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假死藥

  薛勇也沒再贅言,提筆寫在紙上。


  易飛拿起紙看去,隻見上麵寫道:“蟾蜍心,白蛇膽,黑蠍尾,蜘蛛腹,蜈蚣頭,外加津液三百克,碾壓成汁。”


  “這可是五毒,兄弟你確定沒記錯?”


  易飛神色疑惑的回問道。


  薛勇一臉肯定,“斷不會錯,這是我在古籍上看到的。”


  易飛又問道:“那這津液是何道理,會不會太惡心了?”


  薛勇哈哈一笑,“二爺,這你就不懂了,俗話說:口咽唾液三百口,保你活到九十九。這津液自古有金津玉液一說,飲入於胃,遊溢精氣,上輸於脾,脾氣散精,上歸於肺,通調水道,下輸膀胱,水精四布,五經並行,正是長壽之秘訣,一個活字,便指千口水,這其中玄妙,不在話下。”


  易飛聽了薛勇的解釋,將信將疑,說道:“那這五毒,藥鋪應當有,事不宜遲,我便去買。”


  薛勇忙阻手道:“二爺,要活的,死物便成了毒藥,隻有活物才行。”


  易飛也不管那麽多,辭別薛勇便去尋找,要知道離明日如夢送禮隻剩半日時間,成敗便在這半日。


  易飛跑到南山,南山做為達城的天然墳場,依山傍水,樹木叢生,應該有這些毒物。


  果然不出所料,在河邊捉到蟾蜍,在岩石下找到黑蠍,樹林深處抓得白蛇,易飛將其放入布袋,之後找著剩餘兩種,眼看日漸西落,這兩樣仍不見蹤影,易飛兜兜轉轉來到自己的墳頭坐下,想著接下來去何處尋找。


  突然覺得手上纏了什麽,易飛抬手看去竟是蛛網,隻見在自己的墓碑上爬著一隻大蜘蛛,易飛小心用木棍兒將其纏住,放到事先備好的瓶中,接著又在墓碑下看到蜈蚣的身影。


  五毒如今己經找齊,易飛帶著拚命趕往醫院,路上那白蛇隔著袋子,在自己後背上咬了一口,易飛漸漸感覺到有些頭暈。


  到了醫院宿舍將五毒拿到薛勇麵前,自己則徹底昏迷。


  當自己醒來時,天已經黑了,薛勇在一旁笑道:“二爺,真不愧是起死回生之人,那蛇毒竟然對你無效。”


  易飛聽後,確實沒有任何不適,隻是覺得自己的右臉漲熱的厲害,易飛輕輕摘下麵具,隻見那斑記紅漲的厲害,像是有東西要從臉上鑽出,薛勇此時將五毒的各部位都已取出,已經碾碎,易飛戴上麵具,那灼熱感漸漸消失。


  “二爺,現在隻剩這最後的金津玉液了。”


  “什麽?要我的?”


  “不然呢?我剛發現二爺這非比尋常的體質,想必這津液也是異於常人,藥效當更好。”


  看著薛勇如此之說,易飛便不在拘泥這些,衝著放有五毒的杯子裏使勁吐著津液,直到感覺口幹舌燥才停下,易飛看了那杯中東西,不由一陣反胃,那場景令人嘔吐。


  可薛勇卻不以為然,接過杯子,經過反複碾壓,過濾,最終將汁液倒入一個小瓶中,封上口,遞給易飛。


  “二爺,可以了。這藥效五分鍾見效,應該能持續一天的假死之狀。”


  易飛晃了晃瓶子,沒再多言,離開宿舍,一路趕往黃公館。


  自從黃子夢失蹤,陳雪便一直充當著黃子夢一角,每日必回到黃公館。


  很巧,易飛在黃公館外正遇到下班歸來的陳雪。


  “這不是雲經理麽,好些日子未見,快請進屋。”


  陳雪滿是熱情的講道。


  易飛則把陳雪拉到一旁僻靜的角落。


  “雲經理想幹嘛?我可是馬上要結婚的人,你不怕我義父找你麻煩?”


  陳雪麵露疑色的看著易飛。


  “想什麽呢!我找你是有要事與你講,你明日可是要和那劉公子拍定裝照?”


  易飛著急問著。


  陳雪挑了挑眉,上下打量著易飛,“怎麽?你想半路截胡?”


  “哎!你明日會有危險,有人想害你,記著如果有人送來首飾,你就提前把這個喝下去,之後就安全了,切記,一定要按我說的做,不然神仙也救不了你。這件事隻有你知我知,不要告訴你義父!”


  易飛說完把手中的瓶子塞到陳雪手裏,陳雪看看瓶子,抬頭想要問些什麽,可易飛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了黑暗中。


  陳雪笑著搖搖頭,隨後將瓶子裝好,向黃公館走去。


  “雪兒,今天上班累不累啊,明天就是你和劉公子拍定裝照的大日子,今晚早點休息,明天打扮的漂亮些。”


  黃老邪過分寵愛的問著陳雪,陳雪也像個乖乖女一樣,溫言相回。


  易飛回到小白樓,武雷聲他們幾個已然又在練習著,易飛沒有多說什麽,躺到沙發上,希望早點入睡,可不想半夜又被那交響曲驚醒。


  次日,易飛在公司打理著貨運工作,電話終於響了起來,易飛接起電話,傳來黃老邪的聲音。


  “雲飛,快來黃公館,我有話問你!”


  易飛還沒來得及回答,黃老邪已經把電話掛斷。


  易飛心想,八成是已經發生了預想之事,隨即把相關事務交於黃三,自己馬不停蹄的趕往黃公館。


  “黃老板,發生了什麽事?”


  易飛佯裝一無所知。


  黃老邪沉聲問道:“你可知道白途又出現了?”


  “白途?他還活著?”


  易飛聽到白途,心中的自信蕩然無存,隨之想到的是如夢有沒有獻禮,陳雪又有沒有按計劃喝藥。


  “這麽說,你沒有見過?”


  黃老邪狐疑的盯著略有所思的易飛。


  “沒有,在下直在尋找白途,可這家夥太狡猾一直遲遲不露麵,我尋思著他已經離開了達城,難道黃老板有他的消息?”


  易飛馬上調整狀態,反問著黃老邪。


  黃老邪見狀,臉上的懷疑逐漸消失。


  “雪兒,今天遇害了,我懷疑是白途所為,所以方才那樣問你。”


  黃老邪的語氣裏,絲毫沒有感覺到陳雪遇害帶來的緊張。


  易飛明知故問道:“陳小姐,現在情況如何?”


  黃老邪長歎一聲,“哎!可能老夫命裏克女,雪兒已經沒了生命體征,老夫已經派人送去醫院,估計是凶多吉少,老夫現在擔心劉局長那兒該如何交待。”


  黃老邪一臉惆悵,易飛拋磚引玉道:“黃老板,小姐遇害前可是見了什麽可疑之人?”


  “是有個獻禮的女子,老夫已將她扣押起,她一口咬定是受白途所要脅,假借常樂幫的名義獻禮。老夫派人查驗了禮盒,證實那禮盒中的首飾確有巨毒。”


  黃老邪雖淡定說著,但明顯心裏已是怒火萬丈。


  而在易飛看來,這如夢怕是凶多吉少,自己一定要想方設法保其安全,因為自己曾答應過如夢,也算對得起柳如煙的犧牲。


  易飛轉口講道:“黃老板,在下想審審那名獻禮之人,或許能找到些其他線索。”


  黃老邪看著易飛,久久沒有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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