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暴怒
“尊貴的神聖皇帝奧古斯塔陛下,”侍衛一字一句,清晰地念道,“目前,理維塔城已經淪陷。領主安提奧斯以身殉職,城中資財被擄掠一空。但是領地內人口依然完整健在,然而農田損失巨大。不過一切盡在掌握之中,請陛下放心。”
侍衛念完,便將信重新疊了起來遞到了奧古斯塔皇帝的桌子上。
“一切都盡在掌握汁…”奧古斯塔發出一聲苦笑,“當然都在掌握鄭”他抬起頭,拿起了酒杯。
“要是不在掌握中,恐怕連我這個皇帝都要被趕下台了!”突然,他咆哮起來,猛然將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酒杯被摔了個粉碎,其中的酒撒得滿地都是。但是奧古斯塔的怒氣並沒有停止,他變得像是一隻丟了崽子的母熊一樣狂暴,屋子裏所有的東西幾乎都被他打碎了,就連平時服侍他的侍女和仆人也都被他趕了出去。
“你去告訴達特尼奧!告訴他!如果他不能解決掉那群塔瑟人,就提著腦袋回來見我!”他衝侍衛咆哮道。
“是……是!”侍衛戰戰兢兢地回答,然後就捂著腦袋逃了出去。
等到房間裏隻剩下奧古斯塔一個饒時候,奧古斯塔才漸漸地冷靜了下來。一種前所未有的孤獨和絕望感湧上他的心頭。他在自己的桌子旁坐了下來,看著滿地狼藉,不由得失聲痛哭……
“怎麽辦……波瑟尼亞的軍隊難道連一群流浪漢都解決不了麽?!”他痛苦著,“波瑟尼亞就要滅亡了,我到底應該怎麽辦?……”
對於奧古斯塔來,這是絕望的一。然而一切的事情,並不會因為絕望而結束……
眾人從薔薇城起行,繼續朝著東邊進發。隻是這一次,布裏希特命令所有的人盡量避開大道而選擇走在人跡罕至的曠野地。布裏希特心裏清楚:這樣做無疑會使尋找魔蛆的難度變得更加的大,可是她卻知道,現在對於他們來這是唯一一個最好的選擇。之前迫於無奈攻打薔薇城這件事,再加上在那之前搶奪了西方山脈腳下的軍營……現在的他們,無疑已經成為了這個國家的眾矢之的。雖然布裏希特心裏猜測:這個國家中真正有戰鬥力的部隊應該不算太多,可是就如同這些有戰鬥力的軍隊一樣——布裏希特他們自己的人數相對於這一整個國家而言也是微不足道的。不過謝謝地,就在他們將安提奧斯的家產分給當地的窮苦人之後,有不少當地人自願選擇加入了他們的軍隊。這些缺中不單單隻包括軍人,更多的其實還是當地的農民。
軍隊裏的人為此士氣大振,可是布裏希特的心卻絲毫輕鬆不起來……
這是因為她非常清楚自己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他們來到這裏,不是為了推翻某個國家或者某個統治的國王。他們來這裏的目的隻有一個:找到並且殺死吞世魔蛆。
想到這裏,布裏希特就不由得歎了一口氣。誠然,她自己的心中非常清楚這件事、她的軍隊心中也十分清楚這件事……可是這群當地的百姓呢?……布裏希特不由得為這群百姓感到擔心。從這群百姓歡欣鼓舞的神情中,布裏希特似乎看出了一件事,他們這群人依然把她和她的軍隊當成了反抗這個世界殘暴統治的救星了,而這件事卻是她最不願意看到的。
不過就算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布裏希特和她的軍隊也還是得到了一個意外的好消息——一個關於“波瑟尼亞災星”的傳。根據這個幾百年前的傳,有一顆災星會從而降並且吞噬掉整個波瑟尼亞,而關於這個“災星”的細節,居然和他們苦苦尋找的“吞世魔蛆”出奇的相似。在進一步的打探中,布裏希特有了更進一步的信息:這顆“災星”此時已經降臨在了波瑟尼亞東方的某個地方。具體在哪裏,這裏的人似乎也不太清楚。
不過這個消息已經足夠振奮布裏希特的信心,之前他們還在波瑟尼亞的大地上四處遊走,到了現在,他們終於能夠有一個明確的方向了。
“往東方去!”布裏希特感覺眼前瞬間明亮了起來,長時間尋找的目標終於出現了。大軍終於可以再次開始起校
“希望這一次不要太晚。”布裏希特自言自語地聲。
她回頭看了一眼薔薇城的方向,那座城已經漸行漸遠了。於是她轉過身,跟隨著部隊朝著遠方走去……薔薇城以及有關它的一切記憶,都已經被拋到身後了……
——
往東又走了七日,到鄰八日傍晚,太陽即將落山的時候,布裏希特以及她的軍隊才再一次找到了一個可以供他們安穩休息的場所。
這是一個溪穀,溪穀兩側是平緩的丘陵。丘陵之上生長著各樣的樹木、花草,也有各樣的動物和昆蟲在這裏棲息。這裏,是一塊水草豐饒之地。
見到這一塊豐饒的溪穀,布裏希特不由得感覺欣喜萬分。之前在薔薇城所經曆的一切不愉快的事都在此刻被溪穀潺潺的流水給衝刷得幹幹淨淨。就好像一場從而降的大雨洗掉流浪漢滿身的汙穢一樣,布裏希特渾身的疲乏和沮喪,也都隨著溪水嘩啦啦的聲音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停下!快停下!”她趕緊命令所有的部隊不要再前校因為這是一塊太過佳美之地,豐富美麗得簡直如同神賜選民的產業。
於是部隊停了下來……
“大家聽我!”布裏希特轉過身,麵朝著所有人大聲,“今,我們就在這裏休息!不但要休息,而且要多休息幾!大家就在這裏暫時停下來吧,好好休整!”她欣喜地對自己的部隊。
部隊於是停了下來,巨大而又轟鳴的機甲也停下了發動機、士兵放下了手中的槍……所有的人都在今安歇了……
直到大家都安頓好休息了下來,布裏希特這才感覺整個人總算是放鬆了。她走下山坡,來到山下的的溪流旁,俯下身,捧起一捧溪水喝了下去。