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替罪羊
黃老邪終於開口,“你可是已經有了什麽想法?”
易飛回道:“或許是有人想借白途之名來對付黃老板,待在下問問便知。”
黃老邪點頭允許,令黃四帶著易飛去了密室。
易飛本對黃公館的構造清楚的很,畢竟以前這兒是易家,可這黃老邪不知何時,在書房的下麵擴建了一間密室,易飛也是第一次見。
進入地下密室,隻見吊著一盞昏黃的燈,燈下一個女子背靠椅子被綁著,黃四送易飛進入,便將書房下的隔板堵上。
易飛見已無人,趕忙跑到那女子麵前,試圖為其鬆綁,可當他看到那女子時,原本設想的如夢竟然變成了另外一副麵孔。
“你是誰?”
易飛驚恐道。
那女子顯然被打的不輕,緩緩抬起頭,回問著,“你又是誰?該說的我都已經講了,要殺要剮痛快些,白公子會為我報仇的!”
易飛此刻由衷欽佩這常樂幫的幫主,這一出好戲完全將常樂幫置身世外,而倒黴的白途成了替罪羊。
“老實說,你是受何人指派,說出來,我會救你出去。”
易飛雖然感覺這些話不能改變女子的態度,但還是抱著僥幸的心理試一試。
隻見那女子突然放聲大笑,那笑聲把易飛都聽得有些滲人。
“白公子,原諒我的不忠,阿秋這就以死謝罪!”
那女子說完,隻見嘴裏咬著什麽,傾刻之間便口吐白沫,一命嗚呼。
這一切,完全出乎易飛的所料,一時間,看著隕落的女子,易飛有些不知所措。
很快,易飛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這女子在自己麵前突然將嘴裏事先藏好的毒藥咬破,為的是要拖自己下水,製造自己殺人滅口的假相。
那麽問題來了,這件事如夢到底知不知道實情,換句話講如夢現在到底安不安全,難道常樂幫幫主已經知道自己和如夢的串通,還有這女子為何偏偏要在自己查問的時候自殺,難道是知道自己的身份?
無數的疑問,占據了易飛大腦的思考空間,同時常樂幫也變得更如神秘。
經過內心一次次的平複,易飛敲響了密室的隔板。
黃四將隔板拉開,易飛緩步走上來,“黃老板可還在大堂,我有重要信息相報。”
黃四點點頭,帶易飛重回大堂。
“雲經理,問得如何,可有新線索?”
黃老邪滿懷期待的看向易飛。
易飛長歎一聲,“看來這白途並非是幕後真凶,那女子一口咬定是白途,隨後便咬毒自盡了,這是不想我們繼續查下去,很明顯白途成了某些人的替罪羊。”
黃老邪聽後,也不驚訝,而是思慮道:“那麽你覺得會是誰在對我出手,從而栽贓嫁禍給白途?”
易飛沒有講常樂幫,而是回答了一個磨棱兩可的答案,“或許是某些人並不想黃老板與劉局長結親,從而暗中阻撓,這人或許不輕意露麵。”
黃老邪聽了易飛的推斷,疑慮道:“老夫為何不知道有這樣一人,這些年也隻和白家有過節,誰會害老夫?”
易飛不知黃老邪是裝作不知,還是真的不知,不過易飛並不關心此事,而是想盡快去醫院看望陳雪,隻要陳雪能醒來,那麽凶手是誰,便無關緊要了。
易飛真誠講道:“黃老板,我想這世間萬物相克,既有毒物便會有解毒之藥,或許小姐還有希望。”
黃老板麵顯笑意,“你若真能讓雪兒活過來,你有什麽要求,老夫一定滿足!”
易飛話不講滿,小心回道:“在下盡力一試,成功與否還得看天命。”
黃老邪如同找到救命稻草,忙揮手道:“別愣著,快些去!”
易飛離開黃公館,直向醫院趕去,到了醫院並未見到陳雪,經過問詢,才知已被送往太平間。
而薛勇正在給杜傑做接骨手術,無奈之下便以家屬生份獨自去往太平間。
太平間是死屍的樂園,易飛順著指示標語一路來到太平間的房門,敲了幾聲,隻見一位麵色蒼白的老人把門打開,眼睛凹陷,顴骨突出,幾縷白絲爬在頭頂,讓人看了有些滲得慌。
易飛開口講道:“大爺,我找人。”
那老人瞅著易飛,張開沒牙的嘴,“小夥子,走錯地方了,這裏的人都在休息,不要打擾他們。”
易飛自認為是個無神論者,從不相信神鬼之說,可上次陳瞎子之事,不由讓他的看法,有所改變,或許在這世上,有些事是自己並未見過的,但這並不表示他不存在。
聽到老人如此言語,易飛鼓足勇氣道:“大爺,我是0302的家屬,我想帶她回家。”
隻見老人回頭朝著裏麵看了看,隨後自言自語道:“不可能啊,明明是睡著進來的,怎麽像是快要醒了…”
易飛也沒有再和老人浪費時間,身體不由自主前傾,繞過老人沿著昏暗的走廊走去。
此時背後傳來了老人做聲音,可說了什麽,易飛已聽不大清。
走廊的盡頭,是一扇綠鐵門,並沒有上鎖,易飛輕輕把門拉開,裏麵便是停屍房,本以為這裏會有那種屍體散發的臭味,可易飛進入停屍房卻聞到的是淡淡的花香,完全不像書上說的。
隻見每個房間都擺著九個停屍床,床前寫著編號,易飛找到3號房,隻見裏麵躺著八個人,都蓋著白布,隻有03號是空的,而旁邊的便是0302,陳雪的編號。
易飛心中不免有些緊張,半眯著雙眼,然後將陳雪頭上的白布一點一點的拉下來。
突然,一隻手抓住易飛的手腕,那隻手出奇的冰涼,易飛隻感覺一股涼意,通過手腕直傳到心口。
易飛慌張睜開眼,隻見陳雪正瞪大了雙目盯著自己,臉色蒼白。
“陳雪,陳雪,你醒了嗎?”
易飛一邊講,一邊去掰被陳雪抓住的手腕。
可匪夷所思的是,陳雪的那隻手像凍在自己的手腕上一般,無論如何都掰不開。
此刻,易飛心中終於感到了恐懼,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