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被潑汙水
事關鬱雨晴的閨譽,呂瑩也不再和大房對著幹。
在刑部的人到來以後,便讓鬱雨晴帶著帷帽接受刑部的人的審查。
鬱雨晴雖然害怕,也有些不太樂意,但是經過鬱三郎的分析,也不能不接受審問,以期早日找出凶手,還她清白。
若是她真的被安上這個殺人犯的罪名,就算輔國公能夠保住她,但是她還有什麽未來?
“你為何要去池塘邊?”
“是一個名叫含香的丫鬟讓我去的,說是我家三嫂子找我有事情。”鬱雨晴仔細想了一會兒才說道。
“含香?”謝元挑起眉頭。
“不過,我不太信,因為我曾經模模糊糊見過含香的影子一麵,那個含香長得就像朵花似的,而且性子太過靦腆,在來到輔國公府以後,幾乎沒有走出榮暄堂過。”鬱雨晴堵著嘴說道,她在那人說她名喚含香以後,便不相信了,若非她身邊的倚蘭一直慫恿著她過去看看,她根本不會過去。
“對了,倚蘭,就是那丫頭叫我過去看看的。”想到倚蘭,鬱雨晴猛地站了起來,“我一直說那人不是含香,我不想過去,就是倚蘭一直讓我過去看看,我想了想,反正身邊跟著丫鬟,就算真的有什麽陰謀算計,我也不用害怕,誰知道,走到池邊,卻隻剩下了我一個人。”
“快去找,將那個倚蘭找過來。”呂瑩連忙衝著她身邊的嬤嬤喊道。
嬤嬤也是喜出望外,連忙吩咐婢女去找那個婢女。
誰知一刻鍾之後,丫鬟倚翠過來貼在嬤嬤身邊說了兩句話。
嬤嬤臉色也是跟著一變,整個人顫抖了兩下,看向了鬱雨晴。
“怎麽了?”謝元問道,見嬤嬤閉著嘴巴不肯說話,她眉頭蹙起,“二嬸,現在可不是賭氣的時候,任何一個線索都有可能幫助四妹翻案,可是你要藏著掖著,那麽我們也沒有辦法了。”
嬤嬤為難地看了呂瑩一眼,呂瑩咬緊牙關,點了點頭。
“倚蘭在她房間裏麵自殺了,而且在她房間裏麵留下了一封遺書,遺書裏麵說是被四小姐虐待得受不了,所以才會自殺了。至於為什麽要引四小姐到池邊,說是因為想要把四小姐推入湖中,讓她出醜,可是後來有事情,就暫時離開了一刻鍾的時間,誰知道竟然就看到了她家小姐打暈了一個人,並且將他給推入了湖水中。”
“她說她有錯,不該在知道小姐和那人的私情以後,還有所隱瞞,所以她用她的命來贖罪,就是希望夫人們能夠原諒她的錯誤。”
這封信一出,刑部的人看著鬱雨晴的眼神都變了。
“不,不是的,我從來沒有虐待過別人,雖然我的脾氣不太好,但是我從來沒有打過她們,而且,我沒有私情。”鬱雨晴整個人都懵了,“娘,你要相信我,我沒有私情,我真的沒有私情。”
她也就聽說過那個季承安的事情,但是她從來沒有見過他啊。
“可是,鬱四小姐,不是我要故意為難你,這封信,便是物證。”刑部尚書鄒立明一臉嚴肅地看著鬱雨晴。
“但是,真的不是我。”
“我們刑部會繼續調查,但是首先要先請四小姐到我們刑部走一趟了。”鄒立明揮了揮手,兩個刑部的官差便上前來,打算逮捕鬱雨晴。
“等等。”鬱三郎上前一步,擋在了鬱雨晴麵前。
“鬱三郎,你可別太過分,你這是打算要妨礙我們辦公嗎?”一個官差在接到鄒立明的指示以後,一隻手伸出,狠狠地退了鬱三郎一把,鬱三郎腳步一個踉蹌,若非謝元眼明手快,差點跌倒在地了。
謝元一手攬著鬱三郎,一隻腳伸出,狠狠地踹了那個官差一腳。
隻聽見哢擦一聲,那官差猛地慘叫了一聲,整個人重重地跌坐在了地板上,捂著那隻受傷的腳直喊疼。
“好痛,好痛,我的骨頭斷了,我的骨頭斷了。”
“怎麽可能,不過是一個女子的一腳,怎麽就會將你的腳給踢斷了。”鄒立明覺得不太可能,畢竟那鬱三夫人整個人都小小的,個子也不高。
“大人,是真的。”那人痛的一張臉都白了,和他一起的官差連忙蹲下身子去檢查,摸到那人的斷骨,才衝著鄒立明重重地點了下頭。“真的斷了?”
鄒立明倒吸一口氣,卻看到謝元正眯著眼睛看他,那神情,就好像是一隻盯上獵物的猛獸,隻待自己一動作,便會撲上來,將他撕碎,吞入腹中。
鄒立明擦了擦汗水。“三夫人,我們也是秉公辦案。”
“秉公?秉什麽公?就憑借這麽一封信,就說我們家四妹是凶手,開什麽玩笑,真當我們輔國公府好欺負是不是?”
“不,可是這封信???????”
“二嬸,我有件事情,想要問你。”鬱三郎看著呂瑩開口道。
“什麽?”
“這個倚蘭的來曆,還有,她認不認識字。”那封信已經拿到這裏來了,信中的字筆鋒雖然稍顯弱勢,剛勁不足,但是卻還有幾分風骨的,完全不像是一個丫鬟所能寫出的。
倚蘭?
鬱三郎這麽一個提醒,呂瑩恍然大悟,“的確,那個倚蘭,是不會寫字的。這件事情,大夥都知道的。”
“是,奴婢與倚蘭同住這麽多年,確實從未聽說過倚蘭會寫字,所以,奴婢也不知道這倚蘭到底會不會寫字。”倚翠垂著頭,低低說道,隻是這話中有話,既沒有回答倚蘭會寫字,也沒有回答倚蘭不會寫字。
“你???????”
呂瑩氣急,正想抓著倚翠好好審問一番,卻被鬱三郎給擋住了。
鬱三郎哦了一聲,就讓倚翠下去了。
隻留下麵麵相覷的刑部各位官差。
“鄒大人,我想你也該看出來了,這估計是有人挖了個坑,想要坑害我們國公府的姑娘??????”
“可是這兩個人可都是你國公府的人。”
鄒立明也不是什麽蠢人,一般的貼身丫鬟能夠證明主子清白的時候,早已經竭盡全力地去說明了,那個倚翠若真是個忠心的,便是她不清楚倚蘭會不會寫字,也不會說的這麽模擬兩可。
而是會全力保證,倚蘭不會寫字,她的主子是清白的,反正倚蘭都死了,死無對證,也沒法在說些什麽?
然而,她卻說了這麽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