抹油溜了,隻見那倆大廚,張牙舞爪的便打來,一把菜刀,一根擀麵杖在二人手中,瞬間成了神兵利器。
可在易飛眼中,隻不過是兩個跳梁小醜,謝幕的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