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伯萊塔92F手槍
不知過了多久,易飛緩緩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冰涼的地麵上,身邊丟著一把手槍。
易飛站起身,觀察著周圍,剛剛的事情,在腦海中若隱若現。
易飛撿起槍,這是一把伯萊塔92F手槍,速度快,射程遠,很少有人用得起。看到不遠處丟著一件外套,走到旁邊,拾起來看了看,突然腦子裏像鑽進了東西,疼痛過後,終於記起了剛才發生的事。
可白途早已不見蹤影,“該死,又讓這混蛋跑了!”
易飛心中十分懊悔,自己的身體最近老出狀況,否則白途便插翅難逃。
易飛扣動了板機,搖頭冷笑著,看來老天也不願看到自己草草被了結生命,這槍如果不是沒了彈藥,恐怕最先倒下的應該是自己。
易飛翻過矮牆,隻見關雲幾人正在巷子裏尋找著自己。
“爺,你沒事吧?”
宋萬見到易飛,關切的尋問著。
“沒事,新世界的情況如何?”
朱飛也湊了過來,搖頭晃腦的回道:“爺,聽說死了幾個小弟,常樂幫的青龍堂堂主也受了重傷,已經被送到醫院。”
“那黃老板和小姐可有事?”
“那倒沒事,黃老板早帶著小姐還有劉家父子從後門逃了。”
易飛聽後,放心許多。
朱飛突然問道:“爺,那凶手你可看清楚模樣?”
易飛否認,隨後叫朱飛幾人先隨武雷聲回公司,自己則去了黃公館。
“黃老板,在下巡查失職,讓今天的婚禮出了狀況,請責罰。”
黃老邪眯著眼,沉思道:“無礙,老夫早料到會有人有所動作,好在重要人物都沒什麽損害,隻是死了幾個蝦兵蟹將,你不必自責。”
黃老邪雲淡風輕的答複著,易飛心中一度以為這是黃老邪設計好的,因為白途怎麽會清楚那自盡女子之事,難道是白途與黃老邪有著某種交易?
可下一刻,易飛便打消了這種想法,如果當真如自己所想,那麽黃老邪交惡常樂幫,為了什麽,明顯得不嚐失。
“你替老夫,到醫院看看霍堂主傷勢如何了,千萬不能得罪常樂幫,如果對方有什麽要求,盡量滿足,實在不行,想辦法將殺人之名扣到白途頭上,你懂老夫的意思吧?”
黃老邪邪笑著叮囑易飛,這才是這隻老狐狸的真實麵目。
易飛點頭應允,辭了黃老邪,往醫院趕去。
到了病房,霍天行已經做了手術,肩膀的子彈已經取出,正在靜休,一旁鄧飛幾人正在守衛。
“霍堂主,傷勢如何?”
“師兄,你怎麽來了?堂主已經無恙,隻恨沒能抓到那凶手,哎!此人誠心與常樂幫作對,被我找到一定要親手擰了他腦袋!”
鄧飛不由氣憤講道。
易飛安慰道:“無恙就好,是黃老板命我來看望霍堂主,今日之事黃老板很是慚愧,所以貴幫如果有什麽要求,黃家一定滿足。”
鄧飛咬牙切齒道:“把那狗娘養的抓到,用他的頭顱祭天,方可消我常樂幫這口惡氣!”
易飛見霍天行並沒有打算醒的意思,於是示意鄧飛出門相談。
鄧飛吩咐了幾句小弟,便出門來尋易飛。
“師兄,可是有什麽線索?”
易飛不由讚賞道:“不愧是同門師兄弟,知我所想。”
隨後,易飛將那把伯萊塔92F手槍從腰間取出遞到鄧飛手上。
“這是我在追擊凶手時,無意撿到的,看看算不算線索?”
鄧飛拿起手槍上下仔細打量著,隨後沉穩道:“這是意國的伯萊塔92F手槍,在這達城也隻有白家人才使用,可白家都已被滅門,難道?”
易飛搶先說道:“不錯,我也猜測定是那白途又出現了。”
易飛本不知那槍的信息,見鄧飛這般訴說,便順水推舟,將矛頭直指白途。
“好哇!這小子果真還活著,之前刀子還跟我提起,說是在白家舊宅看見過白途,可那舊宅早被政府查收,我以為這小子是為了睚眥廳長的位置,現在想想可能是我想錯了。”
“刀子?”
易飛不由驚歎一聲。
鄧飛歎息道:“是啊,就是師兄幫忙清理門戶的刀子,沒想到這兔崽子背著我做些畜牲勾當,哎!”
易飛見鄧飛一臉惆悵,不由話鋒一轉,“師弟,節哀,那這事要不要向貴幫幫主通稟?”
鄧飛雙拳緊握,憤怒道:“這回一定不再放過這雜碎,我這就去通知幫主!”
易飛送走鄧飛,心思自己真是天佑之子,毫不費力便完成了黃老邪所托,不由心生愉悅。
轉身去看望了花生,杜傑,杜傑術後恢複很好,而花生也比之前的氣色好多了。
雖然今天的婚禮現場出現了小插曲,但是黃劉兩家已經算是聯姻了,黃老邪在達城的關係網又多了一條線,常樂幫暫時停下籌劃的計謀。而是挖地三尺般的尋找著白途的蹤跡。
半月之後,轉眼深秋的最後一晚也悄然而來,武雷聲現在已經傳授關雲三人基本的拳腳掌法,一切都有模有樣的過渡著。
易飛好久沒有回小樓居住,林月娥在醫院照顧花生,杜傑,所以家裏隻剩下饅頭,易飛找來一瓶五加皮和饅頭喝起了小酒,暢談著人生。
“二爺,你說我們活著是為了什麽?”
饅頭一臉醉意的講道,易飛飲一杯酒,痛快道:“為了讓身邊的人能過得更好。”
“二爺,那還複仇嗎?”
饅頭不經意的疑問,易飛心裏湧起不甘的怒火,“此生不滅黃老邪,枉在人世走一遭,總有一天我要奪回我失去的一切,傷害過我的人,我要他們加倍奉還!”
饅頭嗬嗬一笑,“二爺,你醉了,黃老邪覆滅談何容易,現在達城能一手遮天的人,恐怕隻有他了。”
“你不信我?”
“信,信,信,二爺,兄弟永遠支持你,可滅了黃老邪呢?”
饅頭的醉言,讓易飛陷入了沉思,如果複仇是自己在達城起勢的動為,那大仇一旦得報,自己又將如何走下去,換句話說,自己接下去的路要如何走。
饅頭嘿嘿一笑,“二爺,該找個媳婦兒了,說來咱兄弟同年生,我這都成家三年多了,還經常想吃肉包子,二爺就不想開開葷,男人嘛很正常。”
易飛笑著推了把饅頭,“我醉了,上樓休息了。”
“還不好意思了。”
耳後傳來饅頭的調侃,易飛並沒在意,沉穩的上了二樓,躺在床上想著饅頭剛剛的話。
結婚一詞,柳如煙曾和自己表露過,可自己卻未能回複,如今柳如煙不再了,這個坎兒一直在自己心中邁不過去。
阿蘿已經離開自己有四個多月了,還記不記自己,已經不重要了,或許彼此都是生命中匆匆過客,隻願阿蘿以後過得幸福便好。
輾轉難眠的易飛,又想到了黃子夢,一個向往自由而又從小被父親掌控,安排著人生,逃到固城也有三個多月,一定也如願當了老師,雖然自己曾經酒後做了對不起黃子夢的事,但是自己也履行了承諾,算是救贖了自己的過失,一個常懷愛心的人,也固然不會一直記恨自己。
最後,易飛在心底又想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